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喝醉酒的样子是这么可怖。
程今宵觉得这一刻,比她当年被困在废墟里的时刻还要绝望。
因为那时的她尽管伤痕累累奄奄一息,但起码她还有尊严。
周恒平复了一下心情,他用脚碰了一下今宵的脚,在暗中自上而下打量她。
下一秒钟,程今宵被他打横抱起,周恒将她搁在旁边的沙发上,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她的头发,“今宵,我和你说过的话,不要当耳旁风。”
她害怕他又开始发疯,只好点点头算作应了。
然而周恒却没有再对她做什么,他看着她脸上露出淡淡笑容,氛围忽然变得温情十足,“今宵,你爱我吗?”
她不得不立刻回答:“我爱你。”
他满意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我会给你荣华富贵,乖乖的。”
“好,”她频频点头,“好。”
“……”
周恒抱着她,或者说被今宵抱着,竟开始浅眠。
他说睡就睡,程今宵却因刚刚那一场风波吓得不轻,她花了很长时间才平静下来,正想着怎么从他牢固的手臂里出来,周恒忽然自己动了动,声音沉沉开口说:“你说,裴望屿有什么资格这么傲慢?”
“……”
“算了,不重要了。”他侧身躺在沙发上,梦呓一般喃喃自语,嘴角还带着阴森的笑意——“水果吃完了,就要把果核丢掉。”
程今宵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他的语出惊人吓愣。
“明白吗?”
“明白。”她很快回答。
寂寥的夜里,男人的话语声仿佛还在程今宵的耳畔回荡。
明明两个人在这房间里,但她感受不到丝毫的人气。周身是彻骨的冰冷。
不过多时,许年年出现在门口,程今宵如蒙大赦。
周恒仍是半梦半醒,听见一点点动静就草木皆兵,立刻起身看向玄关。
当他看清那昏暗的灯光下的女人时,旋即放开了怀里的程今宵。
不知是睡过一觉清醒了几分,还是许年年的到来让他有了分寸感,周恒竟然企图将衣服穿好,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的扣子全部都崩掉了,于是难堪地皱起了眉。
“你有什么事?”他问许年年。
许年年很快也猜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也知道此刻的周恒有几分不清醒,便替他回忆了一番:“周总,您刚才说要上来处理一些事情,让我在车里等您,我以为您出了什么事,迟迟没有下去,如果您要在这边留宿,我就先把车开——”
“不留。”他突然冷硬地说出这两个字。
随后冷眼立刻甩了过来:“你怎么把我衣服弄成这样?”
程今宵:?
她立刻见风使舵去卧室把周恒的西服拿了过来给他套上,一副巴不得他赶紧走的样子,“先简单套一下吧,你回家再慢慢收拾。”
周恒鼻子出了一口气,他按了按太阳穴,将西装裹在身上:“走吧。”
周恒走在前面。
许年年回头看着今宵,欲言又止,少顷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周总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程今宵摸摸似乎还在发麻的脖颈,也没有怎么保留,直截了当地同她说,“他对我动手了。”
许年年表情一惊。
“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突然就冲我发神经。就像……”
就像一座沉寂多年的火山终于在此刻喷发了。
程今宵还是想不明白,难不成就因为她骂了一句傻逼,他就要特地赶过来教训她一番吗?
许年年比周恒的上一任助理的待遇好很多,据程今宵所知,周恒几乎到哪里都会把她带着,所以她应该知道周恒的不少事情。
当然程今宵也知道周恒为什么把她带着。许年年身上的那股温柔劲儿,和他的旧情人太像了。
但程今宵对没有对许年年表现出敌意,她和温柔的女人相处总是如沐春风。
“对了,你知道褚总是谁吗?”她又想起周恒方才说的那些话。
许年年说:“是峰文的老板。”
“难不成是褚宋杨?”
“是的。”
程今宵稍有些诧异,峰文公司的全名叫奇峰文化,是当下国内影视的龙头企业,褚宋杨的名字在业内很响亮。
周恒已经能搭上这样的人了吗?
周恒出身不好,甚至不能用不好,而该用糟糕来形容。
他一步一步坐到今天的位置全都是靠自身的手段和能力。
程今宵陷入沉思,如今周恒的生意越做越大,他得到的资源也越来越多。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为什么会变得越发暴戾,让她陌生。
沉默了许久的许年年忽然又开口说道:“周总最近情绪不稳定,是因为他接触了一些人和事,具体我不方便向你透露,但是这些事影响了他很多,也导致他有一些消沉。
“我不是替他说话,也无意要拉扯你们的关系。而是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能告诉你,他的确是经历了一些什么,而他的经历与你没有关系,不要放在心上。”
程今宵不解:“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她想了想,忽然轻轻笑了一下:“因为我也是女人,我也会因为男人的一些言辞而绞尽脑汁,后来我发现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自寻烦恼。”
这人是个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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