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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雲少(70)

    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体委汪腾也站了出来,你是带过很多学生,我们见过的老师也不比你少!
    窗外的黑云铅色愈发浓重,天黑沉沉地压下来,极低的气压下却没有丝毫的风,凝滞的水汽密布在每一寸空间里,迟迟不下雨,空气湿得仿佛一抹桌子就能抹出一手掌的水。
    一个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声音从教室后排突兀地响起,沙哑的,疲倦的,咬牙切齿的。
    尚嘉缓缓站起身,盯着舒敏道:
    我都没有说老费不好,凭什么轮到你。
    教室里死一样的寂静。
    季言礼开口缓缓道:班长说得对。
    像是某个禁锢突然被冲破,全班一起大声呼喝起来。
    班长说得对!
    你凭什么说三道四!
    就是!你算什么东西!
    教室里这场面何其诡异,除了站着的同学,每个头都抬了起来,每双眼睛都发亮,每个人都在凶狠地和舒敏对视,冥冥之中一股劲儿把所有人都联系在了一起,头一回他们能如此真切地感受到高三一班的存在,感受到集体的存在,感受到每个人的存在!
    老费在的时候,全班没几个人愿意听他唠叨,从来都是只有对着干的份儿,没有乖乖听话的道理。
    但他走了,每个人都在想他。
    好,好,舒敏气得身子打了个趔趄,声音颤抖,费铭泽把你们驯得很好是吧?!
    老费没有驯我们,季言礼安静地看着她,眸色浅润,是您在驯我们。
    你不当这个班长!我现在就给你撤了!你以后什么班干部都别想当!舒敏尖刻道,又发现季言礼安之若素,连脸色都没有波动一下,她突然冷笑了一声,我说错了么?长兄如父,教的人都跟你一个德行,我早就清楚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他同学没反应过来,季言礼心里狠狠坠下去,他没想到舒敏无耻到要连坐妹妹的地步,他半年后就毕业了,以他的成绩根本不在乎换哪个老师,但季以禾还要在她的班级待三年。
    季言礼忍无可忍:是非自有曲直,公道自在人心,乌鸦在谁眼里都是一般黑,我犯不着去教谁,别人自然跟我一个看法。
    这话说出口同学都笑了,季言礼的意思无非是您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能怪别人觉得您不是好东西,大家英雄所见略同,您就是那个同。
    出去。舒敏冷冷指着门口,嘴唇发抖,我不想跟你浪费口舌,我是老师,你是学生,我现在要你出去!滚!
    季言礼抿了抿唇,垂下眼睛,拿起本子和笔就要出去,身子却微微趔趄了一下。
    舒敏还在咆哮:磨蹭什么?你要耽误一个班的时间么?!
    季言礼微愣地看着桌上的水杯水杯里的液面不停地颤动,涟漪扩散,细小的水珠不住跃起,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杯底像是被烫着似的左右跳动,他桌上放得好好的笔咕噜噜滚动,啪得摔在地上。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和屏住的呼吸间,所有的白日灯管都开始胡乱晃动,教室里黑色的影子和光亮交替着投下,每个人脸上都忽黑忽白,如同重重鬼影。
    地震了!贺子麒突然石破天惊地大喊,快跑!!地震了!
    啊啊啊啊啊!刺耳的尖叫划破校园压抑的上空。
    惊雷滚过云层,轰隆隆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舒敏脸色骤变,抓起手机,一把推开讲台上的温羽,踩着高跟鞋夺门而出。
    温羽被她猝不及防推了个趔趄,狠狠撞到黑板上,又滑倒在地上。
    温羽!胖子的怒喝声从教室后面传到前面,堪称气吞山河。
    地震了!是真的地震了!
    快下楼!快点!
    我的手机还在书包里!!
    命重要!躲在桌子下面!
    惊惧的尖叫从教学楼所有的教室一齐响起,刺耳混乱的桌椅碰撞声、奔跑声、大声的喊叫声嘈杂四起,有的拿不定主意的尖叫着蹲在桌子底下,又推开桌子疯了一样跑出来,被书包和书本堆满的狭窄走廊挤满了人,桌椅在晃动的地板上刺耳滑动。
    细长的灯管摇晃愈发剧烈,拴在灯绳上大幅晃动,闷热潮湿的教室里光影交错,地板剧烈摇摆。
    傅时新桌上的书堆噼里啪啦倒了一地,他艰难地撑着双臂想站起来,因为脚瘸在起伏的地板上难以平衡,又跌回座位。
    季言礼踩着凳子,翻过桌子,跳上讲台,蹲下去把温羽用力搀起来:快走!
    走了!快走!教室后排,体委汪腾用力推搡着胖子,把卡住他的桌子猛地推开,快!季言礼扶了温羽了!
