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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ABO之过度标记——陆见溪(42)

    去吧,就在楼下。看着关上的门,付云行看向周且舒,眼睛里的光细细碎碎的,很柔和,也很亮,我也想去看看宝宝。
    再等等,明天再去看。周且舒抚了抚付云行的额头,你现在还不能下床。
    付云行沉默了一会儿,孩子是早产儿,现在应该是在保温箱里,肯定不能抱上来给他看,且舒
    嗯?
    你下去给孩子拍几张照片,我想看看。
    我一会儿让护士去拍。
    我不相信他们,你去,好不好?
    付云行温软的神色让周且舒没办法拒绝这样的要求,好,我一会儿就上来,躺好,别动。
    房间内只剩下付云行一个人,他小小地抽了口气,想动,却牵扯到了创口,疼得很,付云行缓了缓,望着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阳光,微微眯起眼。
    他让周且舒下去,一方面是真的很想看看孩子,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周且舒肯定没去看过孩子。
    别人当然也关心他,但是新生命的到来总是让人欣喜,更多的注意力是在孩子身上,付云行很明白,但是周且舒不一样,周且舒的心思全然在他身上,孩子,不过是可有可无的。
    周且舒下了楼,值班的医生护士看见他,恭敬又热情,把他带到保温箱前,宝宝的器官功能基本上都发育完全了,只是毕竟是早产儿,体重和一些标准都没有达标,也比较虚弱,需要在保温箱里待一段时间。
    周且舒看着保温箱里小老头一样的婴儿,心里莫名有些嫌弃,你去忙吧。
    护士走开后,周且舒仔细打量着孩子,他确实一丁点都不喜欢这个孩子,他不觉得自己对这个差点要了付云行命的小家伙能有多大感情。他当然明白付云行让他来的目的,尽管知道,但他只是顺从付云行的话而已。
    周且舒拍了几张照片,对还没睁开眼睛的、皱巴巴又红通通的小婴儿没有一丝兴趣,转身就走,与其在这里待着,他更想上去陪着付云行。
    付云行看见人进来,问,都拍好了?
    嗯。周且舒在圈椅里坐下,弯腰,手肘支在付云行边上,把图片调了出来。
    付云行看着手机屏幕小小的婴儿,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摸了摸,很可爱。
    周且舒相信付云行的审美,只是人现在看小孩估计是加了厚厚的滤镜,说出的话听过就算,不用相信,也不用较真。
    没听到回应,付云行终于舍得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了,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周且舒很少不回答他,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鼻音,他都没有错认过。
    不觉得。
    付云行忍不住笑起来,结果又牵拉到了腹部的伤口,他没有显露出疼痛,只停顿了几秒,道:很多小孩子出生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他又是早产儿,长长就好了。原来商量的是33周,现在连32周都不到。
    嗯。付云行的任何一点异样都没有逃出周且舒的视线,付云行不说他也不会去拆穿,知道就行了。
    【作者有话说:付爸爸的滤镜确实很厚哈(*/\*)】
    第五十九章 他不会当真
    付云行又看了会儿照片,就让周且舒把手机收起来了,周且舒放下手机,去把窗帘拉开,留下外侧的纱层,关了室内的灯,又喂付云行喝了几口温水。
    付云行看着周且舒,到现在才真的意识到他面前的这个大男孩,是真的已经长成了一个独当一面、能让人去依靠的男人。
    在游轮上,破水的时候,付云行心里不能说完全不担心、不害怕,但是那种情况下,他别无他法,只能忍耐。看到周且舒的时候,他刚刚解决掉两个人,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付云行手里的枪落地时,周且舒已经把他接到了怀里,付云行蓦然就觉得,可以放松一些了。
    付云行不会告诉周且舒,但是他心里都明白,那一瞬间的依赖与归属,到底意味着什么。这个孩子,这个青年,这个男人,悄然住进他的心里,再也驱逐不出去了。
    面对周且舒关切的眼神,付云行笑了笑,这个人的情绪难得外露,大多数都是因为他,没事。昨天晚上的事怎么样了?
