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行给周且舒夹了颗炒虾球,如果你想让朋友来玩,随时都可以。
嗯。
今天晚上早点睡,明天上午八点半上课,教练是个退伍军人,我相信且舒会好好学,但是不能过度,听到没有?
好。
次日,付云行见过教练魏玉成才走,段旭找来的人他不满意,太过规矩了,实际上打起来估计不会太实用。魏玉成是他拜托了乔海找的一个退伍特种兵,乔海是某空军上将,跟他有不少利益往来。
初夏,天气已经有些热了。
后院修剪整齐的草地上,魏玉成没挑凉阴地,他看着刚到他腰际的小不点,挑了挑剑眉。他的父亲和乔海是老同学了,只是他的父亲死得早,自己受了乔海不少关照,他刚刚退役,不想再入体制,想让乔海帮帮忙看能不能找个工作,没想到就是给个还不到十岁、还瘦瘦弱弱的小豆丁当教练。
虽然报酬丰厚,但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就得先震一震,挫挫锐气,魏玉成的信息素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柏木和烟草的气味逐渐向周且舒围拢过去。
站在廊下的段旭没有插手,魏玉成已经跟付云行协商好了,训练方法,他说了算。
周且舒还没分化,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是他能感觉到周身的气压在逐渐加强,眼前这个Alpha无疑是强大的,但是,他不会示弱,这是他要走的第一步,他不能停在这里。
魏玉成看着小孩发白的脸色,脸上布满的汗水,握紧的拳头和打颤的双腿,在十五分钟后,终于把信息素如数收了回来,这个徒弟,他收下了,周且舒是吧,叫声师父听听?
【作者有话说:松鼠症:跟松鼠一样喜欢囤积东西,但是松鼠是囤积口粮,有松鼠症的人囤积的东西比较杂,觉得将来可能会用到的东西都会囤下来,并从中得到安全感和满足感。其实,不太影响生活的话,这种微微的强迫症还蛮可爱的哈hhhhhhh】
第七章 我可以把你当家人吗?
周且舒咬着牙关,不。
魏玉成又问,那叫老师?
不。
好小子,魏玉成痞痞地一笑,走到周且舒跟前,轻轻在人肩膀上推了下,周且舒就倒在草地上了,他蹲下身,看着气喘吁吁的小孩,你是不打算尊师重教是吗?
周且舒慢慢把呼吸平复下来,没吭声。
咱们俩都差了快三十岁了,我就破例让你喊我一声魏哥怎么样?
魏玉成。
嘿,你没大没小!
拿信息素威压来作为第一课,你有分大小吗?
魏玉成也坐下来,笑了几声,他确实做得不对,用信息素去给一个七岁的小孩施压,不地道,行,你爱叫什么叫什么。不过,你爸还说你不善言辞,腼腆内向,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
周且舒看着魏玉成,爬了起来,开始上课。
喂,究竟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
段旭看了会儿,留了两个女佣,回去做他自己的事了,他们家这位小少爷,没看出来性格还挺要强的。
付云行晚上回来,问了段旭后,自己上楼找周且舒去了,他虽然同意魏玉成按自己的方法教学,但是也没想到第一次上课就把小孩给累到了。
付云行轻轻推开门,厚厚的地毯极好地吸去了声音,房间里没开灯,他走到床边,看了看,小孩的脸色确实有些白。段旭说周且舒中午睡了一个小时,下午看了会儿书又睡到现在。
窗帘拉着,落日的瑰丽霞光将灰蓝色的帘布映照出一片橙红色,在室内也晕染出了暖色的光晕。
付云行坐在床边,微微弯腰,且舒,醒醒。
周且舒睡得不深,付云行在床边坐下的时候他就醒了,他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握住了付云行的手指。
付云行心里酸软,一手将周且舒扶了起来,不是跟你说了不要让自己太累吗?第一天就把自己累成这样,看来这个教练并不称职。
魏玉成教得很好。
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夸别人。
周且舒抿抿唇,低下头,双手抓着付云行的手,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饿了。
完了。
付云行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受到了核弹的冲击,他家小崽子笑起来怎么这么可爱?!简直是个小天使啊,他都能看见周且舒身后一扇一扇的小翅膀了。
付云行直接把人抱了起来,知道你学东西认真,但是也要循序渐进,你还小,万一累坏了留下病根,将来可要受苦了,我虽然答应魏玉成让他按照自己的方法教导你,但是你自己也要注意,太累的时候就停下来歇歇,知道吗?
