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打了叶清瞻的肩头一下。
叶清瞻但笑:“若是不想我,便把我的熏香还我。”
“你又不是自己带着的,做这么小气干什么?”舒兰与道。
“还不是想用我的香?”他握了她的手,轻轻捏了捏,“不过,若是能和我这个人在一处,那香饼留不留,似也没什么差别吧?”
“嗯?”她愣了一下,“您……您要留在京城?”
“我想带你去泽州。”
房中陷入短暂的沉寂,众人俱惊诧,唯有闲云听闻亲王此言,心下一阵狂喜。
他进门就说这个话,不可能是因为自己送香的缘故!殿下一定也是考虑了许多,才决定要邀请王妃一同南下的。
虽然不知道殿下这么做是为什么,但只要他开口了,她便不用劝王妃了,事情简单许多了呢。
然而,王妃迟迟没有回答。
叶清瞻没有着急,他拖着舒兰与到窗边坐了,从插瓶的红梅枝上挑下一朵来捏在指尖上把玩,单薄的红色花瓣柔软地搭覆在他指甲上,竟有些像女儿家染的朱丹。
但他的眼睛却只看着舒兰与,仿佛要从她的眉梢眼角猜出她到底怎么想。
闲云低下头,心下隐约生了几丝羡慕。她若是也有王妃这样的美艳,那个人会不会,也有某一天会这样瞧瞧她?若是被他这样温柔又专注地看一眼,便是现下已经生死永隔,她这一辈子也不枉了。
而现在,她却只是想能见他一面就好了,别的再不敢指望。
若是殿下能说服王妃去南边,她也总是离他更近些。
舒兰与仍然有些犹豫:“银海司的事情,我刚刚理顺,还打算多做点儿事情呢。若是去了泽州,这边的事情便又要交给别人来做了。”
“难道别人便做不好银海司的事儿?阿婉,不拘是谁,手上的事情早晚是都要交出去的,你总得给人家个机会。再者,莫非泽州便没有你想做又能做的事情么。”叶清瞻道,“在那边有我,你能做的事情只有更多,绝不会比在京城还受限的。阿婉,你再想想?”
舒兰与没有再说话,她是要好好儿想想的。
她和别人不一样,在这个世界里,她根本不用担心叶清瞻有一天会变心——他甚至永远都不会失去对她的痴迷,是而她要做外朝女官,实在与“女人得有工作才有地位”的思想无干。
但不需要考虑那些现实得有些伧俗的东西,她坚持工作难道便没有意义了么?
若是跟了叶清瞻去泽州,便是夫唱妇随里的那个“随”,说起来是在丈夫的羽翼之下,做什么都轻松方便,可那显不出本事来呀。
“阿婉,”叶清瞻又道,“大燕银行的事情,总还能有个萧规曹随的做法,便是交给别人去做,难道能抹杀你的功绩,又或是不听陛下和仙娘的话?倒是我那边……你不想试试……”
他拉着她的手,在她掌心写字。舒兰与本来不擅长猜这个,可他一笔一划写得清清楚楚,她不由睁大了眼睛。
“这能行得通么?”她问。
“怎么不行?试试看,成了咱们便自己做,不成,就骗南梁人这么做,”
舒兰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想。
她不能不承认,叶清瞻在她掌上写下的那些名词,都是令人心潮澎湃的。
那……
“若是能说服陛下答应,我去。”她说。
又能谈恋爱又能干事情的好事儿谁不想干?谁想在京城里天天对着皇帝和皇后——峄城公主因为怀孕深居简出,舒兰与连这最好用的一把保护伞都用不灵光了,还留在京城,那风险可不是太高了么?
皇帝讨厌皇后,今后也未必会喜欢叶清瞻,她这个差点儿被拆掉的桥,还留在京城做什么?
叶清瞻一喜:“请旨自然是包在我身上……你且去准备行装。”
“……就这么确定陛下会放人吗?”舒兰与有些好奇,她知晓,自己和太嫔们的存在,某种意义上是皇家扣留的人质。
在毅亲王府的历史里,也没有跟着亲王去南方的王妃。亲王往往在那边留一两位侧妃,甚或侍妾,但王妃一向是待在京城里的时间更多的。
叶清瞻笑了笑,不曾解释:她若只是毅亲王妃,那或许就走不了的,皇帝一定会想在京城里扣上一两个能够掣肘毅亲王府的人物。但事情向来不能只看一面——她如今还是掐着大燕银行命脉的户部官员,而皇帝也逐渐意识到大燕银行的要紧了。
这样要紧的机构,怎能放在皇后的死党手里?
先把她放出去一两年,哪怕放给她的丈夫,也是好的。她人不在,户部的事情就得交给别人干。等过了一阵子,新接手大燕银行的官吏手熟了,再找个理由调她回来,放个闲职,事情岂不是解决得极圆满了?
反正皇帝看着还有一两年可以活呢。
叶清瞻是抓到了他的这么个心态,写奏折请他放人的。皇帝也没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沉吟着当面表示“朕要想想有没有可以替阿婉的人选”——这事儿便多半是稳了!
他高兴,叶清瞻也高兴。谁想过夫妻分居的日子呢?更况,阿婉在他身边,他才安心!
这个想法,在数日后他带着舒兰与离开京城、最后回头望向那高厚的城堞时,再次涌上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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