    范屏死了,白曼落水,至今下落不明,还在找。对白曼国内外据点的突袭也很成功,基本上拔除了她的势力,一些漏网之鱼后续会继续追捕。
    从今天早上开始,国内国外会持续报道这件事,你放心,不会出现任何负面新闻。周且舒该做的都做好了,白曼很聪明,很严谨,但是她同时也过于自信,科技的发展日新月异,能逃得过检测的定位器不是没有,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那你
    都处理好了。周且舒知道付云行顾虑什么,他虽然参与了昨晚的行动,但也只会以协作者的身份出现,帮助剿/灭/国际/毒/品、军/火/走/私/贩,明辉有功无过,都会是正面的、积极的,在舆论上对明辉有很正向的影响。
    就算一些人知道真相,也不会去触付家、任家,以及乔叶几家的霉头。这几家明里暗里都是绑在一起的,一般人没那个胆量。而且,有点门路的,打听打听,就知道昨晚上的救护车和一些情况了。
    付云行怀孕这个消息,内部圈子里根本捂不住。
    再想想付云行和周且舒的关系,结合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明眼人都能明白个大概,这孩子还能是谁的?
    付云行又问,付云辉呢?找到了吗?他当时实在是无暇去顾及付云辉了。
    找到了,他杀了个人,是调/教/师。任致远跟周且舒说过了,找到人的时候,付云辉浑身都是血,不是自己的,而被他压着的男人,身上除了几处不致命的枪/伤,都是刀痕,几乎被砍/成了碎块。
    付云行沉默了一会儿,问,人在哪儿?
    也在这家医院。
    过两天我去看看他。
    嗯。周且舒明白付云行的自责,说到底付云辉确实是被他们拖累的,只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付云辉也是有漏洞才被白曼盯上的,不全是他们的责任,你别太自责。
    我明白。
    要不要再睡会儿?
    付云行睡不着,不过还是用没打吊针的那只手掀开了另一边的被角,上来,你也睡会儿吧。周且舒熬的时间也不短了。
    好。周且舒绕到另一边,脱鞋上床,半靠在床头,抬起付云行的脑袋让人枕在手臂上,把人圈到了臂弯里,亲了亲付云行的面颊,是不是疼得睡不着?太疼了别忍着,可以吃点止疼药,没关系的。
    付云行稍微侧了侧头,不至于,没那么严重。他还没那么娇气,比起昨晚上撕裂一般的痛感,这点疼算不了什么。
    疼了要说,周且舒低头,下巴在付云行额头上蹭了下,你教我的,有什么事情都要说出来,嗯?
    付云行愣了愣,低低地笑了声,牵动腹部的伤口,他唇角的笑僵了下,收了起来,好在两人现在的姿势周且舒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周且舒居然学会拿他的话来反问,他还有什么好反驳的?孩子长大了,他也不该再拿以前的习惯去对待人了,好,我知道错了。
    周且舒对付云行的乖顺很满意,只是这人以为自己不知道,其实怀里人的一举一动他都很清楚。付云行似乎开始慢慢真正地注意到两人身份上的变化,也开始慢慢地接受并且调整了。
    虽然腹部还是很疼,付云行却勾了勾唇角,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问,上次我跟你说的那几个名字,考虑得怎么样了?
    周且舒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只是他没往心里去,给孩子起名字,还是一个让付云行受了那么多罪,将来一定会抢走人注意力的孩子,他一开始就没把选名字这件事当件事,你选一个就好。
    付云行的手被周且舒握着,他用勾起的无名指和小指在周且舒的手上挠了两下,我都把名字都想好了,让你挑一个都这么懒啊?
    不是。
    付云行靠在周且舒怀里,觉得跟贴着个暖炉差不多,而周身环绕的清雅的信息素也让他舒服很多,连带着腹部的疼痛都减下去了不少,付云行惬意地弯下眉眼,猜测道:是不是早就忘记我跟你说的都是什么名字了?
    周且舒沉默着,他确实是忘了,想了半天,勉强想起来一个,没有,叫其煜怎么样?他就只记得这一个了,还是因为听到的时候稍微想了下意思才记住的。
    正好,我也比较中意这个。付云行微微笑笑,又试探着问,孩子跟你姓,好不好?
    周且舒顿了顿,他没想到付云行会跟他说这个,为什么?
    你不愿意吗?
    不是,周且舒考虑着付云行的意思,瞧着人刚探出头来一点,他一反问,人就跟只小仓鼠一样又缩回去了,有点可爱,能告诉我原因吗?
    付云行的眼神闪了闪,避开周且舒的凝视,原因吗,他其实不该提这个要求,这个孩子跟周且舒的关系越少越好,然而理智不可能一直占据主导的位子,情感终于在他太过于放松的时候短暂地拿到了主控权。
    如果如果孩子能跟周且舒的姓,周且舒是不是能多多少少喜欢这个孩子一点呢?
