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没有呢!拍电影诶!多少小明星梦寐以求的事情。中年男人唾沫横飞,亭析躲得远远的。
他逐渐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当做了骗子。
我不是骗子!我叫郭兴汉,刚拿了最佳青年导演奖,你可以上网搜!郭兴汉急得满头大汗。
青年?亭析眼神更加怀疑。
郭兴汉鲜少感到羞耻,在亭析的注视下,难得面红耳赤,我我这不是刚下乡采风回来吗,老乡们太热情了,每天换一家吃饭,我不好意思拒绝。
他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说:艺术家都这样,我们要和普通人区别开。
亭析真上网搜了一下,什么也没有,浪费时间。
他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草屑,一双如珠似玉的眼睛一左一右写着:骗子。
喂!我真的是最佳青年导演,我才三十二!我的粉丝还没来得及编辑万度万科!你真的很适合我新戏里一个重要角色!郭兴汉紧追其后,亭析仿佛会轻功,转眼消失于人群中。
郭兴汉叫住一位工作人员询问刚才和他一起吃饭的小伙子身份,对方呆愣,啊?没注意。
他又跑去问送盒饭的阿姨,以为对方一定知道,结果阿姨说:帅哥啊。
我知道他是帅哥,我的意思是他本名叫什么?郭兴汉满头大汗。
阿姨摇摇头,神情坦然,那不清楚。
郭兴汉瞪圆眼睛,你不清楚,那么热情招呼他吃饭做什么?!
阿姨一脸你懂的,帅哥啊。
郭兴汉:
下部电影的主角他已经物色好人选,偏偏有个重要配角难以选出合适的演员,他本以为今日天赐良机,结果逗他玩呢。
郭兴汉长叹一口气,认命慢慢试镜。
送盒饭阿姨古道热心肠,把她的山寨机借给郭兴汉打电话,刚接通,他助理的大嗓门犹如连接了音响,震耳欲聋,差点令他失聪。
小王,来郭兴汉扭头询问阿姨,姐,这是哪儿?
助理小王一听,心情平静地拿上车钥匙和钱包出门,他就知道郭导又把自己弄丢了,不用去穷乡僻壤找人挺好的,有一回郭导丢了,因为找人,他险些喂狼。
坐在后座,摸了摸遮眼睛的额发,亭析将它们揽到脑后,用今天礼仪绑在他手上的酒红色彩带缠绕几圈,绑起一个小辫子。
前方红灯,陈庸忽然从镜子里看到亭析随手绑的发型,倏地睁大眼睛,似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他深呼吸一口气,全身一抖,头皮发麻,卧槽!亭析你有这张脸,凭什么不红?!
你该红得发紫才对啊!
当年陈庸第一次遇见亭析,惊为天人,也是如此感慨,长着这样一张脸,铁定会红得发紫。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他们错过你是他们的损失!陈庸捶胸顿足。
亭析哪晓得陈庸又在发什么疯,他今天天未亮就起来了,工作完神经放松后,困意席卷,我睡会儿。
好,你睡吧,到了我叫你。陈庸放轻声音。
他侧头注视亭析,身体一阵颤栗,赶紧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点,但最后仍然没忍住,拿起手机偷拍好几张,心满意足地继续开车。
亭析的魔力在于,你一旦盯着他看,便会不知不觉沉溺其中。
等亭析上了《欢迎光临》,他把图发出来,相信肯定会有许多人被蛊到。
汽车安稳停进车位,陈庸手机屏幕亮起来,《欢迎光临》导演居然亲自联系他!
