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是你的画廊。江迟迟忽然想起来,惊道:难道这些画都是你画的?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傅巡居然这么厉害!
不是。见江迟迟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傅巡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笑道:别乱想。
他可不想一会江迟迟看到后面那些画后,给他安上一个自恋狂的帽子。
别弄乱我的头发。江迟迟微微皱眉,有些不满。
江总对自己的形象是有要求的。
这里有没有外人好吧。见江迟迟眼神严肃,傅巡举手作投降状:我不弄你了,好吗?
闻言,江迟迟愣了一瞬,随即正色道:你好好说话!
什么弄不弄的,听起来也太!
哦?我说什么了?傅巡挑了挑眉,难道是那句弄
闭嘴。江迟迟面无表情地捂住了傅巡的嘴。
和傅巡相处的这几个月时间,江迟迟得到最大的教训,就是阻止傅巡只能采取物理手段。
傅巡轻笑。
既然不是你画的,那就是哪位你欣赏的画家的画作?江迟迟转移了话题,应该是个新人吧?
虽然傅巡不差钱也不差途径,但如果这些画全是知名大家的画作,数量似乎有些太多了。况且,即使江迟迟认为自己不懂画,却也觉得这些画没有出众到那种地步。
是你准备投资的对象?准备什么时候给他办画展?江迟迟问道,如果时间合适,我也有兴趣参加。
不知为何,当看到这些画作时,他总觉得十分亲切说不定,他这些画作的作画者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他会是什么样的人?是男人吗,还是女人?
这二三十幅油画画的全是自然风景,诸如天空云彩、深林湖泊、雪山海洋等等。可它们的色彩却都大胆而灿烂,出格而不突兀,反倒是让江迟迟觉出了几分积极和热情。
所以那位作画者,也会是一位积极而热情的人吗?他会不会非常外向,还是外冷内热?
当江迟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傅巡时,傅巡的神色却变得有几分微妙。
怎么了?江迟迟还以为自己猜错了,作画者不是这样的性格?
难道就像自己刚刚说的一样,他自称感受到了作画者想表达的情绪,却全都感受错了?
不傅巡思考了一会,说道:他在画这些画的时候,应该确实很积极也很有热情
位于本是客厅的区域的画都是小变态刚学画时画的。那时候,小变态还在误以为自己是艺术学院的学生,未来的艺术家,满心都是学了画画好来亲近自己。
所以他的小变态那时候,是无比积极又充满热情地学画
不。
准确的说,小变态那个时候,是无比积极、有充满热情地,想要追求他。
真可爱啊
想到这些,傅巡意味深长地看了江迟迟一眼。
江迟迟:?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
没事。江迟迟眼底的疑惑太过明显,傅巡勾起嘴角轻笑:我只是想起了一些让人高兴的事。
哦。江迟迟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祝你心情愉悦?
谢谢迟迟。傅巡笑眯眯道,我确实很愉悦。
江迟迟:
这是什么走向?
他怎么,更听不懂了。
算了。江迟迟决定把话题拉回来,所以说,你打算什么时候给这些画的作者开办画展?
无论作画者是什么性格的人,他都有兴趣交这个朋友。
不开了。傅巡看着墙上那些充满生命力的画作,淡声道,他没这个兴趣。
没兴趣?江迟迟有些惊讶地看向傅巡,怎么会?
作为画家,难道不希望自己的作品和才华得到他人的认可吗?
就算这些画的作者吃穿不愁,但若没有能理解并支持自己画作的观赏者,也
嗯。傅巡的声音打断了江迟迟的思考,他对这些没兴趣。
他只想画给我看。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谢谢大家!
