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几人都失去了记忆,现在所认识的人之中也只有他和太宰两个男性,排除他自己,还有留下信息的太宰,只剩下那个谋杀佳爱琉未遂的未知犯人。
可是这个“在我们身后”是什么意思?不管怎么看,他们身后都是一片白色虚空和碎片啊,这个消息留下的时间是陆地碎片还未拼好的时候,不大的领地,有什么人不是一眼就可以看到的?
酒井户百思不得其解。
“井”外,获得了“章鱼店”线索的井端成员们依靠字体对比找出了“开洞”可能存在的地方之后,外务分析官们赶往了“章鱼店”的所在地点。
同时,他们也通过酒井户发现了被留在草莓糖包装纸上的讯息。
井端工作人员之一若鹿一雄让同事把之前酒井户进入“井”中一直到现在的周边视频调离出来,通过放大检测等手段,发现原来应该是连在一起的地方,也就是被分离而漂浮在远处的陆地上,有些奇怪的东西。
淤紫色的伤疤,半空中白色的肉块,一点点一滴滴让人细思恐极。
距离距离很远,却好像近在身后。
若鹿一雄想起那个纸条上的讯息:“他在我们身后”
难道……
“在凶手/开洞眼里世界并不是四分五裂的?”
话落,还不等我想明白酒井户大叔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世界又开始新一轮的分崩离析。
“也许这个世界四分五裂才是常态,”酒井户猜测道,“我们一直没有发现那个人的踪迹,或许是因为在我们眼里四分五裂的世界,在他眼里是完整的……凶手或许不会受到世界的限制。”
“也就是说……”我突然瞪大眼睛。
“举个例子,从这里走过去,”酒井户指向再次和其他碎片分裂开的地方,“我们会掉下去,他却可以不受影响,直接走到相应的碎片上”
所以……太宰的离开,是在明知道自己不占优势的情况下,仍然选择去狙击凶手了吗?
他想干什么?我有些不明白。
只是时间不允许我继续思考这个问题,毕竟我家太宰那么柔弱(?),浪费一点时间可能就会让他受到伤害,他那么怕疼……
我当机立断决定直接使用暴力。
我看向酒井户,十分严肃地告诉他:“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跑,然后利用环境尽可能准备一下,一会儿我把凶手赶过来”
“?”酒井户脑袋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凶手在哪里吧,为什么她好像说的他们已经找到了人了,还什么把他赶过来,她以为赶鸭子呢,这是想赶就赶的事吗?
没等酒井户想明白花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便看着她身上又冒起红光,手掌间有黑红色的球状物慢慢变大,然后被她向扔铅球一样直接扔了出去。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远处的碎片“轰隆”地一声,碎,碎成渣渣了?
“轰隆——”“咻咻啪——轰隆——”
他面无表情地抬手捂住耳朵,看着花子操作着他们脚下不大的碎片一点点前进,同时一路暴力A了上去。
他随便转头一看,这四周凡事他们经过的地方,本来只有一个房间那么大的碎片,都被炸成了不足半米宽或者是脚踩不了的碎片。
这下不管凶手是不是能够无视规则穿梭在各个陆地碎片上,都会无处藏身了呢。
本来他以为她是随便炸的,后来发现,因为那些碎片刚刚分离,每块地方距离不大,按照她破坏的规则,那个凶手不是会掉下去(按照他们的分析这个应该没有可能,毕竟谁看见面前有个大坑还眼瞎了往里跳啊),就是得绕道跑向他们。
这还真是要把凶手赶到他们面前啊……
酒井户欲言又止地看向花子:这还是人吗?这是人形□□吧……
井端成员:目瞪口呆.jpg
太宰:不,其实污浊完全开的话,那是堪比核武的人间凶器。(我家中也超棒,为中也打call!!!)
声势浩大的两人组前进的方向刚刚好是太宰治和“开洞”对峙的地方,或者说,是太宰治分析预判了花子的行动与之后会选择的方向和到来的时间,让他们来得刚刚好。
太宰治背对着即将到来的花子站在“开洞”的面前,他的身边是被他作为诱饵带在身边的佳爱琉。
佳爱琉手拿着刀,颤抖着却又十分坚定地站在“开洞”面前,刀尖指着“开洞”的身体。
“就是这样,”太宰治用咏叹一般的语调说到,像是噩梦在耳边低语,“拿起刀,开始反抗吧”
“为什么一直受到伤害的是自己呢?”
“这只是一个梦而已,梦的主人死亡了不就可以回去了吗?只是一个梦……”
“在梦中杀人可是不用付刑法责任呢,更别说是自卫”
“他想杀你吧。”
“被刀刺中的感觉很疼吧”
“所以反抗吧”
“没有人会同情你,因为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他们根本不知道你付出了什么,这种感觉真的很痛苦吧”
“拿起刀”
“想要不受到他们的伤害,首先你得把自己变成他们那样的人。”
“反抗吧,哪怕是要下地狱,哪怕要将灵魂与恶魔交易……”
太宰治握紧的手掌心里还有被他体温浸润的糖果,说着蛊惑的话,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情绪,甚至没有焦点,只是感觉脸颊上的触感仍旧没有消退,和那灼热的陌生的让他几欲逃避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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