    挂在教室前面的挂钟突然嘭的一声坠落,四分五裂,摔在温羽面前,玻璃碎片四溅,季言礼下意识回护了一下温羽,就听到旁边的女生捂脸尖叫,手臂被一道狭长的玻璃碎片刺入,鲜血飞溅而出。
    先下楼!没事的,不要怕!一片混乱中,季言礼半蹲着紧紧抓着铁质讲台,拽着那个女生往前走,却闻到一股爆炸开的甜腻的草莓蛋糕味。
    omega在极度惊恐中散发的信息素瞬间扩散,一瞬间引发了连锁反应,四周omega接连不断散出层层叠叠的甜橙味、蜂蜜味、玫瑰味、焦糖味
    几个明明已经冲到门口的Alpha几乎本能地同时转身,和后面的人流狠狠撞在一起,信息素在湿度极大的空间里如同融入水中的方糖,几个Alpha的眼睛当场就控制不住地红了。
    走!季言礼大喝道,一手搀着温羽,一手从腰后掏出气味阻隔剂,凭着高敏感度的嗅觉,对着身侧几个气味源头的女生一阵猛喷,刺鼻的柠檬味凶猛扩散,把那股甜腻的气息短暂地压了下去。
    季言礼冲到门口又狠狠对着发愣的Alpha口鼻喷了几下,就差一巴掌抽上去了,下楼!不要停!
    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闷雷在漆黑浓厚的云层中翻涌撕裂,雨却憋闷着迟迟不落,上午十点的天空竟然黑沉得像夜晚。
    墙皮逐渐开裂出可怖的口子,从下向上爬上天花板,大块大块的墙皮和混凝土雨一样砸下来,学生和教师混在一起,捂着头跌跌撞撞地逃命。
    救命!教室里有个女生带着哭腔尖叫,救命!我被卡住了!
    季言礼毫不犹豫地回头往里冲,教室里基本已经跑空了,只有傅时新摔在地上,艰难地用没有残疾地脚撑着自己往外走,扶着黑板和墙踉踉跄跄,和往里跑的季言礼擦肩而过。
    门口的大型木质书架,突然发出可怖的吱呀一声,上面整整齐齐摆满了可供借阅和参考的书,整整五层,在那一瞬间黑压压如同山峦倾倒,冲着傅时新倾倒下来。
    季言礼回头,瞳孔猛地收缩。
    命运在那一刻恶意地交错,从七年前贯穿至今。
    这么多年季言礼无数次想知道,当时季知书临死前,货车的车轮轰然逼近斑马线,刺耳的鸣笛声中,碾压过来的黑色车轮下,生死攸关的那一瞬间,季知书有没有想到他,有没有想到妈妈,有没有想到以禾。
    他终于知道,当时的季知书,什么都没有想。
    季言礼转身扑了过去,推开了傅时新。
    沉重的书架狠狠砸在了他的头和肩上,意识在疼痛的瞬间抽离,一瞬间黑暗就吞没了他。
    尖叫声和脚步声都离他远去,只有一个低沉的咆哮,仿佛从地狱传来,伴着滚滚的雷声,直接震入他的心里,熟悉仿佛故人来。
    季言礼!!!
    支形惊雷横着劈过天空,惨白地闪烁和定格,狰狞横贯在支离破碎的校园上空。
    铺天盖地的滂沱大雨,终于哗啦一声从天而降。
    第84章
    沉重的喘息声、剧烈的晃动、重如战鼓的心跳、天地之间的惊雷和滂沱的雨声,五感逐渐在黑暗中恢复,后脑和肩膀背部的钝痛像是在炽热地突突跳动。
    现实中只是过去了几秒,季言礼在昏迷中隐约听到了东西被大力踹开的声音,沉重的书架被举起,而后他被揽进一个坚实的怀抱,似乎还有沉重的闷响和傅时新的一声惨叫。
    还有奚野。
    奚野!季言礼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飞速后退的楼梯,快得让人头晕目眩,整条楼梯像是被扭曲在万花筒里的麻绳左右震荡,墙皮和灰簇簇落下遮蔽了视野,他几乎分不清哪里是上哪里是下,模糊的景物眼花缭乱地变化,但抱着他的人速度快到像是在飞。
    我在。奚野把他抱得很紧,脚步不停,楼梯令人晕眩的旋转,不停地转弯飞跃,几乎只是转瞬间就冲下了楼。
    户外瓢泼暴雨刷的将两人淋湿,积水深到淹没了脚踝,冰冷的雨水顺着奚野坚硬的下颌流到季言礼脸上。
    去体育馆。季言礼被雨水迷得睁不开眼,忍痛抓紧奚野的衣服低声道,顺着疏散的人流
    翰林的体育馆是避难级别的建筑,看起来灰头土脸不起眼,但据说能抗八级地震,还建有地下防空洞,危急时刻是整个横江为数不多的避难所。
    季言礼想不通奚野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班外面,他不可能短时间先下楼再上楼,那他就是暴力破坏了高二部和高三部之间的铁丝网但他为什么要来,他为什么不逃命。
    季言礼思考不下去了,他感到一阵昏昏沉沉,晕眩恶心,眼前全是金色和黑色的斑点,还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奚野抱着他的双臂非常稳,稳得像是拿生铁焊成的,肌肉坚实地在他身下绷紧,机理紧实,隔着薄薄的布料散发着热度。
    以禾季言礼靠在他身上喃喃。
    她没事,别说话了。
    一股熟悉的信息素悄无声息地扩散,连奚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而季言礼逐渐安定下来,Alpha的信息素抚慰了抽痛的伤口,焦虑、慌乱、担忧的负面情绪像潮水一样褪去,黑暗而冰冷的雨水中,他只感到温暖和安全,身体本能的感受犹如被安置在摇篮里的婴儿。
    周围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他感到自己逐渐混入了人流,然后雨停了,他听到体育馆大厅里空荡的回音和交错的人影。
    哥哥!季以禾的声音在混乱中亮起,夹杂着任景秋急促地呼喊学长!学长!