第111章 111
他只想画给我看。
男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在说这句话时,更是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柔情。
这份柔情蕴在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中,从唇舌间轻捻而出, 透着难以掩盖的珍惜与爱怜。
闻言,江迟迟愣了一瞬,随即抬眼向傅巡看去。
果然, 江迟迟在男人的眼底, 看见了如星光般细碎而温柔的笑意。
傅巡没有像刚才一样看着他,而是转身去看着那些画。男人那仿佛带着温柔的星光的眼神落在画上, 就连嘴角的弧度也不自觉地上扬着。看着这样的傅巡,江迟迟忽然想到, 傅巡在看着这些画时, 一定透过了它们,看到了许多美好又浪漫的往事。
那一定是很美好、很珍贵,又很让他留恋的记忆。
不然傅巡不会在无意间便露出这样的笑容, 也不会有像这般温柔得仿佛盈满了星光的眼神。
想必刚才那些在无意间泄出的柔软与深情,也不是给他的,而是给这些画的主人的。
江迟迟将视线移到傅巡正看着的那幅画上。画上画的是一片海, 海的另一边, 是一处高耸的雪山。
无垠的海上海浪翻腾,孤立的雪山肃穆而震撼。自然造物的描绘与构图带来了极强的冲击力,雪山的冷冽与海浪的汹涌仿佛要冲出画布,浪涛庄严感与孤山的神秘感在此时相辅相成。
如此强烈的冲击感,梦幻而不可思议。
原来如此
画出这些画的人是他。江迟迟放轻了声音说道:是你的初恋。
拥有这样的天赋,也画出了这么多的画, 却不愿意开办画展, 不在意业界的认可, 也不在意那些将会被他的天赋吸引而来的知己。
他只愿意给傅巡分享。
倒也是不辜负傅巡这么多年,仍念念不忘的深情。
多好啊。
你很爱他。江迟迟垂下眼,低声呢喃道:他也很爱你。
傅巡和他的那位初恋,他们就像那本日记的主人一样,有过冲动热烈却日久弥新的深情。
可以热烈地爱,疯狂地相拥,毫无顾忌地回忆。
和自己不一样。
和他完全不一样。
【谁会爱你?你母亲根本不爱你, 父亲不再爱你, 就连那个人也不在你身边,没有人爱你!没有人会永远爱你!】
江迟迟刚才那句说得很轻,傅巡的注意力又有一部分被画吸去。傅巡站在画前,一半的心思放在回忆江迟迟第一次向自己展示这些画的可爱的模样上,剩下的另一半,只来得及听到江迟迟方才那句画出这些画的人是你的初恋。
你看出来了。傅巡轻笑,眼底还带着如方才一般细碎而温和的笑意。
傅巡还在想着江迟迟第一次带他来这里的样子。
少年努力保持着神秘,神情却里又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在推开了这扇门后,几十幅认真描绘了许久的画一齐出现。他被那场景冲击得一愣,余光却没有错过少年一直紧张地盯着他观察他反应的眼神,和那带着几分骄傲与满足的、如星星般亮起的眼睛。
嗯。听见傅巡的答复,江迟迟只是语气平淡地应了一声。
傅巡没有要隐瞒他的意思,他也不傻。
他当然会看出来。
江迟迟忽然不知道傅巡这是想做什么。
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又为什么对这些画的作画者的身份毫不遮掩?
当然画出这些画的人是傅巡的初恋,这没什么。
这本来就没什么好遮掩的。
但傅巡刚才却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地流露着、展示着他对他的初恋的爱。
嘴角勾起的笑意,眼底温暖的柔情,和那无法掩饰的爱。
但就在刚刚,傅巡还能轻笑着逗他,仿佛与他亲密无间。
甚至就在昨天夜晚,傅巡还将他抱在怀中,用最炙热的温度和最深情的语调,贴在他的耳边说:
【我爱你。】
【我永远爱你。】
江迟迟闭上眼,掩住了眼底复杂而深沉的情绪。
他不该信的。
傅巡本就是想推动江迟迟恢复记忆,所以在被江迟迟发现这些画都是由自己的初恋画出的后,便也没有要隐瞒的打算。
他知道江迟迟在查他的初恋,也预想过江迟迟发现自己的初恋就是他的情景。
不过,傅巡从头到尾都没有刻意流露什么情感,也没计划着故意要让江迟迟知道什么方才流露的真情,只是他难以自制。
傅巡今天的打算,也只有把江迟迟带来这里,让熟悉的环境和这些充满情感的画作促进江迟迟记忆的恢复,又不会像三年前那样过于直接导致江迟迟受了刺激。
可就在傅巡刚说完一句你看出来了后,他面前的江迟迟却忽然闭了闭眼。还没等傅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下一秒,江迟迟竟是忽地转身离去!
