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行自己是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带着个峻拔又沉稳帅气的儿子,他倒是觉得别人的眼神羡慕得很,事实却是如此。
周且舒长相俊丽,气质偏内敛,应该还没有分化,很多人都猜测很可能会分化成Omega,这就有意思了,付云行至今没有要找个伴的意思,眼下又只有这么一个独子,有些人的心思不免就活络了些。
周且舒自己不在意那些眼光,却不想他们过多地揣摩付云行。
看着台子上的叶泊和乔方岳,以及台下缠在乔方霖身边的任宁远,付云行不由得笑了笑,这兄弟俩,他看了看乔海,对这位老将军来说,可能都是好事。
他前世的那个世界,虽然对同性恋者还讳莫如深,但是他并不排斥这些,好在这个世界的世界观很开明,ABO三种第二性别的存在,打破了男女的界限,而且,AA、BB、OO之间也是可以在一起的,只是不多。
仪式之后,众人散开了,婚宴,不过也是一场交际。
付云行带着周且舒见过乔海之后就让人自己去转了,乔海看着周且舒的身影,笑道:这么多年,终于舍得把你儿子带出来了?他跟付云行也算是多年的老友了,在付家之外都没见过周且舒几次。
我只是不想他过早地踏进交际圈。
乔海可是知道付云行对周且舒的宠爱,我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Omega不满意?
她很好,是我不想结婚。
你还能一直不结婚?
付云行在人群里一眼就看见了周且舒,与其娶一个我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自己就不说了,还耽误别人,相反,我倒是觉得守着我儿子过一辈也挺好。
乔海笑了笑,付云行似乎是话里有话,不过他也不打算细问,你看见没有,打他主意的人不少,你的宝贝儿子可得看好了。
自然。付云行没有错过那些堪称露骨的目光,将来,周且舒不管分化成什么,都不会让打他主意的人少一个,比起我,乔将军可是有福气,再过七八个月就要抱孙子了。
乔海笑了笑,皱纹里藏这些苦涩,叶泊是个好孩子,小岳的性子要强,我只担心两人处不来。
刚才仪式的时候,你看见了吗?付云行看得分明,叶泊和乔方岳不是完全无情,这可能是因祸得福吧。
乔海跟付云行碰了杯,他现在只希望乔方岳和叶泊能好好的,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日子久了总还是会有的,如果叶泊敢辜负他儿子,那他也不介意拼上一把老骨头讨个公道。
看见孙道友过来,付云行不动声色地敛了下眉,孙道友也是部队上的,只是跟乔海不对付,他也不愿意跟人多打交道。
孙道友先是恭喜了乔海收获贤婿,又转向付云行,令公子小小年纪就这么沉着,我看是块好料子,要不要让他跟我我干?我保证不出三年,就让他当上校官怎么样?这么好的苗子,不来部队上一展拳脚,可惜了。别人看不出来,他可能看出来,周且舒的身体素质绝对够好,Omega?那绝对是个alpha。
付云行收起脸上一点温和的表情,孩子怎么选择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尊重他的选择。
就是说如果他同意,你不会阻止?
他会做出最合适的选择,不劳将军费心了。
孙道友笑笑,瞅了瞅乔海就走开了,乔海冷了下脸又恢复原样,这可是他儿子的婚礼,他不能拉着一张脸,他既然说了,肯定会有行动,让且舒小心点。
嗯。
乔海忙,付云行也没有再聊下去,刚想去找周且舒,身后不远处传来的谈话声让他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两个年轻的Omega背对着他窃窃私语,没说什么好话,如果是说他的,他不会在意,但是她们在说他的儿子,这一点付云行万万忍不了。
付云行悄无声息地站在离那两个人几步远的地方,没有打断,他倒是想知道她们还能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周围的人自然看见付云行了,只是都没有吱声,有热闹可看,为什么不看?最后还是她们俩察觉到身边的氛围不太对才转过身,看到付云行的瞬间就白了脸色。
付云行开口,你们有什么资格议论我付家的继承人,碎嘴也要有个限度,家里供你们吃穿就是让你们在外面惹事的吗?