老钟头:陈经纪人,麻烦发几张亭析的生活照过来,我们宣传需要用。
陈庸颤颤巍巍,打字的手直抖,钟导也太没架子,太接地气了吧。
他赶忙找出手机里亭析的照片,他以为有很多,然而出来的全是他手里别的艺人。
陈庸一拍脑袋,他怎么忘了,亭析从前基本不需要宣传,也不爱拍照,微博基本长草,这件事给他狠狠提了个醒,绝对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老钟头:临莘,你最近很闲吗?这种小事可以交给工作人员。
郁:嗯,毕竟是我回国后第一个综艺,又参与了投资,理应重视,钟导别嫌我烦。
老钟头:哪儿的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果然和老薛说的一样,工作狂。
郁:其他嘉宾没问题,亭析换一张。
老钟头:我觉着挺好的,这张脸不上大荧幕可惜了,随手一拍满是故事感。
郁:他黑粉多,其他嘉宾的照片都是清醒状态,只有他在睡觉,很容易被骂,我希望我们节目保持前两季的口碑,凭节目质量让观众记住,而非一些乱七八糟的炒作。
老钟头:说得好!年纪轻轻能有如此觉悟,时刻保持清醒,不容易啊,现今人心浮躁,要想走得长远需得脚踏实地,临莘你做得对,我叫陈经纪人重新换一张照片。
郁:好,辛苦钟导。
退出聊天页面,点开存下的照片,郁临莘轻轻抚摸屏幕上亭析的睡颜,钟导说得没错,的确很好,可就是太好了。
青年倚靠车窗,窗外五光十色,透过玻璃洒落在他瓷白的肌肤上,他鸦羽似的长睫低垂,眼尾晕开薄红,或许极为困倦,睡前刚打过哈欠,连同他精巧的鼻头也染上红晕,嘴唇泛着水色,不点而红,皓白的脖颈间稍长的乌发与酒红色彩带缠绕,肆意散落其中,美得惊心动魄,活色生香。
郁临莘喉头滚动,眼神发沉,这样的小曦怎么能叫旁人看了去呢。
很快就能见面了,小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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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过甜糕,医生说它恢复情况良好,应该能按时出院。顿了顿陈庸又说:医生建议甜糕最好减点肥,猫咪太胖容易影响健康。
亭析自然知道,但甜糕每次一撒娇,他便没辙,好,我知道。
钟导通知我,录制时间提前了,你做好心理准备。陈庸挺担心亭析受会网友影响,也许关心则乱,对于亭析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操心,亭析分明是头独狼,他却恍惚亭析身上有一种脆弱的易碎感,需要人精心呵护。
嗯。亭析赤足走进房间,准备洗澡,脚步一顿,似乎想起什么,扭头问道:除我以外,受邀嘉宾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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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和潘胜替姜维宇拦掉一波又一波记者,一群毫无底线的人,连姜维宇是不是被金主玩进医院的话也问得出口,记者堵在病房门口,吵闹喧嚣,宛如菜市场,姜维宇疼得冷汗直流,耳朵里灌满刺耳的流言蜚语。
他第一个经纪人是陈庸,陈庸让他们老老实实提高自己,一步一个脚印,但看着身边和自己同期进公司的同事,有的灰溜溜回老家,给人端盘子洗碗,顶着大太阳工作,有的却众星捧月,周身名牌,焦虑侵蚀全身。
有人给他指了条明路,告诉他娱乐圈谁不是这样过来的,笑贫不笑娼,看不见摸不着,也填不饱肚子的尊严,留着干嘛呢?
于是姜维宇主动找上潘胜,离开死脑筋的陈庸,在潘胜手里,他越发如鱼得水,他以为他不在乎,真有人对他指指点点时,又骤然意识到,他在乎的,他半点儿听不得别人说他卖屁.股往上爬,他只想听好听的话,只想受人吹捧。
姜维宇用力捂住耳朵,眼睛赤红,消息推送弹出,手机屏幕亮起,他低头一看,热搜第一居然是他!
#姜维宇加入悠然生活#
官宣了?姜维宇疑惑,他记得在下个月啊。
点进《悠然生活》官博,他居然是节目组官宣的第一位嘉宾,姜维宇爬出被窝,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也忍不住笑。
他果然开始走红了。
笑容满面地点开评论区,准备看看粉丝如何夸赞他,而后姜维宇摔了手机。
评论区骂声一片,有骂节目组的,有骂他的,污言秽语,难以直视。
原来官博点赞过一条微博,爆料郁临莘和亭析会一起参加《悠然生活》录制,大家信以为真,热度居高不下,结果今天郁临莘本人亲自下场打脸,发微博@悠然生活,并附上律师函。
网友们明白自己被遛了,纷纷冲到悠然生活官博下大骂,官博赶紧取消点赞,滑跪道歉,然而雪球越滚越大,节目组决定推一个人出来,转移网友注意力,分散炮火,受邀嘉宾中咖位最小的姜维宇理所当然成了倒霉鬼。
姜维宇心态趋近崩溃,潘胜不以为意,安慰道:黑红也是红,热搜第一你知道得花多少钱吗?白得来的热度,还让节目组欠咱们一个人情,多好的事。
潘哥,节目组和你说过?姜维宇脖子僵硬,转头去看潘胜。
潘胜察觉他的情绪,替他倒了杯水,语重心长:事情已经发生,我要做的是替你争取最大权益,你好好休息,把脸上的伤养好,好叫胡老板多心疼心疼你。
姜维宇接过温水,如坠冰窟,与虎谋皮,他仅顾着眼前金灿灿的金子,猛然回头才发现半个身子已经进老虎肚子。
第009章 要牵
别的嘉宾?陈庸眼神呆滞,对哦!我忘记问嘉宾都有谁了,亭析你放心,我肯定给你打听清楚,你做好功课,到时候千万别出纰漏!
