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苏青青的作风,姜暖自然信他说的,但一想到苏青青莫名其妙提起父亲,父亲逼他发什么毒誓,又是怎么一回事?私心觉得顾淮左和苏青青的谈话不仅是如此。
顾淮左捏了把她腰上薄薄的一层细肉,嗓音性感低哑,“所以呢,她跟你说了什么?”
姜暖娇羞的闪躲,被他挠的痒,笑了笑,“还能说什么,让我离你远一点。”
顾淮左说,“你怎么想的。”
“我吗?”姜暖得意地扬了扬细眉,连尖尖的下巴都跟着挑起,余光扫了眼清俊神秀的男人,唇边是一抹挑衅的笑。
明明就在他掌心,偏生骄纵又坏心思,故意拿捏起他的脾气了。顾淮左后退一步,朝她伸出手,紧握住细细尖尖的五指,嗓音低沉却不显闷厚,用惯有的寻常语气同她说道。
“继续笑,再放肆得意一点都没关系。”
边说边带她走,轻车熟路地穿梭在走廊中。
他不按常理出牌,姜暖急了,挣又挣不开,侧转头去试探:“不问了吗?我的回答。”
“嗯,”顾淮左单手扯了扯领子,压抑的燥热从一个不可以明说的地方升起,垂眸斜睨了她一眼,喉结艰涩的上下滑动,眼眸充满了危险。
“等会到床上再说给我听。”
第75章 .成为顾太太的第七十五天害羞不好意思……
075.
当然没敢去开房,尽管顾淮左走到一间套房、并用指纹解锁打开了房门,旋即就被面红耳赤的姜暖带上了。
实木门合上时,发出巨大的声响,在廊道里余音回旋。
曾孟华的生日宴都还没结束,他们出来的时间太久了。顾淮左是真想丢掉理智,把她推进去好好说会儿话。
最后在姜暖连哄带骗的‘下次,下次再来好不好’的说辞之下,由她牵着回了宴会厅。
—
午宴结束后,曾孟华夫妇和亲朋好友去了会馆里专门接待名人大家的留艺园,古色古香的独栋小楼,下棋、打牌、听评弹、听大戏的应有尽有。
有事忙着要先离开的便先行离场,留下来的,偌大个白杨玉砌也足够他们放开了去玩。反正是曾孟华得意门生沈老板做东。
他们一班的在来之前就计划好了,给曾老庆祝完六十大寿后就开溜,一大帮子人搞个同学会什么的。现在是地方都不用换,沈老板大气地献出了顶级会馆白杨玉砌,他们做同学的自是不会客气。
顾淮左微醺,但意识清醒,身上不近人情的疏离感被酒气染成了淡淡的慵懒,人站在窗边讲电话。
沈逢就在身旁,等他讲完了电话,便拿了根烟递过去。
顾淮左也没矫情,接过细烟在指间转了圈,微微颔首嗅了嗅草叶香气,这才点上。银灰色的打火机随手丢给了对方。
沈逢一扬手精准的接住,拿起点了火,顺手将打火机放自己口袋了。他侧身面朝窗外,猛吸了口后将烟圈吐出,低声问道:“他回国了?”
“嗯。”顾淮左单手插兜,修长挺拔的背影靠在窗户上,姿态随意却十分落拓优雅。
“这还敢回来,他胆子挺大的,”沈逢笑了声,眯起桃花眸子,“想怎么办他?”
顾淮左掀开扇子般的眼睫,扯开的嘴角没有笑意,充满了嘲讽,“事情没这么简单。”
关于里面的细节沈逢不过问,顾淮左爱说就说。靠在窗台上的沈逢回头,看了眼还没散去的班上同学,尤其是姜暖和付嫣二人。
视线又落在顾淮左身上,他问:“今天还安排见面吗?”
“嗤,”顾淮左发出一声极低的笑,“今天老同学见得还少了?”
