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析眼神骤然发空,认真说:建议你现实点,别白日做梦,郁临莘有且只有一个。
陈庸:
不是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相信自己,你可以的!陈庸快步走到他身边,打鸡血般为他加油。
亭析看了看时间,拿上剧本往外走,不要,太累了。
陈庸怎么忘记,亭析生性佛系,连给他找表演老师,他也拒绝,希望演技别太拉胯,气到导演违约也要赶他走。
亭析,快来,我介绍一下。导演郭兴汉见到亭析眼神立即亮起来,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对亭析不同。
这是饰演男主的演员邵尧,这位是饰演女主的演员施妙龄。郭兴汉介绍道,再对男女主说:这位就是饰演宋徇的演员,亭析,大家认识认识。
男主是一名年轻的警察,邵尧为了饰演这个角色,刻意剪短了头发,他身高有一米八出头,外形算贴合角色,但他貌似不怎么喜欢亭析,对亭析的态度冷淡敷衍。
女主反而大方地同亭析打招呼,亭哥好。
郭兴汉悄悄告诉亭析,自己运气挺好,男主自己找上门,不要片酬,女主是电影学院里捞到的,片酬很低,亭析因此瞥了邵尧一眼,他为什么不要片酬也想拍你的戏?
郭兴汉骄傲地挺起胸膛,当然是冲我来的,最佳青年导演奖得主,可不是吹的。
亭析冷漠地看着他,郭兴汉浑身一抖,假意咳嗽两声,他其实小有名气,拍古偶深情男二火过一阵,后面接了好几个类似的角色,可惜剧本不行,加上总演同一类角色,演戏套路固化,渐渐被嘲演技差,过气了。
零片酬找上我,大概打算破釜沉舟一把。郭兴汉望向邵尧,话语间透出一丝悲凉,娱乐圈一向如此,铁打的粉丝,流水的爱豆,想当常青树太难了,所以亭析告诉陈庸,郁临莘有且只有一个,不是谁都可以复制,超越。
你应该让他训练□□能,气质差太远。亭析听完邵尧的故事后,毫无波动。
郭兴汉噎了一下,你果然是演宋徇的不二人选。
造型师神情不忍地询问施妙龄,你真决定要剪?
施妙龄笑着点头,嗯,虽然可以戴假发,但要拍那么多场戏,挺麻烦吧,真发效果应该好些,没事,姐,剪了会长长的。
造型师心头一片熨帖,我保证给你剪得美美的。
郭兴汉摸了摸下巴,对施妙龄非常满意,看似文文弱弱,实际上内心非常强大,女主是位正义的记者,为了曝光黑暗,她屡次亲身涉险,勇敢善良。
邵尧做好造型出来拍定妆照,郭兴汉拉着亭析做参谋,亭析看了看他,你是导演,你说了算。
别啊,我相信你的眼光,正如相信我的眼光。郭兴汉狂吹彩虹屁。
邵尧眉头近乎可以夹死苍蝇,干脆扭过头去。
形有了,神没有。亭析吝啬开口。
郭兴汉表示赞同,小邵啊,你平时锻炼身体吗?
邵尧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有空会锻炼一个小时。
话音一落,亭析直接否决,太少了。
又对化妆师说:粉底色号再深点,陆承泽经常在外,皮肤不会这么白。
邵尧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在亭析看过来时迅速恢复正常。
施妙龄衣着干练,配上利落的短发,立马从学生跳跃到职场女性,郭兴汉对女主造型非常满意,赶紧叫她拍定妆照。
轮到亭析做造型时,郭兴汉搓搓手,宛如等待老婆生孩子的丈夫,副导演看不下去,郭导,您转得我头晕。
你不懂,近乡情更怯,我是想见到又怕见到,要死了!郭兴汉疯狂揉搓自己岌岌可危的头发。
亭析换上衣服,化妆师捂住嘴巴,目光一错不错盯着他,他兀自打量一番自己的造型,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少了点什么。
他的声音令怔然的化妆师回神,慌张思索亭析刚刚说了什么,你这么一说,好像是的。
少了点什么呢?化妆师歪歪脑袋细细打量他。
无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怎么完美。
不是亭析缺什么,是她缺了几双眼睛吧,这么好看的人一双眼睛哪够看啊!