知道了。
周且舒看着眼前的碟子,是两个小巧的舒芙蕾松饼,并没有塌陷,上面淋着酸奶和一勺茉莉花草莓酱,看起来就很诱人,味道也很好闻,香香甜甜的。他看向付云行,付云行平时对他的饮食管得很严,只是偶尔才让他吃一些。
付云行揉了揉周且舒的脑袋,练了一上午,犒劳一下,吃吧。
周且舒把叉子竖着,切下一块,举到付云行眼前。
付云行稍微探身吃掉了沾着酸奶和果酱的松饼,且舒乖。看着乖巧地慢慢吃着松饼的周且舒,付云行恨不能把人搁在心尖尖上宠着,这么好的孩子,是他儿子啊。
天气渐渐热起来,周且舒也快要期末考试了,他跟叶泊和吕佳晨也都熟了起来,经常去社团,有时候下午下了课会让段旭晚一点来接他,而在社团跟叶泊两人再多待一会儿。
叶泊跟周且舒越相处越觉得这小孩儿不简单,虽然性子冷淡,但是对事情的见解很怎么说,很犀利,也有些剑走偏锋的意味,偶尔偏激他也只当是小孩子的偏执,这个周且舒,绝不是池中之物。
叶泊靠沙发站着,看着周且舒戴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问,你说你天天都听什么呢?
周且舒取下一只耳机递给叶泊。
叶泊接过去听了十几秒就把耳机塞还给周且舒,你说你才多大,听这些金融的东西干什么?从小培养敏感度?周且舒听的是有声书。
早点接触总没错。
那你也太努力了。
你不是吗?
叶泊向后倒在单人沙发上,世界上哪儿那么多天才,那些优秀的人,只是比大多数人拥有更高的平台,并为之付出了更多的努力而已。
周且舒按了暂停,应了声。
我今年12,再过几年年就该分化了,我并不怀疑我的第二性别。之后呢?我就成年了,不停地相亲,寻找适配度最高的Omega,然后结婚生子,继承家业。真T/M无聊。
A、O之间的适配度越高,O的等级越高,怀孕的几率就越大。分化即成年,成年后,即便是在学校也是可以结婚的,天大地大,大不过后代繁衍。
周且舒看过去,你不是循规蹈矩的人。
叶泊一笑,翻身坐起来,想摆脱这样的生活,就要尽早把权力握到自己手里。
周且舒看着叶泊,低下头,没有说话。
叶泊又躺回沙发上,他也就每天在社团活动室里能轻松一会儿,他之所以愿意跟周且舒说这些话,是因为他能感觉出来,周且舒跟他都是一类人,虽然大多数人从周且舒木木的脸上看不出什么。
周且舒看看时间,收起手机,我先走了。
拜~
端午小长假,付云行依旧很忙要加班,等他把事情都处理完回到家,段旭迎上来,接过付云行的外套,先生,都准备好了。
人呢?
在后面院子里。
我去叫他。
天色渐暗,后院的灯也都亮了起来,付云行放眼一望,没看到人影,他叫了两声,听到榕树上传来动静,仔细一看,确实有个小小的人影。
付云行往树下走,小心一点!周且舒不是贪玩的孩子,怎么想起来去爬树了。
付云行看着周且舒扶着树干站起来,却脚下一个没踩稳,眼看着要摔下来了,他顾不得其他,扑过去将人接到了怀里。
周且舒从付云行身上爬起来,连忙跪坐到一边,小脸煞白,显然是被吓坏了。
付云行坐起来,揉了揉周且舒的头,别担心,我没事,有事的是这些气生根。付云行扑过来的时候压断了几根从树上垂下来的气生根。
周且舒看着草地上断了的气生根,抽了下鼻子。
付云行站起来,把周且舒也拉了起来,转了一圈给小孩看,你看,我真的没事,除了需要去换一套衣服,可不许哭哦。他倒是有些感谢原主的好身手了,不然肯定要摔着人。
周且舒愣了愣,伸出一只手揪住了付云行的裤边。
好了好了,我们去换衣服。付云行心疼周且舒的小心翼翼,把人抱了起来,走进室内的时候,他捂住了周且舒的眼睛,等会儿给你个惊喜。
换好衣服下来,走到楼梯口,周且舒就停下了脚步,他转头看着付云行。
付云行在周且舒背上轻轻推了下,忘了今天是自己生日了?小寿星别愣着,走吧。
周且舒拉住付云行的手指,才走下楼梯。
大厅里的灯关着,彩色气球、绸带、彩灯将大厅布置得梦幻而充满童真童趣。周且舒拉着付云行走下来的时候,佣人们在钢琴伴奏里唱起了生日歌,段旭推着一个三层的蛋糕走了过来,最上面一层,在精致的裱花团之间,只插着一支蜡烛。
生日歌结束,付云行把周且舒抱起来,知道为什么只有一支蜡烛吗?
