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扑鼻而来,促使傅泽屏住呼吸,强烈的排斥与厌恶油然而生,正欲挣扎,便听见岳千星紧张地说:嘘,我不是要和你打架。
傅泽抬眼瞪他:唔?!不是打架,那为什么一上来就把我按住,还捂嘴,不许他求救?
我只是想和你单独说说话,不想有别的人在。岳千星松开手,语气颇酸,不行吗?
傅泽后退几步,背靠着墙,急促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方才勉强缓过来,却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管回答行还是不行,似乎都不太合适。
岳千星竟然是外表狼狗内心奶狗的人设吗早知道就不答应单独和他聊一聊了。喝醉酒之后居然这么粘人。
傅泽头疼不已,试图掰回正题:那你想和我说什么?如果是告白的事,我已经在wx里说得很清楚了。
岳千星听完,静默片刻,沉沉地叹气:是我不对。在你卖车的时候,我就应该尊重你的选择,而不是自我欺骗,非得找你要一个答案。
说完,他重新抬头,目光中带着希冀:那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的,对吧?当时说好的,等我拿了世界冠军,就和你痛痛快快地赛一场,再找个地方野营。这些事情,就算不是恋人,也能做的,对吧?
他往前一步,似乎有些急切,生怕被傅泽拒绝。
岳千星又想做什么?!
傅泽心头一紧,刚才被|强行控制住,不能动弹和无法说话的恐惧,还没来得及被遗忘,又因岳千星又一次突然的动作而迅速被重新激活。他匆忙后退,鞋底用力擦过光洁的地板,发出晦涩尖锐的摩擦音。
险险地站稳,傅泽还未来得及调整站姿,便觉一双手落在了自己腰间,与此同时,浓郁的冷香霎时席卷全身,像是蓄谋已久般,凶猛地将方才岳千星所带来的沉闷酒气绞碎,带来足以让人卸下心防的安定感。
没事吧?顾唯昭的声音紧随其后赶到,他清澈的眸子里满溢着毫不掩饰的慌乱,仿佛像是在害怕失去什么。
傅泽枕在对方锁骨处,因为味道太好闻,所以忍不住揪着对方衣袖,深深地吸了一口,直到身后的胸膛因为笑声而震动之时,被美色与香气所搅成浆糊的大脑,才意识到有点不对。
但在这个紧要关头,顾唯昭闻着傅泽身上残留的一丝陌生酒气,压住心中不悦,忽然含笑问了一句:好闻吗?
傅泽被那双温柔的星眸蛊惑,再度思考不能,颜狗本能促使让他如实回答:挺,挺好闻的
还想闻吗?
还,还想不,不是!傅泽话说到一半,旁边岳千星听不下去了,黑着脸咳嗽一声,强颜欢笑:我说,你们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这一声提醒,总算让傅泽飘忽的理智从云端降落回归,然后整个人瞬间如同刚成熟的小番茄,红了个透彻,手忙脚乱地从顾唯昭的怀里跑出来。
救命,他刚刚居然当着外人的面,把男主顾唯昭当猫吸!
吸了就算了,竟然还胆大包天地回答还想闻!
傅泽站在原地面如死灰,整个人心如止水:不想见人了,回去就在院子里挖个坑,收拾收拾,连夜住进去算了。
而此时的岳千星,心情也不甚美妙。
作为一名业务能力与外形同样出色的职业赛车手,他已经习惯了这些年来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人物,这会儿却被傅泽和顾唯昭旁若无人地忽略,自然十分不爽。
更何况,之前为了让戏更真实一些,不让周围被他刻意用身份吸引过来的路人向傅泽告状,他一直不停地喝着酒,尽管每次的分量并不多,但在等傅泽等了快两个小时的前提下,积蓄起来的总量也足以让他半醉。
因此,在看到傅泽并非独自前来的瞬间,他为了稳住心态,一口喝光了原本打算用来做戏的烈酒,那酒后劲十足,这会儿酒劲上来了,又看见傅泽和顾唯昭的互动,不知怎么的突然心头就涌上一股酸涩,像是原本被自己归入囊中的宝物,忽然有一天即将要属于他人。
在这种未知情绪和酒精的催动下,他失去片刻的理智,开口将傅泽叫醒后,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
他今天的目的虽然只达成一半,还没得到傅泽的回答,但眼下顾唯昭来了,不适合再追问,只能等他跟着傅泽回去之后,再作打算。
思及此,岳千星用手背狠狠地蹭了一下眼角,身形一晃:对不起,我好像真的喝太多了。阿泽,你可以送我回去吗?
