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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雲少(83)

    季言礼勉强笑笑:手滑。
    他翻开手机。
    是任景秋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那一刻剧烈落差带来的失望,猝不及防像大风刮过,呼啦啦地猛烈至极,让他自己都惊讶。
    他接通电话的时候,对任景秋抱着十二分愧疚的心情,天地良心他真不是讨厌他。
    季言礼用格外热情的声音回应道:小任啊?
    任景秋说他给学长带了惊喜,结果跑到家门口发现他和以禾都不在家,现在正站在楼道里很悲伤。
    季言礼急忙给他说了来饭店的路,任景秋说他马上到。
    放下电话,季言礼又翻开菜单道:小任要来,还说带了惊喜,我们加两个菜吧。
    季以禾嫌弃:他事儿真多。
    就是街坊邻居开的小餐馆,全是家常菜,菜单薄薄几页纸,翻来翻去也没什么东西,季言礼招来服务员:您好,加一份水煮鱼片可以么?
    他不吃鱼片。季以禾咬着吸管含糊道,漫不经心望着旁边。
    嗯季言礼又指着旁边的图片,那加一份肉沫茄子。
    他茄子过敏。
    是这样么?季言礼把菜单推过去,那你点吧。
    季以禾不情不愿地接过菜单随便指了两个菜,敷衍的态度过犹不及,同时还补了一句:我管他喜欢吃什么,他爱吃吃不吃也得吃。
    菜上齐了,季以禾提着筷子就要先吃,季言礼拦着她说要等客人到了才能动筷子。
    任景秋姗姗来迟,季言礼看见那一头金毛风风火火地冲进餐馆,说小任到了。
    季以禾头也不回,板着脸说:到这么慢他死定了。
    任景秋手里还提着很大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像是礼物盒又像是蛋糕盒。
    季言礼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任景秋一路拎高了护着盒子穿过拥挤的大厅,一路不得不让其他人让让椅子,这才挤到桌前,把盒子放在桌上,喘了口气:嗨呀,学长你怎么过个生日冷冷清清的?到年龄了不点两瓶酒喝喝吗?!好歹多找几个同学嗨一嗨啊!十八岁呢!一辈子就一次!算了有我在我一个顶三。服务员姐姐!!漂亮姐姐!给我们换成包厢可以么?
    季以禾愣愣看着桌上的盒子,脸色苍白。
    任景秋抬头灿烂一笑:就知道你过生日都不买蛋糕!我买了!怎么样!我特地要的竹子蛋糕!这家蛋糕老好吃了,我从小到大的蛋糕都是在他家买的,就是难订。
    以禾?季言礼忍不住轻声喊。
    季以禾僵硬地站起身,推开椅子后退了两步:你们吃吧。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她怎么了?任景秋给吓到了,以禾!以禾!他空喊了两声,声音被埋没在嘈杂的环境中,季以禾踉踉跄跄却跑得很快,转眼就消失在了拐角。
    对不起,我可以解释的,真不怪你,是有一些和过去有关的原因,我们家已经八年没吃过蛋糕了。季言礼抱歉道。
    到底怎么了?任景秋茫然地看着他,对奶油过敏?那也不至于
    爸爸死的时候,是为了出门买蛋糕。季言礼顿了顿,低声说,虽然没有任何人怪她,但她总记得,吃蛋糕这个提议,是她提的。
    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自责什么?她那时候只是想吃个蛋糕!任景秋恼火道,就为了这个她耿耿于怀这么多年?
    季言礼说不出话来。
    善良的人大抵总是倾向于,把好事归因于运气,把坏事归因于自己。
    有多少人背着原本不属于他们的愧疚,如披枷带锁,蹒跚而行,一辈子无法释怀。
    但谁能忍住不去一遍遍回想呢?回想事发前的每个细节,直到那段记忆被打磨得清晰如昨日,温馨的氛围逐渐诡异狰狞,好像对话里的每个字都是把他推远的手。
    难道他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为了给他庆祝那场拿了第一的考试,就不会有后面所有的事情么?
    都过去很多年了季言礼叹道,她只是不想吃蛋糕,也不会走远,过一会就回来了。
    那就不管她了?她但凡只要还犟着不吃,就还是在怪自己!任景秋气得跺脚,怎么她平时看着怪聪明的,其实跟学长你一样傻呢?!我非要找她谈谈不可!