    付云行抿了下唇,没什么
    周且舒向下滑了滑,将人小心地揽抱到怀里,我恨周世俊。他不喜欢这个姓氏,从小就不喜欢,像恨周世俊一样,他恨这个姓氏。
    只一句,付云行就明白了,且舒
    周且舒的手指堵住付云行的双唇,轻声道:没关系。他不想听付云行道歉。
    付云行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觉得比起自己对周且舒的了解,周且舒更了解他,这哪是是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啊,简直是只没养大就爬到自己头上的小狼崽子,不过,不管怎么样,再张牙舞爪像个闯祸不学好的小混蛋,周且舒在他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
    周且舒错开一些,嘴唇贴在付云行耳根处,我们结婚吧。
    付云行有点怀疑自己听到的话,周且舒说什么?结婚?!付云行想都没想过,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结婚,他们不能!
    周且舒难得做这种事,他以为自己够冷静,可以等到十拿九稳再开口,但是他不想,付云行曾经给了他一个家,现在他想把这个家还给他的父亲他的爱人,尽管有些不太一样,但是周且舒毫不怀疑这样的状态才是他他们真正想要的。
    付云行无力地推了下周且舒,身上并没有多少劲,不行
    周且舒说出这句话是有些冲动了,但是他并不后悔,付云行总是不太相信他,他能感觉到,哪怕付云行隐藏得很好,为什么不行?
    就是不行
    周且舒想不明白,只是他的话对付云行来说确实太过突然了,我说过,就会做到。周且舒没有追问,付云行现在身体虚弱,他不想人的情绪再紧绷,慢慢来,他们有的是时间。
    付云行在周且舒信息素的安抚下逐渐平静下来,或许这只是人一时兴起说说呢?没关系,没关系
    付云行不会当真。
    接下来两天,只要打开手机、电视,总能看到那场国际级别的围剿,一下子端掉了那么大一个贩/毒、军/火/走/私集团,对国家来说不失为一个彰显实力的机会,在国内的舆论也做得很好,这场危机基本上是过去了。
    来医院看付云行的人不多,够格的人本就没几个,周且舒提前把消息都发出去了,都别来,来了也不见,在知道两人关系之后,也没人对周且舒的话抱有多大怀疑,付云行对周且舒一向宠爱,就是现在两人的关系有所转变,估计也轮不上他们说什么。
    付云行倒是没觉得自己有多弱不禁风,过了头两天,他感觉已经好多了,除了还有些疼,呼吸障碍、反胃和其他的不舒服都消失了,是难得的轻松,被周且舒拘在床上两天后,付云行终于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小孩子。
    【作者有话说:付爸爸虽说是不拿且舒当孩子了,但是骨子里的习惯一时半会儿甚至一辈子都改不掉,宠爱而纵容啊~(*?▽?*)对且舒说的结婚这件事,他不是不想当真,是不敢当真呀。
    煜:照耀、火焰,引申作火光、光亮。其实是互为对方的光亮和指引呀(*/\*)至于其,跟且一样都是虚词,emmmmmmm,大概是给自己古汉的一个交代23333】
    第六十章 他需要时间
    付云行坐在轮椅上,看着保温箱里的小婴儿,伸出手贴在箱壁上,小小的孩子正在睡,皮肤还有些皱皱的,确实挺丑的,不过很可爱,也还是好看的,这是他和周且舒的儿子啊。
    付云行压低了声音,眼睛一点没转开,且舒,你说他什么时候能醒?
    等了半天,付云行也没听到回应,转头去看,周且舒正盯着他,眼神里闪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波动,怎么了?
    周且舒弯腰拉了拉付云行腿上搭的毯子,把轮椅往后撤了一点,推着人往外走,赵峰说你要好好休息。
    付云行知道周且舒是担心他的身体,我们才下来不到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了。
    付云行愣了下,他记错时间了?不会吧。不过他也没有过多追究,你不用去公司吗?现在应该正是忙的时候。
    周且舒推着付云行进了电梯,周文妤会把需要我处理的工作送过来。周且舒没说出来的话是,他不在医院盯着,付云行肯定会腻在楼下新生儿科室里。
    这样也好。
    周且舒自然不会告诉付云行,他就是问过护士小孩睡着了才带人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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