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胜义一家人也是去了宫中的,如今府中除了称病的薛立,便是些小妾和庶生子。
薛立闻声而来,还未看清主事人便被按下,顿时惊叫:“何人胆敢闯我薛府?”
问罢就被押着抬起了头,一看到老太傅,顿时白了脸,再看见陈译禾,脸又青又白,哆嗦着说不出话了。
侍卫长驱而入,挨个房间进行搜查。
“这可是你娘子的舅舅府上,若是查不出证据,陛下面前,老夫可不替你兜着。”老太傅道。
陈译禾冷漠道:“不劳太傅费心。”
老太傅见他没什么闲聊的兴致,转而问他是怎么查到薛府的。
陈译禾指了指薛立道:“全靠薛表兄。”
薛立茫然失措,被人捂了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瞪大眼睛去看陈译禾,但没人理他。
老太傅没听懂陈译禾的意思,仔细问他,他也只是道:“大人等着结果就是。”
从前厅搜到后院,女眷们的惊叫声接连响起,有想往宫中传信的下人,刚翻了墙就被抓住了。
没一会儿,侍卫抬着账册出来,陈译禾侧身,示意太傅查看。
老太傅接过扫了几眼,越看眉头越深。
而此时,一道高呼声在不远处响起,众人抬眼看去,便见一身材矮小、十分灵活的人影在梁间逃窜,后面的舫净紧追不舍。
“抓住他!活捉!”老太傅双目一亮,高声喊道。
侍卫当即持刀拦截,然而那人攀岩附壁,灵巧如猴,四肢和腰身扭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又滑不溜手,数次从侍卫刀下逃离。
陈译禾越看那人影,脸色就越阴沉。
他想到了苏犀玉,若不是她嫁到了自己家断了那药,或许现如今也是这畸形模样。
老太傅正看得心急,忽听一声倒地声响,低头,正好看到陈译禾收回了脚。
倒在一旁的薛立腰腹间印着个脚印,脸色惨白,佝偻着腰无声哀嚎着。
“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译禾没出声,朝着舫净高声道:“上屋顶。”
舫净遥遥点了下头,在侍卫的配合下将人逼上屋顶。
随着口哨声响起,一道阴影从众人头顶划过,振翅声与鹰唳声挟着风,冲着屋顶那侏儒俯冲而去。
海东青速度极快,那侏儒刚反应过来,利爪已至身前,对着他的脸狠狠抓下。
惨叫声响起,侏儒从屋顶摔下,顷刻被侍卫捉住。
薛府一干人等均被活捉,就剩还在宫宴中的薛胜义等其余直系亲属。
陈译禾吩咐侍卫死守薛府,准备打马进宫时,老太傅道:“你能不能有点尊老的心,照顾一下我这老年人?”
“你关押别人的时候可一点儿都不显老。”
老太傅听他这直白嘲讽的话十分无奈,“我不是都赔礼道歉了吗?”
陈译禾心情不大好,瞟了他一眼,还让人给他备了马车。
回宫途中,老太傅掀了车帘递了一块小玉牌出来,道:“你娘子不小心落下的,上回忘了带去给你了。”
陈译禾跨在马背上扫了一眼过去,又转了回来,道:“别人碰过的东西,不要了。”
老太傅一哽,道:“你可真能气人!”
被人这么嫌弃,老太傅感觉自己清白一世,半只脚迈进棺材时成了坏人,十分心梗。
沉默着走了会儿,他又道:“当初扣留小夫人确实是我不对,你不就是想让我帮忙做靠山,帮你小娘子出气吗?我帮了就是,你以后也别老拿这事儿嘲我了。”
陈译禾目不斜视道:“不用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万一犯了事儿,再连累到了我娘子就不好了。”
且不说老太傅一生光明磊落不曾留有污点,即便他真的晚年犯了错,那也连累不到一个出了嫁的干孙女儿身上。
陈译禾故意说这话气他。
老太傅也听懂了,吹胡子瞪眼,气得放下了帘子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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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宴罢,皇帝与大臣去谈事情,其余人则是又散开来赏花看月,有心人已暗中相看起了闺秀与才俊。
因为陈轻语的缘故,现在也有人主动来找钱满袖搭话了,钱满袖先是高兴,听人吹捧了几句又觉得乏味,拉着苏犀玉说起了别的,不理别人了。
陈轻语是心情大好,坐在凉亭里吹风饮茶,自己不认识几个字,反倒点了几个闺秀的名让人家作诗。
钱满袖一听作诗,双眼放光,就差举着苏犀玉的手让她去了。
把苏犀玉弄得心惊胆战,央求地望着陈轻语。
陈轻语咯咯笑了两声,忙拿帕子掩住,放下时又恢复了端庄大方,十分温婉。
却还是冲苏犀玉招了手,是让她靠近一点说话。
“看见了吗?那个穿紫衫的就是林家次子,年纪小了些,但是才华好,陛下说再等几年看看,若是品性坚定,也是个可塑之才。”
苏犀玉懵懵地听着,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这些。
“那边那个绿色衣裳的小姑娘,眼睛很亮的那个,是裴侍郎的庶女,年纪小但模样不错吧?就是那林家小公子的心上人,可裴大人想让她嫁去葛家。”
“那个衣上绣着芍药的是葛家的大姑娘,喜欢你哥哥好多年呢!可惜你哥哥前几年求了容楚楚,让人家一颗芳心落了尘埃,年前含泪嫁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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