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川以前挨过冻,受过苦,他以前发誓,自己有钱有势之后一定好好享受生活,绝对不牺牲温暖和舒适去做一些愚蠢的事,能闲下来的时候要睡好吃好。
这一刻却觉得牺牲温暖和舒适去做的不一定是傻事。
零下二十多度的凌晨,跋山涉水的坐在寒风中拢着这么个小小的灶台和沈韵温一壶红酒等日出其实是件挺有意思的事。
在太阳的照映下视野大了许多,终于露出被积雪封住的道路。
比观景台的更深更厚,出村的路被掩盖得几乎看不见。
沈韵拎着杯子隔空对他晃了晃,笑起来:“楚先生,恭喜,大雪封山,你回不去了。”
楚川在她的眼底看到了恶劣。
她不是在说大雪封山。
她更像是在说楚川你跑不掉了。
跑不出这个布满尖顶小木屋的村落,也跑不出沈韵对他的重重撩拨。
他清醒的往她的网兜里撞,还没有丝毫的反抗。
迎着楚川发沉发暗的目光,沈韵凑近他,缓缓说:“其实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很久了。”
楚川握着烟的手一顿,他没有说话,只是依旧沉沉的注视着她。
过了良久才挑了挑眉,低声说:“愿闻其详。”
沈韵俯在他耳畔,呼出的热气抚得他耳廓发烫。
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四个字,红唇咧开,在风雪中,在金晖照耀的笼罩下笑出声来,从眉到眼都透着肆意张扬的疯劲。
她说——
我想睡你。
她想睡他。
很久了。
第21章 越是招的人又气又爱不像个……
沈韵其实是个很直接的人, 她想要什么都会说得清清楚楚,可是面对楚川她却觉得迂回一点,找个合适的场景说些不合适的话格外有意思。
两个都是心如明镜的人,太快挑明没意思, 一直暧昧着也没意思, 搞艺术的也喜欢浪漫, 掺杂着点情趣, 她在大雪封山的日出天,笑着对他说——
她想睡他。
多有意思。
前可进, 后可退。
把他的后路堵死,步步紧逼。
大雪封山的几天,是天赐的好场景。
她想睡楚川这个目的在现在说出来, 他拒绝不了的。
在他打电话告知她要过来的时候,在他阴阳怪气的对待俞城意味深长的说出朋友两个字的时候,在他把羊脂白玉塞进她手心的时候,她都知道时机到了。
她不喜欢单纯的肉丨欲,她爱掺杂着那么零星点点的爱意的交融。
楚川在她的话后罕见的沉默了,他的视线锁住她,心口跳的比哪一次都狠, 目光却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沉静,像被侧手打翻的浓墨,滚荡还泛着涟漪。
“睡我?”他声音低沉, 似笑非笑:“沈小姐, 你是故意的?”
沈韵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就是知道会大雪封山, 故意带他来这里的。
所以她只眉眼弯弯的看着他,默认。
一副可恨又坦然的模样。
过了良久,楚川才轻笑一声, 抬手替沈韵拢了拢脸颊边乱飞的头发。
“沈小姐”,他缓缓说:“你可以再多想想,我并不想陪你玩游戏。”
楚川被人诟病的地方有许多,可他有一个优点,他不会被欲望冲昏头,他能保持冷静。
他想要的东西和沈韵想要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一直以来他都清楚这一点。
哪怕他被沈韵布下的陷阱撩拨到人都不听自己使唤,可他心底却门儿清,他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趁沈韵的心意。
这个女人真情少得可怜,早早如愿说不准转头就和对蘑菇汤一样失去了新鲜感,弃如敝履。
沈韵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失望或者恼怒,她只将一次性纸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起来。
“楚先生,吻过摸过约会过,做过情人能做的那么多事,就是不愿意睡觉。”
“为什么呢?”
她这样畅快的笑起来的时候也是极美的,眉眼都舒展着,像把山川河湖都收在眼底眉心,楚川跟着她一起笑,仿佛也在笑自己,两个人没有说话。
沈韵凑近他,吻在他唇边,她半蹲着身子,目光流转,唇间是与楚川一般的红酒醇香。
楚川无奈的喟叹了一声,很小一声,在风中消散得飞快,他扣住沈韵的后脑勺迎合她的吻,在冰天雪地里追逐她的唇舌。
这个吻很长,一旁失去玻璃壶掩盖的小石灶拢着那团火舌正直面着风雪的暴击,被吹的东倒西歪的摇曳,橙红的焰花顽强抵抗了几分钟,最终又一点点的被雪粒覆盖。
“楚川”,这是沈韵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掺杂着哑意,这两个字第一次被喊的这般缱绻,她的手捏了捏楚川冻得发红的耳垂,凝视着他缓缓说:“你会愿意的。”
她像个步步为营将猎物卷缠住的冷静猎手。
楚川迎着她的目光勾了勾唇,突然也很好奇,他自己能在她的手下坚持到什么时候。
——在他已经彻底动心的情况下。
没有哪一刻他比现在更加清楚明白,他喜欢沈韵这个女人。
越是招的人又气又爱不像个好人的模样,他越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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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沈韵整个人都没了观景台的精气神,她向来不习惯早起,今天能起这么早全凭一股想睡楚川的信念,跋涉这么久已经累极,到了小木屋更是倒头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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