付云行不是alpha,但是他整个人凛然地往那里一站,寒着脸的时候,也不比那些alpha逊色,甚至在气势上还要胜过一些,那两个omega哪里还敢动,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付云行虽然不知道她们的名字,但是还记得是哪家的人,何家,白家,我记住了。
付云行说完就走,也不管身后是什么情况了,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很清楚,他就是要杀鸡儆猴。
听听那些人说的都是什么话,什么叫他只是养了个漂亮的玩物?还说周且舒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等分化了肯定是个omega,还不是让人压的命,现在就有些alpha喜欢冷冷淡淡的那一种。
还有些更难听的付云行都不愿意再回想,对这样的人有必要手下留情吗?他不会直接对她们做什么,但是他不介意拿她们家里的产业开开刀。尽管这不符合他的作风,但是,商场上的竞争本就是你来我往,他要做,也一定会通过正大光明的方法去做,他要周且舒身上一直是干干净净的,就算是以后会接触,他也希望是他来引导。
另外,付云行不是很在意分化后的性别,就算就算付云行真的分化成了omega,那也没关系,没人能强迫周且舒做不喜欢的事,他有这个信心。再说了,他不觉得仅凭长相就能决定性别,长的比omega好看的alpha也有不少。
周且舒在人群里很出挑,付云行没费多大眼力就找着了人,他走过去,看人眉间有一点郁色,觉得周且舒应该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那是为什么?付云行带着人出了宴会大厅,去后面院子里去了,院子里的人倒还不多。
叶母喜欢桔树,在院子里种了很多,入了秋,叶子落黄,落叶被打扫得干净,不显寥落,反而是一片明朗与暖色。晚熟的桔树上挂的青果只有星点的桔子变黄了,作为点缀,倒也好看。
付云行没有走远,叶家他还是第一次来,他也不想随意乱走,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没有,周且舒神色柔和下来,不喜欢这样场合的是您吧?
第十五章 想和你一起/睡
被猜透了藏在心底的念头,付云行并没有尴尬,坦白道:我确实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虚与委蛇,每个人心里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设计别人也设计自己,我早就厌烦了。所以,如果你想如入商场,我会为你铺平道路,等你接管了明辉,我就去大学教教学生。也挺好的。
您真的不想继续管理公司?
付云行摇摇头,不想。
周且舒定定地看着付云行,半晌,道: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等你明年成年了,在不耽误学业的情况下,来公司帮我吧。
好。周且舒说着,伸手握住了付云行的手,如果周且舒真的不想继续待在商场上,那他来,让付云行能够去做想做的事情。
付云行一时没有防备,被人抓了手也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有些别扭地把手抽出来,且舒,你不需要为了我去做什么,也要你有抱负,有这个意愿才好。
我有没有,您知道的。
付云行确实知道,周且舒有志向,有追求,不是等闲之辈,从周且舒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我知道,且舒很棒,将来一定会做得比我好。
周且舒笑笑,揽着付云行的肩往厅里走,付云行说了句没大没小就由着他去了。
晚上,付云行洗漱完刚上床,门就被敲响了,进来。
周且舒穿着睡衣,手上拿着吹风机,把插头插好,将吹风机塞到付云行手里,付云行有点好笑,周且舒的行为让他想起这孩子小时候了,都多大了,还要我给你吹头发。
嗯。周且舒跨过付云行的身体,横着直接趴在人腿上。
揉着自己腿上那颗湿漉漉的脑袋,付云行打开吹风机给周且舒吹头发,周且舒长大了,他的头发依旧和小时候那样细细软软,手感一点都没有变。
都说头发软的人性格也软,周且舒其实是很温柔的吧,只是性格内敛不善于表达罢了。付云行想着,不小心扯到了尾端打结的一缕头发,引得周且舒小小地嘶了一声。
付云行忙松开手,把打结的发丝梳散开,正好也吹得差不多了,就关了吹风机放在一边,弄疼你了吧?
没有,周且舒手肘撑在床上,托着侧脸,我想和您一起睡。
都快十八了,还要跟父亲一起睡?
嗯。
周且舒的眼睛亮亮的,付云行在人背上抚了抚,且舒,从十岁以后就自己睡了,今天是怎么了?
我喜欢您,想跟您一起睡。
付云行笑笑,这是想跟他亲近呢,行,你今晚就睡这里。
周且舒稍稍眯了下眼,问,今后也睡这里。
说什么傻话!?付云行在周且舒背上拍了下,你以后要交女朋友的,跟我睡一张床像什么样子,羞不羞。
周且舒顿了顿,重新趴回付云行的大腿上,有些闷闷地问,您说以后不结婚,守着我过一辈子,还算数吗?
付云行没想到周且舒会问这个问题,他一下一下理着周且舒被吹乱的头发,我跟你说的话什么时候都算数。等你结婚有了孩子,愿意住在家里最好,不想跟我一起住也行,你们搬出去,有时间经常回来看看我就行。
周且舒坐起来,直接靠进付云行怀里,抱着人的腰,云行,我不会结婚的,您说您要守着我过一辈子,那我也守着您。这世界上,周且舒只想和付云行在一起,别的谁他都不想要。
付云行回抱住周且舒,没注意到某个显然逾矩的称呼,虽然听到这些话他很开心,但是又有些忧心,周且舒的思想好像有点危险,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还这么小,以后的路还长,你还会遇到很多形形色色的人,里面肯定有你喜欢的人。你跟我过一辈子有什么意思?