    任景秋拔腿就要去追人,季言礼莫名其妙躺枪,伸手也没能拦住他,悻悻坐回桌前,看着逐渐凉下去的一桌没动过的饭菜,蛋糕盒突兀地摆在正中间,扎着粉色的绸带,桌边摆着空荡荡的几把椅子。
    季言礼木然坐了一会,又下意识翻开手机,漆黑一片的屏幕,没有电话。
    屏幕上倒映着清瘦戴着银框眼镜的脸,黑眼圈很重,嘴唇苍白,看起来疲惫而寂寞。
    季言礼突然想,原来,这就是他的十八岁。
    第98章
    任景秋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说服了季以禾,他嘻嘻哈哈推着季以禾走回桌前,季以禾眼眶微红,看起来像是哭了,又像是没哭,抬头笑了笑:我们切蛋糕吧。
    任景秋给季言礼使了个眼色,看起来像是我全搞定了!都听我吩咐!哄人我是专业的!吃!都给老子吃!。
    季言礼原本还有些惊讶,但只是笑笑,轻柔地拆开蛋糕盒,里面果然是一个漂亮的竹子蛋糕,通体是沁人心脾的青绿色,细细勾勒的竹叶花纹精致,粘着薄如蝉翼的金箔,清透高洁之感呼之欲出,还透着一丝冷柜里拿出来的凉气。
    闻起来是竹叶的淡淡清香混杂着抹茶的苦涩,上面还写着祝学长金榜题名勇夺状元!!!。
    蛋糕是绿色的,字是大红的,这样精致漂亮的蛋糕,结果来了个红配绿赛狗屁。
    季以禾噗嗤一声就笑了:是你指定要红色的字?
    那必须啊!任景秋理所当然道,学长高考要开门红!要红!要旺!要喜庆!可惜他的信息素是竹叶味对吧,要是西红柿味颜色就和谐了。
    季言礼:不要在公共场所讨论信息素好么?
    任景秋骄傲地抬起脸:这有什么丢人的!竹叶味多好啊!我是香槟味我也可以大声说出来!
    可以了!季以禾拍他的头,闭嘴吧你。
    十八岁的生日蜡烛也点上了,熙熙攘攘的大厅里,没法儿关灯,但对季言礼来说已经够隆重的了。
    季以禾和任景秋一起拍掌给他唱生日歌,季以禾声音清透甜美,烛光中笑出两个酒窝,任景秋嗓门奇大无比,卖力极了,两个人的和声听起来不伦不类,吸引方圆十里内的人都在扭着脖子张望。
    季言礼很不好意思,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一直在扶眼镜,就差把眼镜扶到脑门上去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透过烛光看他们亮晶晶的眼神,和并不整齐的合唱,他突然就有点想哭。但两个人都比他小,他实在很不好意思哭,于是硬憋着,憋得耳朵都红了。
    唱完了,季以禾立刻催促他:哥哥快点闭眼!许愿!吹蜡烛!
    任景秋也起哄:快点快点!
    季言礼闭上眼,双手合十,世界一下子暗下来,只有眼皮透出浅浅的红光,就像除夕之夜黎明山顶上日出东方,灿烂的金光照亮了云海和横亘城市波光粼粼的江面,从高处俯瞰每一片飞檐翘角都宛如振翅的鸽翼,新年的烟火在山脚接连绽放,如同圆簇的野花。
    奚野的头发在山风中凌乱飞舞,偏头看他,许愿他的愿望都能实现。
    但连奚野都说,世界上没有神明,愿望要说出口才能被实现。
    他许愿什么呢?
    没有神、也没有人在听他的愿望。
    季言礼微笑着,睁开眼,吹灭了蜡烛,烛心微蜷,白烟袅袅。
    季以禾高兴地鼓起掌来,任景秋张罗着切蛋糕,胖子的电话也打进来了,说是和温羽一起给他买了个干蒸汽手持熨衣机,是之前季言礼念叨了很久特别想要的东西,虽然作为一个高中生对熨衣机朝思暮想就他妈离谱,但胖子本着人本主义精神还是给他买了,祝福他以后熨衣服的时候都能想到他亲爱的同桌。
    季言礼没想到的是,连学生会的成员都私下里瞒着主|席,凑钱给他买了生日礼物,派了代表沈微澜过来送。
    季言礼说我已经不是副主|席了,而且我也不能收大家的东西。
    沈微澜说学长,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大家都很想念你,虽然一半原因是经常搞砸事情没人兜着被主|席骂,另一半原因是自从你走了以后我们的账本就再也没能对上,各种开支外联学校拨款意外事故和缴纳的费用搅在一起如同乱麻,最近财务部以小钱为首的所有人正痛不欲生想要集体辞职但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们确实很喜欢你,想祝你生日快乐,大家都受过你很多帮助,这就是一点小小心意。
    礼物有两件,第一件是一个厚重的牛皮本,首页是所有学生会成员的签名和寄语,密密麻麻横七竖八,还有不少清秀的字迹浑水摸鱼在表白。
    第二件是四整箱的能压死人的二十四史,提出这个礼物的人是谭盈盈,结果万万没想到二十四史居然不是二十四本,是六十三本,震撼了上上下下整个学生会,好在书店老板好奇地问他们要送给谁,知道是季言礼以后豪爽打折。
    季言礼苦笑不得:你们在知书斋买的书?
