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面无表情:“拿勺子吃蛋糕。”
温可芋说:“你那蛋糕分谢如令一半呗,让他也尝尝。”
“不要。”季霖全程扑克脸,眼里清波流转一抹冷意,拿起勺子就自顾自离开厨房朝客厅去,谢如令目送他背影离开,眉眼间的僵冷不比他少几分,温可芋干笑几声,只好说:“季霖比较护食,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温可芋的厨艺有限,简单炒了几个菜就算交差,几人围成一桌开了几瓶啤酒,温可芋正式介绍谢如令跟朋友们认识,好在谢如令颇懂交际,不管什么话题他都能简单说上几句,谈笑间又很懂拿捏分寸,这场夜宵小聚总体来说还算其乐融融。
凌晨一点多钟送走朋友后,温可芋便懒懒地窝在沙发不肯动,指挥谢如令去洗碗,谢如令也愿意惯着她的小性子,将碗盘全部放进洗碗机,又用清水冲干净手,之后去客厅找温可芋,将她从沙发里捞起来放在腿上,她抱住他脖子亲了下,小声说:“今天为什么没回我微信?”
她这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谢如令笑着摸摸她耳朵:“我妈没有不喜欢你。”
温可芋闷声闷气:“撒谎。”
谢如令没说话,捏住她下巴吻了吻那片娇滴滴的红唇,温可芋推开他,从他身上跳下来:“我去洗澡了。”
他要跟着进去,被她无情拒之门外,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温可芋背对着他不同他说话,谢如令贴过去把人拢进怀里哄:“好了,你跟我处对象又不是跟我妈处对象,我喜欢你就行,你管她干什么?”
温可芋不以为然:“她是我未来婆婆,我能不管她嘛?”
突然伸手拉开台灯,她从被窝里坐起来,认真去看谢如令:“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打算跟我结婚?”
谢如令躺在枕头上看她,笑着伸出一只手捏捏她脸颊:“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你第二回 求嫁了?”
温可芋不满地拉开他的手:“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娶不娶给句话。”
谢如令把人重新拉回怀里:“娶,今晚就娶。”
他不正经地含住她可爱小巧的耳垂,声线低沉沙哑:“今晚就让你做新娘。”
温可芋拍开他:“谢如令,你糊弄我。”
她鼓着腮帮子:“我知道你妈不喜欢我,这件事你到底想怎么解决。”
小女人般娇俏认真的模样惹得谢如令笑起来,握住她柔软的手,将她手放在他胸口,深深注视她眼睛。她一心一意想嫁给他的样子是令他愉悦的,心里有暖暖的东西慢慢淌出来,可同时却又是令他苦恼的,他是爱她,可他对她的爱还没到可以令他无视季柔感受、父母承诺、家族利益的地步,他虽然不能娶她,但却愿意养她一辈子。
虽然给不了她结婚证,但他可以给她一个家庭,尽管不受法律保护,但他在物质和感情上绝对不会亏待她。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她愿意跟他组建家庭,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他,跟他生儿育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奉行拒绝婚前性行为的主义。他一个各方面都正常的成年男人,陪她玩了一年多的柏拉图已经是极限,他不可能跟她一辈子盖着被子纯聊天。
看了温可芋好一会儿,谢如令才尝试着开口:“小芋,给我生个孩子。”
他的语气和态度让她隐约察觉出一些蛛丝马迹,可不知道是陷入恋爱的女人都会变傻,还是像师礼礼说的那样,谢如令真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温可芋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企图唤起他心里对她的一点怜惜和温情,她收起了以往在他面前的所有小任性小脾气,可怜巴巴地说:“上次你来片场,在保姆车里跟我说以后就只守着我一个,一心一意宠我,再也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这句话还算数吗?”
谢如令微讶,当时为了哄她说了一些好话,说完就过了,也没在他心里留下什么痕迹,没成想她竟然记到现在,一时间倒让他不知如何回应。
而他此刻的沉默却像是一颗小小的却又令人无法忽略的沙子,扰得温可芋眼睛一红,泪珠子又不争气往外淌,这段时间为了谢如令她不知道哭过多少回,一回比一回委屈:“谢如令,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只想把我养在外面当二奶,根本不会娶我?”
她一哭,他的心就彻底软了,一点点帮她把泪水擦干净,去吻她湿润的眼睛:“小哭包。”
温可芋不死心:“你让我给你生孩子,是生一个私生子出来,还是想用我的肚子胁迫你爸妈同意我进门?”
她在给他机会,谢如令不是听不出。他大可以骗她是后者,今晚就要了她弄大她肚子,等她有了他的孩子,她也就没有退路只能跟了他给他当情妇。可他谢如令还不至于缺女人缺到要用这种龌龊手段把女人留在身边的地步,他希望温可芋是完全自愿的,免得以后因为这件事怪他,所以他没骗她,说:“不管是郭睿还是我,又或者是季霖,我们这种人,婚姻大事自己做不了主。小芋,我希望你能明白。”
他一字一句像是钉子敲在温可芋心尖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钝痛和难受,开口说话时连声音都轻颤:“我不明白,又不是古代皇帝赐婚,怎么就做不了主了。”
谢如令不忍心看温可芋含泪委屈的模样,可有些话不得不说:“家里要我和首富周务国的女儿相亲联姻,我还在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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