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傅泽着又看一眼戏凌云的聊天页面,发现有没有新消息后又收起来,就开那辆。
罗助理:好的,少爷。他将这俩扎眼的跑车开回车库,借机打了个电话:谢先生。
什么事。
少爷要出门,说不想开那辆跑车,想换一辆低调的。但这车库里只有您的那一辆了。罗助理为难地说。
没事,就用我的车。谢景天说,漫不经心地补充,看看他和什么人见面,如果还是那群狐朋狗友,不用给他们面子。
是。
罗助理挂了电话,擦去额头冷汗,心有余悸地想:谢先生这是来真的啊。
也是,看着少爷被一群人哄得跟他离心那么多年,谢先生顾着少爷的心情,不敢轻举妄动。可如今少爷失忆了,这块逆鳞自觉回了家,要是还有哪个不长眼的再凑上来,那可就真的是找死。
怀揣着给谢先生出气的心态,罗助理斗志满满地笑了。
#
坐在后座的傅泽,并不知道罗助理的心思。他盯着窗外,思考着要怎么才能帮到戏凌云。
在没有把整件事告诉谢景天的前提下,仅凭他自己是无法获得戏凌云经纪人杜长的个人信息,从中获悉对方弱点来加以牵制,使得对方主动删除录音。
罗助理这里自然也是不能拜托的,傅泽深知这是谢景天派来保护并监督自己的角色,要真的让对方帮忙去查,怕不是今晚就要被谢景天叫到书房去坦白。
唉。好难哦。
傅泽无声地叹了口气,忽然,被他藏在袋鼠兜里的手机震动一下,激得他整个人像弹簧一样,从后座上跳了起来。
有人给他发消息?是戏凌云吗?该不会出事了?
少爷,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有沙子进眼睛了。傅泽急中生智扯出理由,揉起了眼睛,又说,今天起太早,我睡会儿,到地方了再叫我。
罗助理信了,关了窗并替他升起隔板。傅泽连忙将手机掏出来,飞快地点开信息提示。
为了避免不小心被谢景天或者罗助理看到信息内容,他设置了锁屏时只提示新消息,不显示信息内容和聊天对象,操作就繁琐了许多,但胜在安全。
好在他点进聊天软件,发现戏凌云的名字后头没有醒目的新消息提示,这才松了口气。
不是就好。
那是谁发的?
傅泽胆战心惊地扫一眼顾唯昭的名字,同样没有看见提示,顿时目光像是被烫到一般,飞快地移向聊天列表内仅剩的一个名字。
是那个售车员。
傅泽点开消息,看见对方发来一张新的跑车照片,和昨天一样,问他这辆如何,似乎并不因为昨天傅泽没有回复而气馁。
傅泽突然就有些内疚。他昨天收到顾唯昭的消息后,就吓得直接关了机,没来得及拒绝。于是他低头敲字:【对不起,昨天临时有事,没能第一时间回复你。我以后都不会买车了,祝你以后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他还贴心地给对方发了个888元的红包,以表歉意。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并没有接受红包,反而发来一个问号,又问:【什么意思?】
傅泽愣了一下,旋即皱眉。
是错觉吗?这语气似乎不太好啊。
有这样跟顾客说话的销售吗?
疑惑在傅泽心里一闪而过,对方紧接着又发来一条:【玩笑可别随便开,我会当真的。】
好家伙,这是在威胁谁呢?傅泽气笑了,不想跟对方多逼逼,直接拉黑。想了想,他又起身敲了敲隔板,说:罗助理,抽个空,帮我把以前的车都卖了吧。
罗助理沉默一会儿:好的,少爷。
傅泽满意地重新坐回去,垂眸思考片刻,点开备忘录,在标题上敲下公关稿三个字。
#
星,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他可是刚拿到世界冠军!伙计,这是庆功宴,没有人会不开心!
嘿,我有经验,肯定是和他那个爱车的女朋友吵架了!
哦那可不太好,星!你得赶紧把人哄回来。相信我,没有什么事情是一个晚上解决不了的!