周且舒没有回答,只是紧了紧手臂,现在他说什么付云行都不会信,他的这位小父亲恐怕不会知道他有多喜欢他,多爱他。
付云行确实是奇怪的,莫不是到了叛逆期了?只是自家小孩的叛逆方式好像有点与众不同,没事没事,多沟通交流就行了。周且舒对他有点恋慕也很正常,毕竟在周且舒十几年的生命里,自己占了太多比重,以后遇到的人多了就好了。
晚上,两人各占一边,周且舒分辨着付云行的呼吸,确定身边的人睡着之后从平躺着翻身面朝付云行侧躺着,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盯着对方的侧脸,眼睛黑沉沉的。
他从付云行那里得到了很多,付云行想象不到自己都给了他什么,又给了多少。周且舒怎么可能放手呢,是在这个人把他从悬崖和绝望的边缘拉了回来,并带着他从荒漠走到了绿洲,将他灰暗的天空染上了清透的蓝色,他不会放开手,永远都不可能放开手。既然付云行把手伸给了他,他握住了,就不会松开。
一开始,周且舒是把付云行当做父亲的,他渴望父爱,但是感情这种不稳定的东西变质得太快了。
因为不满足,因为想要更加亲近,不仅仅是拥抱,想要亲吻,想要占有对方的一切。不知道哪一个动作、哪一句话拨动了周且舒心里那根僵冷的弦,于是沦陷变得顺其自然,然后,不可自拔,或许,从付云行第一次对着他伸出手,对着他微笑的时候,他就已经断了自己的后路。
孤注一掷地。
一见钟情?周且舒不相信,但他相信还有不会被背叛的感情。
周且舒知道自己是个偏执的人,从来都是。
爱上一个人,或许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这之后的每一秒,都会更爱他,越了解,越喜欢。付云行很温柔,却也不是毫无差别的温柔,该果断的时候也很果断,随和却也有自己的底线,明明是冷厉的五官和脸部线条,却在沉稳温和的气质里柔化了很多,呈现出一种矛盾而迷人的气质。
想占有付云行,想让这个人温柔的眼睛只能看见自己一个人,只注视着他,只看着他一个人,无论喜怒哀乐,都是他的。
他终于长大到不是一个孩子的模样,尽管付云行还是把他当孩子,但是他会让他的父亲意识到自己不仅仅是儿子,还可以是另外一个更为亲密的角色。
周且舒有耐心,但是他也不愿意等太久,他已经蛰伏了很久,睡着的狮子都醒过来了,冬眠的蛇也爬出了洞穴,到了他该收网的时候了。
周且舒在付云行的房间待了几个晚上后,终于在人威胁他要去睡沙发的时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付云行发觉自己实在是太宠着自家崽子了,一个男孩子,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了,还跟父亲一起睡,说出去谁信?尽管周且舒盯着他看的时候他也很心软,但是这件事上没得商量,男孩子对父亲这么依赖可不太妙,得慢慢掰过来。
只是第二天,一向准点起床的周且舒到七点了都没动静,付云行去叫人,敲了门也没应声,他开门进去,发现人正面朝里躺在床上,他走过去弯腰一看,被周且舒潮红的脸色吓了一跳,伸手一探,估摸着温度得三十九度朝上。
一时间,付云行心里五味杂陈。
付云行去拿了药和温水,把人叫醒喝药,又吩咐段旭让厨房准备些米粥。周且舒烧得迷迷糊糊的,吃了药就又睡了,付云行也不放心,给周文妤说了声,也给周且舒请了假。
付云行心里是内疚的,如果他没有把周且舒赶回自己房间睡觉,晚上有他在身边,怎么也不会让人烧到这种程度。周且舒想跟他一起睡就一起睡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兄弟还能睡一张床呢,他们父子俩为什么不能?
付云行坐在床边,内疚完了,又仔细打量着周且舒的面颊,周且舒肤色本来就白,一烧起来,脸颊泛出一抹红,衬得皮肤更加细白莹润。他摸了摸周且舒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下去了些,又想到这小子以后也不知道会祸害哪家的姑娘,嗯在这个世界,也有可能是个男人。
其实说句实话,付云行倒是不排斥跟周且舒过一辈子,但是,身为人父,他不能把儿子拘在身边一辈子,他不能那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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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ABO之过度标记——陆见溪(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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