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一辆汽车呼啸而来。
“等、等等一下!危险!”
切原赤也增大双眼,想要跑上前,龙马却在旁边用手按着帽檐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后者是对的,因为就在检测到了公主殿下身影的这一瞬间,司机就按下了刹车。
巨大的金属外壳在她面前骤然停下,扬起的风拂起了她的头发,还有白大褂脏兮兮的下摆,公主的睫毛都被风弄得更弯了一点,眼睛却眨都没有眨。
那辆车再往前面开这么一点点,司机再晚刹车这么零点零几秒,公主瘦小的身体就一定会碎的四分五裂,倒在地上,被白大褂裹着像是被白布裹着摔烂的番茄。
对于这一点,更加害怕绝对不是她,而是慌乱地从打开的车门上滚下来,跪在地上拼命磕头的男人。
他看起来地位很高,穿着的西装绝对是高级货,脸上也闪烁着常年发号施令的神采,但此刻却在那里屈膝讨饶。
公主的鞋踩在被阳光晒的高温的柏油路面上,她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脚踏实地过了,并且似乎不喜欢这种感觉。男人求饶声不断,她甚至还跳了跳,试图摆脱正在不断被阳光烤热膨胀,向上升起的热空气。
公主的弹跳力显然不足,最多十厘米,不会更多了,她就停止上升,重新落到了地上,不太开心的鼓起了脸颊。
“求求您...饶恕我...”
对这一幕她也没有说什么,脚落地后,就把鞋子踩到了那个男人的头顶,把他的脸往地上碾了碾。
公主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施虐欲或者怨气,好像这就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还有点公事公办。男人也同样没有受屈辱的感觉。
恰恰相反,当他把夹杂着石子,有着地面的印痕,略微灼伤的脸抬起来时,神情几乎是感激的。
这代表他已经受过了惩罚,不会再沦入更深的地狱了。
“我要用这辆车。”
公主说得理所应当,她尊重个人财产的正当性,却完全没有考虑过在这个私人公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这个男人把车子给了她,自己又要怎么走出去——这可是连个挡阳光的地方都没有啊。
她就是这么宣称了。
男人也毫不犹豫的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您的意志!”然后就把车子给他们让了出来,临行前还打开车门拿走上面的垃圾。
公主等他做完了一切,就坐了上去,这回是坐到了后座,还拉下车窗对他们说上车。
“这回你不开车了吗?”切原赤也问,不过过来的时候那应该也不算开车吧,她就是坐在驾驶座发呆而已。
“之前的那个汽车驱动装置坏掉了,因为进水了嘛。”
公主简单的说,“你们有谁会开车吗?”
男人侍立在一旁低着头,他的神情肃谬的像宫廷侍卫,这架势联系上他现在灰头头脸的样子着实有点好笑,他的眼睛恭敬的低垂着,好像什么也没有想,完全不敢偷听公主殿下的对话的样子。
但是听到这句话后,又猛地抬起头,用渴望撕咬猎物的猎犬对主人献媚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公主并没有往他那边看去。
切原赤也当然不会开车,就算再过上三年,他也没到拿驾照的法定年龄呢。越前龙马倒是跃跃欲试,但是切原觉得让他来自己一定会死在中途。
于是他走到车边,把手从车窗里伸进去,把她的头从两边固定住,像是公主当初转动那个机器人一样,他也把她的头往男人那边转过去。
公主的视线和男人对上了一个瞬间,她眼睛里面的光变动了一瞬,然后哦了一声。
“那你过来吧。”她说,“但是不准听我们的对话,也不准发表任何的意见,把你呼吸的频率也放低,不要吵我。”
“违背上述任意一条,我就杀了你。”
哇,这到底是什么程度的暴君啊?
但男人却一副感激流涕的样子,连连点头,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的会跪下来再磕一个头的。然后就小跑着上了车。
上车之前,他还把身上的灰尘给拍掉了,用湿纸巾清理着身上的脏污,这绝对不是为了自己的考虑,只是单纯为了和公主共处一室(共处一车?),不能够让她看到脏东西而已。
这女孩是个货真价实的公主。
切原赤也终于意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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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路修已经获得完了情报。
面前眼神黯淡的咖啡厅侍者随着他‘可以了’的话语,像是提线人偶一样跌跌撞撞的背对着鲁路修往旁边走了几步,突然神色恢复清明,腰也挺直,手抚摸着自己的额头,“诶...我怎么突然...”然后随着远处客人的招呼声慌里慌张的跑过去。完全置身后穿着校服的少年不顾。
鲁路修也没有给她提供一点点的注意力,此刻他半坐在咖啡厅的桌边,一下又一下的翻动着侍者的手机。
他五分钟前还坐在学院的教室里面补觉,想着计划的进行方式、黑色骑士团到底要怎么排布、布里塔尼亚军最近对他们的反应是什么样是不是有些地方有利可图。还有cc,她最近越发肆无忌惮了,政府仍然在追捕她,是不是也该更好的把她给隐藏起来......
要考虑的事山一样多,即使闭着眼睛,甚至已经进入了半睡眠状态,大脑也一刻都没有停止运转下来,他认为这种技能才是这十几年来自己养成的最好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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