正忙着和顾唯昭大眼瞪小眼的傅泽忽然被点名,没等他开口,旁边顾唯昭微笑抢答:好啊。不过你在这儿等一下,我们要先把车开到门口,再进来接你。你也知道,喝醉酒的人有多沉,万一你睡过去了,就算我们是两个人,扛你也挺费劲的,能省点力气就省点,对不对?
岳千星现在大脑浑浑噩噩的,没精力去思考太多,只倚着洗手池才能勉强站立。他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微微点头:好,那我在这儿等你们。
被抢了回答的傅泽欲言又止,但见顾唯昭转身,便顾不上那么多,连忙跟上,等离洗手间有一段距离了,才不解地问:我们的车不就停在酒吧门口吗?
顾唯昭听了,一脸怜爱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用指尖卷着小卷毛,漫不经心地回答:他身上的酒气太大,看样子喝了不少,我怕他半路吐在我车上。你放心,我会让我助理安排靠谱的人,带他去附近的酒店住一晚,不会让他出事的。
顾唯昭给出的答案合情合理,傅泽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心里也不是很想陪着岳千星去住傅家老宅,一是路太远,真要去了,今晚怕是顾唯昭也得睡在那儿;二是如果不去傅宅,那就要么把岳千星带回谢景天的家,要么就要忙前忙后地替对方找酒店。不管哪一种,听起来都非常麻烦。
现在顾唯昭主动揽下这个任务,他自然乐得同意,当个甩手掌柜。
因此他不做多想,只仰头对着顾唯昭充满感激地弯起眼眸:那可太好了。
他尾音上扬,带着真切的喜悦,让顾唯昭难以自抑地将高高挑起的眉峰降下,柔和了弧度,整张脸忽然化开若有若无的坚冰,叫人看一眼便舍不得移开视线。
四周骤然炸开的电子音乐将这暧昧的视线纠缠扯断。傅泽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因为顾唯昭的神颜而犯傻,又故技重施,将半张苹果似的脸藏在衣领里,低着头在心中唾弃自己颜狗的坏毛病,没能看见酒吧门口,有一个手持酒杯的陌生男子站在原地,满是嫉恨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又若有若无地用勾人的视线扫一眼顾唯昭。
顾唯昭看见了,微微蹙眉,却忽然回忆起之前抱住傅泽时,在少年身上嗅到的酒气,便打消了带着傅泽绕路的念头,只微笑着抿唇,不动声色,只在走到陌生男子面前时,悄然往后一步。
于是低头走路的傅泽在顾唯昭的注视之下,被故意撞上来的陌生男子将酒尽数泼在了白色的羽绒服上。酒气眨眼间便与周遭空气融为一体,气味浓郁得令傅泽小脸皱成一团,慌忙抬手捂住口鼻。
陌生男子恶狠狠地瞪着傅泽,正想出口责骂他坏了自己的好事,不料一道刀子般锐利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骇得他哆嗦着回望,发现顾唯昭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哪儿还敢恶人先告状,惶恐着道完歉,便头也不回地跑回群魔乱舞的酒吧内,消失无踪。
傅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一头雾水地望着对方逃命般的背影,有些委屈:虽然这件衣服好像是很贵,但我,我也没说让他赔钱啊。
顾唯昭被逗笑了,好心提醒:先把羽绒服脱了吧,不然一会儿里面的毛衣也沾上味道了。
对酒气深恶痛绝的傅泽顿时顾不上其他,慌忙脱下羽绒服。只穿着毛衣的他,站在冷空气中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正要催着顾唯昭上车时,身上忽然被一片带着冷香与温暖的重量覆盖。
他惊讶抬头,圆润的眸子里映着酒吧门口闪烁的灯光,像是沾了一片星光,看向只穿着靛青色针织衫,低头整理着披在自己身上风衣的顾唯昭,失去言语。
对方眼眸似水,笑容缱绻仿佛天边皎月,俯下身来,指节勾了勾傅泽冻得通红的鼻尖,与他近距离对视:回家吗?
傅泽不由得抓紧风衣的纽扣,忘记了呼吸,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飞快,像是在顾唯昭的温柔当中拼命挣扎着,却又带着一丝让他暂时无法理解的视死如归。
作者有话要说: 来跟我一起说:谢谢顾狗为我解腻。
海鲜没有爱情成功取悦了顾狗,让他灵感迸发,连夜将火葬场观影会改成海鲜自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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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狂热粉丝
车灯将黑暗驱逐,傅泽站在车边,竭力让自己脱下风衣的动作显得不那么急切而颤抖。
天知道这一路上,他在脑海里把这几天学到的知识背了不知道多少遍,才避免自己做出悄悄闻衣服上顾唯昭气息的丢人举动。
好在回来时,顾唯昭说找到了一条近路,这才使得他的煎熬时长得以缩短。
当傅泽手指搭在最后一粒扣子上,正要解开时,顾唯昭终于停止欣赏对方不知想到什么而又泛红的脸颊,状似随意地问:这个别墅区好像没什么人住?
