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说不好,元华宗不也有一个神血在?可你看哪像是能飞升的样子。
听说神血可破禁灵之地,元华宗说是严修一人之力所破,其实还有神血觉醒者跟着的。
唉,这禁灵之地越来越多了,灵气越来越少了,看来这飞升的最后希望还是在神血身上,只要解开神血之谜,或许我们都能飞升了。
那当然,你看元华宗把那慕音看得多紧,想要接近是不可能了,这林潮引恐怕也不是我们能想的。
说起来,三宗四门一洞天现在只有元华宗和飞羽宗拥有神血,太上洞天和轮回门向来不管这些也就罢了,剩下的三门一宗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刚才启清宗不就是想要和元华宗联姻吗?我看他们就是想要以此得到拥有神血血脉的孩子。
如今不是又多了一个选择?反正都是男子,想来多找几个女子也能生不少了。
若是如此,希望有一天能轮到我们,可惜了,林家就剩下这一名血脉了。
是啊,可惜了,神血觉醒规律不明,林家都快死绝了,倒是觉醒在这一个幸存的身上了。
这些窃窃私语岂能逃过合体大能们的耳目,李青风振袖一挥,一股清风拂过,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一场本该万众瞩目的鸿鹄大比草草收场,飞天殿内,三宗四门一洞天一个不落齐聚于此。
煌煌大殿中,宛若白玉铺就的地面上,莲花鹤台托着发出莹莹辉光的明珠,百鸟朝凤云纹香炉中腾起袅袅青烟,八人分坐八张雕龙椅,清淡茶香混着清心香营造出清新雅致的氛围。
但真实的气氛却并不美妙。
没记错的话,我们修仙界已经近千年无人飞升了吧?无量门长老北灏道人率先开口说道。
红山道人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点头道:不错。像是在回复北灏道人所言,又像是在赞这茶。
北灏道人接着说道:自灵气诞生以来,前一千年飞升者逾千,这之后的万余年飞升者却不过数百人,至千年前竟再无飞升之人了。
而这些飞升者之中,拥有神血血脉者占半数。太虚门朱掌门悠悠补充了一句。
这个世上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传说,在距今万余年前,这个世界突然迎来了一神一魔。
传说这一神一魔在战斗中破碎虚空无意间来到了此世,他们在这片土地上打了个惊天动地。
龙虎相争,草芥悲声,无数生灵被牵连而死,直至最后这一神一魔同归于尽。
在这之后,这个世上才诞生了灵气。而神的血液洒落在了一个湖中,当这个曾经的神魔战场再一次迎来了人类时,装载了神血的湖水孕育出了第一代神血者。
之后的人们经过几代人的探索,终于摸索出了适宜修炼的功法,与此同时,这些神血者也发现自己较其他人更易吸收灵气,他们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修行一道困难重重,而神血觉醒者却几乎拥有了不死之身,当他们感受到致命危机的时候,神血就会被激发自动保护。
当灵气充裕时,或许不会有人将主意打到神血者身上,但现如今的灵气却日渐匮乏,神血觉醒之人瞬间成了有可能打开飞升大门的钥匙,仿佛掌握了这把钥匙,就掌握了飞升之道。
不幸的是,神血觉醒不易,而拥有神血的家族却在一次次的仙魔大战中灭的灭,逃的逃,至今摆在明面上的神血觉醒者只有慕、林两人。
而元华宗又视慕音为己物,除了各大仙门的核心人物知晓他的存在,其余人皆对其不甚了解。如今林潮引众目睽睽之下觉醒,反而成了人人皆知的神血觉醒者,让飞羽宗想瞒都瞒不下。
李青风见话说到此处,作为东道主又是此次谈话的中心人物,当即开口道:朱掌门此话差矣,在座诸位谁不知道如今飞升不易乃是灵气不足的原因,和神血又有什么关系?
朱掌门说道:神血飞升者占半数,这世间的大半灵气都是被他们带走的,如今让他们的后人偿还有何不可?
