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什么时候来,老爸都在寻的病房以及病床上。
就像眼下——
老爸侧躺着,搂着靠在他怀里的寻,两个人头靠头,睡得正香。
看着半个背在床外的老爸,和一只脚伸到床外的寻。
惠:“……”
这两人究竟知不知道医院的床只有一米二,一米二!!
察觉到有人而醒来的甚尔,一抬眼皮,看见的就是儿子一脸一言难尽的样子。
甚尔:“?”
黑发男人打了个哈欠,将臂弯间的女人轻轻放到床上,低声:“寻身上一直疼,刚让她睡着,别吵她。”
惠“嗯”了声,安静地将百合花放到花瓶里,然后指了指门外。
想抽烟,可觉得烟味会熏到房间里还在睡觉的女人,甚尔从口袋里掏出来的烟盒又塞了回去。
“做什么。”
“教我,爸爸。”
“怎么杀掉那些咒灵。”
年幼的孩子眼中透着不甘——对自己的无能,对自己的弱小。
寻满身是血躺在地上,无声无息的模样,成了惠的噩梦。
那是跟老爸一样重要的人。
那是让他得到普通家庭温暖和快乐的人。
惠不想失去
。
甚尔揉了揉孩子的海胆小脑袋瓜,轻声。
“从来没有主动使用过式神。式神对你而言,更像是新奇的玩具。”
“你还没有使用术式的自觉。”
小鬼最大的问题就是思维模式还是普通人的范畴。
“先把使用术式变得像呼吸一样自然吧。”
“然后——”
“让式神成为你的眼,你的手,你的刀,去杀掉你想杀掉的东西。”
惠点点头,将父亲说的一一记在心上。
瞧着孩子认真的模样,甚尔放在孩子头上的大手忍不住又薅了一把。
“寻惯着你,你不能真把自己当个普通小孩啊。”
孩子有依赖大人的权利,寻好像这么说过。
真好啊。
被人爱着的幸运小鬼。
嗯,我也是。
幸运的伏黑甚尔。
步伐轻快地回到房间,甚尔重新躺回狭窄的病人床,搂住给予他这份幸运的女人。
晚上的时候,甚尔感觉怀中的寻弓着背,身体又开始颤个不停,冷汗也跟着冒了出来。
“又疼起来了吗?”
“嗯……”
看着甚尔下意识看向床头的吊瓶——
镇定和止痛的药物都还有。
那就是寻此刻感受到的疼痛已经超过药效。
有家入硝子在,寻的致命伤是治好了,但身体仍需要静养相当长的时间。
那些无数断裂又重新接上的肌肉、筋骨、神经,它们恢复如初的过程,足以折磨得人恨不得直接死掉算了。
甚尔当然知道这份疼痛,干了这么多年的术师杀手,各种类型的伤他都受过。
那些疼痛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可寻只是个普通人。
得想个办法。
思考了片刻,甚尔从过去的经历中找到了一个办法——极致的愉悦可以让人短暂的忘掉身体的疼痛。
曾经在滚床单的时候让女伴挖子弹,并在略带一点
疼痛中达到了比以前更爽的高潮的彪悍男人觉得这招似乎可行。
那就试试。
疼得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的寻,在察觉甚尔先生掀开被子的时候,还有些奇怪。
紧接着——
头皮发麻。
!!!
寻连忙阻止了男人的动作。
“等等!甚尔先生!你的身体还没恢复,不能——”
“不做。”
甚尔舔了舔唇。
想是很想,但是寻估计会受不了,不行。
男人埋下头:“我帮你。”
寻一头雾水:“什么?甚尔先生——唔!”
“?!——!!”
寻接下来没办法说话了。
(……)
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寻恍惚间得自己像是泡在温泉中,舒服得骨头都要酥了。
方才的疼痛遥远得像是褪去的潮水。
朦胧的视线中,甚尔先生直起腰,弯起的薄唇上有一些晶亮的水痕。
男人像是品尝着什么美味似,伸出舌尖舔了个干净,然后才贴近寻。
“没那么疼了吧?”
他捏了捏着寻软弱无力的胳膊。
一下子明白过来的寻,揽住甚尔的脖子,亲昵地蹭着他的下颌。
“嗯。谢谢,甚尔先生,非常非常舒服。”
男人顺势躺在寻的身边,安抚地摩挲着她的背脊。
“睡吧。”
“嗯……”
高潮后的疲惫淹没了虚弱的身体,女人依偎在男人的胸前,沉沉地睡去。
甚尔垂首看着怀中的女人。
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眉骨上还有未愈合的伤口。
整个人不复一直以来的朝气健康,透着一股子瓷娃娃般的病弱感。
但她活着——
那双清澈的黑眸会继续看着他。
樱色的唇也会继续弯起好看的弧度,叫他“甚尔先生”。
一周后,和寻几乎是同日入院的甚尔,除了没了眼珠的右眼,已经跟平时无异,而寻
还下不了床。
寻:羡慕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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