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慢条斯理,声音软得很,见陈译禾不做声,又问:“夫君,你明明心思通透,做事有条理,为什么要扮成游手好闲的疲懒模样?”
“……”陈译禾简直烦死她了,再次想一棒子打死第一次对她心软的自己。
可是当时自己不先对她心软,也不会被她提点察觉到这是飞贼作怪,而非原主惹上的仇人,怕是还在盲目打转。
“不准问。”陈译禾只能十分恶劣地威胁她,“再问还灌你喝新鲜羊奶。”
苏犀玉对这个有心理阴影,当即捂住了嘴巴,她眼睛眨巴了几下,道:“我只问最后一个问题……”
她怕陈译禾真的要灌她,赶在他表态之前快速道:“前两年在京城的时候,你被京兆尹关了起来,真的是因为调戏良家妇女吗?”
陈译禾拧着眉头,心道:这我哪知道?我都是听别人说的。
但不能这么跟苏犀玉说,于是他高声喊了丫鬟,“少夫人渴了,去接点最新鲜的羊奶过来……”
苏犀玉吓得“唔”了一声,立马转身,提着裙子小步跑去找钱满袖避难了。
*
暮春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用了饭小两口就要回房了,只是刚走了没多远,掌灯的丫鬟忽地发出了一声惊呼,“凤凰啊!”
苏犀玉闻声看去,只见夜空中高高飘着一只大鸟,双翅展开,尾翼随着夜风飘动,浑身散发着绚烂的金红色光芒。
“真的是啊!”
“神鸟显灵了!”
丫鬟们都惊呆了,有几个已经大声呼喊了起来。
苏犀玉也十分惊讶,仰头看了会儿,可是怎么看都觉得那东西有些眼熟,一扭头,见陈译禾正满意点头。
“这是……”她有些迟疑。
陈译禾挑眉道:“你不是聪明吗?那你猜猜看,是不是你画的风筝成了精?”
苏犀玉盯着那风筝看了半晌,不确定道:“是颜料的问题?”
陈译禾哈哈大笑,带着她绕到了空旷的偏院,小厮正持着转轴努力让风筝飞得更高一点,见了他们,高兴道:“少爷,风筝飞起来了!”
偏院安静,挂的灯笼也不多,苏犀玉看了会儿风筝又垂下了头,冥想间余光忽地在草丛中捕捉到了一丝光亮,灵光一闪道:“是萤火虫。”
这就给猜对了,陈译禾让人在风筝外面糊了一层薄薄的浆纸,捉了许多萤火虫放进去,天色越黑,那萤火虫的光芒就越亮,把浅色的颜料映出朦胧的金红色的光芒,远远看去,如同传说中的金翅凤凰一般。
苏犀玉虽然生在京城,但也从未见过这种玩法,年纪又小,难得生了些玩性,接过转轴被丫鬟们簇拥着玩去了。
陈译禾退开几步,在心底笑了一声,“到底还是个小丫头,幼稚得很。”
他打算先一步回房时,见陈家夫妇俩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正稀奇地往天上看。
陈译禾上前卖乖道:“这回我可没有欺负她,还哄她玩,可以了吧?”
俩人都因为会发光的风筝惊异不已,根本没怎么听他说话。
府上热闹了一晚上,大概是因为夜晚太凉,第二日一早起来,苏犀玉就发起了热。
陈译禾昨晚才把这一家子哄高兴了,转头又被钱满袖教训了起来,非说是因为他前几天把苏犀玉赶出了房导致的。
这事都过去好几天了,要病早该病了,陈译禾简直冤枉。
大夫来的快,把了脉说只是一般的伤寒,好好休息,喝上几帖药就没事了。
送走了大夫,陈译禾趁着这时候又想起了一件事,跟着钱满袖出了房门,道:“我看月牙儿身子弱得很,长得也慢,不如请惠清大师来给她看看,别是有什么其他病症了。”
钱满袖等着苏犀玉长大好生个文曲星呢,一听这话当时就想同意,话要出口时语调一转,忽地生起气来,“你前几日怎么还让人去明光寺找麻烦了?我跟你说了对大师要敬重的……”
这说的是陈译禾让人去明光寺质问那几颗明珠的事情,他吩咐小厮去的,果然被陈家夫妇知晓了。
钱满袖逮着他说教了一顿,好半天之后才重新回到正题,道:“惠清大师德高望重,诊治的都是疑难杂症,咱们小伤寒请他,怕是会让大师为难……”
“咱们又不是强迫他来,只是问一问,他要是愿意来,正好我给他赔罪,要是不想来那就算了。”
钱满袖一想也有道理,当即差人去了明光寺。
出乎她的意料,惠清大师很快来了,是带着舫净一起来的,仍是一副慈眉善目模样。
陈译禾跟着钱满袖一起十分恭敬地行礼,笑道:“我还以为大师繁忙会抽不出空过来呢。”
惠清大师眼皮松弛,无力地抬了一半又垂下,道:“阿弥陀佛。”
他无话可说,陈译禾又转向舫净,并未说什么,只是勾着嘴角对他笑了一下。
舫净就没他师父那么沉得住气了,当时脸色就沉了几分。
他昨日在街上被陈译禾那么暗示了一下,终于确认陈译禾是真的知晓他师徒二人的身份,如今他们顺从地来给苏犀玉看风寒,就代表着屈服,舫净是如何都高兴不起来的。
不管他师徒二人作何感想,反正陈译禾心里是很畅快的。
他对舫净的反应视若无睹,领着人给苏犀玉把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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