不过是觊觎神血罢了,何必说得像是别人对你有所亏欠似的?辞风道人略显不屑道。
如今你们二宗独占神血,当然说得好听,有本事你们不要霸占着神血不放啊。北灏道人反驳道。
眼见几人即将吵起来,一人却轻敲了下茶盏,叮的一声脆响,在场众人看去,原来是轮回门的花江仙。
这花江仙看上去与凡人无异,而他确实也没有丝毫灵力,但在场众人却无一人敢轻视他,只因他修的是轮回道。修轮回道者,神魂能力之强超乎想象,据传花江仙此人识海展开可自成一界,不过轮回门中人并不好战,至今无人验证过。
而轮回门之所以能够成为顶尖仙门,除了战力莫测外,还因它是八大仙门中传承最久的仙门。他们大多轮回转世多次,对这世间隐秘之事知之甚多,即便外貌再如何年轻,真实岁数也是不可考。
而他们之所以不修灵力,只因为修士神魂不入轮回,在离体的那刻就会消亡,只有凡人的魂魄或能在死后经历岁月洗涤重新成人。
作为不知道轮回了多少次的人来说,花江仙或许是在座年纪最大之人,他见众人不再争执,遂开口说道:修行重在修心,一味寻求外物,你争我夺,岂不落入魔道?
太上洞天长老水木道人亦道:花道友所言极是,我等修仙之人当时刻警惕,心魔无处不在,万不能落入魔道。
李青风略显惭愧道:我亦知此理,当初将林家遗孤收入门下之时怎能知道他今日会觉醒神血,只不过是怜他身世,不忍见他落入魔道手中罢了。
他站起身来,向在座诸人施礼道:我之前不曾想过要利用他血脉,之后更加不会利用他的血脉满足私欲,也实是做不出出卖弟子之事,还请在座诸位做个见证,他日我若做出强迫林家遗孤之事,在座诸位尽可诛之。
说完此话,他又扫视众人道:但,林潮引是我飞羽宗弟子,此后若是有人对他不利,我飞羽宗也不会坐视不理,必护其周全!
一直不曾开口的清音门凌霜仙子此时站起身,李宗主言重了,宗主的一片拳拳爱徒之心让我等惭愧,今日非是想逼迫宗主,还请宗主不要介怀。
辞风道人说道:即便是神血血脉,首先也是人,也是我门下弟子,强迫弟子之事我们元华宗也是不做的。
红山道人见此,知今日怕是不能如愿,和北灏道人对视一眼,纷纷闭口不言。
而此时在满春峰疗伤的林潮引并不知道,刚才几大仙门在几句话间就将他的命运一改再改。
回春池中的他,正陷在旧梦之中。
第15章
夏日烈阳高照,但有阵法护持的飞羽宗内四季如春,幼新峰的课室内,十岁的林潮引腰戴百花纹玉佩,身着白底金纹的弟子服端坐在座位上。
稚嫩的小脸不见一般小孩的可爱模样,看人的时候爱从眼角看去,显得阴冷可怕,孩子们都不爱接近他。
我听师兄刚才说,你是叫林潮引对吧?我叫南忘溪,坐你旁边哦。
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突然趴在他桌上,从下方看着他的眼睛,他抿了抿唇,只觉得厌烦无比,就让他一个人呆着不行吗?
你今天刚来上课,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我知道的挺多的。那名叫南忘溪的小孩显然看不懂他的脸色,喋喋不休说个不停。
滚!他压低了嗓音,想要表现的凶狠一些,但显然没有成功。
下课之后我带你去天口堂吃饭,去得晚了就吃不到好东西了,等我叫你啊。南忘溪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恶意。
梦中课堂上的时间倏忽就过去了,有人拉着他的手臂向前跑去,他想要使劲挣脱,却没有成功,那小孩儿力气显然比他大得多。
他们相对坐在餐桌旁,面前摆了一堆吃的,他厌烦极了别人的靠近,尤其是这种被迫式的,于是非常不耐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南忘溪像是惊讶极了,他睁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我想成为你的朋友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的?他像是只听到了这两个字。
对面的南忘溪温柔至极地肯定道:你的。
那神情全然不像个孩子,于是对面的小孩就真的变大了。
十四五岁的少年撑着下巴靠在他的桌边,脸上挂着他熟悉至极的明亮笑容,我觉得咱们寝室中还是有点单调了,我想养些花花草草什么的,潮引你喜欢什么样的?
随便。他的回答不冷不热。
作为朋友难道不该给点建议?南忘溪探过头来看他手中的书。
他并不闪躲,于是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就凑到了他眼边,那发丝太过不羁,让他看得十分碍眼,只想伸手给他理顺了。
南忘溪见他也不回话,就自顾自道:你不喜欢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养点什么。
为什么问我意见?他想说,你自己决定不好吗?
南忘溪转过脸来和他四目相对,他离他近极了,他甚至能看到他眼中自己的倒影,因为我想讨好你啊,想和你做朋友,做兄弟。
为什么?他看到他眼中的自己,性格古怪待人冷漠。
嘿嘿,谁叫我一看见你就欢喜,就想和你亲近。南忘溪说这话时也是真的透着欢喜与亲近。
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微微发烫,于是垂下眼睫不再看他,南忘溪却突然抱住他肩道:咦?怎么还害羞啦?
