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小朋友们拿着树枝做的简陋鱼叉插鱼,说是插鱼,其实更多在玩水。
小朋友,你们不冷吗?别感冒了。关申河和蔼可亲地叮嘱道。
小孩儿胆子比较小,纷纷躲到年龄最大的孩子身后,又好奇地探出头看他们,直到发现亭析,啊!仙女!
亭析:
他长相随母亲,五官精致,可眉眼却随了父亲,锋利如宝剑出鞘,年纪小未长开时看不出,年龄越大,面无表情时便越显冷厉。亭析着实意外 ,二十三岁的他还能被人认错性别。
最大的孩子慌张道歉,对对不起。
没事,叫哥哥。亭析的气势完全不像没事,小孩儿们瑟瑟发抖,差点嚎啕大哭。
哥哥哥
哇明明是仙女姐姐,不要哥哥,要仙女姐姐,仙女姐姐不可以有小鸡鸡!年纪最小的熊孩子一屁股坐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三人面面相觑,连关申河也摸了摸后脑勺,怎么办?
亭析把手里的花递到熊孩子面前,送你,别哭了。
熊孩子吸吸鼻涕,脏兮兮的手接过亭析手里的花,众人松了口气,好歹安抚住了。
啪!花被扔到地上,可怜的小花散落一地,还被狠狠踩了几脚。
不要花不要花!要仙女姐姐!熊孩子嚎得更大声。
亭析脸色阴沉,郁临莘赶紧上前拉住他,小曦,算了。
亭析站直身子,居高临下俯视熊孩子,故意将声音往下压,低沉有磁性,世界上没有仙女。
熊孩子张嘴要嚎叫,又听亭析说:我是男的。
我不仅有小鸡鸡,我还站着撒尿。盯着熊孩子逐渐震惊的眼睛,亭析给他最后一击,尿得比你远。
哇啊呜呜呜呜熊孩子接受不了打击,扔下小伙伴,嚎啕大哭跑回家找妈妈。
郁临莘捂住嘴,努力憋笑,他家小曦真幼稚,也真可爱。
哈哈哈哈孩子们离开后,节目组众人憋不住笑意,捧腹大笑。
关申河笑到肚子痛,亭析你也太可爱了吧哈哈哈哈,居然和小孩儿较劲。
亭析摸摸鼻尖,脸颊发烫,谁让熊孩子糟蹋了他的花,郁临莘送的呢。
一条鱼儿跃出水面,阳光映照,波光粼粼,宛如画卷,此时尖锐的树枝似利剑出击,干净利落刺穿鱼腹。
小了点。亭析手持鱼叉,面露嫌弃。
方才笑话亭析的人们,后背陡然一凉,好凶狠的亭析。
关申河惊讶鼓掌,亭析,你太厉害了吧,插鱼也会。
亭析摇头解释:第一次尝试插鱼,我学过射击,准头比较好。
射击,弓箭吗?关申河问。
亭析鼻子皱了皱,敛下眼底的神色,算是吧。
关申河与郁临莘试了试,看似简单,其实难度挺高。
郁临莘悟性高,插中好几条鱼,亭析七年前便知道郁临莘学习能力强,无论学什么都可以迅速掌握,七年后非但没退步,反而进步了。
郁前辈学得很快。
郁临莘唇角含笑,是亭析老师教得好。
亭析老师四个字令亭析耳朵漫上血色,挺正经的称呼打郁临莘嘴里讲出,莫名变得引人遐想。
停止你们的商业互吹,快来帮帮可怜的老人家。
两人闻声回头,关申河两脚陷进泥里拔不出,裤子全湿了。
救出关申河的同时,亭析顺便掏了螃蟹的家。
个头太小了,炸了给你做零食吧。郁临莘侧头对亭析说。
丝毫不把关申河他们仨当人。
亭析至少会顾忌镜头,问一问关申河喜不喜欢吃辣,关申河调侃道:我喜不喜欢无所谓,重要的是你喜欢。
郁临莘正大光明,就差把上节目追求亭析写脸上,饶是计弘也知道了,关申河作为圈内老前辈,自然知晓得更早。
亭析不得不佩服郁临莘厉害,后面几期录制,关申河他们恐怕会全站郁临莘那边,他突然产生一种掉进坑里的感觉。
三人满载而归,分别去洗澡换衣服。
阳光和煦,亭析打算洗完澡顺便把衣服洗了,等他吹干头发,低头一看,脏衣篮里的衣服消失了。
抓了抓头发,亭析左右翻找,他失忆了?洗澡前他的确放进脏衣篮里了。
满头雾水向外走,院子里郁临莘正在晾衣服,他挂上晾衣杆的裤子赫然与亭析早晨穿的一模一样。
郁亭析声音发紧,郁临莘帮他把衣服裤子洗了?
