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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别走——八千楚翘(6)

    萧灵祤黑着脸,拿笔砸过去。
    薛潮顺手接住,在梁柱上写上萧灵祤三个字。
    萧灵祤的瓦。
    萧灵祤的皇宫。
    萧灵祤的薛潮。
    并画了一个很丑很简陋的萧灵祤。
    *
    萧灵祤回了寝宫,薛潮也自强不息地从御书房的房梁移到了寝宫的房梁上,窸窸窣窣,哐当哐当,时时刻刻提醒皇帝他放在心尖尖上的皇后还在房梁上受苦。
    萧灵祤忍无可忍,深呼吸一口气:薛潮。
    在。薛潮时刻待命。
    萧灵祤淡淡道:下来帮朕宽衣。
    宫梁上的动静停了,薛潮以为自己听错了。
    萧灵祤:嗯?
    薛潮跳了下来,抬起手,一层一层的,将皇帝宽得只剩下了里衣。
    萧灵祤闭目养神,懒洋洋道:怎么不继续了?
    薛潮触到他脖间的肌肤,顿了顿,指尖发烫。他看不见的地方,皇帝勾了勾唇,不急不慢地在心里倒计时,倒数到二的时候,薛潮果然移开手,平静道:事出反常,恐其中有诈。然后就跑了。
    萧灵祤:......
    萧灵祤憋着笑,真的,从未见过如此怂的人。
    *
    回府后,薛谋阴渗渗地看着他,一看便是恭候许久。上次被薛潮大逆不道的话吓晕,现在才勉强缓过来。
    薛潮朝他挥挥手,往前走了两步,又顿住,回过头来,问道:你会追人么?
    薛谋,当地一位较为智慧的人,即使恋爱方面的经验几乎为零,但丝毫不影响他的足智多谋。薛谋摆了摆袖子,淡淡道:大抵是会的等等你要追谁?
    薛潮轻咳一声。
    薛谋又想起他那日的豪言壮语,一口气没喘上来,稳了稳身子,眯起眼睛:不会是
    薛潮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薛谋眼前一黑,虚得一把扶住一旁的石狮子脑袋。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心理素质还是不行。
    *
    薛潮又是一晚上没睡,不过这次是连夜干正事。
    薛谋披着衣服,看到他房间里的灯亮着,从微掩的窗口看过去,薛潮正伏案奋笔疾书。薛谋松了口气,只当他那日的皇后之言和今日的追人都是开玩笑,欣慰地离开了。
    薛潮在写道歉信。
    众所周知,该逆臣贼子大逆不道有一定年头了,因此最擅长写检讨书之类的玩意。
    薛潮反思许久,在明日将呈的奏折里夹了张小纸条道歉,千言万语都凝结成真情实感的四个字怪臣太久。
    为表诚意,又在奏折正文里展开写了一封长的反省书,洋洋洒洒,写得像策论一般。其实也没多好,也就是国子监夫子看了能把已经骨质疏松的大腿拍断,新科状元看了自愧不如以头抢地的水平。
    *
    次日,萧灵祤谨慎地拿起他的奏折,抖了抖,果然抖出一张纸条,浓黑的【怪臣太久】四个字猝不及防撞入眼里。
    萧灵祤表情复杂,又看了看密密麻麻格式工整的奏折正文,果断搁在一旁。
    年轻的帝王在御桌前处理了两个时辰大大小小的事,一向专注投入的人,连坐姿也是一丝不苟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萧灵祤终于抬手,合住奏章,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扯过冷落在一旁的那本奏折解压。
    结构清晰,逻辑严谨,搞得像是正事一般。萧灵祤看完背景部分,被这傻子气笑,继续看第二部 分,事情的现状及阶段成果。
    房外有侍卫禀报小王爷求见。
    皇帝道:宣。
    萧灵绵一进来,迎面便撞来只毛茸茸的小团子。
    皇帝刚才在处理政事,小鹦鹉只能像留守小鸟一样独自待在窝里玩自己圆乎乎的肚子,看到萧灵绵进来,直接扑腾着翅膀往他怀里撞。
    萧灵绵接住它,摸了摸它的羽毛,问道:皇兄在忙吗?
    萧灵祤:嗯。
    萧灵绵看了眼堆积如山的奏折,再看了看小鹦鹉光秃秃的脑袋,心道,小傻鸟真不容易,一看就是为皇兄分了忧的,比他素未谋面的皇嫂懂事多了。
    小鹦鹉一个劲儿地把脸埋在他怀里,跟他撒娇。
    怎么了?萧灵绵揉揉它。
    小鹦鹉看了眼皇帝,然后拿翅膀使劲捂住眼睛,把脑袋藏在萧灵绵的怀里。
    萧灵绵顿了顿,读懂了它的暗示,小声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皇兄和皇嫂那啥啥吧。
    小鹦鹉把眼睛捂得更紧了。
    萧灵绵立刻痛心疾首道:皇兄!
