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今天一切都能顺利。
青阳林对着唐糯最后一条留言叹息,杨帆轻拍他的肩头,不用担心,今天的事我保证十拿九稳。
能请你出山我肯定是有自信。青阳林摇头表示自己担忧并不是今天这场官司,已经是完全的准备,甚至没有给于韦洪一点翻盘的希望,如果在这样的前提下还能输了官司,那只能是天注定了,我担心的是我弟弟,这几天他没有给过一条讯息。
明明才二十出头,却像个老父亲一样操心。
青阳林苦笑着,没办法。
从住处到法院的路程至少要一个小时,为了避开高峰期,他们已经提早了半个小时到场,接到消息的媒体早就已经做好了收集一手消息的准备。
跟着青阳林一同下车的人就足够掀起轩然大波。
杨帆!有人认出了这位著名的大状,率先挤到人群的前头。
有些年轻的媒体在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压制到人群之后,必然失去了先手消息的播报。
继维护声誉失败之后,您的企业一再受到打击,请问这次的起诉缘由是为何?
外界声称于忠和前院长的死亡与您有关,既然您一口咬定无关为何不出面解释?
因为您母亲林淮岑一案让您起了报复心杀害前院长,您是否有违医德?
杨帆先生在几年前对外宣称自己不再出山,现在为何出现在这?
青阳林没有理会外界的纷乱,径直走进大厅。
杨帆于韦洪看到这个男人,就好像天敌相见,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天克。
好久不见,于韦洪。杨帆朝于韦洪递出手,于韦洪呆滞地看着那只手,傻愣地接触了对方,听到您父亲的消息我很难过。
为什么是你?如果不是身后就是一面墙,于韦洪觉得自己根本无法站在原地,杨帆当年受理的就是林淮岑的案子,于忠和为了保证那件案子可以把罪名完全嫁祸给林淮岑才找了这个男人,素来刚正不阿的杨大状,居然会听从过于忠和的安排把罪名压制在林淮岑身上。
如果这件事没有一个结局,我想这辈子我做梦都不会安宁。
青阳林去办理手续,而于韦洪却一把拉住了杨帆,杨帆,你是怎么答应我父亲的?压抑的声音能够听得出于韦洪正在控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我答应了于先生什么?我只记得我答应了申诉人的要求,而她也选择了认罪。杨帆言简意赅,逐字逐句却像是地|雷一般把于韦洪本就混沌的思绪炸成凌乱的棉絮,虽然您不是我的雇主,但是还是有必要提醒您,可从来没有以您现在的姿态来对待控方律师。
林淮岑是自己选择认罪的,是她自己选择不仅如此,而且杨帆是被她买通的人?杨帆这几年根本就不是因为愧疚而放弃了这个行业,而是在这几年等待时机,养精蓄锐?
于韦洪往后踉跄了几步,后背抵在了冰凉的大理石上,一丝丝寒意不知道是从体内往外窜还是石面上的温度透过布料贴上皮肤。
你看上去很不安。
宛若惊弓之鸟的于韦洪咋听到声音后,砖头的动作都有点神经质,在看清来人之后他又松了口气,是你啊你来做什么?
鲁尔先生很担心你,所以要我来看看你的状态。鲁尔扶住于韦洪,好让他站的笔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担心,起诉是一回事,但是没有证人的起诉就好比竹篮打水。
你说得对没错,现在他们只会逞一时的口头之快,他们分明已经没有了底牌。于韦洪仿佛被打了一剂镇静,从方才的慌乱到现在的游刃有余只是眨眼的瞬间。
房谨言还是挂着一幅笑意未散的表情,还有一件事,鲁尔先生现在很看重境内的关系网,你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如果官司打不赢于韦洪的眉梢不自主地抽动了几下,那你可能得有点危机感了。
于韦洪感受到自上而下的压力侵袭自己的大脑,令他更加慌乱的不只是房谨言的只言片语而已,在他赶往法院的路上,接到的消息让他心寒不只梁默和李鑫瑞,现在被挖出来的人越来越多,给自己压力的不再是已经处理干净的徐煜,而是鲁尔是否还愿意为自己施以援手。
放心,鲁尔先生还没有放弃你。
是吗?于韦洪报之一笑,笑得惨淡,鲁尔并不在乎我,倘若真的没有放弃我,那杨帆就不会出现在这。杨帆的存在就是数年前那个事件最大的漏洞,不稳定因素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自己没有抛下它的可能,只能等着时间结束。
青阳林他们逮捕的人在关系网内都不能算是巨佬人物,但每一个人都和于韦洪的事密切相关。于韦洪很明确青阳林是为了针对自己而逮捕的人,而鲁尔要想保全大局,就会宁可牺牲一些无关痛痒的小角色。
徐煜的死只能救我一时,就像于忠和的死一样,没有意义。于韦洪拖着疲累的脚步离开房谨言身边。