小曦,洗完了?郁临莘若无其事,似乎帮他洗衣服再寻常不过。
直到亭析目睹郁临莘拿起浅灰色布料,脑子一秒充血,郁临莘竟然帮他洗内裤!
他一阵风似的跑过去,抓过灰色布料,耳朵尖红得滴血,你
亭析注意郁临莘身上没麦,钟导放他们休息会儿,才继续说:你干嘛洗我的衣服?
郁临莘瞥见他通红的耳朵,笑意绵延,顺手的事。
亭析眼睛放大,难以置信:你你手洗的?
嗯,你放心我手搓得很干净。郁临莘故意将重音放在手搓两个字上。
于是,如愿以偿见到亭析羞得全身泛红,像只煮熟的虾子。
你你下次别帮我洗了,我自己会洗。亭析支支吾吾半晌,干巴巴挤出一句话。
郁临莘没忍住乐出声,抬手揉了揉亭析半干的黑发,逗你的,洗衣房有洗衣机,比我洗得干净。
有郁临莘亲手洗在前,仅仅帮他扔进洗衣机里清洗,顿时变得相当好接受,亭析舒缓一口气,面颊热意消退,抬腿给了郁临莘小腿一下,拧眉弯腰继续晾衣服。
郁临莘被打,脸上笑意未减,活像有某种特殊癖好。
日头渐高,到时间准备午饭,管琦和计弘终于晃晃悠悠下楼。
与第一天精致的妆容相比,管琦的妆清淡许多,估摸轮到她早起喂鸡,该懒得化了。
有客人来?应该会给我们带吃的吧?管琦天真地期待。
计弘扯扯僵硬的嘴角,以我上一季的经验看,哪怕带了,节目组也会半路拦截。
管琦无语,我们是慢生活综艺,不是荒野求生啊!
糟糕!导演又想坑我们了!计弘眼尖瞧见导演把关申河叫了过去。
他猜的不错,钟导表示可以赊给他们肉。
不赊不赊不赊!计弘条件反射跳起来拒绝,上一季我太天真,赊了几回,最后还不起沦落到帮乡亲们挑大粪!
一阵鸦雀无声后,哄堂大笑。
钟导大手一挥,不愿意赊欠我们的,你们也可以找附近村民们借。
关申河与计弘对视一眼,节目组会那么好心?
管琦眼睛一亮,对啊!
她面对镜头一脸认真说:拒绝高利贷从我做起!
五人一番商量后,决定先试试,午餐吃得简单,亭析煮的面。
亭析,一般人煮不了这么难吃。计弘朝他竖起大拇指,顿感自己煮方便面的技术放亭析面前,妥妥称得上厨神级别。
亭析敛唇道:凑合着吃吧,至少不会拉肚子。
毕竟自己煮给自己吃了三年,亭析清楚得很。
除去亭析和郁临莘,其余三人没怎么吃,准备留着肚子吃晚上大餐。
亭析早已习惯自己的厨艺,郁临莘好似在吃什么美味珍馐,一度令计弘怀疑郁临莘那碗和他们不一样,伸长脖子看了眼坨成整块的面团,证明亭析厨艺的确差。
管琦拽回计弘,找虐呢?人家真爱能一样吗?自带滤镜,屎都是香的。
计弘五官嫌弃地挤到一起,姐,吃饭呢。
亭析按住郁临莘的筷子,难吃,别吃了。
郁临莘眸光温柔,很好吃。
他话语真挚,若非吃过亭析做饭的人皆劝他以后远离厨房,亭析大概会被他麻痹,亭析一时拿不准,郁临莘演技太好,还是味觉失灵。
我第一次吃你煮面,跟做梦一样。郁临莘低语,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吃到亭析亲手煮的面。
他也不怎么想吃,爱人为自己洗手作羹汤,可以由他为亭析做,他的小王子,应该永远干干净净,快快乐乐,不必为生活所累,亦不必囿于柴米油盐。
亭析与他对视,思绪万千,他以为郁临莘在暗示他,让他说出以后你想吃,我随时可以为你做之类的话,亭析给不了这种承诺,他和郁临莘仅是长河中,两叶重逢的小舟,盘旋一阵,终将各奔东西。
无可避免,心中升起一丝悲凉,未等自我消解,他便听郁临莘问道:第一次做饭时,有切到手指吗?被热油烫到过吗?很疼吧。
早已遗忘的记忆像散落的纸页翻飞,亭析无意识坐直身子,有什么一点点包裹住他的心脏,密不透风,令他窒息,眩晕,甚至热泪盈眶,他在郁临莘眼中看到一种复杂热烈的感情,他就这样,猝不及防跌进郁临莘满腔爱意里,心神震荡。
初次独居,亭析遭受巨大打击,他发现自己一无是处,越弄越糟糕,他不知道深浅色衣服需要分开洗,因为不会铺床套被子,好几晚直接盖被单睡觉,以至于感冒发烧晕倒家中,幸好陈庸及时发现,送他去医院,他站在大厅,四顾茫然,目视来来往往的行人,内心一片慌乱。