    对啊,沈微澜点头,据说你还在那里打工过,老板对你赞不绝口,所以打了一个内部折扣。
    我能问问是几折吗?
    一折。
    季言礼问,你们不觉得有点低么
    原价两千五,给我们两百五就买回来了数字有点不吉利,我们还继续杀价,杀到了249。沈微澜竖起拇指,听说书店快倒闭了,在清仓大甩卖,学长你要不多去买点东西。
    还是算了吧,季言礼惆怅地拍了拍几乎等人高的书堆,那书店,八成就是被我搞倒闭的。
    *
    虽然是生日,但季言礼也没有其他娱乐了,下午就回家写作业去了。
    为了省电也没开空调,只开了个小小的鸿运扇,因为外壳变形了,叶片不停打在塑料外框上,随着转头发出一片嗑嗑哒哒的噪音。
    直到半夜,提醒他自己睡觉的闹铃响了,季言礼才停笔,手指扶着酸痛的后颈捏了捏,抬头看见窗外一片深沉的夜色,陈阿姨在楼下扯着嗓子喊王姐三缺一赶紧来救场,楼上养的狗被惊醒了,发出一阵凶狠的吠叫,一只叫了,全小区的狗都开始嚎,夹杂着婴儿被惊醒的哭闹。
    奚野还是没有联系他。
    这个没良心的小叛逆。
    还有七天,季言礼想,等他七天以后考完了,别说是太平洋的小岛,就算奚野把自己发射到火星上搞自给自足的生态循环系统,他也得把人抓回来教育。
    高考最后几天,上课也没多大意义了,教师轮换着看堂自习,让他们最后安心地梳理知识点,有什么疑难问题就及时解决,各科老师表现得比同学还紧张,但凡有同学拿着不懂的错题进了办公室,立刻就会被请到座位上一对一慢慢讲。
    后黑板上的数字从7变成6,又从5变成4,那股逼得人发疯的紧张感像逐渐淹没的水一样往上涌。
    有些人发泄压力的方式是机械式的学习还有另一些,是变成神经病。
    最后一轮开盘豪赌!自习课间,贺子麒拍着桌子大喊,我倾家荡产压季言礼状元!就算不是省状元,至少也是市状元,就算不是市状元,保底也是校状元!
    没有人压万年老二吗?!贺子麟和兄弟遥遥相对着吆喝,别啊!没人押他还怎么赌啊!三年了!给个机会吧兄弟们!老二也很不容易的!一块钱也是钱啊一分钱也是钱啊!
    艹,校状元有什么押头啊?他都拿了三年了!好没意思啊!有同学喊,高考年级第一,如果不是季言礼我倒立吃屎好吧?
    他同桌立刻大喊:季言礼我给你一百万,你放弃高考,让他吃屎!
    吃吃吃!让他吃!
    教室顿时乱成一锅粥,本来就年轻气盛,又憋闷了太久,临近最后关头,一点火星子都能炸成燎原之势。
    季言礼原本还想静心学习,结果被吵得耳膜都发嗡。
    一个油腻阴冷的男声响起。
    我押我自己。
    班级顿时安静了几秒,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傅时新,他突然把头抬起来了,虽然依然驼背如同瘦骨如柴的骆驼,垂下的刘海中目光阴恻不定,冷不丁和贺子麒撞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贺子麒脸黑了一瞬,又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们!有人押老二了!咱们终于有钱赚了!
    好感人啊呜呜呜,贺子麟佯装抹泪,全世界都不相信他,他还相信他自己三年了,老二矢志不渝地做着季言礼同学的陪衬,像是一朵牛粪,这种精神我愿意称之为爱情。
    你赌多少啊?胖子插嘴问,说来听听。
    傅时新的脸色僵住了,他眼神飘忽了一下:十十块。
    爆发的笑声从教室的各个角落喷涌而出,汪腾像个人体喷泉一样把嘴里的水喷出去三米,把高姐淋了一身,两人差点打起来。
    十块?卧槽,你对自己的信心真他妈的值钱啊!
    多押点吧好兄弟,我们都指望着这票能赚点呢?一千?一百?不能再少了。
    人生能得几回搏啊!全校押季言礼的加起来可大几万呢!你搞不好就同时金榜题名加一夜暴富了!冲啊老二!最后一次□□的时候到了!
    他有没有钱啊!?搞不好穷得只有十块了吧!
    艹,该不会是倾家荡产压了自己吧?
    贺子麒眼睛一转,猛地抓起傅时新的书包就跳到讲桌上,傅时新脸色煞白,猛地推开桌子去抢,结果一瘸一拐,不仅抢了个空,还自己绊倒在讲台的台阶上,摔了个狗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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