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整整一天议会,人的精神和身体素质能力总有限度。
李秘书打着瞌睡等待,直到陛下要闭目养神,他才收拾周围的文件物品,挨在旁边位置的背椅闭眼小憩。
他太困倦了,早就不注意睡姿仪态,怎么舒服怎么来。哪像陛下,闭目养神看起来都那么闲适淡定。
深夜十一点,卫兵朝驶入王宫的元首专车敬礼。
李秘书整理仪容在一旁等待,车停下时陛下已经清醒。
短短三个小时陛下的状态恢复如初,对比起李秘书熬红的眼睛,李秘书深感愧责,想着自己私下是不是要加强对体能的训练,总不能陛下还在处理事务,过程把他先熬倒了。
萧珅打发李秘书离开,从南城回到王宫,十几个小时的工作和途中奔波让他绷紧的精神在回到起居楼后稍微得到一点放松。
管家把泛着热气的宵夜端送上桌,萧珅简单就餐,回主卧前特意朝隔壁宠物房看了眼。
刺这个点兴许还在闹,他打开门外的监控器,调出白天的记录,看见刺抓咬了一天的垫子后微微勾起眉眼。
监控录像一路快进,停在傍晚前的那一段。紧接着,画面被一片灰白雪花覆盖,无任何信号关联。
整座王宫的通讯信号犹如巨网严密覆盖,录像里中断的信号提示使得萧珅挑眉,调出白天整个区域网络的覆盖数据,并无任何异常。
他输入指纹推门入内,翻倒在一侧的刺猬箱里所有东西摔得七零八落,刺猬视作一亩三分地的棉花窝不见踪影,连同本该在上面睡觉的刺也消失了。
萧珅迅速审视周围环境,除了翻倒的刺猬箱,室内并无任何被人动过的痕迹。
整座王宫警线防守严密,未经允许的情况要在元首的起居楼出入,怕只怕会被射穿成马蜂窝。
萧珅沉声:小刺。
他越过地板凌乱的物件,目光转移到墙面的置物柜。
萧珅拿起别在身侧的微型光枪,目光从容不迫,枪口对准柜门。
赫尔利元首眼神冷然低沉地直视柜门:出来。
柜内窸窣的声响轻微传出,银灰色调的柜门推开一条缝,缝隙中挤出一只苍白略显肉感十分细嫩的手。
那只手贴在门板上,指甲干净圆钝,抓着板子挠了挠,门缝再次推得宽敞了一些。
一个白花花的影子从柜子里咕噜地钻爬而出,少年青涩漂亮的脸蛋几乎贴在赫尔利元首举起的枪/口上,茫然微眯的黑眸正对着黑洞洞的枪口,浑然不知危机就在眼前。
少年睁大眯起的杏圆乌眼,似乎看不明白面前的东西,又或许他根本不知道抵在脑门前的东西是什么,还主动疑惑地朝枪口钻了钻。
萧珅:
少年:
头太大了,钻不进去。
少年抱紧怀里的棉花窝,冰凉的枪口贴着他的额头让他感到不太舒服。
他缩回细长的脖子,将脸蛋朝棉花窝埋了埋,殷红的舌尖贴着肩膀舔了舔,反复做涂刺的动作。
可他身上已经没有刺了。
萧珅缓慢收起枪口,思维在少年懵懂不知的几个动作间高速跳转,几乎已经确定对方的身份。
他低沉开口:小刺。
少年抬起乌黑杏圆的眼,软长细密的睫毛几乎贴在眼下。
他是个大近视,要努力看清楚东西得眯着眼睛,好在饲养人那双颜色独特的眼睛让他一下子就辨认出来。
饲养人仿佛在等他,但同时也在审视他,观察他。
冷淡从容的饲养人让刺感到陌生,还有几分不安始终笼罩着自己。
他把怀里的棉花窝攥得更紧,失去了一身的刺就等同于失去保护自己盔甲。
此刻的刺脆弱而无助,惊慌恐惧之下用鼻子闷闷的哧出短促声响,模拟刺猬喷气时发出的声音。
少年对饲养人做无效的震慑行为。
萧珅垂眸,注视他:起来。
刺卷成一团,躬身曲起膝盖抵在腹部之间,背后微微顶出两道蝴蝶骨,肩头颈线修润匀称,就像发育未完成的年龄阶段才拥有的身体线条。
萧珅收起光枪,单手一拎,被提起来的刺胡乱挥动他的手脚,躁动而不安。
萧珅把少年放到空余的沙发上,刺缩在角落之间。
刺用棉花窝挡在脸上,又慌忙扯开散落在旁边叠得整整齐齐的毯子卷好身子,恨不得找个沙发的缝隙使劲钻进去。
萧珅走出宠物房,不一会儿抱来一床崭新轻软的被子,将少年从头到脚的兜住。
裹在被子里的刺似乎找回了一点安全感,陌生的气息又使得他不那么安分。
刺只能从饲养人身上用鼻子轻嗅这份熟悉的味道,汲取那么一丁点儿让他觉得安全的气味。
刺总是遮遮掩掩的,多数时候都把脸埋在被子里抬不起来。
直到室内光线灰暗,萧珅只留下一盏光线微弱的睡眠灯。
他说:抬头。
即使面对自己饲养了一段时间的宠物,久居高位的元首言辞间总带有几分施令的口吻。
