迹部绯月写到这里时指尖顿了顿,停住了。她托着下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这才抢打起精神来继续写下去。
现在是凌晨时分,万籁俱寂。
她特意趁整个别墅的人都歇下来后才从她的公主床上爬起来,偷偷开着一小盏灯给她照明。
别的人她倒是不用防,最主要该防的还是迹部少爷。
迹部绯月想起前几天她在网球场上做出那惊世骇俗的举动后,少爷他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了,像黑乎乎的墨汁似的,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整个人都扔到东京湾里去。
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要触霉头的好,少爷最近脾气不好,一点就炸。
而此刻宽敞得能容得下一个队伍的欧式房间里映着橘黄色的光,满目是紫色,簌簌地落入眼中。深度紫色控的小公主抱着和她等身的玩偶蜷在床上,半趴着以极度不华丽的姿势,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字。
应该说,是写情书。
仍泛着微蓝的光的手机里还躺着忍足侑士跟她交换的信息,是她用迹部景吾从小到大的囧事给换来的。
她为了打入敌人内部,就毫不犹豫地把自小一把屎一把尿把她给拉扯大的亲哥哥给出卖了。
于是就从忍足少年手上赢取了第一手资料,包括迹部景吾国三那年输了与那少年的比赛并被剃光头,然后又偷偷把假发给戴上的事情。
……噗。
对不起她不是故意要笑的。
那完完全全就是只有迹部景吾才会做出的事。
不过……
小公主莞尔一笑,悠哉悠哉地想,忍足少年是个好人呐。
迹部绯月裹着被子,打了个喷嚏。她摸了摸通红的鼻尖,提起笔继续写她人生中的第一封情书。
“展信佳……问龙马安。”
笔尖一顿,她想到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于是静了静,又补充道:“这里是宇宙超级无敌小仙女儿绯月酱……”
“……我对龙马君见色起意……啊,不……是一见钟情……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再也忘不掉你的容颜……你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第二根肋骨……”
她把能写的话、想到的话都写进去了,但还是觉得不够,还不能表达她对少年如滔滔江水般的喜爱之情,然后在结尾处突发奇想地加了一句话。
“落款:迹部绯月。”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美好。
迹部绯月一点儿也不担心那封情书的结局,因为从小她亲爱的母上大人就教育她了:迹部家的人,最基本的素质就是自信。
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她把浅紫色的情书折叠好,连同笔一起,整整齐齐地搁在床头。
她抱着与墨绿色头发的少年长得一模一样的等身玩偶躺下,腿毫无形象地架在玩偶上,开着灯。
这是今天她瞒着哥哥让西蒙管家去定制的,那个平日里文质彬彬的管家不知怎么的就八卦地看了她一眼,还多嘴地和她说了一句:“小姐请放心,少爷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如果不是他手把手地教她怎么去追男人的话,她都从来不知道那个看起来像正人君子的西蒙管家内里藏着一肚子坏水。
……深藏功与名。
当然,情书这东西,是在言情小说世界里浸染多年的忍足少年提议的。
她拍了拍在橘色灯光下与她大眼瞪小眼的小型越前龙马,迷迷糊糊地道了声晚安:“晚安,越越。”
——啊,对了,那个玩偶叫越越。
小公主在梦中沉沉地睡去。
明天又该是美好的一天。
*
而这一个想法当她翌日在青学的校园里迷失了人生的方向时彻底烟消云散了。
……一点儿也不美好。
这里是青学中等部没错,可是没有人告诉她青学这么大啊喂。
迹部绯月迷茫地望着眼前陌生的建筑,而这已经是她的第三次路过了,社团活动开始的青春学园的小径上空无一人,只听得见细细碎碎的风声。
鞋子咯得她的脚生疼,她今天特意穿了稍微有点跟的鞋子,却没想到磨得脚起了泡。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委屈地扁扁嘴,一瘸一拐地走到离她最近的那棵樱花树下的草丛边,扶着树干坐下。
还是等到部活结束吧。
小公主乐观地想。
她百无聊赖地蹲在草堆旁数蚂蚁。
如果迹部景吾知道她翘掉他们网球部的部活而跑去宿敌的网球部,会要了她的命。
迹部绯月其实一直坚信兄妹间是有心灵感应的,就像她刚刚想到,发现她趁着他从高等部到中等部的空隙偷偷溜走然后阴沉着脸大发雷霆的迹部景吾,手机就“嗡嗡嗡”地响起,仿佛在提醒着她什么。
她娇躯一震,僵硬地掏出手机。
——是忍足侑士。
还好不是迹部景吾。
不过也跟迹部景吾亲自打来的电话差不多了,因为她拎着书包跑出来后特地给忍足侑士发了简讯,让他给她通风报信。
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
迹部绯月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微微颤抖,几乎抓都抓不稳。
她满脸绝望地接下电话,面上的神情视死如归。
“喂。”
“小公主。”
迹部绯月沉重地点点头,似是早有预料般地丧着脸,“辛苦你了,侑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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