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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顶流被迫结婚后——追鹿(52)

    裴鸣说着说着又哽咽起来,却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任由眼泪簌簌地向下掉。
    身边的人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他这才倏地抬起头来,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里满是眼泪。
    之前一直没和你说,现在不说可能就来不及了。
    林子晋的声音很小,他只有凑近才能听清。
    你或许不信,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林子晋轻声道,所以不要哭,不然我会很愧疚的。
    林哥,我......
    林子晋没听清小明星接下来说了什么,只觉得意识在一片漆黑中浮浮沉沉,紧接着便坠入了一场似乎不会再醒来的长眠之中。
    梦里他回到了二十三四岁的年纪。
    那会儿他刚从大学毕业,满怀着雄心壮志和师兄师弟一起去韩国集训,以为自己会于现在小火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场毁天灭地般的灾难。
    他如四年前一样在黑暗的库房中摩挲,脑侧的伤口针刺似的痛着,好像正在向外不停渗着血,让他更加慌张和恐惧,急切地想逃离这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但潜意识说,不会有人来救他的。
    林子晋蜷缩在一处角落里,双眼中写满了绝望。正在他以为果真要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这里时,眼前倏地炸开一片亮色。
    一道身影慢慢走近,带着身后那片金黄色的阳光,驱散了库房中的黑暗与绝望,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林子晋下意识地向他伸出手,有些忐忑那人是否会接纳自己,正欲半途退缩,却被一片温暖裹挟住。
    那人的周身被阳光照亮,轮廓毛茸茸的,像初生的天使。
    他被那片温暖拽着向前,从泥沼似的黑夜中脱身,一头撞进灿烂金黄的日子中。
    林子晋眼睫微颤,轻轻睁开了眼,有些迷茫地看向周围。
    仪器的滴滴声不紧不慢地充当了背景音,衬得房间中一片寂静。
    他躺了半晌,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居然从活动场地被人弄到了医院,而且还活着。
    胳膊有些酸麻,林子晋动了动手,发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蹭在身边,似乎被他的动作吵醒了,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双不知是哭的还是熬的满是血丝的眼睛。
    林子晋没忍住笑了出来:你干什么呢?
    裴鸣似乎不相信他醒了,怔愣片刻后慢慢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林哥......
    我这不是没事吗?
    林子晋受不了他这样腻人的相处方式,和他微微拉开了距离:别闹。
    裴鸣的眼泪倏地便落下来了。
    这小明星是水做的吧?
    林子晋有些无奈地摸了把他的头:哭哭哭,就知道哭,有什么可哭的?
    可裴鸣又哽咽似的喊了他一声:林哥。
    林子晋被他哭得心里没底,正色道:你和我说清楚,为什么哭?怎么了?
    裴鸣将眼泪擦掉,目光有些游移地在空中四处乱瞟,似乎不敢正眼看他:没,没怎么,就是我太失态了。
    林子晋眯起眼,伸手揪住他的领口:说实话,我最恨别人骗我你还记不住吗?
    裴鸣动了动唇,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了似的低声道:林哥,我让医生给你做了检查。
    虽然早就看淡了生死,但林子晋心头还是不免咯噔了一下:嗯。
    他说......
    裴鸣讲着讲着又要哭,连忙胡乱抹了把脸:好像,好像是你心脏上有个肿块。
    林子晋眨了眨眼,将他这句话消化掉后才意识到他说的病应该是心肌瘤:良性还是恶性?
    还不知道,过几天才出结果。
    裴鸣深吸一口气,这才敢抬眸看他:林哥,你不要死好不好?
    林子晋原本被心肌瘤三个字砸得有点懵,这会儿听了他完全没道理的要求后却被气笑了:这是我说不要就不要的吗?我说有用吗?
    裴鸣摇了摇头,唇角一垮,又无声地看着他落泪。
    其实林子晋自己也不好受,但有人在身边陪着的感觉似乎将这份难受抵消了一些,至少没让他觉得孤单和无助。
    说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林子晋小心地挪了挪位置,注意着不碰到另一只手上打着的点滴,伸手摸了把裴鸣的头发:别哭了啊,本来就够倒霉了,你高兴点。
    你让我怎么高兴?
