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不迭地说了一堆好话,直到被苏铭祠厌恶地看了一眼,才后心一凉,猛然想起他最不喜欢别人提及当年,顿时封了口,一个字不敢再往外说。
苏铭祠先是看了信,信中字迹潦草,称呼混乱,看了半天才猜出了其中意思,大意是说陈家不敢用银钱玷污苏家,只能用苏犀玉的聘礼修一座书肆惠及天下读书人,以此聊表敬意。
“什么聘礼?”苏铭祠完全不记得了,这才正眼看了苏夫人,“你当初给那野丫头准备了聘礼?”
苏夫人一惊,忙道:“没有!我怎么可能给她准备聘礼!”
苏夫人惊慌失措,又被身旁的嬷嬷悄悄提醒了一句才道:“对了,是瑜儿准备的,他说那野丫头怎么说也是从咱们府里出去的,太寒碜了丢的是咱们府里的脸,所以将他书房里用不着的书都给塞了进去。”
她说完偷偷打量苏铭祠的表情,近日苏家不如意的事情太多,怕他迁怒了苏止瑜,小心提醒道:“老爷您当初也是许可了他的,还让管家严加把持……”
而苏铭祠依旧面无表情,正当苏夫人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时,听他讥诮道:“野丫头配个胸无点墨的浪荡子,倒也般配。”
说完将手中书信礼单一起扔到地上,往外走去。
苏夫人忙跟上去道:“大冷的天儿,老爷这是要去哪?”
苏铭祠不耐道:“你能把家管好就行,管我去哪儿做什么。”
苏夫人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苏铭祠往外走去,只是迈出门槛时迎面撞上了一个俊美年轻公子,正是苏止瑜。
“爹是要去哪儿?”
苏铭祠对苏止瑜态度温和许多,道:“不好好在家温书,又跑哪去了?”
苏止瑜笑道:“反正孩儿不是出去胡闹。”
他又问了一遍苏铭祠的去处,对方才叹气道:“我去官署看看,寒冬节气,百姓困苦,别又哪里突发了暴雪灾害,我得多盯着点,省得出了乱子。”
苏止瑜神色一正,对着苏铭祠行礼道:“父亲辛苦。”
待苏铭祠走后,他又被苏夫人拉住问了一圈,“你去哪了?今日小年朝不兴出门访友的,你又出去做什么?”
苏止瑜东拉西扯,话说了不少,自己到底去哪了、做了什么,却还是只字未提。
“上回跟你说的赵家小姐你考虑好了没有,人家家世与咱们家相当,祖父又是两朝元老……”
她滔滔不绝说个不停,苏止瑜被念的头疼,握着她胳膊道:“娘,你千万要劝住爹,再等等,先别定,让我好好考虑……”
说着越过她看到了地上的礼单与书信,问道:“那是什么?”
苏夫人回眸一看,忙让丫鬟将东西扔出去,可苏止瑜见她神色有异,已经快步上前捡了起来。
他刚看了两行,眼眶蓦然一红,飞速地眨了几下眼睛遮掩了情绪。
“你看这做什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苏夫人将他手中东西夺过,吩咐下人烧了,又拉着他道,“你也别整日往外跑了,没事带着俞杨出去走走,你们可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兄妹,是天底下最亲近的人了,也多劝诫劝诫她,爹娘还能害她不成?”
“我为了你们兄妹俩操碎了心,还要看那惠姨娘耀武扬威……”
苏止瑜听苏夫人吐着苦水,心思早已飞远,最后借口累了要回房休息才脱了身。
然而回了房,他脑子里全是刚才那封看了开头的书信,心中百味陈杂,说不清,道不明。
*
隔年冬,南方起了雪灾,只是还没闹大,便被当地官员与乡绅富豪伸出援手解决了。
朝堂上皇帝和大臣都很高兴,毕竟富足之户愿意主动开仓救难,是家国之幸。皇帝许下诺言,待当地官员把事情详细报来之后定要好好嘉奖那些人家。
又过了几个月开春了,各地考生纷纷赶往京城准备参加科考,苏止瑜也是一名学子,苏铭祠为了避嫌,以生病为由在家休养。
一次出街时偶然听到了几句小调,前面都是歌颂皇恩的,他听着觉得挺有趣,只是听着听着忽地听到了一两句陈贵妃。
苏铭祠心头一动,忙让人停了轿,招了路边孩童问道:“你方才唱的陈贵妃是谁?”
孩童天真道:“就是陈贵妃啊。”
孩童说不清楚,苏铭祠只得作罢,只是他在街道上行了不久,又听到有老妇在唱,忙差人上前打听。
老妇说话清楚许多,道:“陛下是个好皇帝啊,贵妃娘娘也是个大好人,为老百姓做了多少好事!”
苏铭祠心中大动,忙命人赶往周府,周家急忙命人出去打听,这才知道民间不知何时兴起了许多小曲儿故事,多是歌颂皇恩,偶尔带上一两句陈贵妃。
问及陈贵妃,百姓都说人美心善,是菩萨一样的好人。
周家一脉慌做一团,怎么都想不通这是哪里来的歌谣,又是何时兴起的,怎么不声不响地传遍了大江南北。
等他们好不容易查出了源头,正暴怒中,春闱名单出来了。
苏止瑜位居榜首,苏铭祠还未来得及高兴,陪同皇帝召见新科举子时,便听几名布衣学子提及了广陵、金陵等南方多地的免费书肆,名字也很简单,就叫“陈家书肆”。
殿前学子道:“听闻是这陈家父母惦念圣上恩情,特意开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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