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过早的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视线里,还增加了作战成本。
利薇特闻言更不屑了,还带着一点不耐烦,好像他说了很蠢的话似的,她扫了眼那些冲在最前线,被挑选出来安排去送死的老弱病残,撇嘴道:“那些毒瘤算什么财产?留着他们能干多少活?等事情结束,再补回来就是了,有的是人补充。”
“那也不用…”马库斯有心争辩两句,却又觉得和她理念不同,怎么讲都多余,且他和利薇特明面上是平级,实际上他要略低一点。
自从融入拉里管理的核心圈失败后他就转投了长老那边,但长老的势力突破重重限制延伸到主营时,能调用的力量远不如于地头蛇一般的地方统治者,只能拉上更弱一级的教会,形成三方平衡。
可这种脆弱的平衡前几年开始就逐渐往地方倾向,属于拉里的阵营在六区范围内,略微压倒另外两方,导致共同行动时几乎都是由他们的人主导,其余两方的人负责协助和监视。
即便有不满,也最好等结束以后,有把握的时候再说。
利薇特挑衅似的冲他晃了晃脑袋:“我的任务,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马库斯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完成不了任务,那就更好玩了。”
“哈哈。”利薇特大笑了起来,笑得有些疯狂。她的确冒了些不该冒的险,但只要想到这次的敌人可能是背叛者,她就无法忍受。
百倍偿还是她的准则,她的信念,背叛和伤害她和她同伴的人都应该饱受痛苦的死去。她甚至不想要这些兵,不想要这些武器,不想要马库斯这个碍事鬼,但她必须确保胜利掌握在自己手中。
敌人不止一个,而且能力不明,而且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敌人在附近观望才是调出超规模队伍的原因,给自己留有余量是每个有智慧有能力的人都该做的事。
但她仍可以玩一玩,就当做是试探,如果被她试探出来敌人的确只有两个,那么即使其他人都死光了,她也有把握杀了那个该死的人。
……
云霄一时不忍下手,但不妨碍她避开袭击,短暂的惊愕后,她足尖点地用力一蹬地面,倒飞出去,在空中调整了下姿势稳稳的落在地上,操起两把不同型号的步.枪,支肩板抵住胳膊双手同时扣动扳机。
嗒嗒嗒!
砰砰砰!两边都在开枪,一具具躯体倒下,一枚枚子弹壳掉落,她一边开枪,一边控制着双腿、腰背,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让身体扭成一个个诡异惊人的姿势,或俯或躺,或蹲或立,在各个掩体沟壑中变幻位置,躲开如雨点般倾泻的子弹和偶尔落下的炮弹。
用气防御或许能大大抵消普通子弹的带来的伤害,但水滴石穿,她无法断定自己的身体强度能否完全抵消伤害,不断累积的伤口或许会成为关键时刻决定胜负的负面因素。
但相对的,维持高速腾挪移动对她的体能是一项严峻的考验,或许在最终决胜前会先被自己的体力拖垮也未可知。
念头急转间,越来越多人往她这边围拢了过来,似乎比起那些逃跑的小角色,她才是最首要的目标。
对成为顺位第一排除对象,云霄既荣幸又高兴,既感谢看重,又庆幸自己仇恨值拉的高。
至少能为那些俘虏和流浪者争取到更多逃跑时间,吸引开大部分火力,弥补一部分自己决策失误的过失。
砰!砰!砰!
云霄对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脑袋一通点名,一朵朵红白相间的花绽开,前排的人影如割断的麦秸倒下,身后的人群又如雨后春笋涌现。
他们似乎感觉不到畏惧这种情绪,也不懂得什么叫退缩,在不断喷出的火光中,云霄很快就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了。
砰!
轰隆!
她站在焦黑的大地中央,四面八方都是汹涌的敌人。
机枪很快就打空了弹匣,云霄放下枪,朝着密集的人群扔出一枚枚定时炸弹,敌人也朝着她和他们所在的位置发射出一枚枚炮弹。
一团团火光膨胀开来,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如烟花落在了地上。
很快,爆炸的光芒消退,一轮袭击结束了,留下数具支离破碎或相对完整的尸体。云霄浑身漆黑的咳嗽着从尸堆下站起来,头上,脸上,身上沾满了黑灰和喷洒的血。
在炮火淹没这片区域时,她拉住最近的几个人挡下了绝大部分伤害,避免了受到直接冲击,但处在中心位置,爆炸带来的空气减少和烟尘钻进喉咙无法规避。
幸好密度不够大,持续时间也不够久,让她还有反击的机会。
“嘻…”
她竟然在笑,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也无从分辨是不是被烟熏的。
“我还没炮架高的时候就开始学它的构造,今天居然被炮轰了,嘿。”云霄低着头,嘴里嘟嘟囔囔:“真有意思,我最喜欢和好玩的人玩了……”
云霄话音还没落下,身体便闪电般激射出去,她彻底丢掉两把还未更换弹链的枪械,捡起方才爆炸中敌人的掉落的一把长砍刀,主动扑向恢复过来,再度涌来的人潮。
刀刃不够锋利,材质也不够好,但始终是刀。云霄高高跳起,避开大部分迎面射来的子弹,俯冲向贴近的人群,一刀挥出,所过之处鲜血迸溅,人群如波开浪裂,几次挥砍硬生生杀出一道缺口,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时机突围而出,却是往那辆装甲所在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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