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犀玉觉得她夸大了许多,三年前她还在京中的时候就已经许久不见皇帝选妃了,再说陈轻语受宠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不然一个普通后妃哪能派侍卫去给广陵娘家送东西?还尽是些难得的珍宝。
而且听陈轻语和乔姑姑话里的意思,这皇后的位置不是不能坐上去,只是现在还坐不了。
苏犀玉轻声安慰着钱满袖,与她分析了下陈轻语的处境,想让她开心起来,可钱满袖整个人陷入消沉的情绪中,闷闷不乐。
苏犀玉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与她提陈轻语了。
正自责着,忽听钱满袖声音高亢了起来,她道:“说不定皇帝还真不是在说谎骗人,不然好几年了,那么多妃子怎么一个有孕的都没有?”
“啊?”
苏犀玉刚从陈轻语在宫中的待遇、地位和可支配的人手等,种种权利方面去安慰她都没用,她自己倒是扒拉出一个安慰到自己的事情来。
“就是这样!”钱满袖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很快又高兴起来。
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高兴起来了,苏犀玉就安心了。
不多久,护卫把陈译禾买的花儿送了回来,同时送回来的还有周祎的死讯,这么一会儿已经在城中传开了。
苏犀玉惊呆了,钱满袖则是愣了一下,惊慌道:“那咱们家少爷呢?是不是得挨罚了?”
护卫急忙与她说清楚人是被送回去后,死在他自己家中的。
这下钱满袖不慌了,只是觉得唏嘘,“那周家少爷是不是跟咱们家禾儿差不多年纪?这年纪轻轻的,怎么突然就没了……”
她自言自语了几句,扭头一看,见苏犀玉一脸呆滞,以为她是吓着了,忙拉着她的手道:“没事儿没事儿,那是别人家的,跟咱们没关系,咱们也见不着,不怕啊。”
苏犀玉回神,心不在焉的点着头,问护卫:“他人呢?”
“少爷去了太傅府,要调查太傅遇刺的事情,说会按时回来,让夫人和少夫人放心。”
苏犀玉点头,想了一想道:“青天白日的死了人,外面肯定很乱,让府里的人没事就别出去了,在家避避风头省得惹麻烦。”
事情吩咐了下去,苏犀玉心里仍是不安,等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到天色暗下,等回了陈译禾。
用罢晚膳回了屋,只剩他们两个人了,苏犀玉才敢问他:“周祎……”
她才开了口,陈译禾就不悦地打断她,“大晚上的,在你夫君的面前,你心里想着别的男人?”
“不是啊,我问你正经事呢,周祎他……”
“还提?我生气了啊。”陈译禾再度打断她,抓着她的手把人往床上带,苏犀玉没站稳,直接被压倒在了床上。
苏犀玉没当真,觉得陈译禾这是在和她闹着玩的。
可她等了半天了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回来,就是想问他周祎的事,根本没心思跟他胡闹。
“你快跟我说说……哎呀!”苏犀玉一个不察,腰带已经被人拉开了,夏季衣衫薄,三两下就被剥得露出了里面的缎面小衣。
陈译禾没回她,视线在她身上圈巡一遍,俯身在她肩头亲了口,手开始拉扯她下裙。
苏犀玉又是羞涩又是着急,推搡着他道:“别扯了,我说话呢!”
还是没见陈译禾动作停下,苏犀玉感觉他的手在身上乱走,呼吸一急,道:“我说了别动我……”
眼看陈译禾不听,跟变了个人似的完全不顾自己的拒绝,苏犀玉心中有些慌乱,手掌猛地朝身上的人拍去,“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在室内响起。
她高声道:“我生气了!”
屋内静了一瞬,陈译禾缓缓松开了她,慢慢直起身子,捂着脖子坐起来,咬着牙道:“打这么狠?”
苏犀玉方才是气恼极了,打完就后悔了,想去看他被打到的地方,一抬眼见他还盯着自己裸露着的肌肤看,心中一梗,裹着衣裳转身背对着他了。
她现在是既气恼陈译禾不顾自己意愿,又气恼她自己动手打人,抱着膝盖生起了闷气,完全不记得周祎的事儿了。
正气着,忽觉背上覆上了一只手,酥麻感从后心漾开,顷刻间传遍全身。
苏犀玉倏地转过身来,水汪汪的眼眸瞪着始作俑者,恼怒道:“你别碰我!”
陈译禾见她带水的眸光颤动着,凑过去柔声道:“真生气啦?”
苏犀玉看了眼他侧颈上的红痕,转过头不想理他。
他又道:“我逗你的,想看看你身上的淤青好了没有。打人这么有劲儿,已经不疼了吧?”
苏犀玉这才好好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去看方才被他亲到的肩侧,那上面还有一片十分显眼的乌黑淤痕。
后背上她看不到,但隐约记得方才被他摸到的那处前几日还痛的厉害。
知道陈译禾方才只是想看她身上的伤了,苏犀玉心里软了些,身子也放松了下来,道:“那你不好好说?非要吓唬我,打你也是你活该。”
“这也算吓唬?”陈译禾疑惑道,“我脱自己娘子的衣裳也不行?”
苏犀玉又在他胳膊上轻拍了一下,道:“要经过我同意才行,不然我心里不舒服。”
“为什么不舒服?”
苏犀玉说不上来,思索了会儿,认真道:“你不顾我意愿,让我感觉没有被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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