亭析余光瞥见一副眼镜,素白的手指拿起,往外走去。
第053章 擦药了吗
亭析从化妆间出来, 一路上鸦雀无声,郭兴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仿佛被人点穴定住。
对, 太对了!宋徇, 你就是宋徇!郭兴汉如同发现一座金山,两眼放光,围着亭析团团转。
眼镜加得太妙了,神来之笔啊, 快快快,拍定妆照。
摄影师看见亭析的刹那,呼吸骤停, 然后加速狂跳, 没有哪位摄影师会拒绝这样一位模特, 他脑中顿时闪现无数种拍摄方案, 恨不得成为亭析个人专属摄影师。
宋徇是一位美术老师, 自己开了间画室, 家长和学生非常喜欢这位年轻英俊的老师, 无论谁见了他, 都要夸上一句青年才俊。
他优雅从容,彬彬有礼, 事业有成,向来不缺乏追求者。
看似完美的宋徇, 却和十八年前一起拐卖案, 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有美工刀吗?亭析问。
郭兴汉收起小迷妹似的表情, 连忙递上美工刀, 亭析的角色是美术老师, 自然已经准备好相关道具。
太新了, 有旧的吗?亭析再次询问。
此时,一位道具组的工作人员红着脸举起一把破旧的美工刀,这这个行吗?
美工刀一看年岁就不少,刀片上残留着洗不掉的黑色污迹。
郭兴汉挺嫌弃,亭析却认为恰好合适,毫不介意地拿在手心。
他坐在画室里,周遭摆放着画架,地上橡皮擦屑,铅笔屑,干掉凝在地上的颜料混杂,窗外残阳如血,照进屋内,亭析面无表情地削着铅笔。
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却让人胆战心惊,背脊发凉。
片场的工作人员,哪料拍个定妆照而已,居然能拍出如此恐怖的气氛,尤其亭析什么也没干,怎么会散发出令人肝胆俱裂的气息。
郭兴汉激动到手抖,一把抢过摄影师的相机,冲亭析狂拍。
最初他以为自己找到了宝物,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找到的何止宝物,应该是绝世珍宝!
重新化完妆的邵尧,发现所有人拥挤向同一个方向,他站在最外层,凭借过人的身高,堪堪瞟到一眼最里面的情况。
仅仅一眼,足以震撼他的灵魂。
那是亭析?
不,那分明是宋徇。
他难以置信,绣花枕头竟然实力惊人,他误会亭析了?亭析并不是来划水,混作品,轻轻松松赚钱的?亭析有实力?
邵尧仍不敢放松警惕,他破釜沉舟求来的机会,绝不能叫人毁了。
靠炒作,靠颜值起来的歌手,哪会演戏,大概擅长拍照罢了。
拍摄定妆照耗掉不少时间,吃过饭休息一会儿,大家又赶紧聚到一块儿围读剧本。
饰演男二的演员姗姗来迟,他在另一个剧组还有戏,抱歉郭导我来迟了,让大家久等了,给大家买了点喝的陪罪。
男二的助理将冷饮发下去,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即便心有不快,也不好说出口。
行了,下次注意,那边什么时候杀青?郭兴汉问。
男二未说话,他的助理接嘴道:郭导,实在抱歉,原本说好那边很快杀青,哪想冯导觉得捷哥戏不错,有意提拔他,给他加了几场戏,可能需要再等等。
郭兴汉心里憋着火,蒲英捷怎会看不出,立马表态:郭导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耽搁进度,兼顾好两边。
冯导欣赏你是好事,你自己安排好时间,别两边耽搁就行。郭兴汉按捺住火气,嘱咐道。
蒲英捷点头如捣蒜,好的,郭导您放心。
施妙龄用剧本遮挡住自己下半张脸,悄悄和女二说话,捷哥似乎演技很好的样子,导演抢着用他。
女二也是新人,但比施妙龄旧一点,她刚大学毕业,参演过两部电影配角,对娱乐圈的弯弯绕绕比施妙龄清楚一些。
听他吹,故意抬高自己,其实就是轧戏。
施妙龄面露惊讶,小声问:假的吗?
女二胡箐撇撇嘴,说:他们剧组有个配角演员出事,蹲局子去了,导演懒得找人重拍,干脆删掉那个角色,把戏份分下去,他走狗屎运罢了。
施妙龄目瞪口呆,真相与蒲英捷的说法差了十万八千吧,他怎么好意思厚脸皮胡编乱造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不怕翻车吗?
