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定决心不能让阿水哥这么好的媳妇儿受委屈,看谢宜冰没有一个鬼和一大家子出门还松了口气,就怕在他不知道的什么时候,谢宜冰被欺负了。
一项工作告一段落,他准备进行下一项工作,突然听到办公室门被敲了两下,抬头一看是一位眼熟的望乡居民,马上站起来招呼:刘叔,您坐,是有什么事情吗?
刘叔在老镇上开了一家五金店,平时也帮人做点修理安装的活:小陆啊,我是想和你商量商量,能不能借一下地方摆酒?
刘叔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已经结婚了,在南方某个大城市打拼,这次过节没回来,得等到过年。
他儿子岁数比女儿还大一些,一直是单身,没想到这次回来相亲看对了眼。两家的意思都是赶紧把婚事办了。
别的都好说,就是婚宴场地实在是找不到了。
这不,刘叔找到了陆辞这里。
其实刘叔要不是昨天在街上看到陆辞,他还不一定想得到上街道办来想办法。
也不是说其他工作人员就怎么样,主要是陆辞和他们更熟悉,瞧着也更好说话。而且陆辞好歹是个副主任,能做主。
陆辞听了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厨师、菜什么的都有人了吗?
有了有了。
大概要几桌?
不多,15桌的样子。
陆辞点点头,带他去他们社区食堂看:环境差一点,你尽快确定好时间联系我。
好,谢谢小陆了。赶着操办婚事,刘叔没多停留,只说了晚点送喜糖过来,就赶紧走了。他走出大门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看时间,发现前后不过十分钟,顺利得不可思议。
陆辞倒是不觉得什么。
其实很多社区服务中心,本来就有出借场地给当地居民办理婚丧酒席的空间。只不过望乡人不多,这方面的需求,街道有的是地方可以消化。
本地大多数人家也没那么多讲究,直接叫了人来家门口支一些棚子烧菜摆酒。
今年正好赶上高峰期。一来在望乡工作的人多了,二来有许多望乡本地原先在外打工的人也回来了。
小地方容量有限,稍微多个十来对新人,就这也缺那也少了。
陆辞干脆在望乡生活APP上发了个推送,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来联系他。
没一会儿,果然各种业务找上了门。
谢宜冰看他一会儿协调地点,一会儿协调厨师,连碗盘饮料都要一一确认,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父母官,什么事情都要管。
陆辞放下电话,严肃纠正:什么封建说法,我这是人民公仆。
再说他也管得过来。
场地什么的资源不是没有,统筹一下就有了,又不麻烦。
谢宜冰看他电话总共没接几个,疑惑地走到陆辞身边,发现他是直接把相关的人分别拉了几个群,发了表格。
谁缺什么,多什么,一目了然。
陆辞手头还有各种标注清楚的工作群,从各级单位,到各种相关企业,一应俱全。电脑屏幕上还有陆辞联系卧骄市的供货商明天送多少黄鳝、甲鱼的对话记录。
谢宜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整个人都往后靠了靠。自家鹿别看宅,还是挺能交际的。
陆辞被他看得一脸莫名,等了一会儿发现他没发表什么感想,就继续工作。
说起来,得益于节日忙碌的婚庆市场,一些行业的兼职也非常紧缺。
陆辞甚至还从地府进口了一批花卉。
有几个望乡公墓的鬼,连夜扎捧花、做花门等等。
在各界支持下,热闹的节日总算顺利度过。
节后路芸背着手,慢悠悠走进办公室,本来以为会看到一个忙到憔悴凋谢的副主任,没想到小陆副主任白白嫩嫩的像是一朵娇花一样,不由得看了一眼一卡通上的时间:小陆啊,怎么一点都不像是值班好几天的样子啊?
她排的值班表,七天假期,陆辞和谢宜冰两个人同时休息的总共就两天。其它时间,按照这两个人黏糊程度,值班肯定是买一送一。
陆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耿直道:啊?值班没什么事情啊。反倒是因为没人打扰,工作效率提高不少。
路芸只是休息,人还在望乡,哪会不知道陆辞究竟做了多少工作,也不好意思再酸他的小白脸:做好事情应该夸的,别谦虚。谢主任呢?
