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个少年的声音,却逐渐从淡定自若变得分外慌张了起来,“怎么回事师父Me不——”
青蛙头消失了,只留下一团深红色的模糊的雾。
细小的零碎渣滓,在忽然出现的海水中漂浮着,扭曲着。
……我的【V】应该还做不到这样的水平?
所剩不多的记忆告诉我,除却用觉悟点燃生命火焰来战斗的人们,还有一类人生来就拥有着特殊的能力。
比如说幻术。
比如说占卜。
比如说……穿越平行世界。
而我的特殊能力,就是在一定的范围内,将除却自身以外的不规则区域,通过某种规则的交换后变成“海洋”,并且自由地操纵属于这个范围内的海水,包括体积、温度、压力、密度、流速,等于这片区域是独属于我自己的海洋。
最让人烦恼的是,交换后的范围,必须是除却“深海京”以外的空间。
也就是说,除了我和被我身体直接接触的物体,海水会一点缝隙都不会留下的紧紧贴着我,但又完全将我排除在外。
正所谓不配待在水里,只配待在水底。
还没等我想到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一直被固定在脸上的面罩忽然间停止了供氧,我整个人顿时陷入了可怕的窒息状态……
在彻底昏迷之前,我似乎再次看到了那个非常恐怖的,有着少年声音的青蛙头:
“师父——Me是不是看到了一个黑洞?”
·
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家医院。
身体的状态非常差。
最开始的几天,我整个人只有瘫痪在床上的份。帮我检查的医生甚至还怀疑我是不是刚从植物人状态苏醒过来,建议我留院观察进行复健。
接到医院报案的军警们,本来认为我大约是某个被黑帮人士绑架后进行撕票的普通市民。
可在进行调查的时候,他们发现我既没有身份证明,指纹也不在库,是个彻头彻尾的黑户,故此对我的警戒程度也相应地提升了。
于是我得以多蹭了几天免费的换药服务和营养餐,直到他们确认我只是个倒霉的流浪孤儿,而不是什么隐藏了身份的黑帮要人。
无法支付费用,我被赶出了医院。
失去了蹭饭的地方,记忆也是一片混乱,除了临出院前一位好心的圆脸护士偷偷给我塞的一盒鸡排三明治和一小瓶牛奶以外,真的感受不到一点人间的温暖。
但这些东西吃完之后,我又该怎么办呢?
即使身上已经没有了沉重的枷锁,可对这个混乱而全新的世界一无所知的我,却仿佛依旧被束缚在那个冰冷的水底。
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知道目标,不知道归处,直到最终骨销髓弭的那一天,一个人默默地消失……这也许就是我的命运吧。
这个时候,忽然听到了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深海京?是小京吗?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两条眼熟的麻花辫,是之前给我三明治的圆脸护士。
一开始没理她,谁知道她不死心地走过来又问了一遍,我只好告诉她自己没有地方去。
听到我的话后,圆脸护士露出了怜悯的表情:
“孤儿院……唉,算了,以你的年龄,即使过去了多半也会被赶出来。”
说完,她又给了我一个芒果和两盒三明治,反复叮嘱道:“如果没有东西吃的话来找我也可以,反正食堂的东西很便宜。”
“你吃的东西也不比我家的猫多。”
“要是医院门口有人拦你,就找住院部三楼的铃木静子。”
麻花辫的护士摸了摸我的头,和那个冷进骨子里的水底不同,她的手非常温暖。
“要努力打起精神来啊,小京是个好孩子哦。”
我只能沉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好…孩子吗?
……
“抱歉,最近的生意越来越差,已经没人会到餐馆来吃饭了。”
“你知道的吧,托那些黑帮的福,这家餐馆也要停业一段时间,我也要回乡下,等风头过了再重新开业。”
“天黑了以后……就不要再出来了。”
这座城市人心惶惶,圆月高悬的夜里遍布血与硝烟。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从书店的免费报纸,电线杆,到商业街的公告牌,所有能找到零工的地方我全部横扫了一遍,却相当凄惨的一无所获。
至于发传单之类的简单工作,附近流浪的孩子已经成群结队的承包了这项业务。我做完一周被发现后,他们聚集起来排斥而敌意地瞪视着我。
大概是因为见我拄着拐杖的关系,最后谁都没有真正动手,只是远远地扔石头过来让我赶快滚。
那点工资用来支付食物还可以,但是住宿就完全不行了。
晚上就只能睡在公交车站、地铁或者居民楼道的角落,特别是后者,没有被流弹袭击或者灭口的风险,已经是目前最优越的条件了,经常被其他的流浪者占领。
每当我肚子饿到发疼,沮丧到想要“投机取巧”的时候,那句话就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打起精神来,小京是个好孩子。”
为了回报这份来自铃木小姐的,与那冰冷水底相比显得格外滚烫的善意。
我也会努力去成为一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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