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为他的选择加一份砝码:“等你成名了,有认识你的人看见了你的诗歌,肯定也会知道你活着。”
兰堂小声地说道:“我不太想拿本名去发表……”
麻生秋也想了一个两全之美的办法:“很简单,用兰堂的名字。”
兰堂点了点头,“秋也,再给我一个月,我想再修改一下,到时候就用我的日本名字发表。”
既然自己过去是业余的诗人,熟悉他的人肯定读过吧。
阿蒂尔·兰波的熟人们:“……”
法国异能力界:“……”
这个世界并不存在一个知道阿蒂尔·兰波写诗,还写得那么好的熟人。
四月,名为《通灵者的书信》的法国诗集在日本一家出版社自费出版,内容包含了十篇法语原文和日语翻译的诗歌。诗集的开篇就是兰堂的想法:他所追求的是超越现实的幻想与刹那的灵感,所以他的诗歌里经常出现没有逻辑的断句,用自由的诗风赋予诗歌新的定义。
自此,法国超现实主义诗歌的萌芽有了诞生的机会。
在麻生秋也的鼓励和帮助下,兰堂完成了人生中重要的转折。
他成为了诗人。
法国。
阿蒂尔·兰波失踪一年,再加上法国的调查和保罗·魏尔伦回来后的说辞。
法国方面,把他正式定义为“死亡”。
法国政府悔恨,谁知道一趟去日本的谍报任务,能损失一名超越者!全世界范围内超越者的数量稀少,加起来就几十人,导致法国在国际的影响力相应地被削弱一分。
阿蒂尔·兰波,十四岁踏入法国异能力界,十五岁成名,十六岁独当一面,十七岁达到“超越者”级别,加入欧洲老牌异能力者组织“巴黎公社”。他的年龄之小,潜力之高,是法兰西的王牌之一,名声不显,是因为法国政府严格封锁了关于他的情报。
为了他能顺利成长起来,他的搭档是年龄大几岁的保罗·魏尔伦,同样是超越者,法国政府让他们去当谍报员,某种意义上是放两个核武器出去溜达。
超越者,一人抵得上千军万马,不惧常规的热武器,向来是国家的战略性资源。培养得出超越者的国家才称得上一句异能大国,本国超越者更是威慑住别国超越者的顶梁柱。
众所周知,日本是明面上没有一个超越者的“乡下地方”。
阿蒂尔·兰波出事,完全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们都低估了日本隐藏的东西,日本缺乏高端异能力者,却不代表真的毫无还手之力。
事实的真相是如何,法国已经无力追查下去,被迫掩盖谍报人员留下的痕迹。
日本,暂时成为了法国禁止超越者前去的国家。
一家位于巴黎的酒吧内。
往日灯红酒绿,小声聊天的酒吧是一对搭档喜欢来的地方。
有一名身材修长的西装青年坐在角落里,吧台上摆着两杯苦艾酒,那双垂下的眼眸,犹如两颗夜空下的蓝宝石,浸润着大海深处的冰冷。
他的身边,座位上空无一人。
他似乎在伤感。
每一根头发丝,到垂在吧台桌沿的指尖,散发出“异常”的神秘感。
见到他的每一位客人宛如惊鸿一瞥,心脏不可遏制地发颤,就像是凡人跨过界限,窥见了踩着洁白的浪花,踏入尘世的北欧神明。
为他调酒的调酒师见怪不怪,扫过一眼苦艾酒就收回目光。
调酒师心道:“另一位客人许久没来了。”
相比起这位看似好脾气的魏尔伦先生,调酒师更愿意接近另一位忧郁高贵,总是怕冷的兰波先生。通常这个时候,他会调上一杯暖肚子的美酒给那位客人,礼貌地退下,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去看两人聊天的身影,偶尔会发现魏尔伦先生在兰波先生面前放松地笑起来。
多么合适的一对。
反正调酒师是没有见过外表比他们还要优秀,气质比他们还出色的男人,哦不,兰波先生的年龄比较小,用美丽的少年来形容更恰当。
虽然调酒师有点奇怪,但是他更关心地是一位走来的年轻女性。
很明显是一位对自己有点自信的都市女性。
她被坐在角落里的男人迷倒了。
调酒师微妙,没有兰波先生在,总是会有妄图取悦神明的凡人出现,也不想一想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入得了神明的视线?
“这位先生,您在等什么人吗?”
都市女性的切入点恰到好处,指着桌子上没人喝的苦艾酒,擅自坐入了空座上,她自以为选择了一个好的话题,脸上有着诱人的表情。
西装青年抬起眸子,隐藏在暗处的脸再度惊艳了女人。
“我在等我关系最好的亲友……”
“他不会来了。”
声音是那么悲伤,眼中似乎有泪珠落下,但是他的脸上挂着浅笑。
诡异的违和感令人不适。
“你能……到烈火的地狱里,替我送上这杯苦艾酒吗?”
都市女性愕然。
……
搭档,没有亲手杀死你,让你痛苦而亡,是我的错。
安眠吧。
这是我最后一次思念你。
……
《泪流在我心里》:泪流在我心里,雨在城上淅沥:哪来的一阵凄楚,滴得我这般惨戚?……啊,雨的歌!尽这样无端地流,流得我心好酸!怎么?全无止休?这哀感也无端!可有更大的苦痛,教人慰解无从?既无爱又无憎,我的心却这般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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