啊?傅泽被问得一愣,不由自主停下手中动作,有些尴尬地解释,我听我哥说,其他人嫌这儿离市区有点近,没有格调,所以不太爱来这儿买。偶尔买了的,也只是当做投资。
他们不知道傅家掌权人住这儿?顾唯昭一边反问,一边趁着傅泽怔愣之际,为他重新系上大衣的扣子。
这个问题过于尖锐,傅泽一时语塞,心中却是对答案心知肚明。
原身这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连续多年与谢景天作对,惹得外界只将谢景天当作原身成年后便会被赶出去的存在。以往可能还会在面子上应酬一番,现如今自己成了年,可以正式接管公司,其他人自然不会再把谢景天放在眼里。
思及此,傅泽气哼哼地小声回答:是他们有眼无珠。我要是有钱,就把这儿都买了,谁都不许来住。
唔,有志气。顾唯昭煞有其事地夸奖一句,将风衣的衣领压平,那我先回去了,衣服我明天再过来拿。
衣服?什么衣服?傅泽顺着对方的视线,垂眸看向身上每一粒扣子都被系好的风衣,脸上缓缓地浮现出一个问号。
我不是刚把扣子解开吗?什么时候又
一只手在头顶拍了拍,傅泽茫然地看向顾唯昭的笑颜,懵懵懂懂地和对方道了别,目送车辆远去后,才终于回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当即又在门口当了好半天的木桩,直至手机铃声于寂静的空气中响起,令他驱动僵硬的四肢,掏出了手机。
咦,又是陌生号码?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打过来?傅泽满心疑惑地想着,还是按下了接听。
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了。
对方声音如山泉般清冷澄澈,要是放在平时,大概傅泽会被迷惑一会儿,但在冷风里傻站了半天的他,现在只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同时有种熟悉的不祥预感。
上一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是戏凌云还是岳千星来着?还是二者都有。
这人不会又是原身留下的什么风流债吧?
他打起十二分警惕,只冷冷地嗯了一声。
电话那端似乎有些失落,音量略有下降:我,我新学会了沏茶,你要是明天有空,可以来饮竹轩吗?我在画室外的办公室等你想当面谢谢拍卖会上,你的捧场。
说完,对方便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没来得及拒绝的傅泽,盯着这串号码看了半晌,心中疑云四起。一阵寒风卷来,他打了个喷嚏,看一眼头顶的明月,意识到时间不早了,连忙起身回屋,匆匆忙忙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看着这串号码,分析这通电话里透露出的信息。
画室,拍卖会,捧场
他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啪的一声按下床头灯,看向墙上挂着的山水画。
对方是这幅画的作者,念恩?
他瞬间觉得自己很难再用欣赏的目光看待这幅画了。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傅泽不愿再看,关掉台灯倒回床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若有若无的冷香萦绕在四周,傅泽下意识地看向床头挂衣架的方向,深深地吸了口气。待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立刻面红耳赤地往后边挪了挪,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脑袋,闭上眼睛,口中自欺欺人般喃喃自语。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刚才那种狂热粉丝拿到偶像物品时才有的失去理智的行为,他绝对没有做!
第二天,傅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望着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自己怀中的风衣,沉默片刻,猛地掀开被子,慌里慌张地换好衣服,一路被火烧似的抱着衣服跑出去,将被压出褶皱的衣服拿给佣人看:今,今天早上还能把它恢复原样吗?!
佣人看了一眼,面露难色:今天早上,熨斗刚好坏了新的得下午才送到家里。
傅泽抱着风衣回到卧室,紧张到咬手指,给顾唯昭发消息:你今天什么时候来拿衣服啊?
对面很快回答。
【顾唯昭:说不好。白天可能有点忙,大概是晚上吧。怎么了?】
看见晚上二字,傅泽捂着胸口,如蒙大赦,敲字:【没什么没什么,只是确认一下!】
【顾唯昭:这样。不过你今天起这么早,是要出门吗?】
傅泽咬手指的动作停下,想起昨晚念恩打来的电话,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向顾唯昭求助。
反正戏凌云和岳千星的事儿,顾唯昭都知道了。
那再,再多一个,想必对方也不会意外。
将昨晚的那串电话号码发过去后,等了好几分钟,顾唯昭给他打来视频通话。
傅泽没多想,按下了接听,谁知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是两块饱满的胸肌,以及线条深邃的锁骨。
傅泽:!!!
他手忙脚乱地将视频挂断,只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冒着热气,脑子也跟着被烧坏了,把刚才的画面在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循环播放,如同冬日供暖管道里的热水,循环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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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总裁男主的海王朋友——少年闲(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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