为什么?
这是你在付家、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以后每一年我们都一起过,好不好?
周且舒的眼圈霎时间红了,好。
乖,吹蜡烛吧。
周且舒眨眨眼,吹灭了唯一的一支蜡烛,这么多年,今天是他第一次吹蜡烛。
吃了饭,吃过蛋糕,付云行让段旭把只缺了一个口的蛋糕分给家里的佣人,他自己带着周且舒回了自己的房间。
灰色的罩子罩住了一个体积不小的东西,付云行拍拍罩子,来看看。
从轮廓上来看并不难猜出是什么,周且舒扯开罩子,一辆蓝白相间的自行车就出现在他眼前了,给我的吗?
对,给你的。生日快乐。
周且舒抚摸着跟他身高相符的自行车,谢谢。
付云行蹲下身,我不想你跟我说谢谢。
周且舒抿抿唇,似乎想说什么,又低下头,转身跑出去了,付云行等了会儿没等到人回来,洗完澡,端着牛奶去了周且舒的房间,果然,小孩子正躲在小帐篷里。
付云行把小夜灯打开,暖白的光照亮了室内的黑暗,却昏昏的,看不真切,这些昏暗也给了人恰到好处的安全感。
付云行把牛奶放在床头,像上次一样爬进了帐篷,把周且舒抱起来,自己盘起腿让孩子坐在他的小腿上,两人面对着面,且舒,你刚才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
嗯。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吗?
周且舒看着付云行,眼睛里黑沉沉的,又恍惚间闪着细碎的光,他轻声问,我真的可以把您当做家人吗?
【作者有话说:初步攻略达成~且舒终于肯认付爸爸啦(*^▽^*)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家境富裕,孩子们其实也早熟,叶泊属于那种看起来阳光开朗,其实切开黑的那种,也不是善茬,喜欢他的名字~(*/\*)】
第八章 我们去划船吧
付云行温和地笑笑,冷厉的眉眼都沾染上了柔和的温度,脸部锋利的轮廓似乎也缓和了下来,当然,我跟你说过的。你是我的儿子,当然是我的家人,唯一的家人。对付云行来说,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周且舒更重要的人了。
过了会儿,周且舒糯糯地问,我可以亲亲您吗?
可以。付云行说着,侧了侧头,然而周且舒的举动出乎了他的意料,小孩子软嫩嫩的唇亲在他的唇上,一触即离。
付云行把周且舒抱进怀里,有些好笑,谁让你亲嘴的?
周且舒有些迷茫的样子,刘婉说亲人要亲嘴
付云行忍不住吐槽了刘婉几句,什么不教,非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如不教,直呼其名,足以见得两人的疏远了,他纠正道:且舒,只有恋人之间能亲嘴唇,其他人之间是不行的。
周且舒歪了下头,扶着付云行的肩,直起身在人颈后侧的腺体上亲了下,直把付云行都亲愣了。
付云行对这个世界的世界观还没什么实感,关键是没体现到自己身上,只是刚刚周且舒亲他脖颈的时候,那一小块皮肤竟然微微有些酥麻,让他有瞬间的愣怔,这里也不行。
周且舒的眼睛黑亮黑亮的,一震不眨地盯着他,见人的表情有些严肃,似乎是被吓到了,嘴唇抿着,嘴角垂下来,没哭,但还是看得付云行心软了,好吧,可以亲,只要且舒想,都可以,但是不能在别人面前这么做。
嗯!
去把我放在床头的牛奶喝了。
周且舒先从帐篷里出去了,付云行把凌乱的靠枕堆到一处,叹了口气,小孩子一旦形成某种观念,想扭转过来难度很大,最不济等孩子再长大一点就知道嘴不是随便亲的了,而且,周且舒没哭他就心软了,要真是哭出来,他估计就没什么原则了,这样下去可不太妙。
周且舒喝完牛奶,付云行把小孩赶去刷牙洗澡,他自己靠在床头拿了本财经杂志看,周且舒出来的时候他就把杂志放在桌上了,小孩子把吹风机放在他手边,然后把插头插好,自己爬上床,坐在了付云行腿上。
付云行拿起吹风机,要我给你吹头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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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ABO之过度标记——陆见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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