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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反派如何求生——染千江(20)

    他们制造禁灵之地的说法自然是再合理不过,但南忘溪前世接触了不少禁灵之地,也在此过程中和林潮引经历过不少险情。
    他知道,这里面并非都是雄英会的手笔,然而前世他没有调查出结果,仿佛有迷雾遮在他眼前,使他不辨方向。
    后来禁灵之地渐渐消失了,他们也不用再去禁灵之地做任务,而南忘溪卡在元婴期之后更是分不出心力去关注这些了,即便他想要再探寻,身边的人也都在阻止他,只让他一心向道,莫要被俗物所扰。
    时间渐渐逝去,金乌西坠,眼看天渐晚,红霞弥漫天际之时,大家也都饿了,这才收拾了东西回了村里。
    南忘溪和两名师弟被禁灵之地压制的都没了精神,两名师弟想骑马出去休息,但南忘溪想着来回就得多半天过去了,现在也有了线索,两位师弟不在也没关系。
    于是就对师弟们说:那你们去和刘师兄说一声我们有些眉目了,让他莫要担心,我就留在这里,明天一早就能接着挖了。
    两位师弟想着自己在这里也没法帮什么忙,回去和刘师兄告个信也行,于是就连夜骑马走了,禁灵之地他们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灵蝉村村子不大,好房子更是没几间,村长海子家的还算好点,南忘溪和林潮引就被海子引着带回了自家。
    海子一早就使村里的孩子来通知自家媳妇了,要她准备好酒菜,用来招待仙君。
    于是他们二人还没进海子家的院子,就闻到了一股饭菜香味。
    南忘溪只从这饭菜香中闻到了炖鸡的味道,当即就脸色发白,停住了脚步。
    林潮引见他不动,自然也跟着停下了,海子不明所以,问道:仙君?可是有什么不妥?
    南忘溪道:没什么不妥,只是我不食肉食,有些闻不惯这炖肉的味道,我离远些,等这味散了再来。
    啊?这是我考虑的不周到了,仙君莫怪,我这就回家让婆娘将那肉食给封了。海子忙说道。
    南忘溪转身急走两步,也顾不上回答了,随意摆摆手就算了。
    林潮引默默跟在南忘溪身后,看他有些急促的脚步,只觉这背影竟是比之前瘦了不少,他为何突然不食肉了?自那日之后,南忘溪身上的谜团就越来越多,林潮引越是读不懂,就越是想读。
    他的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团迷雾,林潮引想要剥开这些迷雾,看清那里面面目模糊的人,但他之前的每次伸手都被狠狠地打了回来。
    南忘溪突然厌恶肉食,就像他突然厌恶自己一样,没有任何征兆,像是夏日的暴雨,骤然就银河倒泻,搅乱了林潮引的心湖。
    可他的识海明明没变,他依然还是那个南忘溪,想到上次入南忘溪的识海,那种熟悉的感觉依然让他宁静。
    他太喜欢那种感觉了,那种灵魂被温柔包裹着的触感,让他甚至想要永久地沉溺其中,一个对他这么柔软的识海,怎会是那个一心要杀他的南忘溪的呢?
    南忘溪缓过劲来,听到自己身后的马蹄声,一回头就见林潮引还牵着马跟着他。
    于是没好气道:你不去吃饭,跟着我作甚?
    这路就在脚下,我自然能走,关你何事?林潮引心中正乱,见南忘溪这恶声恶气的样子,一时就被拉回了现实。
    南忘溪停下来,伸手道:那我不挡你路,请你快点走吧。
    林潮引沉默下来,他不说话,也站着不动,就那么定定看着南忘溪,一双凤眼在黄昏的光线中模糊不清。
    南忘溪被他看的受不了,深吸一口气说道:林潮引,你就不能直面你自己的内心吗?你明明就不想和我交好,之前做什么要勉强自己呢?
    第30章
    什么?林潮引不知南忘溪为何说出这种话,他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勉强的。
    南忘溪见他疑惑的样子就气,这才是真正的表演大师啊,上辈子的自己就被骗的团团转,刨心挖肺的一心一意把他当兄弟,可最后也不过是换来了他一个狗字。
    现在又做出这种无辜的样子,真是让他看的厌烦。
    我说,你不要跟在我后面了,该吃饭吃饭去,我又没吃的,还能喂你不成?你是没断奶的娃娃吗?南忘溪略带嘲讽道。
    你!林潮引想要回他一句什么,偏脑子里又浮现南忘溪说的画面,羞怒交加下,红霞从耳根蔓延到他脸颊。
    他上前一步,一手抓住南忘溪衣襟,一手拔出挂在腰间的剑,反手就架在了南忘溪脖子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凤眼中泛着凶光,是一副恶劣的模样,低声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吗?当然是因为,想要杀了你啊。你可是忘了,我说过我必不放过你,你还敢给我机会?
