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堂,去了法国也要偶尔回来,不然家里人会想念你的。”
麻生秋也对留下兰堂的心是如此的自信。
“秋也是担心我在法国乐不思蜀,不想回来了吗?”阿蒂尔·兰波不会跟他玩含蓄的那一套,承诺道:“法国是家乡,这里是家。”
麻生秋也笑了一声,手掌包裹住阿蒂尔·兰波的肩头。
“波德莱尔老师有联系你吗?”
“没有,老师只在跨年的时候跟我发过一条祝福短信,秋也不打算跟我说一说老师写的《恶之花》是怎么回事吗?”
阿蒂尔·兰波反手一拉,好似清风明月的男人就猝不及防地坐在他的腿上。
这样的姿势才能令阿蒂尔·兰波暗爽。
让你装!
真要你乖乖坦白就怂得不行。
麻生秋也的眼眸睁大,为自己身处于弱势的位置感到窘迫,如果阿蒂尔·兰波没有失忆,以强者的掌控欲,对待自己的情人应该是这样的态度。阿蒂尔·兰波报复回来后,却从对方的体重上感受到了一些平常发现不到的东西。
他的眼光暂时摆脱了兰堂带来的滤镜。
没有很沉,男人就是一个常年维持身材和基础体术的成年人,肌肉密度比不上阿蒂尔·兰波自己,慌乱的时候更暴露出本质的保守。可就是这样力量比不上超越者、地位比不上国家高层,在远东小国里成长的男人用双手撑起了一片小小的天空,这里没有纷争,没有枪战,没有种族歧视。
仔细去看秋也,阿蒂尔·兰波惊讶地看到秋也不过是一个俊美温柔的年轻人,用智慧加强自身的强大,手握权柄后的气势无法遮掩麻生秋也是一个出门必须带上保镖,坐车必须是防弹车,不然容易一命呜呼的文职类黑手党头子。
强大又弱小。
萤火也可以发出皓月的光辉。
正是这份致命的弱小,让秋也变得更加耀眼,甚至能得到老师的默许,阿蒂尔·兰波忍不住蠢蠢欲动,秋也好适合被人搂在怀里。
麻生秋也哭笑不得:“别调戏我啊。”
他收回了那份被颠覆地位的无措,不去听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八卦声,慢慢找回强弱之间的平衡,就像是一个优秀的选手把拔河的绳子拉回了自己这边,而背后的三个孩子就是见证以弱胜强的人。
他无法为阿蒂尔·兰波服软,爱情的战场上,承受方更没有安全感。
就算阿蒂尔·兰波再馋他也没有用!
麻生秋也每一次进入阿蒂尔·兰波的身体都是幸福的,在不擅长预测人心的情况下,他感受爱最直观方式就是阿蒂尔·兰波包容自己的征服欲。换一句话来说,这个世界只有他能对阿蒂尔·兰波做这种事情,也只有阿蒂尔·兰波能得到麻生秋也用一辈子来燃烧自我的狂热爱意。
他驯化了高傲的超越者,超越者何尝没有牢牢地困住他。
谎言成真。
谁都无法离开谁。
“兰堂,爱我就为我写诗吧,我最喜欢你的诗歌了。”
在麻生秋也炫目的笑容下,阿蒂尔·兰波默默地收回了调戏秋也的手,惹不起,惹不起,写诗?还不如去打一架。
被岔开思路后,阿蒂尔·兰波把《恶之花》对女性的赞美抛之脑后。
老师对女性向来是赞美居多,巧合吧。
麻生秋也悄悄松口气。
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向麻生秋也竖起大拇指,面对超越者“揭竿造反”的苗头,他们两个的监护人可以第一时间掐灭,能力着实非凡。
写作果然是容易让人四大皆空的一件事啊!
对此。
中原中也心有戚戚,写诗比写小说难,没澎湃的感情写不出来啊!
……
一月六日,主显节。
法国,维克多·雨果以监视的名义,带着伏尔泰出门放风。
伏尔泰看见和平的世界,脸上的笑意一天比一天多,不再是一汪死水的平静。两人还去了雨果大街、伏尔泰大街,化身为普通市民的两位法国人除了拥有值得称赞的美貌,仿佛与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这一天,维克多·雨果拿着厚厚的小说手稿,与伏尔泰站在风景如画的塞纳河畔旁,怀着浪漫的情绪写下卡西莫多遇到爱斯梅拉达的故事。
他的时间不多了,麻生秋也的生日在一月十日,从他收到莎士比亚的信到今天只剩下四天的时间,每天都在奋笔疾书。
伏尔泰乐此不疲的选择摆弄画架,画起不远处的巴黎圣母院。
“朋友们,欢迎我加入你们吗?”
突然,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与浪漫的法国一样出色的身姿缓步走来。
维克多·雨果大笑:“夏尔,你下班了啊。”
说着话,维克多·雨果不着痕迹地把手稿用空白纸覆盖上,写异能世界的故事没有问题,然而故事里有混吃混喝的落魄诗人——比埃尔·甘果瓦啊!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给了雨果一个“稍后找你算账”的目光。
维克多·雨果暗道:戒指藏不住了。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走向画家,用挑剔地目光看待伏尔泰的画技,找出一二三四五个缺点,伏尔泰赶在他说出刁钻的话之前阻拦:“放过我!”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为伏尔泰的果断求饶眉开眼笑。
能轻易逗笑波德莱尔不容易,谁让对方是伏尔泰,受到全欧洲尊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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