首次下厨,亭析做好攻略,以为万无一失,谁料削皮时手一抖,狠狠给了自己一刀,给他缝针的医生开导他,年轻人路还长着呢,别想不开做傻事,亭析也不好意思解释真实原因。
曾经压下无人问津的委屈,在郁临莘一句询问下,被轻易挑起,亭析低下头,匆忙收拾碗筷。
计弘伸手帮忙,管琦当即给了他一下,亭析匆匆进入厨房,郁临莘端着碗紧随其后。
计弘一头雾水,管琦嫌弃道: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怎么混出头的。
琦姐,你骂我吗?计弘傻乎乎问。
关申河笑了笑,傻人有傻福吧。
小曦。郁临莘放下碗筷,凑上前查看。
亭析打开水龙头,低头洗碗,几个碗,你去休息吧。
他努力压下哽咽声,郁临莘何其敏锐,眉心一凝,抓起一块黑布,遮住厨房里的摄像机。
小曦。郁临莘握住亭析细瘦的手腕,拿开他手中的碗。
我没事,让你看笑话了。亭析牵起嘴角,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亭析肤白胜雪,头发乌黑,眼如明珠,此刻泪眼盈盈,嘴唇殷红,他身上极深极浅的色彩对比,越发衬得他似画中人。
郁临莘双手捧住亭析的脸,眸色渐深,低头吻上他红润的唇。
再多复杂的情绪,在这个吻中,一扫而空。
亭析记不起曾经受过的委屈,想不到夜里辗转难眠时的纠结揣测,他仿若失去理智的野兽,完全遵循本能行事。
郁临莘结实有力的手臂扣住亭析的腰,衣衫贴紧,勾勒出漂亮的腰线,亭析踮起脚尖,攀上他的肩膀,郁临莘握住亭析的手,倾身方便他动作。
亭析轻嗅他的气味,鼻尖蹭了蹭郁临莘的鼻尖,细小的举动,激起郁临莘浓烈的爱意,他家小朋友真可爱。
郁临莘单手抱起亭析,将他抵上冰箱,亭析毫无防备,双臂环住郁临莘脖颈,嘴唇微张,未待他回神,唇上倏地一热,郁临莘叩开雪国大门,品尝一整个春天的芳香。
洗碗时间稍微过长,五人出发前往村民家,客人正在来的路上。
出师未捷身先死,周围村民住的较远,道路多是靠人走出的泥泞小道。
河对岸有人家!计弘手拿木棍弯腰戳掉鞋上泥巴,猛地一抬头,喜从天降。
是啊,对岸。管琦身心疲惫,她穿浅色衣裤干嘛?
郁临莘观察四周,顺着杂草踩踏的方向,找到过河的桥,有桥。
几人高兴地跑过去,然后齐齐傻眼。
你管它叫桥?计弘目瞪口呆,这不就是两根绳子加破木板吗?!
关申河解说:临莘找对了,村民们每天会使用这座吊桥来往两岸。
话音稍落,对岸一个瘦巴巴的老头儿挑着扁担脚步轻盈朝前走,扁担左右两侧挑的东西估摸挺沉,吊桥晃动幅度逐渐增大,老头儿如履平地,跟闹着玩似的,走下吊桥,五人才看清,人家瘦是瘦,肌肉紧实着呢。
让一让,让一让,别溅到。老头儿约莫古稀之年,声音洪亮。
计弘一闻便知,老头儿挑着粪呢。
河边风大,五人搓了搓鸡皮疙瘩,管琦提议:要不,咱们回去?
来都来了,总要试一试。郁临莘率先站出。
亭析皱了皱眉,待看到节目组准备的安全绳索后,肩背放松。
莘哥真男人!计弘远离河边喊得撕心裂肺。
亭析扯了扯安全绳索,反复确认是否结实,郁临莘眉眼含笑,悄悄问:不给我一个祝福吻吗?
亭析掀起眼皮,我记得你会游泳。
并且游得很好。
他冷冷淡淡的样子,完全让人想象不出一个多小时前,他是如何在郁临莘怀中融为一汪春水。
拔X无情的男人。郁临莘说。
亭析差点呛到,快走吧。
河上风大,郁临莘迈出一步,吊桥开始剧烈晃动。
管琦和计弘直接化身尖叫鸡,全程给郁临莘配BGM。
我我我我我,我不敢看了。计弘捂住眼睛。
管琦恐高,拍戏吊威亚次次硬着头皮上,拍完后瘫坐地上,快扶住我,我腿软了。
恋耽美
顶流的白月光是我——清麓(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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