    若是南忘溪能够看见自己的表情,他就会知道,此时林潮引嘴角的那抹笑,和他重生那天要杀林潮引时的一模一样。
    南忘溪却不见丝毫慌张,他看着近在咫尺呼吸可闻的林潮引,冷静道:你对机会的理解有些错误,即便你有神血在身,就能在此时杀了我吗?你若是有信心,就尽管来试试。
    林潮引握剑的手紧了又紧,红潮从他脸上褪去,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庞明明丝毫未变,却又都变了。
    怎么?还杀不杀?不杀我就要走了。南忘溪嘴里如此说着,手却已经按在了剑柄之上,看似轻松的他,已经绷紧了全身,只要林潮引敢有丝毫异动,那他就要做好两败俱伤的准备。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林潮引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拉扯他的头发,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的,顺势就揽过南忘溪的肩头,手中的长剑从南忘溪颈间掠过,向身后刺去。
    而南忘溪亦在林潮引动作的那一刻,拔出了手中的剑,但这剑却并非是要伤林潮引,而是阻住了林潮引的剑招。
    两剑相击发出一声脆响,林潮引皱眉,你
    哎!你可看清楚,我可是在帮你。南忘溪抢白道:杀了它,你可就没马骑了。
    林潮引回头一看,他之前牵着的那匹马正在身后慢悠悠地晃头,嘴巴不知在咀嚼些什么,一双黑黢黢的眼睛无辜的很。
    南忘溪拍拍还抱着自己肩的手,对林潮引的反应简直无话可说,刚才那一瞬间,林潮引几乎将他整个揽在了怀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林潮引是要保护他呢。
    林潮引冷着一张脸收回了手,顺势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发尾处湿漉漉的,很明显,刚才正是那马在拉扯他头发。
    他看着自己的掌心,脸色发黑,只想赶紧找个地方洗头,杀不杀南忘溪的,以后再说吧。
    幸好,此时海子终于收拾好了家里,来寻他们回去了,顺便也将林潮引解救了出来。
    海子一家五口,腾吧腾吧,给他们二人腾出了一间房,南忘溪并未提出多腾出一间房的要求。
    驱灵石还未找到,埋石之人是否已远离此处还未可知,他不得不防,和林潮引最好还是不要单独行动。
    今天他又被禁灵之地压制了一天,早就想休息了,就怕在晚上睡觉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
    林潮引有神血支撑,自然比他强得多,晚上的时候有点风吹草动,应该能惊动他,也算是一重保障。
    想到此处,南忘溪也不由头疼,偏偏宗主还要求这次探查行动不要闹大,否则就可以雇佣一群凡人来做事,也不用处处掣肘了。
    他胡思乱想着,最后实在撑不住了,身体都像是生锈了,反正现在若是任何人要杀他,他都是打不过的,干脆先睡一觉再说。
    好在这里谁都调用不了灵气,修为高的人更不可能出现,此地强者也不过一个林潮引罢了,他爬到床里侧,把被子裹紧,半盏茶功夫不到,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林潮引饭前就先洗了头,此时在外面将头发晾到差不多了,进来一看就见床上隆起一团。
    这房间不大,从门口一眼就能看到床上,什么床帐啊屏风啊,统统不存在,所幸看上去还算干净,林潮引也能忍受。
    他走至床边,只听到南忘溪均匀的呼吸声,很明显,他已经睡着了,林潮引盯着那团影子看了片刻,才走去桌边熄了灯火。
    他拉开被子,先是平躺了片刻,又侧身背对着南忘溪静默了一会儿,最后小心翼翼地翻身面对着床里面那团隆起,伸出手轻轻按了一下。
    南忘溪毫无反应,林潮引细细地听着他的呼吸,指尖轻轻地探进了南忘溪的颈间,搭在了那温热柔软的肌肤上,感受着指腹下血液流动时地搏动。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像是绷紧的弦终于松弛了下来,宁静又安心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跟着南忘溪的呼吸节奏,渐渐入了眠。
    次日一早,南忘溪睁眼就见天已大白,昨天太累了,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这么久,他看一眼身侧,被褥整齐,像是昨夜无人睡过。
    匆匆起来洗漱,从村长母亲那得知,林潮引已带着村民出动了,于是急忙吃了两口饭,骑上马赶了过去。
    村民们显然已经干了一会儿了,一边已经堆了些大小不一的石子,南忘溪打过招呼后,又坐下分辨了起来。
    虽然睡了这么长时间,但他依然觉得疲乏,像是背着石头睡了一天,醒了还得接着背一样。
    他看了看这块儿地方,挖了有一人多高了,想来应该快要挖出来了,只希望中间不要出什么岔子了。
    巳时过半,师弟们也回来了,见南忘溪精神不佳的样子,纷纷表示这次带了丹药过来,让南忘溪用两颗。
    南忘溪知道这丹药也是要依托灵气的,此时用来并没有多大作用,不过还是谢过了两位师弟的热心。
    时间渐渐过去,终于在又一次拿起一块石头时,南忘溪感觉到了不同。
    砸,把这块石头砸开。南忘溪对海子说道。
    南忘溪怕出意外,让海子叫村民们都回村了,如今这里就剩下飞羽宗四人和海子在,论力气,可能只有林潮引能和海子比比了,但砸石头这事,海子是绝对不会让仙君大人做的。
    一声声的敲击声传来,成年男□□头大小的石头却纹丝不动。
    用点力。一名师弟说道。
    海子擦擦额头的汗,使出吃奶的力气砸下去,那石头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
    见到了希望,海子趁热打铁,又是狠狠几下下去,那石头就碎成了两半,露出里面红黑交加的东西来。
    这是什么?一名师弟好奇道,他想伸出手去摸摸,但被南忘溪拦住了。
    南忘溪不语,只是看向林潮引。
    于是林潮引拔出腰间的佩剑,海子不由后退了两步,但林潮引看也没看他,直接在自己掌心划出了一道血痕。
    这,这是海子结结巴巴,不知他要干什么,刚才的一瞬间,他都以为这几人是要杀人灭口了。
    林潮引不语,他直接上前想要拿起那诡异的石头,在那染血的掌心接触到石头的一瞬间,他体内的血液就沸腾了起来。
    它们像是遭受到了挑衅,气势汹汹地冲向那块石头,一瞬间的能量暴动,让林潮引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他一手拄剑,一手握石,面上沉凝,血液飞速流逝带走了他身上为数不多的热意,神血只保一击致命伤,这种失血而死显然并非一击致命,是南忘溪新想出的要置他于死地的法子?