充斥着刺眼灯光与嘈杂音乐的酒吧内,肤色各异的人们在舞池中扭动,发出阵阵尖叫。而在远离舞池的吧台前,一个穿着赛车服的身材高大的英俊男子,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的提示语。灯光在他脸上闪烁着,衬得他的眸中暗色起伏。
听了调酒师和身边人充斥着暧昧与调笑的话,他收起手机,将摆放在手边的烈酒一饮而尽,嘴角的阴影加深,一口流利的英语中带着些许阴沉:谢谢提醒。
他起身,拎起搭在一旁的赛车服外套,朝喊着你去哪儿的人们留下一个灿烂的笑容:老规矩,今晚记在我账上。
至于我去哪儿
当然是要去看看我那小女朋友,到底为什么生气了。
他语调轻快,在众人的口哨声与欢呼声中随意地挥了挥手,身上光影交错,像一头穿梭在夜间森林里的狼,正笔直地走向自己的猎物。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紧张,三条假鱼都不是什么好人,后面也不会洗白,只有他们的单向火葬场,不虐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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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刚一下车,傅泽就打了个哆嗦,忙不迭地将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高。白色的羽绒服衣领竖起来,挡住了他下半张脸,只留下一双被冷风吹得眨个不停的眸子,与一头活泼蓬松的栗色天然小卷毛,如同一只漂亮的小鹿。
罗助理看着这一幕,顿时生出怜爱之心,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少爷您这么着急做什么,车还没停好呢。
傅泽有点不太适应对方的形象变化,差点没能掩盖住心虚之色,连忙垂眸并挠头:对哦我太着急,给忘了。
罗助理毫无底线地一秒倒戈:没事,在这儿下车也挺好,停车场空气差,少待为妙。少爷您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停好车就过来。
傅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待罗助理把车开进餐厅自带的地下车库后,立刻低头掏出手机,给戏凌云发消息:【我到啦,你呢?】
【戏凌云:我在207包厢,你来了直接推门就行。对了,有什么想吃的吗?】
【傅泽:不用啦,我还不饿!】
得知戏凌云在的位置,傅泽又给刚加上好友的罗助理留了条消息:【我在207包厢,你不用着急过来,找个位置休息一下,费用报销。】
点击发送后,傅泽不敢看回复,脚下生风般往餐厅走,生怕被罗助理追上。
服务员领着他来到207包厢便主动离开。傅泽见四下无人,这才推门而入。
屋内光线昏暗,空气有些沉闷。傅泽一进来就憋不住咳嗽了几声。
戏凌云原本坐在桌边,听见咳嗽声便匆忙起身,跑去开窗:对不起,我有点紧张过度,就把窗帘拉上了,没注意到窗户还关着。
严丝合缝的窗帘被拉开,冬日的阳光拂去戏凌云身上的阴影,照出他脸上的疲惫与歉意。傅泽看得心里有点不好受,出言安慰:没事没事,可以理解。
他绞尽脑汁地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对方自在一点,忽视了只拉到一半的窗帘。
快坐。你刚从外面进来,喝点热水。当心点,这水有点
傅泽刚坐下,戏凌云就递来一杯水。他恰好觉得口渴,没听对方说完便忙着伸手去接,孰料指尖碰到杯壁时,便被烫得缩了回去。
好烫!他眼泪汪汪地抬起通红的指尖,将腮帮子鼓起来吹气,像是可爱的小仓鼠。吹了几下,他又委屈地看向对面穿着灰色大衣,笑得无奈的戏凌云,你怎么不烫啊?
我戴着手套呢。戏凌云忍笑,又翻出湿巾递给他,先拿这个降降温。
看一眼对方黑色的皮质手套,傅泽哑然,小声地哦了一声,将被烫的指节裹在萦着玫瑰香气的湿巾里,终于把那股锐痛压了下去。
但还是好渴。傅泽自以为隐蔽地用艳羡的目光望向戏凌云面前的那杯水。
正当他想着戏凌云来了有段时间了,这水应该不会那么烫了吧,那杯水就在一双被手套勒出优美线条的手端起来,放到了自己面前。
我的这杯不烫,给你。
清隽儒雅的戏凌云眼眸似水,朝傅泽温柔地笑笑,又补充道:放心,我没喝过。
身为颜狗的傅泽,耳垂一下便被对方的这个笑容点燃了燥热。为了掩饰这股羞涩,他端起眼前的水就小口小口地喝个不停,直到见了底,才终于恢复了来时的平静。
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就丢人了。傅泽心里想着,又装作不经意地用浸过湿巾的手去撩耳发,实则是想借此机会也给耳垂降降温。为了转移戏凌云的注意力,他轻咳一声,说:现在杜长那边是什么反应,有没有为难你?
除了一开始派人来告诉我,威胁着要压我资源外,暂时还没动静。但偏偏他越安静,我就戏凌云顺应傅泽的意思,将目光从对方通红的耳垂上移开,面露忧色,双唇抿紧,没有一丝血色,如同被暴雨冲刷过的玫瑰,脆弱却又不失艳丽。
傅泽的同情心立刻被拉满。他放下空杯与湿巾,将备忘录里的公关文案发给戏凌云:来的路上我随手写了点东西,你要不看看?