陆辞不是很明白:他在下面。
路芸以为是去地府了,点了点头。
陆辞又补充:去见游戏公司的人了。
从一卡通开始,就一直有游戏公司的人来接触,路芸没多想,陆辞也没多想。
只有谢宜冰想自己用一个假期开发出来小鹿小游戏被陆辞知道了,会不会被用鹿角怼在树上。
哦,小鹿现在没有角。
那没事了。
谢宜冰毫无心理负担地把小游戏卖了点小钱钱,很快回到了工作岗位。
中午他们打算回家自己做饭,蜜月带回来的东西有点多,谢宜冰打算尽快吃掉。
没想到刚进小区门,就看到公寓楼那边在闹。
以谢宜冰的性格,看到了也当没看见。
陆辞就不一样了,在场的一多半人他都叫得出名字,对谢宜冰说:你先回去做饭,我这边解决了就过来。
他也知道很多事情没法一次解决,但是先让人冷静下来,多协调几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完了。
谢宜冰看门卫大叔也在场,点了点头:那你悠着点。
陆辞走近了一看,发现被围在人群中的竟然是梅仲妈妈。七八个中青年男女围绕着七嘴八舌的,一个字都听不清。
停停停!怎么回事?他看到身边最近的一个,刘叔,您先说。
在场的人都认识陆辞,哪怕平时不在望乡的,也都知道小陆老师。他一开口,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被点名的刘叔一张微黑的脸气得通红,狠狠瞪了一眼梅仲妈妈:你问她!咱们家好好的大小伙子,诚心诚意结婚,听她介绍了一个城里姑娘,等领了证才发现人家孩子都上小学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小鹿弟弟( ̄ ̄;):你没有朋友吗?
小鹿(= ̄ ̄=) :有的。
小鹿 o(* ̄▽ ̄*)ブ :阿水哥,还有土地公公。
小鹿弟弟( ̄ ̄;):你没有活的朋友吗?
小鹿(▔□▔):没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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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两边瞒 当事人版本
刘叔的儿子年纪已经不小了。
在大城市里, 三十出头的男性甚至还能自称是男孩,但是在望乡,这个年纪的男性, 很难找到合适的对象。
主要是人家自身要求不怎么样, 要求还一点都不低。
梅仲妈妈看到陆辞, 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腰板挺直, 说话也大声了, 掰着手指头和刘叔算账:是你们自己要求的, 要女方读书好, 人家正经财大本科毕业;要长得好看,见过的谁说不好看;要城里人家境好,人家卧骄市里人,城里三套房;要人家姑娘经济独立,人家月薪过万。我哪里骗人了?条件这么好的姑娘,要不是离婚带着个娃, 能看上你们家儿子?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刘叔儿子的条件确实普通, 但梅仲妈妈这么一说, 显然是有些难堪。
刘叔一听, 气得火冒三丈:我情愿姑娘条件差点,也不能找个二婚带娃的!
梅仲妈妈往陆辞身后一躲:唷!现在倒是好说话了,你们之前怎么说的?再说你愿意条件差点就差点?得看你儿子愿不愿意!之前介绍一个一米六的姑娘,你儿子还嫌人个子矮,又是眼睛小。
刘叔家儿子确实择偶方面比较挑剔, 不然也没有什么特殊原因, 不至于拖到这个岁数还没对象。
本来这次看对了眼, 他们全家都觉得之前没谈成, 是缘分是在这儿。哪成想人家姑娘年纪不但年纪不对,还二婚带娃。
陆辞一看这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除了刘叔之外,后面还有好多人,瞧着都不只是两三家,只能说道:这样,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先吃个饭,下午来我办公室,我们仔细谈谈该怎么处理。
几家人显然不怎么放心,又见陆辞对梅仲妈妈说道,阿姨,你一会儿也来一下。
一直围观的门卫大叔笑眯眯说了一句:放心吧。梅阿姨不知道你办公室,我带她过来。
梅仲妈妈突然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点了点头,嘴巴还不饶人:我做好事呢,怕什么。下午仔细掰扯清楚!
陆辞觉得梅仲妈妈别的不行,点火的功力还是在线的,送她回公寓楼之后,他回家和谢宜冰简单说了说经过,感慨:你说梅仲妈妈的性格那么强势,怎么梅仲那么好说话?
