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今日不想去读书啦,您派人和师父们饶我一天的课吧。这事儿不告诉父皇,没有个说法,我心里实在不安。”被太子当做工具人的峄城公主非常敬业,决定现在就去告状。
“孤可以派人去替你告假,不过,明儿要好好来上课才是。”他道,“你且去吧,什么也不要瞒着父皇,全部告诉他……英韶,你稍留一会儿,我有话与你说。”
杨英韶突然被点了名,一怔后方才答应。峄城公主没有留下来陪他的意思,起身同哥哥行了礼,便带着人走了,脚步匆匆,若非身为贵主应当要沉稳,她几乎要跑起来。
抬肩舆的太监也因她的催促加快了脚步。皇帝白日里都在外朝久善殿的书房,从东宫到那边委实不近,若不骑马,在路上便要花小半个时辰,而这小半个时辰中,公主始终沉着脸。
而从书房里出来之后,她脸上虽干净,眼睛却红肿着,显然是同父亲哭了一鼻子。上了肩舆便道:“回椒房殿,此事需得母后也知晓。”
她人小体轻,太监们平日抬着她并不嫌累,奈何这一路几乎是小跑而来,如今连气都没喘匀便又要回椒房殿,着实辛苦。待峄城公主直入殿内与秦皇后汇报此事时,几个太监的腿脚都有些打晃了。
舒兰与落在后头,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也跟着公主往殿里走,可在内殿的那道垂帘外,便被满脸紧张的绫仪拦住了。
“姐姐,别进去,殿下在同娘娘说要紧事。”她用气声说。
“娘娘叫你们出来的?”
小宫女点了点头。
舒兰与便站在门口等。今日公主同帝后报告东宫之事时,她都不在身边,不知晓这姑娘到底会说什么……但从皇帝的反应来看,这事儿怕是要闹大了。
不闹大也不成,太子的皮肤此刻稍稍受力就会崩裂,既然已经到了毒发的时候,情况便是万分危急。
太子可死不得!舒兰与这是真心实意地祈祷,她甚至打起了漆允龄的主意,而思路和杨英韶如出一辙。
只是,相比出身将门的杨英韶,她一个生小便在京城左近村庄的女人,论理不该知道漆允龄这个人,更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贵人,把他调入京中给太子瞧病。
一个寻常的军医而已,谁能信他的本事比太医们还大?更况他到底能不能治好太子,舒兰与也是没把握的——他的徒弟能配出这味毒药,便能说明做师傅的一定有解药吗?这是传说中无药可治的剧毒,漆允龄便是医术通神,能挑战这世界原初的设定吗?
舒兰与再一次想给写设定的自己两脚——没事儿干写什么奇门剧毒!少说一句“此毒无药可解”,难道会拿不到工资吗?
她在懊悔、不安与冥思苦想中等到了公主出来,而跟着她出来的还有皇后的懿旨。
即时起封闭东宫,一应人等不得出入,太子数日来的穿着用物与保存下的食水茶点,统统交由太医院查验,而服侍太子的宫女、太监,连同东宫嫔御,全都被看守起来,宫正司分别审问——说是审问,差不离也是严刑拷打了。
唯一幸免的是太子妃与两位良娣,她们到底是上了皇家玉牒的人,是东宫的正经主子。若没有如山的铁证,不能对她们施以刑罚。然而这三个女人也被秦皇后唤至椒房殿,一人住一间屋子隔开,每间屋子派了个经事的嬷嬷盯着,端得看这三人的行止有无蹊跷之处。
东宫原本也有自己的一套班底,然而太子出事之后,帝后如何还能相信他们?更况秦皇后本就是继母,若是不用出十分力气来查办此事,难说皇帝会想些什么。
这人到中年,无论男女,疑心病都重的很。前些日子皇帝还怀疑太子和继后娘家走得太近,是有心抓权呢,如今太子不明原因地倒下,他这做爹的便将疑心都放在了别人身上——谁会盼着太子倒霉呢?多半是旁的成年皇子罢。
秦皇后能猜到他的套路,所以她绝不想成为被皇帝怀疑的人。
她的女儿向她转述了父亲的安排——东宫内殿与后宫这边,皆交给皇后处置,但那些已经成年的皇子的舅家、交往甚密的友伴家,则由皇帝派了人去盯着。
他甚至告诉还不满十岁的公主:“仙娘,你看,这便是皇权了。天底下谁也不能违拗皇帝的权威,因此,总有人为了离这权柄更近一步铤而走险。”
峄城公主问:“父皇是怀疑哥哥们吗?”
“朕最先怀疑他们,也是护着他们了。”
“……为什么?”小姑娘完全不明白。
“先查过他们,若都清白,后头的审讯无论多么酷烈,那些奴婢都不敢往他们身上攀咬。否则情势严峻起来,朕也不敢说,便一定会继续信任他们。”
峄城公主仍旧无法理解父亲的用意,在她眼中,信任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譬如她信任母亲,信任阿婉,那都是瞧了一眼,便知道这个人绝不会背叛自己。无论旁人说多少句坏话,拿出多少“证据”,她都不会怀疑。
这话她也同皇后说了,可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扯着母亲再多问几句为什么——便是她也知晓,这件事情很大,许多人大约要掉脑袋的。
秦皇后一道道命令发出去,连椒房殿外头的鸟雀都不叫了。不多时,太子妃带着两个良娣到了椒房殿,年纪相仿的婆媳四人照面,秦皇后淡淡嘱咐了几句,便叫她们各自下去安歇。盯人的嬷嬷光速到位,不多时便传回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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