    皇帝应了一声,心情不错,已经看到了奏折的第三部 分,解决措施以及对未来关系的展望。
    皇兄让它看了什么?小王爷惊道,它还只是一只看到不好的东西会脸颊发烫脑袋掉毛的懵懂小鸟啊。
    萧灵祤:......
    萧灵绵正义凛然道:放过它,有什么让臣弟看!
    皇帝道:萧灵绵。
    萧灵绵看形势不对,快速拎着鸟撤!
    一个个的。萧灵祤揉揉额角,无奈地摇摇头。
    奏折的结尾,薛潮道,臣那日拿走了皇上的画像,心里甚是过意不去。回府后翻阅,发觉画像并不好看(此处加粗,并丧心病狂地标了红)。作为补偿,臣明日专程还皇上双倍多的画像,保证个个都很惊艳。
    ......萧灵祤嫌弃地在末尾写上一个阅字。
    *
    下午,薛潮果然搬了一大沓画像过来,量足到吓人,诚意满满,
    皇帝狐疑地看着他。
    如此大度,实在不符合他斤斤计较小肚心肠的行事风格。
    张张都是美人,薛潮贴心地放好,保证皇上看了便想成亲。
    萧灵祤有种不祥的预感,正想拒绝,薛潮直接把画像重重地堆到他面前。
    萧灵祤只觉得这堆画像烫桌子,看都不想看:不用,心领了。
    薛潮笑道:客气什么?
    ......萧灵祤试着揭开一个小角,很快便面露嫌弃,又翻开一张,再翻开一张,果然
    各个都是美人,各个都很惊艳,各个都是薛潮。
    看了便很恐婚。
    第8章 为所欲为
    薛潮侧立在一旁,牙齿白白的。
    萧灵祤:......
    薛潮建议道:若是太多,一部分可以贴在寝宫的床头,日常养养眼也是极好的。
    萧灵祤冷静地干自己的事。
    再不济也可以培养审美,薛潮自顾自地坐在他对面,单手拄着自己的脸,看过了薛潮这般恍若神仙的人,其他人都只是平平无奇的凡夫俗子,那句诗怎么说来着?
    萧灵祤:......好不要脸。
    萧灵祤翻了翻,看着千姿百态但统一都很端正大方的薛潮,脑仁突突跳,嫌弃地越翻越快。薛潮在一旁劝道:急什么,慢慢看,反正是你的,跑不了。
    萧灵祤:......
    薛潮忍着笑,轻声道:看完休息一会儿?
    萧灵祤:看你画像便是休息了。
    薛潮皱起眉,显然不是很同意:看完美男子画册集,身体处于极度兴奋中,算什么休息?美好的事物固然赏心悦目,也应观赏有度,别伤到龙体。
    萧灵祤:......
    薛潮在他面前的桌上摆了个小磁盘,如何如何摆弄,小磁针都不屈不挠地指向他。萧灵祤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薛潮歌颂道:皇上是铁打的,不知疲倦。
    萧灵祤也拿起那个小磁盘,摆弄了一下,小磁针也指向薛潮。
    薛潮配合他:什么意思?
    萧灵祤道:铁憨憨。
    薛潮:......
    萧灵祤将画像合住,道:半炷香后叫朕起来。
    好。薛潮应下。
    *
    萧灵祤趴在桌子上打了会儿盹。薛潮坐在他对面,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地将书立起来,遮住他的脸。过了会儿,抬手,给他档太阳光。
    半炷香过了一会,萧灵祤自然醒来,看到薛潮的脸,有些迷糊,没怎么反应过来。
    薛潮单手支着脑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他睡了多久,薛潮就看了他多久。
    另一只手仍保持给他遮光的姿势,看他醒了,移到他脑袋处,摁了摁:还没半炷香,再睡一会儿。
    萧灵祤刚睡醒有些迷糊,傻乎乎的任由他摁了摁。
    薛潮看着可爱,又摁了摁,直到萧灵祤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薛潮这才收敛了一些。
    萧灵祤直起身子,身上的薄毯滑落,接住放在一旁,抬手时,肩膀有些酸痛。
    薛潮不轻不重给他按了按肩膀:皇上闷不闷?带皇上出去走走。
    萧灵祤问道:去哪儿?
    薛潮:到了便知道了,费不了多长时间。
    *
    路程果真不远,没多久就到了。日头落山,周围寂静,前方是一座旧旧的小庙,庙门很有个性地缠了几条破麻绳。萧灵祤道:这里哪儿?