戏凌云略感诧异,待他看完,心中一沉。
要不是以前的傅泽绝对不会这么乖乖地一约就出来,他差点怀疑对方并没有失忆。毕竟这个水准的公关稿,不像是一个失忆的人能够写出来的。
会不会是刚才开车的那个助理帮了忙?他记得昨天生日宴上,这个助理曾在谢景天身边出现过几次,想来应该是谢景天身边的得力干将,只不过临时被指派来辅助并监视傅泽。如果这个稿子真的是对方出手,那后头会不会有着谢景天的授意或试探?
想到这个可能性,戏凌云顿觉有一股凉意漫上心头。他定了定神,目光略有晦涩地望向对面的少年:真是你写的?
傅泽没能察觉到对方目光中的深意,捧着空杯子,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就随便写写不行的话,你再找找业内更专业的公关写稿,公关费用一人一半。
不用花那个冤枉钱。戏凌云摇头,将手机屏幕摁灭后,倒扣在掌心,我只是有点好奇,这真是你一晚上写出来的?
他这话问得奇怪,傅泽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识地摇头:没用一晚上,就来的路上,太无聊了,就参考一下网上那些著名的公关案例,写了一份。
唇红齿白的少年说话声音并不大,慢吞吞的,显得有些露怯,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这份公关稿的出色。这凡而不自知的情况让戏凌云的认知有短暂的错乱,刹那间,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未尝苦难、顺风顺水长大的傅家二少爷,总是在不经意中显露出自己的卓然。
那时候同龄人圈中,几乎没有谁能与傅泽比肩,但凡有他在的场合,其他人不论是否自愿,都只能沦为陪衬。
那个你别太顾及我的感受,不行就不行,我就一个门外汉,东施效颦罢了。如果你有属意的解决方案,那自然还是以你的为准,我这边配合就行。
眼见着戏凌云半天不说话,傅泽那迟来的羞耻让他有点无地自容。
他真是被美色弄昏了头,多余的同情心作祟,现在大脑清醒了,恨不得把时间倒退十分钟,阻止自己把那篇自以为是的公关稿发过去。
戏凌云混了多少年的娱乐圈,自然是见多识广,哪儿轮得到他班门弄斧。刚才沉默那么久,一定是在想该怎么委婉地拒绝他。
傅泽越想越是坐立难安,在戏凌云表情错愕地看过来时,这种不自在瞬间达到了巅峰。他猛地起身,将杯子往桌上一放,语气仓促:水喝多了,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完,他顾不上看戏凌云的表情,落荒而逃。
被留在包厢内的戏凌云静静地坐在那儿,半晌,幽幽地回头,目光转向窗外。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小轿车启动,驶过路边。
几秒后,戏凌云手机屏幕亮起。他垂眸,盯着不知何人发来的拍到了三个字,眼睫微颤,半张脸浸在阴影中,像是枯萎了一半的玫瑰,散发出颓靡的芬芳。
#
洗手间灯光明亮,安静平和,只听得见涓涓细流之声。
傅泽挽起袖子,露出精致细腻的手腕,伸手接了一捧冷水,拍在微红的脸上,褪去几分热意。
他双手撑在大理石洗手台上,低头叹着气。敞开的羽绒服下露出米黄色的毛衣,因为他刚才的举动而不小心沾了些许水珠,一颗颗像宝石般缀在上头,转瞬又融入其中,留下难以察觉的印记。
冷静下来后,傅泽意识到自己该回去了。
想必戏凌云应该也想好了怎么拒绝自己刚才那普却信文案的说辞。
抬手关掉水龙头,傅泽正要走出洗手间,忽然听见隔间的门被打开。
傅泽?
一个人叫着他的名字,夹杂着迟疑与惊喜。
傅泽一怔,心中警铃大作。
这个声音,他没有听过。
见傅泽僵在原地没有动弹,来人似乎也不知道什么礼节,看不出来排斥,像是随心所欲惯了,上前几步凑到傅泽面前,仔细地看着他的脸,随后得意洋洋:我就说刚才门口那个人是你!刘洋那小子,还非得说我看错了。
刘洋又是谁?这儿还有其他认识原身的人?
你怎么不说话?蓝色平头的男人疑惑地说,嘴角的唇钉刺得人眼睛疼,这几天也不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可关心你了。听说你和谢景天那小畜生和好了?你怎么想的,难不成是打算卧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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