刺迟疑地拉低被子,挣扎一番,先露出拱乱翘起的头发,然后是一双乌黑湿圆的眼睛。
他习惯性地动了动鼻子,很快又缩回脑袋,留给饲养人几搓飞翘的头发。
萧珅说:我还不知道畸变物种可以完全进化成人的形态。
话音刚落,刺悄悄露出半张脸窥探他的饲养人。
刺的目光茫然而闪躲,在露出的侧脸上,柔软略长的头发遮盖掉脸颊的一部分。
萧珅刚才的言论忽然就被推翻了。
说刺总有人完全的形态也不一定,毕竟那滑软略显肉感的漂亮脸蛋上,还悄悄竖着零星的几根小尖刺,诡异却毫无违和感,连耳垂边缘也点缀着一根小小的尖刺,就像个小巧的耳饰。
第22章 (下)
深夜,赫尔利元首的起居白楼灯火通明。
萧珅拨通一楼客厅的通讯器,让管家送套干净的衣服上来。
他和管家说话的过程中,刺从被子里钻出一双眼睛眯着朝他张望。
萧珅放下通讯器,问刺:能看清楚吗。
刺攥紧被角,细长的脖子垂下,贴在柔软的被子子上蹭了蹭,摇头。
看不清楚。
管家立在门外敲了三下门,萧珅把管家送进来的衣服接过,顺口/交待对方准备一份宵夜,末了补充:再准备一杯热牛奶。
萧珅拿着衣服进屋时,小刺的手已经伸向落在地板的罐子。
罐子里装的是面包虫。
萧珅捡起罐子把它放到边上,对刺说:现在不能吃虫子。
刺拉紧身上的被子,眼底的不安消除几分。
室内光线微弱昏暗,这是它探险过的刺猬房,饲养人在身边。
此刻的刺胆子没有最初那么小,它甚至把两只脚从被子伸出,垂在沙发下无意识地晃动。
刺别扭站起身,走路姿势很奇怪,一扭一停的,身子够不着力气,两条手臂软成面条似的。
刺准备以爬的姿势靠近饲养人。
萧珅额头微微一跳,单手将刺从地板拉起。
刺实在不习惯用奇怪的手脚发力,他整个刺都倒向饲养人,虚弱茫然,一副不在状况内的表情。
萧珅搀扶刺回到沙发坐好,看刺又朝一侧倒,立刻拉直了用垫子靠在他腰后,刺坐稳才松手。
萧珅看着刺的眼睛:会用力吗。
刺茫然。
萧珅:能说话?
刺更加不会了。
是刺的时候它都基本不会叫出声,如果不是发/情期间身体太难受,它连自己会叫都不知道。
饲养人问他会不会说话,这难道不是在为难刺?
刺的肚子发出咕噜声响,饿的。
变成人对于刺猬来说简直就像一场突如其来叫他无所适从的噩梦。
这场噩梦从傍晚时分持续到此刻的深夜,他担惊受怕,胃口又酸又空,泛着恶心,但很想进食。
刺舔了舔色泽润红的唇,光秃秃的腿伸长,企图再次用脚把面包虫罐子顺到自己身边。
小刺的这具身体没做过完整检查,萧珅不会贸然乱喂虫子给他吃。
萧珅把所有罐子都放进柜子锁上,隔绝了刺依依不舍失落的目光。
小刺失去了他的刺,俨然把裹在身体的被子当成盔甲,曲起双腿蜷在里面包得严严实实,顶多露出一双杏圆乌眼,以及脑袋上柔软乱翘的毛。
刺在为自己吃不到面包虫而惋惜,看上起有点可怜。
直到热气腾腾的新鲜食物和牛奶送进宠物房,萧珅将食盘推到刺的面前:吃这份餐点。
小刺谨慎地观察这份食物,慢慢把鼻子露出,沿餐盘四周轻嗅。
萧珅拿起牛奶杯递给他,刺僵硬地伸出手心捧。
他握不住杯子,其实是不会握。
少年手指细长匀称,不是单薄瘦长的细,他不乏肉感,手指看起来匀称修润,软软的,一看就很好捏。
萧珅抓起刺的手指握住牛奶杯,垂眸注视着刺惊慌无措的双眼,微微紧了紧掌心。
这样握着杯子。
刺出神,两只手被饲养人的掌心完全包裹着握紧杯子,连饲养人什么时候松手的也不知道。
刺缓慢移开目光,恍然的想:哦,原来这就是握杯子啊,刺会用爪子拿杯子了。
小刺用嘴巴发出嘬嘬的声音尝一口牛奶,奇妙的味道蔓延在口腔里,并不排斥。
萧珅看着刺喝完牛奶,拿起叠放在一旁的衣服,示意他穿上。
刺露出迷茫的眼神。
萧珅用光板打开一个穿衣服的教学视频,光板架在少年面前让他观看模仿。
刺有样学样,先抓起上衣好奇地放在鼻子边闻,清淡的熏料香味让他立刻打了个喷嚏。
刺受惊,连忙扔走衣服,垂下视线,摇头。
萧珅吩咐管家重新换几套衣服送进屋,最后拿着自己以前穿过的尺寸已经的衣服,刺才接受了衣服上的味道。
萧珅背过身,像一个优雅从容的绅士等待刺穿衣服。
刺揪着衣服的袖口,疑惑地把自己的身子往里装,小口子并不能将他的身子塞入。
刺着急扯开衣口,甚至上嘴去咬边缘的纽扣。
闻声,萧珅伸手救下刺咬在嘴巴里的衬衣。
刺双手依然紧攥着袖口不放,乌黑杏圆的眼睛因为焦虑而泛起湿意。
急死刺了,为什么塞进不去啊!