谢宜冰已经做好了菜:不就是因为家长太强势,所以才养出来性格弱势的子女嘛。更何况梅仲还有个姐姐,估计性格也挺强势。
桌子中间咕嘟的小铁锅里,焖得酥烂的牛肉、牛蹄筋和土豆,边上贴着玉米面饼子,吸足了牛肉汤汁。边上是海鲜汤和一盘清炒的绿叶菜。
陆辞去洗手,顺便摆碗筷:也是。他联想到自己家的情况,你看我家,我弟的性格就太软了,特别好欺负。
谢宜冰瞟了一眼自家瘦巴巴的秃头鹿,心想:人家陆海也就是在家里是个弟弟,出门谁敢欺负他?光是那身板,想欺负人家也得挑软柿子捏啊。
倒是陆辞,性格也不好说强势不强势,反正没被人欺负过。
嗯,果然是因为可爱叭。
谢宜冰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自家小鹿就算秃了,也是天下第一可爱鹿。
陆辞被他看得有点毛毛的,都不怎么敢吃蔬菜。
谢宜冰红着眼睛笑:看叭,今天还多吃了两个蛏子,特别乖~
陆辞刚吃完饭,梅仲就打电话给他,显然是听说了小区里发生的事情。
他显然对自己妈妈很无奈,也不清楚具体情况,急急忙忙说了些话也没有重点。陆辞宽慰了几句,也不顾下午上班时间还没到:我先去办公室了。下午不去新楼那边。
谢宜冰也放心:嗯,那我一个人去。晚上别一个人回家,等我来接你。
好叭。陆辞觉得自家阿水哥有些粘人。单位就在家门口,哪里用得着接送呢?但每天两个人一起回家还是很开心的。
街道办上午11:30下班,陆辞吃饭已经算是快的了,回到工作岗位12点刚过,刘叔已经等着了。
刘叔,你这么快啊?午饭吃过了吗?
刘叔点了点头:去便利店买了几个面包吃了。我想趁着人少,先把事情跟你说清楚。
陆辞点点头,带他去小会客室,倒了水坐下之后,就听刘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刘叔的儿子在韫城一家贸易公司工作,月薪七八千,手上有一套正在还贷的二居室,身高179,皮肤随刘叔有点黑。
陆辞看了刘叔手机里新人在喜宴上的照片,点了点头,就是普通人长相,离英俊有距离,但也不难看,头发还茂密。新娘子一张娃娃脸,美眸皓齿,是个漂亮妹子。
我儿子确实找对象有点挑剔,但是谁家谈对象不要求高一点的?难道特意跟人说要长得矮的丑的?刘叔喝了一口热茶,感觉气顺了点。
陆辞听了点点头,问:所以你们家现在的诉求是什么?离婚?
刘叔这时候有点不好意思,扭捏了一会儿说道:咱们是老派人。反正现在婚也结了,就想着还是过日子。但是这种情况事先没想过,怎么着得给点赔偿吧?
陆辞也没多余的表情,继续问:那多少赔偿才比较合适呢?是媒人出,还是女方出?
刘叔更加扭捏:我儿子是正经大小伙子,怎么也得赔个百八十万吧。至于谁出钱赔偿,我倒是无所谓的。总之谁隐瞒,谁赔。
陆辞点点头,看到手机上的消息,对刘叔说道:要不您先去隔壁等等,正好女方也来了,我和他们谈完了,再一起说?
刘叔显然有些惊讶,倒还是听话:那我先去隔壁坐坐。
陆辞等刘叔离开了,才叫了女方上来。
女方倒是姑娘一个人。没了喜宴上浓重的新娘妆,画着淡妆的姑娘明显眼眶有些红,到了之后坐下,勉强扯了个笑:小陆老师,我听说了这事情,刚请假过来的,耽误你休息时间了。
不用客气。你先说你的情况吧。
于是陆辞马上听到了第二个版本。
我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小孩儿,平时生活上,说实话没少吃亏。有些人就看准了我没能力去跟人争抢,有事没事说我几句闲话我也只能忍了。现在我家孩子上小学,因为没有爸爸,也被人在学校里欺负。说到这里,她停顿了好一会儿,我顾不过来,想要家里有个男人帮衬。对方收入低一点也没事,顾家就行。换地方生活,也可以,正好我家孩子可以办转学。
陆辞明白,接下来才是问题所在。
媒人当初和我说的男方家里的情况,是在韫城有房,家里开工厂的。等我结婚之后才发现,房贷还要25年。他们家也没有什么工厂,只是开个五金店。还让我卖掉一套卧骄市的房子,还房贷。我的房子都是留给我孩子的,就算将来会再生孩子,那也是做爸爸的给挣的,哪有这样的?
哪怕不是当事人,陆辞也觉得这个信息差,差得有点过了。
如果男女双方说的都是实话,那中间的问题肯定是出在作为媒婆的梅仲妈妈身上。
陆辞又问了女方的诉求。女方的要求倒是很简单,要求离婚,然后桥归桥路归路,就当不认识。
陆辞把女方又送到了另外的空办公室里,叫上关键的梅仲妈妈。
梅仲妈妈看没有外人,倒是说了实话:小陆啊,阿姨做这一行那么多年了,看人可准了。这两家心里面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男的女的,都想着攀高枝儿呢。男的想着娶个老婆生孩子还帮忙还房贷。女的想着嫁个男人帮忙养娃换韫城的学区。其实两家条件凑合着过过也可以了,就是想着天上掉馅饼。人哪能这么不实在呢?你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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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两界调解员——枫香(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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