胡箐看出她心中所想,拍拍她肩膀,语重心长道:娱乐圈是这样,你以后习惯了就知道,脸皮比这厚的多如牛毛。
她们俩念的同一所大学,胡箐算施妙龄的直系学姐,加上两人谈得来,关系很不错。
于是邵尧成了全剧组唯一落单的人,对他而言正好,以免打扰他研究剧本。
围读完剧本,又讲了一些事,导演才放大家回去休息,明天一大早开拍第一场戏,邵尧攥紧剧本,追上郭兴汉,郭导,我想和您聊一下剧本。
郭兴汉看了看他,别把自己绷得太紧,容易适得其反。
邵尧的神经绷得更紧了。
郭兴汉:他真不该张嘴。
第一场戏卡无数遍,不吉利呀。
亭析回房间洗了个澡,陈庸早已离开,他手下人多,比亭析更需要人看顾。
头发擦得半干,亭析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刚喝一口,手机弹出视频邀请。
故意洗好澡等我吗?郁临莘揶揄道。
亭析被水蒸气熏红的眼皮慵懒地掀起,少白日做梦。
郁临莘忍俊不禁,视线在他脖颈间逡巡,知道亭析要进剧组,他刻意避开显眼的地方,锁骨以下全是重灾区,他留下的印记并未消失,色泽越发深,偏偏亭析不好好穿衣服,浴袍松松垮垮,胸口大片皮肤展露于空气中。
舌尖滑过犬齿,郁临莘眸色渐深,小曦,擦药了吗?
亭析喝水的动作一顿,水珠顺沿他优美的天鹅颈下滑,泛起滢滢水光。
郁临莘呼吸蓦然加重,交换两条长腿的位置。
我现在去擦。亭析放下瓶子,抬起手背擦干净脖颈上的水渍,白皙的皮肤因为他的动作摩擦出红痕,郁临莘脑中浮现自己掐住亭析腰时,也似这般,稍稍用点力气,白玉般的肌肤便会顷刻染上红印。
亭析匆忙起身,领口滑落,郁临莘晃眼看见两颗成熟饱满的果子,喉头滚动,呼吸逐渐失去平稳,急促而沉重。
小曦。郁临莘叫住亭析,他的声音格外低沉性感。
亭析一听便知晓,郁临莘此时的身体情况,只有在那种时候,郁临莘的声音才会如此低哑,充斥着情欲。
仿佛隔空传染一般,他的身子逐渐升温,变得滚烫热烈,亭析试图保持镇定,干什么?
郁临莘忽然低低的笑出声,磨人心尖,耳朵深处痒极了。
干甜甜。
脑袋轰隆爆炸,亭析宛如喷发的岩浆,从里震裂到外,全身滚烫。
郁临莘!
亭析猛戳手机屏,直到郁临莘那张欠揍的脸彻底消失,捂住自己酡红的脸,蹬了蹬腿,踢掉拖鞋,老色.批,郁临莘,这种路也能开车。
打了两个滚,愣是被胸口的疼痛唤醒,拉着脸去擦药。
一边擦,一边骂郁临莘,决定下次也要让郁临莘尝尝靠创口贴过日子的滋味儿。
远在国外的郁临莘笑意延伸至眼尾,他家小朋友太可爱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情况,可爱又磨人,不知何时才能抱回家里养。
薛廉来时,郁临莘一身寒气扑面。
靠!你没事洗什么冷水澡,感冒咋办?薛廉责怪他,关键时刻掉链子就糟了。
不会。郁临莘信得过自己的身体素质。
你还是喝包感冒冲剂预防一下,衣服我给你拿来了,你换的时候别弄皱了。薛廉一边叮嘱他,一边找感冒冲剂。
周粥紧随其后进屋,薛哥,感冒冲剂在我包里。
你代购啊?买这么多东西。薛廉扭头瞧见周粥大包小包。
周粥尴尬地笑笑,郁哥让我照着买的。
该不会全是送亭析的吧?薛廉感觉自己正坐在柠檬树下。
不是。郁临莘扣上纽扣。
薛廉意外,没具体问送谁,郁临莘自己坦白道:送小曦的礼物我会自己去买,这些都是本地特产,送小曦长辈朋友的。
薛廉:打扰了。
换上衣服,周粥简单给郁临莘做了个造型,时间正好。
三人下楼等候电梯,电梯里突然走出一群彪头大汉,隔开周遭路人。
哪位大佬出行,好大的阵仗。薛廉嘀咕道。
郁临莘拨弄两下手表,对此毫无兴趣。
庄先生
嘈杂的人群中,郁临莘好似幻听,倏然抬起头,一张深深刻进他骨血里的脸,经过他面前。
即便是侧脸,即便苍老许多,郁临莘仍然一眼认出对方。
庄诚辉,亭析的生父。
无数个日夜,噩梦中庄诚辉如影随形,一遍一遍拷打着他。
你配不上他。
你什么也给不了他,你只会给他带来痛苦。
你自己尚且自顾不暇,有什么资格对他说喜欢?
离开庄文曦。
一声声,一句句,魔咒一般跟随郁临莘七年。
庄诚辉若有所感,转过头,一只雪白的手挽上他的手臂,身姿婀娜的女人依偎在他身旁,娇笑着同他说话,他的注意力被转走,全然忘记自己本打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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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的白月光是我——清麓(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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