萧珅忍下笑意,接过衬衣:看我怎么做。
刺睁大双眼,萧珅解开衬衣上的纽扣,再指着袖口的那一枚水晶扣,说:这里是衣袖,把手往袖子里套。
萧珅展开衣服,往时青年的身形尺寸较于眼前的刺而言依然高大。
衬衣完好的包裹着少年的身躯,圆润匀称的肩撑不开衣服,腰间两侧的一点柔软的小肉肉也能被轻轻松松地遮好,像小孩穿上大人衣服的模样。
过长的袖子覆盖了刺的两只爪子,他惊疑地挥舞手臂甩了甩。
萧珅说:衣服长了,把袖口往上翻折。
刺望着饲养人,萧珅只能握住他的一只手给他示范。
刺别扭地翻折好袖口,模糊不清的视线来到餐盘上。
得到饲养人的同意,他伸出爪子勾起一块奇怪的东西,温热的触感使得他又把东西朝盘子里丢回去。
萧珅:
萧珅拿起刀叉,将刺丢走的荷包煎蛋切成小块。
刺指了指旁边洒出来的东西,非要饲养人把它们放回原来的位置。
萧珅只能把洒出去的葱花放回切成块的荷包蛋上,将餐具递给刺。
试试。
刺别扭的用爪子勾紧银叉,握餐具的姿势不对,勉强把一块荷包蛋送进嘴巴。
陌生又奇怪的味道冲击着刺的味蕾,他把刀叉丢回桌上,抱紧怀里的棉花窝。
刺还是喜欢吃面包虫,他摸摸肚子,焦虑地站起来,歪歪扭扭的姿势就像一只无头苍蝇横冲直撞,最后摸索到柜门,门板一拉,立刻钻了进去。
萧珅停在柜门外,门口仅留的一点缝隙被刺拉得密不透风。
畸变物种再一次变异,刺猬朝着高级方向进化,但他的胆子实在小得不行。
萧珅说:我重新安排房间给你休息,先从柜子出来。
回应萧珅的,是柜门内响起的抓挠声,听起来颇有几分愤怒的意思。
刺即使变成人也小小的一个,脾气倒是不减。
作者有话要说:
随着小刺的出现俺已经被掏空了,只能慢慢更了,谢谢大噶!!
搞个订阅抽奖,过几天开。
然后再给下一篇文打个广告,呜呜,看上的求带走。
《小灵芝》
灵稚是世间千年罕见的一株珍稀灵芝,无意间修成小灵芝精,在山里晃晃荡荡采草吃时捡到一个从头到脚都破破烂烂的人。
小灵芝精将破烂人拖回自己新建的洞府内,化身小药人用山里的药草与村民们换吃的,慢慢将破烂人救回了一条命。
起初,灵稚望着破烂人俊美的面孔,割了自己的一点点皮肉,嘴里碎碎念:破烂人你一定要醒过来啊,不然浪费我这么珍贵的灵芝是非常可耻的。
后来破烂人醒了,灵稚又觉得自己割了一丁点皮肉救对方很值。
萧惬望着对他颐气指使的小药人,气得发笑,但始终都听这小药人的差遣,温温柔柔的,毕竟如今他寄人篱下,还身负极重的伤。
小药人会因为用药草与乡下人多换回半只鸡肉欣喜半天,高兴完捧着那只鸡到他面前,笑容无措腼腆:君迁,这只鸡你来烤吧。
小药人会因为多卖出几捆药草攒够钱给他换料子滑软的衣裳,高兴地围着他转,笑得脸颊通红:好看好看。
有天小药人捧着一本话本子,神秘兮兮地说:君迁,我有比话本子上还价值连城的珍宝可以当做聘礼哦,你别不信,连死人都能救活的灵芝。
之后,小药人脸红红地捧着一束山花,目光含情,认真又害羞地说:君迁,你留下来给我当夫郎嘛。
说完,小灵芝精脑勺冒出一朵小小的菌菇,可爱至极。
后来,灵稚如愿和他捡回来的君迁成了亲,也知道了君迁唯一要的聘礼就是他这株灵芝。
小灵芝精看着食用自己皮肉后深陷昏迷的夫郎,难过得摆不出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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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饲养守则——无边客(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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