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我懂不懂。”
“没关系。”
麻生秋也把兰堂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用脸颊的皮肤温暖对方。
“我也是初学者,我可以教你。”
上辈子的技能能用上了。
下午,在一家售卖钢琴的专卖店里,麻生秋也被兰堂秀了一脸。
兰堂坐在钢琴前,十指灵巧,从生涩到流畅地弹完了曲子,眼神焕发光彩,找到了一个自己专精的技能,“我会弹钢琴!”
麻生秋也捂脸:“弹得比我好……”幸好自己没吹牛。
别说了。
他刷卡,买单,给家里添一台兰堂能玩的乐器。
横滨公园的休闲椅上,麻生秋也和兰堂晒太阳,享受悠闲的下午,他给兰堂买了一份热乎乎的铜锣烧。
即使不是特别喜欢吃零食,兰堂也一口一口地把铜锣烧吃完了。
阳光晒得兰堂懒洋洋的。
麻生秋也忽然说道:“兰堂,想午睡吗?”
兰堂不解:“要回去了?”
麻生秋也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在这个年代开放地说道:“躺椅子上。”
兰堂心动,环视一周:“有人在,似乎不太合适。”准确来说……除非是特别累的人,或者是男女情侣,一般只有流浪汉会躺在公园椅子上。
麻生秋也反问:“你在乎吗?”
兰堂沉默。
五分钟后,兰堂比麻生秋也想象中要大胆地躺下来,头靠他的大腿,侧着脸,在不去看外界人的视线的模样下,睡着晒太阳。
【世人的眼光,与我何关。】
这一句话浮现在了兰堂的脑子里,是永远无法抹去的叛逆。
漂亮的法国美人就睡在亚裔身份的麻生秋也腿上,把脸挡在柔软的围巾里,长舒一口气。他长长的头发垂下,又被麻生秋也捞起,放在了手心里,从背影上看,路人只会猜测是不是女性。
麻生秋也说道:“兰堂,我有好多地方、好多事情想和你一起完成。”
他描述着他们的未来。
“我想和你一起去墙壁上涂鸦,我想和你在沙滩上漫步,我想和你一起度过这个春天,然后夏天吃火锅,秋天赏枫叶,冬天去泡温泉……”
“我想和你无拘无束的生活在理想的世界里。”
“没有烦恼,没有痛苦,不用忧愁,在玫瑰丛中听你的笑声。”
这不是日本人说得出口的话。
含蓄的爱情观打动不了法国人,所以麻生秋也选择把内心吐露出来,以压抑许久的热情和渴望打破约束的性格来触动对方。
麻生秋也喜欢他。
兰堂的存在,给了他一个能够尽情展望未来的自由。
麻生秋也的腿上,兰堂动了动头,灰绿色的眸子往上看着他,阳光落入眼底,被人告白的笑意从心里蔓延开来。
麻生秋也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红色首饰盒,打开来,是一根有吊坠的项链。
他戴到兰堂的脖子上。
金绿色的圆形宝石吊坠落在兰堂的围巾上。
“对不起,我买不起金绿猫眼石。”麻生秋也第一次露出囊中羞涩的惭愧表情,用尽钱财只买到了一颗透明度和大小合适的金绿宝石,这颜色,像极了兰堂的眼睛,但是在他心中,这种宝石还是不足以成为完美的礼物。
兰堂握住了宝石,神色虔诚起来,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没有见过猫眼石,我知道我喜欢的会是这种宝石。”
麻生秋也会心一笑,低下头,在恋人清香的发间落下一个吻。
“愿上帝保佑你,我的‘羁风之人’。”
这一刻。
他的一双黑色眼眸烙印在兰堂的心中。
深刻难忘。
最好的爱情,要在最佳的时间,才能够获得诞生的机会。
他们有一个很好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麻生秋也:用谎言浇灌出的爱情,是否能开出长盛不败的花?
麻生秋也:我,拭目以待。
第7章 第七顶有颜色的帽子
回到家,黑色的钢琴暂时被闲置在了客厅里。
麻生秋也为兰堂换纱布,重新上药,外出一趟要小心细菌感染。
兰堂说道:“我想洗澡。”
目标是成为好丈夫的麻生秋也,二话不说撸起衣袖,去给浴池放水,准备好洗漱用品以及毛巾,出来后说道:“你只能擦澡,伤口部位不能沾到水。”
兰堂用没有心机的灰绿色眸子,纯粹而干净地看着他。
“好麻烦……”
“我可以帮你洗头。”
“秋也,我觉得我泡进热水里没事。”
兰堂馋日本人家里专门砌成的浴池有好几天了,热水是他的挚爱。
“不要你觉得。”麻生秋也把医药箱一放,笑容洋溢,必须警告这只天天怕冻死的法国猫,“这件事,要我觉得。”
兰堂退缩。
一瞬间,秋也很有气势啊。
“忍一忍。”麻生秋也安慰道,“你也不想伤口裂开,导致留疤吧。”
兰堂垂头丧气,额头缠着纱布,在围巾里闷声道:“嗯。”
十足的伤患+小可怜。
麻生秋也没有心软,未来还有一只更残更病弱的太宰治,相对比之下,兰堂的段位太低,玩不过那些心脏的战术派人员。
麻生秋也完全没把自己归纳入这类人,自认智商有限,只能喊“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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