    他怎么回事!怎么在流血!
    校医在那边快!都让一让!
    他没事吧?!哥哥,你跟我说句话!
    季学长?那是季学长吗?学长怎么样了!
    一股刺痛冰冷的从后脑袭来,季言礼猛地醒过来,发现自己坐在板凳上,浑身湿透,身上披着避难物资里的灰色毛毯。
    季以禾蹲在旁边焦急地扶着他,任景秋在远处跑来跑去要矿泉水,一个校医将针管拔出他的胳膊,放下他的袖子,另一个用酒精清洗他的伤口,酒精冲过后背的瞬间,针扎一样的痛觉让他的手指抽了一下。
    我没事。季言礼勉强笑笑,摸了摸季以禾的头,我撞了一下,有点晕而已
    怎么会撞到的?季以禾瞳孔还在颤抖着盯着他,你出了好多血
    条件有限,本来想给你缝针的,现在只能暂时用绷带止血。陈医生插着兜淡淡道,尽量减少活动,安静地坐一会,吃点甜的补充体力,疼得话我这里还有止疼药,今年你进了几次医院了?
    谢谢医生。季言礼轻声说,刚一动就感到肩背痛得难以活动,左肩胛骨像是被划伤了,后脑一跳一跳地疼。
    季言礼又问:奚野呢?
    任景秋风风火火跑回来,把矿泉水拧开送到他嘴边,把另一瓶给了季以禾:奚爷走了,放下你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他也不回答。
    他去哪了?季言礼失声道,想站起来,用力一猛又感到头晕,跌回板凳上,他努力睁大眼去寻找奚野的身影,但偌大的体育馆里挤满了上千人,人影交错,他的眼镜碎在了书柜下面,模糊的视野中他分不清任何人。
    季以禾紧紧抓着他的手,带着哭腔道:你不要管别人了,坐着休息一会吧求你了。
    季言礼短暂地睡了一会,但睡不实,过了二十分钟,他稍微缓过来了一点,季以禾盯着他吃下了一块巧克力,又喝了水。
    任景秋努力在旁边讲笑话想活跃气氛,可没人能笑得出来,他勉强坚持了一会,坐立不安地想给任星楚打电话,但因为地震剧烈,通讯暂时中断。
    由Alpha教师组成的临时救援队不断地往返于教学楼和体育馆之间,把受伤的同□□进来。
    奚野还是没有回来。
    我觉得奚野有什么不对季言礼轻声说,几乎克制不住内心的担忧,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想不通是哪里不对。
    季言礼的头隐隐作痛,他握着妹妹的手,体育馆里的同学陆陆续续坐在地上,一小群一小群,湿漉漉地互相安慰鼓励,胖子和温羽也找到了他,他还看到江启锋穿梭在人群中极力维持纪律分发物资。
    但是奚野不在,仿佛有一环缺失了,他心里空落落的,就是想不起来。
    生活部部长张北嘉突然跑过来:季学长!你没事吧?那边有几个发情期的omega,阻隔剂物资紧俏,我记得你一直带着
    嗯,我带着,季言礼从腰后摸索阻隔剂,但是我刚刚用了,剩的不多
    他盯着冰冷的金属瓶子,突然脑子嗡的一声:信息素?
    嗯?季以禾没听清。
    我闻到了奚野的信息素,季言礼抬起头,慌乱地掀开毯子踉跄站起来,但他平时是绝对不会散发信息素的!
    正因为超感症强迫他用成百倍的意志去对抗易感期,所以他平时对信息素的自控堪称可怕,连一丝一毫都不会流露出来。
    上次他的易感期是年前,至今将近两个月,但剧烈的刺激既会让omega发情期提前,也会让Alpha的易感期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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