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关她什么事。不是已打算不管他死活了吗?
不要想他了,求你。
“走吧,可以撤退了——走吧?”中原中也疑惑地看着西九条薰。
“你先走吧,我会自己回去的。”西九条薰慢慢说。
她果然,没办法亲眼看着他在面前受伤。
安室透已经摸到了白色马自达的车门,西九条薰的超长距视野里,公安狙击手的子弹正朝他身上破空而去。“小心!”长刀出鞘,一刀将子弹劈开。披着黑斗篷戴着白色面具的女人抓着车门翻上车顶,反手将车门关上,又是长刀一扫,划下一片真空无伤地带。金发女人趁机也钻进车里。
那颗子弹打消了西九条薰原本怀疑安室透是内鬼的想法,若不是她恰好赶上,也许他真的会被打掉半条命。就算是想靠苦肉计摆脱嫌疑,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
事实上就是可以做到这种程度的安室透:……
这个突然跑出来的奇怪家伙怎么回事?他特意交代了下属一定要在他身上开个洞,结果奔他而来的子弹全被打掉了。车后座的贝尔摩德捂着流血的手臂勾起唇角:“外面养的能干小情人?”
“……不,不认识。”
车顶的女人拿剑敲了敲他的窗户:“不用管我,开车!”
那女人是从港.黑的方向过来的,或许是什么异能力者,安室透迅速发动车子,实际上就算她不是,他也不在意她会不会被甩下来。反正都是需要铲除的那类人。不必心软。
白色马自达在用飙车的速度前进,一路火花带闪电,无视红绿灯和实际路况,只要心中有路,哪里都是路。不过十几分钟,追击的公安车辆就见不到影子了。
停下来时,西九条薰差点扶着街旁的树干吐出来——安室透的车技伤害比100个公安狙击手加起来的伤害都大。
她将用后半生治愈这个心理阴影。
“你还好吗?”
回头,那位金发红唇的美人对她轻轻勾着唇,近距离地看,果然是无可挑剔的美人。
“没事。”西九条薰轻轻说。
“谢谢你帮我。”安室透也从车上下来,嘴里说着道歉的话,那张脸上的表情却像是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
“你想回去吗?”
西九条薰立马站直了身体:“我可以回去吗,蓝染大人!”
“你的身体非常奇怪,我第一次见到有两种形态的虚。你的身体本身似乎就是某种时空间节点,包括你的能力也是跟时空间有关——尽管还没被你完全开发出来——不过我猜,结合你我的力量,就能打开通向你所在世界的大门。”
“那我们现在就——”
“我不做没有回报的事。”
“……需要我做什么?”
“搜集崩玉所需的能量,我会在你体内植入一个探测器。”
“……好,那我们现在就——”
“现在不行,你太弱了,必须要成长到我满意的程度才行。”
最痛苦的事情之一莫过于不想努力的时候被人逼着努力。蓝染安排了一些“水平不错”(他的原话)的十刃前来教导西九条薰。所谓教导,实际上就是去做免费沙包,一天断手十来次说明教练心情不错,捅穿几十次那是没下狠手。几个月下来,西九条薰进步最大的就是再生能力。
当别人砍她的速度跟不上治愈的速度,她就可以反杀(做梦),可以逃了。
对不起,就是这么咸鱼。
蓝染再来虚圈时,西九条薰直接抱着他的大腿哭出来:“蓝染大人,我能不能先从幼儿园开始上,您直接来研究生课程我吃不消啊!!”
蓝染拢着袖子微笑:“不能。”
魔鬼,从那以后西九条薰才逐渐认识到,蓝染惣右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第5章 真相
黑衣组织和港口黑.手党的交易因为中原中也和西九条薰的存在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至于有没有内鬼,对西九条薰来说其重要性还比不上晚饭要不要吃咖喱。
但是看着安室透臭着张脸从车上下来时她又不禁想起了这回事。
他在侍应生的服装外套了件小西装马甲,男人好像天生有本事让每一件衣服向他臣服,纽扣合上,贴着腰身,略黑的肤色像野豹般优雅。修长的手指擦过喉间衣领,说话时似笑非笑,蓝灰色眼睛好似一片令人沉溺的危险的海。
看着这样的安室透——危险的,如夜风优雅,似寒潭冷漠,怎么也找不到降谷零的影子。
一个仿佛天然生长在黑暗里的男人。
假如西九条薰是第一次见他,会下这样的定论。说这样的男人是内鬼,或者换个说法,说他是警察派来的卧底,西九条薰是不信的。
但她仍记得曾经的少年对梦想如何满怀热忱。
那已被打消的怀疑又冒了头。
万一他真是卧底呢?
为这一点可能性,就当作差点杀掉他的赔礼,再帮他一次吧。
漆黑夜色朦胧的灯光下,戴着白色面具的女人微哑的冰冷的声音轻轻说:“你们好,我是冥剑。你们可以叫我冥。”
“你就是那位冥剑?”金发女人尾音上挑,掩不住惊讶,又立马玫瑰似的笑开:“贝尔摩德,旁边这位——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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