    几乎在这个想法出现的一瞬间,林潮引就要甩开这块石头,但一只手阻止了他。
    那只修长白皙的手上尚有沾染的泥土,是翻看石头时留下的,这只手,正是南忘溪的手。
    他紧紧握着林潮引的手,看似亲密无间,实则将其和那石头紧紧地包裹在他的掌心中,让林潮引挣脱不得。
    你!林潮引拄剑的手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别动,否则就要功亏一篑了。南忘溪紧盯着自己掌中的手,不让其有丝毫挣脱的可能。
    林潮引抿起唇角,为什么他还会信南忘溪的话呢?是昨晚的梦境使他松懈了,还是那彻底掌控南忘溪生命的错觉使他沉迷了?
    若是这次真的死在这里,他又怎么甘心?掌心的石头发热发烫,像是想要钻入他的体内,但却被神血阻拦在外。
    他转头看向南忘溪的侧脸,南忘溪专注的目光没有分给自己一丝一毫,巨大的不甘心让他聚起了力气,他偏头向前,狠狠咬上了南忘溪的侧颈。
    师兄!两名师弟连忙要上前阻止。
    我没事,你们不要接近。南忘溪平静开口道,这丝疼痛和他前世所受的比起来算得了什么,他早已习惯了,此时并不觉得痛苦。
    腥甜的血液流进林潮引的口中,被他尽数吞咽下去,他甚至想要更多,直到他再也无力吮动,但薄唇依然紧贴着被咬破的伤口。
    第31章
    林潮引手中的石头渐渐碎成了粉末,忽有一阵风刮过,浓郁的灵气随风而散。
    万千生灵有感,寂寥的秋末初冬突然像是发了春的生机,鸟雀振翅而来,在头顶徘徊不去,种子冒出新芽,颤颤地探出温暖的泥土,只为感受这滋养万物的灵气。
    好浓郁的灵气!
    我们这是成功了?我们破解了禁灵之地的谜团!
    师弟们纷纷高兴地欢呼起来,只有海子呆怔在地,自出生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灵气的存在,原来这股清新的气息就是灵气的气息。
    看着头顶的飞鸟脚下的新芽,海子思绪纷杂,震撼于这生灵异象,感叹天道不公,生生制造出这仙凡之别。
    南忘溪拿出一方帕子,将林潮引手中碎成末的驱灵石包了起来,他伸手递给师弟道:将这东西给刘师兄送去,让他尽快送回宗门。
    是!师弟应声而去。
    南忘溪又细细擦拭着林潮引的掌心,将沾染了碎石末的伤口清理干净,涂抹上伤药,轻柔地包扎了起来。
    他的神情认真专注,仿佛这是一件非常值得他付出心力的事,一双桃花眼再没了嘲讽淡漠,如清水般干净澄澈地倒映着林潮引的手掌。
    林潮引无力地靠在南忘溪的肩头,低垂着的双眸看着南忘溪手上的动作,他的口中尚有南忘溪鲜血残留的味道,鼻尖亦萦绕着一丝那血的气味。
    但那双手却又带给他无以言表的温暖触觉。
    林潮引想,我是如此沉迷这种温暖,这是爱吗?
    待南忘溪包扎好之后,林潮引微微转头,看向南忘溪的侧脸,想知道他现在是何种表情。
    恰好南忘溪亦在此时转头看他情况,二人猝不及防之下,四目相对。
    无时无刻不在流动着的时间长河,在这一瞬,好似停止了流动,扬起的浪潮中困着两个对望着的人,若他们能够一直这么相看下去,会不会就此湮灭在这万古浪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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