    薛潮没有回答,露出逆臣贼子的笑,一把将他推到身后的树上,勾唇道:终于把皇上拐出来了。
    萧灵祤:......
    萧灵祤懒得理他,环顾自周,猜测道:你那日深夜幽会的月老庙?
    薛潮不回答,只看着他:这下落入臣手中了吧?此处人烟稀少,臣总算可以为所欲为了。
    哦?萧灵祤闻言,很感兴趣地抬眼,你要对朕做些什么?
    薛潮靠近。
    萧灵祤环着胳膊看他。
    薛潮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绑起来,藏在将府。
    萧灵祤懒洋洋地将双手手腕合起来,送至他面前。
    薛潮顿了顿,然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头丧气道:我没开玩笑,你怎么这样?
    明明知道不现实,还故意逗别人。
    萧灵祤忍着笑,拍拍他的狗脑袋,道:好了,朕要进去看看,带路。
    *
    现在这个点几乎没有人,庙里树多幽静,银月发出皎洁的光,流浪猫很多,肉垫子踩在青砖上没有声音,冷不丁地从脚下溜过。
    薛潮点了两炷香,萧灵祤自个儿四处走走。
    老和尚刚才便看到薛潮和一个人过来,没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此时才看清。
    月光下的人剑眉星目,周身气度不凡,有种与生俱来的威慑力,不笑时,表情略冷,显得疏离和高高在上,令人不可逼视。心想,这定是那位公子的心上人了,这般俊神丰朗,贵气逼人,难怪他那般念念不忘。
    就是
    老和尚抱住自己,瑟瑟发抖,怎么看上去这么凶?
    这地方本就小,萧灵祤不知不觉转到了一棵老树下,古态龙钟,说不清有多少年头,枝干上挂满了充满烟火气息的红绳,盛意盎然,萧条因得变成浪漫。风吹过,满树的红绳晃了晃。
    一只小猫麻利地爬到树上,拿爪子一顿扒拉。
    萧灵祤听到动静,抬头去看,恰好一个红色的东西掉落下来,接在手里一看,是条打了结的红布条。
    打结处有些许墨迹,依稀能认出是个萧字,萧灵祤打开一看,红色布条上端端正正地写着三个清晰的黑字。
    萧灵祤。
    萧灵祤产生一种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看到自己名字的奇妙感觉。
    *
    月色澄净,薛潮大老远便看到萧灵祤在树下发呆,笑着过去,看到他手里的红布条,道:皇上怎么捡到了别人的这个话说到一半,瞟见了黑色清晰的字迹,脸色一变,快速去夺。
    萧灵祤合住手,正了正神色。
    薛潮有些拘谨地站在那儿,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他会怎么想自己,紧张间,听到他道:薛潮。
    薛潮:在。
    萧灵祤是谁?萧灵祤把玩手中的红布条,很感兴趣道,敢叫这名字的可不多,想认识一下。
    薛潮:......
    萧灵祤淡定地问:这是什么?
    薛潮道:可能是有人在祈福。
    萧灵祤不放过他:姻缘树能祈什么福?
    薛潮:可能是谁暗恋皇上写的。
    是么?萧灵祤似笑非笑,待朕问声好。
    慌乱中,薛潮找个借口逃开了。
    *
    萧灵祤躲在静室里。
    老和尚八卦地凑过来,感叹道:那就是你心上人吗?男的啊,原来你是断袖。啧,小小年纪怎么就走上这条不归路了呢?不过你那心上人看上去很有钱的样子,他家是做什么的?当官的?
    萧灵祤:......
    老和尚笑嘻嘻道:能不能搞点儿经费,小破庙该修了。
    薛潮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道:你一定要正常点,像个正经和尚。
    好哒,老和尚一下子跳了起来,我要告诉他你小时候便喜欢他!
    薛潮身形一闪,挡住他的去路。
    老和尚摆摆手,拿他没有办法:哎呀,跟我客气什么,不用谢。若是需要,老衲再帮你削一些心形的蜡烛,不过收费很贵的。
    薛潮道:得罪。然后毫不犹豫地把他绑了。
    老和尚伤心了,默默垂泪,怎么能这样对我?好歹是个行动不便的老人家。
    别的红布条上头都是成双成对的名字,就萧灵祤旁边没有名字,孤零零地在空中飘。
    萧灵祤把玩了一会儿红布条,拿过树下灵案上的毛笔,在自己名字旁边写了两个字,轻轻跃至树上,重新系好,下来时再三确认,别又不小心掉下来。
    过了会儿,萧灵祤出来,发现薛潮在门口等他,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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