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摸到面孔凶恶、实则僵硬的卡西莫多。
麻生秋也对卡西莫多不禁产生了几分怜爱之情。
【我是读者啊。】
【三次元的读者阅读作品,有幸来到名著世界,怎么能不去改变悲剧。】
【纵然我自己也家徒四壁,毫无根基,有贞操不保的风险,我也比卡西莫多的人生起点好太多了,我可不是原著里无依无靠的爱斯梅拉达。】
【我要……把握命运,努力活下去。】
【如果贫穷,就变得富裕,如果卑微,就向上爬过去!】
他的脑海里闪过励志的念头,印象中自己似乎为了谁这么努力过。
是谁?
上辈子残缺的记忆里,自己有这么拼搏过吗?
他难道在大学期间谈恋爱了,穿越之后忘记了自己的女朋友?
麻生秋也无法忽略心中的空落落,失去记忆沉甸甸的分量,自己的双脚踩在中世纪法国巴黎的土地上也感到轻飘飘的不真实感。
他压下杂念,微笑地看着没有自我的卡西莫多。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卡西莫多,用国际通用的朴实手语表达了自己的友善。美丑不重要,没有哪个三观正常的读者会讨厌一位受尽欺凌、仍然对世界保留着期待和善意的人。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就是原著卡西莫多对爱斯梅拉达的“爱”。
“你好,卡西莫多。”
同样的情怀,同样的喜爱。
麻生秋也冲破了世人对美丑和善恶的限制,对卡西莫多真诚地笑着。
卡西莫多愣愣地去看秋也面纱下变得清晰的口语。
他看懂了最简单的口语。
有人在向他打招呼,呼唤他的名字,为他挡下了其他人的嘲讽,而他却一心一意想要完成养父交代的要求,绑走对方。
这个世界最讽刺的事情莫过于如此了。
撒旦看了也会发笑。
……
日本,晚上十点。
阿蒂尔·兰波晃了晃手机,走出别墅,信号很好,没有收到视频通话。
他的心脏似乎被无形的手攥紧了一下。
不。
现在是法国的下午两点,秋也肯定是在巴黎圣母院闲逛。出于尊重宗教的圣地的理念,秋也不会给他直播,而是会录制视频,留作给他的小惊喜。
“秋也,你好慢啊。”
长发的法国男人低声抱怨,脸上不自觉地有了担忧。
电话打不通。
旅游的视频没有出现。
他想要坐飞机立刻前往法国巴黎,又止步于谍报人员失踪八年的窘境下,他是一个骄傲的人,忍受不了祖国不信任的目光。
他的日本爱人为他前往法国一探究竟,所冒危险比想象中大。
明明他不希望对方单独去的……
秋也太果决了。
阿蒂尔·兰波怨念,秋也别的方面优柔寡断,为什么这次就先斩后奏了。
犹豫了好一会儿,阿蒂尔·兰波打开自己的“彩画集”,陷入了犯难,自己用什么工具人的异能力可以顺利潜入法国?
自己的空间异能力波动会不会被法国政府记录下来了?
“祖国太强大,好难回去啊。”
阿蒂尔·兰波把认识的异能力者全部在脑海里筛选了一遍,就差去拨打电话求助家里的脑力派。出于不想这么简单的原谅了乱步君的决心,他独自思考了好一会儿,八年来有些钝化的大脑冷不丁想到了一个人选。
八木下一之流!
对方请了一个长假,去国外旅游了,可能会去法国!
阿蒂尔·兰波立刻拨打八木下干部的手机,提示是关机状态,他的嘴角一抽。
毫不犹豫,他返回别墅取出麻生秋也的工作手机卡,塞入自己的手机里,用港口黑手党首领的手机号去拨通八木下一之流的电话!
在外国旅游的八木下一之流无可奈何地看着Boss的来电。
“我能屏蔽其他人,不能屏蔽首领啊!”
“可恶的麻生秋也,自从上位后就知道压榨人工作,我不就是对你没有大佐对你那么友善吗?至于把我当社畜来使用吗?!”
骂了一遍麻生秋也,八木下一之流如同每个最讨厌放假期间接到上司电话的工作者,保持不怎么美妙的情绪接听了电话。
随后。
港口黑手党的干部的表情没那么严肃了,眉飞色舞起来。
“欸——是兰堂吗?你怎么用Boss的手机卡?”
“你在哪里?”
“我在法国巴黎的购物中心,刚逛完了你推荐的马赛,那里确实是一个比横滨港口还要繁忙热闹的港口城市,什么?Boss也来了巴黎?他去逛了巴黎圣母院?你要我去和他汇合……行吧,我过去一趟。”
没过多久,八木下一之流去了巴黎圣母院,便看见了闭馆状态的教堂。
“周末居然没有开门?”
八木下一之流在外欣赏了一番法国的哥特式建筑物,拍了几张照片,证明自己没有放鸽子,而是找不到首领,可以继续旅游了。
他没有强行进入巴黎圣母院的行为,使得他没有踩到“警戒线”。
不少游客也是如此抱憾离开。
八木下一之流把拍摄的照片发给了兰堂,完成自己的义务,阿蒂尔·兰波看见了巴黎圣母院的情况,眼前发黑,秋也在法国巴黎失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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