自己还在这里,江迟迟是要去哪?
傅巡下意识拽住了江迟迟的手臂,将那转身欲走的青年往自己的方向带。江迟迟被那力道一拽,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迟迟?傅巡微微皱起眉,眼底浮起淡淡的疑惑。
江迟迟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转身就要走?
难道是在自己没注意的时候,被哪幅画给被刺激到了?
你还好吗?想到这里,傅巡的心蓦地悬了起来,连忙关切又紧张地问道: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傅巡还以为,是哪幅画刺激到了江迟迟的记忆,才让江迟迟产生了不适。就在傅巡懊恼自己方才不该走神去回忆与江迟迟的往事、疏忽了现在的江迟迟时,却发现江迟迟此时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淡。
我没事。江迟迟没有看他,只是静静地挣开了被傅巡拽住的手臂。
别碰他。
傅巡的触碰只会让他心底的酸涩和疼痛更加泛滥。
没事?见状,傅巡的眉心皱得更深。
江迟迟这幅样子,这么看也不是没事。
这样想着,傅巡放轻了声音,仿佛是怕外界的声响惊扰到了此时虚弱的江迟迟。
头晕吗?还是头疼?傅巡上前一步贴近江迟迟身后,以极其温柔的声音怜惜般哄道:别怕,让我看看
男人伸出手,欲抚上江迟迟的额角,却在下一秒被江迟迟偏头避开。
见状,傅巡的动作一顿。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沉郁,但那几分暗色很快就被对江迟迟的担心冲散。
傅巡无法接受江迟迟拒绝自己,但此时,他的注意力显然更多地放在了对江迟迟的担心上。
我只是有些累了。江迟迟侧着头,黑色的碎发垂下,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他只是累了,需要休息。
也许休息好了,就不会多想了。
也不会以为自己能够拥有那些,从未用拥有过的东西。
麻烦你送我回去,傅江迟迟顿了顿,随即以一个平静到反常的语气说道:傅先生。
话落,他径直向前,推开门离开了画廊。
江迟迟知道自己不应该失礼傅巡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而他自己也只是一个联姻对象。
就连傅巡昨夜对他说的那句爱,他都没有正面回应。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只因为傅巡在这里流露出了对那位初恋的爱,就拂袖而去呢?
可江迟迟不愿意。
继续呆在那里只会让他感到窒息。
真可笑啊。
只因为对象是傅巡,他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想任性地离开。
可昨晚才刚刚向他说过爱的傅巡,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装着的明明是另一个人。
即使过了这么年傅巡的深情,也还留在那位初恋身上。
多可笑。
昨晚傅巡将他抱在怀中,低声对他说爱的时候,他本来是不信的。
可他想要相信。
当傅巡温柔地吻他,对他说永远会爱他的时候有一瞬间,他是那般迫切、又那般渴望地想要相信。
那一瞬间的冲动太过强烈,强烈得他分不清眼前的虚实,也看不清男人的心意。
如果昨晚他没有那一瞬间的动摇的话,现在,是不是会好受一点呢?
江迟迟走出了公寓,靠在门外,缓缓捂上了自己的胸口。
片刻后,江迟迟轻声自言自语道:好难受
为什么,他会这么难受?
傅巡看着江迟迟离开时有些匆忙的背影,缓缓皱起了眉。
傅先生?
在刚重逢的时候,江迟迟确实这样叫他,并且叫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开始,这个称呼只是江总对于礼仪的执着,而到了后来,又变成两人之间的一种特殊的情丨趣最初江迟迟只是严肃又正经地这样唤他,逐渐地,又会在被他逗得羞恼时这样喊他。
傅巡喜欢看他一脸正经地喊他傅先生的样子,也喜欢他被自己逗得不行后咬着牙羞恼地喊出的傅先生。无论是哪种样子的江迟迟,他都觉得可爱。
所以,傅巡从不觉得傅先生这个称呼令他厌烦,反而十分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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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联姻对象嫌弃吻技差后——居酒屋冰啤(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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