    裴鸣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原本好看的眼睛都肿了,也不知道在自己醒来前哭了多久。
    林子晋有些后悔。
    早知道之前就不搞那些试探好好和他在一起了。
    万一自己死了,还没给他留下过什么很深的印象,小孩过了几年觉得寂寞喜欢别人了怎么办?
    他心中那股名为占有欲的邪火不分场合地露出头来,愈演愈烈,驱使着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轻声道:别哭了,听话,上来陪我睡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诶嘿~小年快乐(据说今天是南方的小年那就再说一遍.jpg)
    第70章
    这要是放在几天前, 裴鸣一定会十分惊喜,而后照做。
    但现在裴鸣只摇了摇头:不要。
    之前不是一直要一起睡吗?怎么现在不了?林子晋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转性了?
    不是的, 是......
    裴鸣轻轻勾着他的手指:没有让病号和别人挤一张床的道理。
    我这算什么病号?没缺胳膊少腿的。
    林子晋要被他气笑了, 伸手拽了拽他的胳膊:滚上来,别让我说第二次。
    裴鸣哦了一声,虽然嘴上说着不想, 但还是相当诚实地脱了外衣爬上床。
    病床比酒店单人床还小, 躺两个成年人确实很挤,但林子晋却并不觉得难受, 反而很有安全感。
    裴鸣向他身边蹭了蹭, 轻轻环住身边人的腰, 将下巴搭在他颈窝处。
    刚刚不是不来吗?林子晋轻声说, 现在抱这么紧?
    裴鸣闷闷地嗯了一声:你管我。
    行,不管你。
    林子晋任由他赖在自己身上撒娇, 微微阖上眼, 只觉得困意再度潮水般袭来。
    可还没等他睡着, 便被人喊醒了。
    他有些不悦地蹙眉, 发现小明星一双眼睛紧张地落在自己身上, 似乎生怕他这一睡就起不来了。
    你干什么?林子晋说,我睡个觉还不行吗?
    你别睡。
    裴鸣又躺了回去, 将他整个人搂在怀里:反正......反正你之前已经睡了挺久了。
    他听着耳畔一下一下的心跳声,却仍无法安下心来,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 怀中人就会立刻烟消云散。
    林子晋轻笑:生老病死都是天意, 你幼不幼稚。
    裴鸣现在就听不得他说死这个字, 手揪紧了他的衣服:不许你这么说。
    行, 不说。
    林子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却被人顺势覆上。两人十指相扣,显得缱绻而密不可分。
    林哥,你之前说的还算话吗?裴鸣问他,你在发布会上说的,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想把后半辈子都赔给我,还算数吗?
    林子晋看了他半晌,唇边勾起一个弧度:场面话,唬唬记者呢,你也信啊?
    裴鸣咬了咬唇,不甘心地继续说:那我抱着你上救护车之前呢?也是唬记者的吗?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林子晋面上就有点发烫。
    那时实在疼得厉害,真以为自己快命不久矣,本着快死了说的话不用负责这个道理,他将压在心底许久的话一吐为快,全然没料到自己还能捡回来一条命,被迫躺在这儿听裴鸣翻旧账。
    我说什么了?林子晋移开目光,你听错了,我当时疼成那德行,还有力气说话吗?
    他话音刚落,唇上便落下一抹柔软的温热。
    裴鸣小心地吻了吻他的唇,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摩挲着,紧接着便强硬地挤开他的唇齿长驱直入,将这张口是心非的嘴封住。
    林子晋被他亲了个猝不及防,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下意识地闷哼了一声。但他的反应似乎很合裴鸣的心意,不依不饶继续勾着他的舌尖作乱。
    他有些晕头转向,耳畔响起细微的水声,听得人脸上发烫。可偏偏还控制不住那喉间无意识溢出的低吟,甜腻得有些陌生。
    裴鸣最后报复似的咬了下他的唇珠,这才依依不舍地直起身。
    你真是狗啊,林子晋气息微乱,咬我干什么?
    戳个印。
    裴鸣又俯下身去吻他的耳垂和侧颈:你是我的。
    林子晋被他闹得身侧一阵酥麻,下意识地便要向旁边躲,却被困在裴鸣怀中,只能低声道:别闹。
    我没闹。
    裴鸣终于安分下来,将脸埋在他肩上。林子晋正要趁机将人推开,却忽地察觉到肩上似乎湿了一片。
    你哭什么?