陈庸满脑子捡了个大便宜,因着前车之鉴,首要任务就是赶紧把合同签下来,别的不重要,完全忘记问节目组嘉宾有哪些,亭析黑粉遍地走,如果再意外得罪其中任意一位嘉宾,大概真要退圈回老家了。
嗯。亭析随口一问而已,哪想会引来陈庸喋喋不休。
对了,我又查了查附近的监控,虽然没有直接拍到虐猫现场,但我发现案发时间里,有个人去了杂物间那层楼。陈庸调出手机视频,快进,点击暂停。
画面中拐角处出现道模糊的背影。
你看他的衣服。陈庸指了指视频,又翻出一张照片,赫然是姜维宇。
那天他刚好有个通告,潘胜放的宣传照,衣着打扮一模一样!陈庸声音拔高,简直禽兽不如,甜糕可爱又乖巧,他怎么忍心下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起初他找金主,我还以为他被潘胜逼迫了,分明是狼狈为奸。
陈庸陡然发现旁边过于安静,闭上嘴看向亭析,亭析并未如他所想,暴跳如雷,或者提刀出门,反而水平如镜,老僧入定。
你给点反应呀!
亭析面无表情,开口道:我也查到了。
原来亭析早已知晓真凶,难怪淡定非常。
等等,亭析比他先知道!
陈庸猛地抬起头,神情慌张,放低声音:你你姜维宇进医院,该不会是打的吧?!
亭析长睫半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嗯。
当时陈庸去凑过热闹,姜维宇的脸肿成猪头,鲜血浸湿裤子,屁股上一大团殷红,以至于目击者们纷纷猜测姜维宇应该是被金主玩进医院的,而非被人打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陈庸将尖叫压回嗓子里,而且,下手过于凶狠,他理解亭析爱猫,宠物终究是宠物,哪能真和人相提并论,更何况伤人犯法。
陈庸半点不想听自己的艺人唱铁窗泪。
有没有人看到你?姜维宇知道打他的人是你吗?陈庸冷汗直流,来回踱步。
没有,他不知道是我。停顿半秒,亭析说:知道也没关系。
哪会没关系?!太有关系了!陈庸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千万不能成法制咖!你还没爆红呢,还没狠狠打那些黑你人的脸呢!还没让他们真香呢!
亭析盯着他,一脸无语,少看点小说。
陈庸离开后,亭析拿上换洗衣物去洗澡,宿舍的浴室逼仄,初来时他完全无法适应,几次磕磕碰碰后终于长记性,如今已完全习惯,甚至会在洗澡的时候练歌,自带混响。
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打开窗户,夜风吹拂,亭析惬意地闭上眼睛,嘴里轻哼歌谣。
晚风是天然的吹风机,亭析天生体质偏冷,四月份的夜晚,仍带着冷意,他无所谓,外公走后,再没人催促他洗完澡赶紧把头发吹干,晚上冷注意加衣裳。
扔枕头上的手机发出响声,亭析走过去看了看,眼中闪过诧异。
我要回国了,记得来接我!
亭析揉揉眉心,唇角微扬,虽然我愿意,但我想比起和我挤地铁,你应该更愿意坐专车。
挤地铁?!你家破产了吗?!对方故作夸张地惊呼。
你认为可能吗?不过我现在确实很穷。亭析坦然道。
电话对面沉默几秒,我早该想到,从你改名字起就不对劲儿。
畏哥,我很好,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自由过。亭析望着窗外眸光浮动。
其实并非没有过,于他而言,真正自由烂漫的一段时光,应该是他和郁临莘在一起时。
他向来冰凉的手会被郁临莘握在手心,郁临莘与他相反,掌心温热,像个天然的火炉,他趁郁临莘背他,偷偷将凉飕飕的手塞进郁临莘后衣领里,冻得郁临莘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他会立刻瘪嘴,假装要哭,一开始郁临莘老上当,手足无措,身体僵硬,想方设法哄他,次数一多,郁临莘便识破了他的小伎俩。
哇十五岁的少年,一双明珠似的眼眸嵌在白皙胜雪的脸上,眼睫如同两把小扇子,扑闪扑闪,努力挤出眼泪。
他尚未完全长开,脸颊带着可爱的婴儿肥,唇红齿白,惹人怜爱,哪舍得对他说半句重话。
站在他面前的少年,长身玉立,身姿挺拔,肩宽腰窄,五官俊朗,隐隐长出成年人的轮廓,路人经过,以为哥哥正在训弟弟,捂住嘴巴发出善意的笑声。
四面八方传来的笑声,跟过年走亲戚,一群叔叔阿姨看到两三岁的小堂弟打喷嚏把自己摔倒时发出的笑声极为相似,亭析瓷白的耳朵慢慢染上薄红,干哭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他撅起嘴,气呼呼地仰头瞪郁临莘,哥哥欺负我,大坏蛋!
与同龄人相比,亭析的生活更为单纯,十五岁的他,依旧不谙世事,每当他干净纯澈的眼睛望过来,便会不由自主忘记世上一切疲惫肮脏。
郁临莘捏捏他的鼻子,又骗人呢,小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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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的白月光是我——清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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