“行,我通知刘迪。”沈逢了然,打了通电话,交待人把事办好。
顾淮左则是侧目看向不远处的人群,姜暖被班上同学围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她脸上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相爱的人之间总是存在着一种特殊磁场,当自己凝望对方时,对方也恰好回眸看向了你。
他扬了扬唇角,隔着十来米的距离朝她笑笑,漫不经心地抽着烟,举手投足间彰显斯文气度。
轻飘的烟雾散开,又随着他吸烟的动作聚拢,面容仿若隔了纱、隔了雾,朦胧的不真切,唯独那双星辰般耀眼的黑眸,始终藏匿着只对她的温柔。
—
宋佳敏他们和姜暖这边也商量好了等会去哪儿玩,方才听付嫣提了一嘴关于白杨玉砌的顶楼,班上同学是打定主意了要去见见世面。
舒慧催姜暖和付嫣去喊顾淮左和沈逢。
付嫣不情愿去,拿胳膊捅了捅姜暖,“你去。”
姜暖无奈,走过去问窗边吞云吐雾的两人,“我们打算去顶楼聚会,你们要不要来?”
沈逢目光掠过姜暖,似笑非笑地扫了眼付嫣,随口问道,“顶楼好玩吗,都有些什么项目?”
你自家店是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数的吗?姜暖腹诽,很想白他一眼,但考虑到顾淮左在这儿,皮笑肉不笑地报起了菜单:“唱歌、打牌、游戏室、美容室、养生室、还有两个大密室,您两位看着选,天黑了还有露台音乐会。”
瞧着自己的媳妇,顾淮左心中是越发的柔软,薄唇一挑,眼底浮了层笑意,怎么这么乖,问什么就答什么,还一本正经的。
“哈哈,你真行,”沈逢笑,抬手拍了拍顾淮左的肩膀,半是认真半开玩笑,“干脆来这儿上班得了,每天就一件事,报菜单报得跟说相声似的,沈老板生意兴隆。”
“少来,”顾淮左拿开他的爪子,音色冷清,“念念就算是去致行报菜单,也不会来你这儿瞎折腾。”
“……?”姜暖脸上假笑都懒得维持了,白了眼狼狈为奸的两人,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分贝:“到底去不去,一句话的事,就你事多?”
见付嫣的好朋友炸毛,沈逢笑得更开心了,“你这么凶,我肯定不去啊!”
有病,姜暖看都懒得看笑容欠扁的男人,抬头望向自家老公,抿抿唇,眨眨眼,一脸期待:“淮左,你呢?”
顾淮左朝她极为宠溺的一笑。
姜暖心下了然,得意的翘起嘴角,笑容清甜。
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不去。”
—
直到进了电梯,姜暖还在因为这事被气得发抖。这两人一唱一和是玩得好呀,沈逢他这么能怎么还舔着个脸追付嫣呢?顾淮左这么能怎么还得求着她开房门呢?
活该付嫣都不正眼看他!付嫣要是跟沈逢在一起,还不得被他气死!
用力抱住好朋友的胳膊,姜暖粉嫩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线,银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一个比一个欠扁,是吧?”付嫣道。
姜暖点头!
八楼极少对外开放,上去的都是一班的老同学,和几个学弟学妹。
白杨玉砌本就装饰的极其富丽奢华,这一层更是将有钱和品味渲染到了极致,意式簇绒地毯,墙面深刻的浮雕,头顶上一整块的浮云图案的暖玉片,明光透亮,照在薄薄的玉上,暖光流走,温润浪漫。
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败家到这种地步。众人心知肚明。
姜暖跟着宋佳敏她们走进ktv,可以容纳二三十人的客厅式包厢,四面全都做了隔音墙,镭射灯、闪光灯和舞灯一应俱全。
侍应生端着果盘和茶水进来,面带笑容,对老板的同学和付小姐都极为客气。
舒慧拿起话筒试了试声音,“喂,喂喂?沈老板家的产品,质量真不错啊。”
宋佳敏和王奕燃他们全都笑了。
付嫣在一旁轻声哄着受了委屈的姜暖,“乖,念念,你想唱什么,姐给你点。”
姜暖郁闷:“你先唱吧,我想点事儿。”
“别想了,”付嫣捏了捏她俏丽可爱的小鼻子,笑着安慰:“沈逢说话就那样,你还真把他当一回事儿?”