你松手!他有点恼羞成怒。
哈哈哈哈,我偏不松手,你说我们是不是朋友,是朋友我才松手。
他抿着嘴角,像是并不情愿的样子,是,快松手!
那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兄弟哦。
好
时间好像向前跳了一下,他再抬头却看见少年单薄的背影正挡在他身前,高高的马尾整齐地束在发冠中,看上去终于顺眼了,他知道那是他亲手梳的。
怎么?承认别人比你优秀很难吗?单挑打不过就想群殴啊,当我们没人吗?正在变声期的少年嗓音真的说不上好听,但他听着却顺耳极了。
南忘溪的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白皙的小臂,此时正对着对面的人指指点点,他向来温和待人,这次显然是气愤极了。
南忘溪,这不关你的事,你插什么手?对面的人气愤道。
你们都打算群殴我兄弟了,还不关我事?他冲着后面一挥手,兄弟们,跟我一起上,今天定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一群人呼啦啦地冲了出去,他却只觉得兄弟们三个字让他不快,但这种感觉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
手上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他一低头,才发现原来是南忘溪在给他手上上药,可恶,这些人竟然伤了你,潮引,你疼不疼?
梦中的他感觉不到疼痛,于是摇了摇头,南忘溪就显得很是心疼地说道:怎么可能不痛?都流血了。
他还是摇头,于是南忘溪抬起他的手小心翼翼吹了两下,那我替你痛吧,以后你说不出的痛,都由我来说。
他看着少年湿润润的双眼,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不由自主地说道:好。
于是,这少年笑了笑,又带着这笑容转身去替别人上药了,原来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比斗完了,他听到他用沙哑的少年嗓音道:大家都是好兄弟,今天我请大家天口堂吃大餐。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寂寞极了,心里又空落落的。
忽如一阵风过,南忘溪伸着懒腰仿佛竹子拔节,窗前少年的身形猛地长高了一截,他听到他说道:今天的课上得好累啊,刘师兄总是点我们两个演练,多谢你了潮引,演练的时候让着我。
他摇摇头,忘了背对着自己的人是看不到的,于是南忘溪就侧过头来问他:怎么不说话?
夕阳的光线温柔宁静,透过窗勾勒出了南忘溪挺拔的鼻梁,从卷长的睫毛上滑下,又轻点过他红润的唇瓣,在他光洁白皙的肌肤上打了个转,轻轻跳跃到他垂落在胸前的黑发上。
真好看啊,他想。
或许是见他神情恍惚的样子好笑,于是南忘溪笑嘻嘻地上前来揽住了他的肩,故意凑到他耳边说道:回魂啦,潮引哥哥。
他的耳朵发烫,心底也在发烫,抬起手来遮住耳朵,但神情依然显得冷淡:别闹。
我有一个惊喜要给你,在你十八岁生日那天。南忘溪靠在他肩上说道:你现在还有机会要别的礼物,不然就只能接受我的自作主张了。
随意。他也不知道南忘溪为什么执意要给他过十八岁生日,仿佛这个生日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一样。
别总是随意嘛,十八岁可就成年了。南忘溪不赞同他无所谓的态度。
成年?
南忘溪神秘兮兮地抬手掩住嘴,再次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成年之后就可以谈恋爱啦。
他猛地推开了南忘溪,只觉一股热气慢慢在他脸上蔓延,轻斥:乱说些什么?我们修道之人怎能只想着这些情情爱爱?你也把心多放在修行上吧。
我有你呢,修炼就看缘分好了,我该努力的时候会努力的,但人生还有很多风景值得我去看,也不能把时间都用在修行上吧?南忘溪像是满不在乎。
他的心因为他的第一句话乱了一下,但还是坚决道:不行!修至元婴也才有五百年寿元,你要是不努力修行哪还有多余的寿数看风景?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一起修炼,一起长长久久的,做一辈子好兄弟,你觉得呢?
好,一辈子
但这个一辈子甚至没有等到第二天,当天夜半时,他听到了那几声痛苦地梦呓,于是唤醒了梦魇中的南忘溪,等着他的又是什么呢?
杀!
是南忘溪的声音,重云剑直直朝着他眼前刺来,剑光灼痛了他的双眼,他轻轻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
哗!
恋耽美
穿书反派如何求生——染千江(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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