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尔·兰波似笑非笑地说道:“您后天来一趟不就好了吗?”
波德莱尔微恼:“连你也想看老师的热闹吗?”
阿蒂尔·兰波拥抱住四十岁的老师,对方虽然是政客,但是没有为任何人折过腰,能命令对方放下身段的只有国家,只有祖国的人民。
“我不知道您和秋也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您是我的长辈,也是秋也的长辈,我不希望你们有隔阂,秋也没有耍任何阴谋诡计,堂堂正正地等着你上门,老师若是有自信,何必要我去套话,法国政府难道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吗?”
话里话外,阿蒂尔·兰波偏心着麻生秋也。
谁让秋也那么的“柔弱”。
在巴黎,阿蒂尔·兰波明显感觉到了麻生秋也有点约束,沉思的时间加长了,没有办法像在横滨那样随心所欲地展现自己。
阿蒂尔·兰波用吻面礼告别老师,波德莱尔嫌弃道:“别亲了,回去亲你的男人,你向来是有了男朋友就忘记老师的人。”
阿蒂尔·兰波冤枉:“我没有。”
波德莱尔推开了背着他结婚的阿蒂尔·兰波,打开车门,进去前看了他一眼。
“愿你在爱情上不要栽第二个跟头。”
车门“嘭”得一声关上。
车尾气糊了阿蒂尔·兰波一脸,阿蒂尔·兰波用围巾挡住口鼻。
长卷发的法国美人摇头叹道。
“老师这个脾气,年龄越大越不爱吃亏,当初说‘谁结婚谁是狗’的人又不是我,何况在西班牙结婚登记的名字是兰堂,不是阿蒂尔·兰波。”
阿蒂尔·兰波的眸光流动,遥望着巴黎市区的繁华光芒,车辆已经看不见了。
他发现了波德莱尔老师眼中沉淀的阴郁和眼角的细纹。
八年的光阴。
美人老去。
法国的“恶之花”从鼎盛的绽放中渐渐衰败,犹如上一个时代残留的风采。
阿蒂尔·兰波抚摸自己的脸,“我也不年轻了。”
少年时候离开家庭,闯荡异能力界,初次听闻战争,他为国家豁出去窃取情报的雄心壮志,不知何时变成了对家庭的眷恋。
转过身,阿蒂尔·兰波去看倚靠在门口笑眯眯的麻生秋也。
他们没有在少年时期相遇。
在青年,在战争的末期,在两人最低谷的那一刻互相汲取着对方的温暖。
——你不是我的太阳。
——你是与我追逐太阳,给予我光明未来的同行者。
第五天。
波德莱尔抓了几个超越者壮丁,把麻生秋也的计划交代了下去。
收到任务的同一时间。
大明星的爱弥尔·左拉没有去拍戏,推掉了剧组的安排,他无视富豪的保镖,毫无预约的上门去见法国的媒体大亨。在对方愕然的目光下,爱弥尔·左拉以公职人员的身份说道:“法国政府希望和你们谈一个合作。”
亚历山大·小仲马出现在巴黎巴黎市的警察局里,拿出了一枚勋章充当身份证明,警察局的局长看见法国荣誉军团勋章就脸色大变,恭敬地低下了头。
那是法国最高荣誉的勋章,只奖励给杰出的个人,是世界最著名的勋章之一。
亚历山大·小仲马用的是属于自己的勋章。
青年声音平淡:“我携带着法国政府的秘密任务,希望你能配合我完成。”
巴黎郊区,第三名超越者则完成最后一个任务。
抓捕极端分子。
保罗·魏尔伦行走在被焚烧了车辆的道路上,无视吵闹声,往常人看来危险的地区走去。看到黑色皮肤、叫嚣着“法国遗忘了我们,我们要报复法国”的破坏者们,他的手指微动,好似一缕清风划过了那些人的周围。
那些人的头没有断开,可是汗毛直立,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哎呀,差点忘记了不是暗杀任务。”
金发蓝眸的“北欧神明”流露出遗憾的笑容,习惯了人头落地的场景,见不到血多少有一些不适应。他的走近让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移民们失了神,唯有年龄大一些的中年男人突然惊恐,把自己家的小鬼赶紧拉走。
在法国,尤其是在巴黎,太过好看的人象征着“危险”。
“嗯——是抓捕任务啊。”
保罗·魏尔伦再次去看手机,邮件上标注了不能杀害或者伤害到他们。
“这种警察就能完成的小任务,分配给我是怎么回事?”
没办法。
法国警察束手束脚,既不敢用武器,也不敢造成更大的矛盾。
异能力者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杀伤力。
现阶段,法国政府不敢出现任何移民的伤亡事故,所以交给超越者“恰到好处”。没有一个超越者会让符合要求的任务对象溜走,轻轻松松能抓住人,顶多是大材小用了一些,颇有一种拿屠龙刀砍蚂蚁的意思。
保罗·魏尔伦抓了一批极端分子,又宰了几个名单上搞事的异能力者,完成任务后直接走了,接着去逛街,购买今年秋冬季的衣物。
法国政府内外配合,扑灭了法国内政部部长不恰当言论带来的第一波反噬。
严格的管控和宵禁让巴黎周边地区的夜晚安静了。
总算没有时不时出现的火光。
十月八日,波德莱尔为了这件事二次上门,强行压下的“和平”不能让法国政府安心,收集到的情报无一不证明背后有反政府的异能力者在推动,强烈的民怨在管制的局面中没有消失,等待着下一场剧烈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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