    林子晋这才反应过来小孩刚刚奇怪的举动到底是为什么,有些哭笑不得地抬手在他背上拍了下:别哭了,我还没哭呢。
    我害怕。
    裴鸣在他身上蹭了蹭,红着眼眶抬头: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有,什么也不怕,但就是害怕身边的人离开。
    林子晋心头一动:你这么想是不是因为你妈妈......
    嗯。
    裴鸣避开他挂着吊水的那只手,将人又向怀中揽了揽:他们都说我是谁谁谁的儿子,我有钱有权,什么东西都唾手可得,但根本不是这样的。
    妈妈走的时候我没办法,现在连你也......是不是我克身边的人,我喜欢的人都会因为我死去,都怪我。
    林子晋沉默半晌,敲了下裴鸣的头:瞎想,封建迷信,我这不是没死吗?是长了瘤,良性恶性没出来呢,没必要啊裴鸣。
    你不懂。
    裴鸣小声嘟囔道:我害怕。
    不怕。
    原本几年下来林子晋已经看开了生死,但被裴鸣一闹自己也跟着心慌起来,却能堪堪维系住表面的波澜不惊,甚至还能分出精力来安慰裴鸣:没事的,这病恶性的少,做个手术就能好了。
    裴鸣沉默半晌,轻轻哦了一声。
    他只觉得怀中人这些日子肉眼可见地消瘦,给人一种马上就会消散成烟的错觉。
    这种想法让裴鸣更心慌,还没说话便听那人轻声说:但要我说,如果我真没那个命活着,最大的遗憾可能就是没给你留点什么深刻的印象。
    裴鸣的心不轻不重地漏跳半拍,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手:你什么意思?
    没......就那意思呗。
    林子晋似乎又开始犯困了,声音也变得迷迷糊糊的: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你别激动。万一我真没挺过去,公司的股份给你留了,虽然你可能也看不上。
    裴鸣静静看了他半晌:嗯,还有呢?
    还有什么?没了吧,我那房子归你,李逵也归你,林子晋说,李逵今年刚两岁不到,少说还能活个十年,好好养着。
    嗯。
    我......
    林子晋舔了下唇,踟蹰道:李逵还活着的时候至少你能想起我吧,还挺好。
    你也在害怕吗?裴鸣的目光微动,你在怕什么?
    林子晋抬手摸了把他的头:怕你忘了我。
    裴鸣胸口氤氲开一片痛楚,却仍咬着牙将眼泪憋了回去,在他唇上珍而重之地落下一个吻:我不会的,永远不会忘了你。
    ***
    林子晋没梦见让人厌恶的过往,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他身上。他下意识地向旁边摸了摸,却没摸见昨晚在自己身边又是撒娇又是动手动脚的某人。
    他微微睁眼,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下这间病房。
    病房宽敞明亮,应该是个单间,没有其他人,只自己这一张病床。那些机器他也看不懂,但能看出来大概是很先进的那种。
    林子晋还没将病房看完,门便被人推开了。
    裴鸣提着一个袋子进来,看见他醒来时眉梢微微上扬,原本因为睡眠不足的疲惫被一扫而空,三两步走来,坐在他床边:林哥,还难受吗?
    林子晋摇摇头。
    裴鸣将袋子里的早餐拿了出来:这是我自己做的。
    林子晋有些意外地挑眉:我以为是外卖呢,你昨晚一晚上没怎么睡,今天还有精力早起做饭?
    外卖我怕吃了不卫生,你现在身体又不好,裴鸣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林子晋垂下眼:嗯,厉害。
    他刚要伸手去取粥碗,放在枕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裴鸣伸手取过勺子,盛了一勺粥递到他唇边。
    曾姐?林子晋瞥了他一眼,嗯对,他们没报吗?为什么?
    他的目光慢慢挪到裴鸣的脸上,玩味地勾唇笑了下:行,我知道了,没事你们看着办。我身体?还行,没多大事别担心,好好工作。
    曾希在那边又嘱咐了两句才挂断电话,裴鸣轻咳一声,又盛了一勺粥喂他。
    行啊小陆总,林子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买那么多娱记手里的料挺贵吧,多少钱啊?
    裴鸣眨眨眼,无辜地看着他:没,没多少。
    没多少?
    林子晋冷笑一声,伸手扳着他的下巴不让他转移视线:都是圈里人,你真当你能骗过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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