姜暖摇摇头,幽怨的眼神落在好朋友身上,“是沈逢把我家淮左给带坏了。”
“这……你确定?”付嫣很诧异姜暖会说出这种话,她撩了一把风情万种的波浪卷,红唇一掀带着笑意,看了眼好朋友:“说这话,念念你良心不痛吗?”
顾淮左说话不比沈逢刻薄的多?
知道这样说站不住脚,姜暖清透的眸子瞟向远处,轻哼了声,“反正刚才这事,是沈逢起的头。”
付嫣笑了:“沈逢说话是气人了些,但顾淮左沉默寡言用脸嘲讽人的本事,用我举例子吗?”
姜暖被怼的没话说,这两年她没少跟付嫣抱怨——顾淮左沉默寡言、眼神嘲讽自己的事。
“姜暖,你和付嫣唱什么,我给你俩点。”坐在点唱机前的赵卓扬声朝她俩喊道,舒慧在另一台机器上手指飞快地点歌。
作为一班的文艺委员,宋佳敏已经拿起了麦克风,耳熟能详的《同桌的你》。
她起了个头,舒慧心领神会地接着唱。
留在包厢里唱歌的人只有十二三个,剩下的要么是去了双层密室,要么是去了游戏室,还有爱美的女生去做美容了。
话筒传过来时,姜暖也跟着屏幕上跳动的歌词唱了两段,视线总是不经意地扫过自己的同桌,“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她声音清脆温柔,不同于原唱的晦涩复杂,唱起来别有一番韵味,带着一种被时光沉淀过的美好,和弥足珍贵的祝福。
付嫣无声轻笑,拿过话筒接着唱,“你从前总是很小心,问我借半块橡皮,你也曾无意中说起……”
沈逢和顾淮左忙完事也来了八楼,推门进来时,房间里充满了热闹的音乐声。
“……再计算也没一种方法,定论什么讲对或错。只需知道,别连累你对我失望。”王奕燃音色低沉,唱起粤语歌也不遑多让,磁性悦耳。
房间里想起女生的欢呼和夸赞,“声音好好听呀,爱了爱了。”
沈逢刚想夸一句:发音还不错。就见王奕燃放下手中的话筒,转头看向一方。随之而来,房间里都被一抹忧伤有力的女声铺满,字音咬的很准,节奏和旋律都挑不出毛病,声音充满了情感。
“无惧世事变改,还是越难越爱,为你所以在期待,花开花落至少这一季,被甜蜜盖过了伤害。”姜暖专注地看着歌词,茶色的瞳孔映着斑驳闪烁的灯光,像是一汪淋漓尽致的清水。
这是她单曲循环过很久的歌,陪伴她许多无望失眠的夜晚,情感自然涌上。
王奕燃默契深情地接唱:“无负跳入爱海,沉重越来越爱,就算一切没记载……”
直到一抹高大的身影投在姜暖身上,挡住了她看字幕的视线,这才发现顾淮左来了。
她只手拿着话筒,另只手拍了拍右手边的空位,是众人心照不宣地留出来给他的,就如同付嫣左手边也是空的一样。
顾淮左站着没动,也没入座。
短暂的旋律旋律过去后,接下来这段是属于姜暖的,她只好歪着脑袋去看歌词,“最困惑那半秒钟念在有你的,宽广的肩膊——”
还没唱完,话筒就被一只指骨修长的大手夺去。
顾淮左在她身边坐下,扫了眼坐在对面的王奕燃,面无表情地扭头看向屏幕上滚动的歌词,是姜暖在家里喜欢放的歌。
他甚至都不用看歌词,全程看着王奕燃,自然而然地接着下一句唱了。
还刻意在交换的地方停顿。
跟一个直男对唱,而且‘深情’对望,王奕燃浑身别扭,房间暖气充足,可还是有种毛骨悚然的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唱的时候都觉得头皮发麻。
念念婚宠 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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