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老远,陈沅元两人就看见了夫子院子中,站着的两人。临到尽头,她们反而不再急切,脚步变慢了下来。
没想到下一秒,紫悦就转头见到了她们,把她们指给廖夫子看,钱长安按捺不住性子,伸出手使劲儿地跟廖夫子挥了挥,不管对方能不能听见,大声地喊了一句:“夫子!”
随后就拉着陈沅元跑了起来。
不一会儿,两人就跑到了院子门口,廖夫子与紫悦两人也已经迎了上来。
廖夫子眼中激动万分,却还是硬板着个脸,说道:“你们两个跑这么做什么?万一摔着了呢?”
廖夫子绷不住脸色,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欣慰地看着两人,笑骂道:“都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儿也不稳重。”
钱长安嬉皮笑脸地拉着廖夫子的手道:“哎呀夫子,我们这不是迫不及待就来给您报喜来了吗?元儿超级厉害,是咱们州的解元!我也走运地考了第二十二名!”
“好!好!好!”三声中气十足的好,廖夫子拍了拍钱长安的手背,又拍了拍陈沅元的肩膀,看着二人一样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的神情,她仿佛也跟着年轻了起来。
她们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啊!
廖夫子拉着几人进了书房,几人围坐在一起,紫悦为三人倒好了茶水,就乖巧地站在廖夫子身后,却被钱长安拽着一起坐了下来。
几个人高兴了一番,最后还是廖夫子最先正色起来,问两人道:“你们可为春闱做了准备?打算何时动身去京城?”
陈沅元与钱长安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实话实说道:“还未做打算。”
廖夫子了然地点了点头,道:“咱们县离京城虽然不远,但却也不是很近,若是坐马车赶路,大概也需要走上一个月,再加上怕路上遇到什么意外耽搁时间,或是到京城之后适应适应那儿的气候,怎么也得提前两个月动身。”
陈沅元点了点头:“这几天我们打算好好歇一歇,待过几天我再与长安一起商量打算。”
钱长安道:“没错,出乎意料我真得金榜题名了,我娘和我爹一定得对我刮目相看了,一定会为我好好庆祝的,到时候夫子你一定要来啊。”
廖夫子急忙推脱道:“你们有计划我就放心的,这些热闹我就不参与了,学堂还有学生呢,我可不能舍了她们去跟你们庆祝。”
钱长安可惜地点了点头:“好吧好吧……”心里却盘算着到时候怎么把夫子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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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沅元入赘赵府之时,赵眠星是第一次知道这世间还有此人,自然也不知道对方不单单是一个书呆子,而且还是一个能够摘得解元桂冠的书生。
因此看到陈沅元每日夜晚,他归家之时,书房亮起的灯光时,他有过暗自点头,此人算是认学,算是上进,还算可以。
后来见到她成天外出,一身的脂粉气和酒气,他就开始怀疑,这人在书房之中,不会只是在装一装样子吧,心中不免鄙视对方,也越发不喜。
后来她们在去学堂的路上出事,他下令彻查,原来她的身边,还有人在虎视眈眈,一查到底,背后竟然还有赵家姨母的影子,他不禁觉得自己被动,真的着了对方的道,与陈沅元疏远了很多——虽然也并没有有多熟稔。
待到赵家主去世,赵眠星则是有些对陈沅元刮目相看。此人在为人处世方面,虽然没有太过成熟,但也让人挑不出什么错。若是没有对方的帮助,那七天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下来。
当时他就暗下决心,若是对方不擅长读书,自己护她下半生无忧便是。
谁曾想,今日秋闱放榜,陈沅元彻底让他刮目相看,报喜的人早就到了,敲锣打鼓说是陈沅元考中了解元。
他虽不参加科举,但是解元二字的分量还是知道的。他心中虽然吃惊,但也不吝啬,让赵月赏了那人一袋银子。
看那人欢天喜地地道谢走了之后,他就想着,这应当是一件大喜事,既然如此,今日他就不出府了,等到陈沅元回来了,他要商量着给她庆祝一番,虽然不能很隆重,但是心意要尽到。
却没想到,他没有等来陈沅元,而是先等开了赵文,赵文是她派回来报喜的,他心中了然,赵府本来就是对方一个暂时受困的地点,本也没有第一时间回府的义务。
看着郎君听到这件大喜事,并没有露出喜悦的感觉,她面上的喜色险些绷不住,不禁向赵月和赵岁投去求助的目光。
郎君这是咋了?
赵眠星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道了句:“我知道了。那就开始准备准备,待她回府,好好为她庆祝一番。”
赵文松了口气,不再收敛自己的笑容,应了声好,随后又道:“那奴才就先回去找女君了?”
赵眠星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赵文领命前去。
她还未走出摘星阁,就看赵月从郎君房中遛了出来,跟上她的步伐。
她停下脚步,询问的眼神递了过去:“郎君今个是怎么了,不高兴吗?”
赵月无语地翻了她一眼道:“你们主仆几人真是,都这么迟钝。”
赵文一脸问号。
赵月叹了口气,凑过去低声问道:“女君上哪儿去了?”
赵文回道:“奥,和钱小姐一起去学堂,给她们的夫子报喜去了。”她还是不解:“所以说,郎君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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