第279章 第两百八十回
早10:00
从立案到庭审最少也要二十几天,你这是早有打算。杨帆收拾着桌面的材料。
我不打没有准备的仗。青阳林颔首,话里带着笑腔,在于忠和死后我就已经开始提出申诉,再来就是需要给自己一个破釜沉舟的准备。
庭审的主题从于韦洪违法集资拉开帷幕。
于韦洪一度以为青阳林会从一百五十万这件事咬死不放,但没有想到他的切入点竟然会是和自己非法集资一事相关。
事情从去年青阳林开始出现在一街的EB,并假借合作的名义与于韦洪和佘耀文他们密切接触得到的一手信息。
当年的黑工厂以及对斗兽的声誉破坏都有了落实,青阳林拿出的证据没有一点差错,即便如此
针对假酒加工厂一事,我方要求展示5号证件。于韦洪的律师早在看到对方是杨帆是就已经自乱阵脚,根据对方提出的种种罪名,自己只能见招拆招,处在相当被动的位置。
证物被投射在银幕上,上面是加工厂与EB之间的供应交易,上面签署的姓名只有何風。
于韦洪会坚决表明自己与加工厂无关,这件事是在青阳林的预料之中,只是青阳林也并不打算把格局框死在加工厂这一件事。
由于控方律师有诱供之嫌,我申请停止提问。
控方律师请注意,继续发言。
杨帆提出一位证人。
于韦洪没有见过这个人,疑惑地看着证人入席,这是青阳林给于韦洪的一个惊喜。
早前几月。
我可以帮你收购AX,也可以扶你上位。青阳林早在之前就和这人有过交道,但你必须为我做点什么。
去年我继任丽都,在收购AX之后对账目有过清点。于韦洪这下清楚来人的身份,这是自己在失踪的那段时间里继任丽都的董事,上任董事留下的账目不明有了结论,其中交易频繁的就是于韦洪先生旗下的公司。
丽都倒戈向青阳林?
请出示证据。
于韦洪看着三十余家公司名称详细列出,浑身已经脱力,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青阳林确实只做有把握的事,他的证据无懈可击,要么自己认罪要么保持沉默,不论哪一种方式自己都是默认有罪。
三十余家皮包公司的存在已经被昭告天下,丽都董事提出的证据很充足,何風嘴里无法套出的信息,丽都董事却很清楚于韦洪利用商品营销和生产经营,将T国和F国的假酒生意包揽,以低成本高收入的方式借由EB向外销售。
至于这笔非法集资所有的资金的流向。杨帆掌握了主场,他伸手指向了在一旁的卫亓。
历时三个小时,不得不进行休庭。
庭审是以直播记录的方式对外展示,这不是双方的辩驳,而是青阳林单方面的压制,不仅如此,他的所有论证都有理有据。
曾还在舆论顶端的于韦洪现在已经被完全压制下风。
不得了,你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刘川楠接到青阳林消息之后立刻就给他去了电话,你不知道现在外界的言论,包括这个事件已经掀起了多大的舆论风浪,你这事会挖出多少幕后?
不好说,总之会是一项大工程。青阳林挺不在乎这件事会牵扯到其他领域的人,毕竟其他领域的人他有接触,既然各自立场一致,自己是必然不会出事,他们也不过是需要一个出头鸟,不如这出头鸟就由自己来做,只不过是放手一搏而已。事成了自然是好,如果失败了唐糯有慕缇查保着,弟弟有青阳家的人保全,把损失降低到最小,无非就是自己承担一切。
唐糯要是在你身边,你也不敢这么做。
青阳林叹了口气,你现在也用不着和我说他的名字,哪怕是让我有了一瞬的动摇,我怕之后都会影响我的决断。
有的时候觉得你的理性太过偏执。刘川楠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劝都没用,这是青阳林的性格,带着来自血缘里的固执。
鲁尔不会不知道消息,而那些所谓的上层终于明白其中的关系,如果现在还在依赖着于韦洪,他们也不过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怕于韦洪确实是联系佘耀文的桥梁,但也不代表鲁尔就是一个弱势的存在。
门槛都要被踩烂了。鲁尔不慌不忙,和面前的葵因闲谈,葵因身边的容华在看到消息之后便匆忙赶到鲁尔的住所,她畏惧外界的舆论,危机仿佛就在眼前,现在被鲁尔挡在身前。
这个时候在风口浪尖,你还让一堆人聚集在门口?葵因指着大门,你是怕火惹不到自己身上?
你急什么?该着急的难道不是外面那些人?鲁尔倒是对葵因有如此大的反应感到趣味,你是在担心我吗?
想多了。
果然你心里就只有塔星。鲁尔佯装心痛的模样,你是担心塔星会受到这件事的牵连而已。
塔星和鲁尔之间关系紧密是一回事,可葵因现在也不担心塔星在鲁尔手上可以毁成什么模样,她坚信自己认可的青阳林可以把塔星经营的如葵祁扬所希望的那样。
葵因避开了身边容华的触碰,对于自己的母亲,葵因已经厌倦了还要在这样的节点安抚她的脆弱,不要总是摆出和自己无关的模样,于韦洪的事不是和你们毫无关系。
鲁尔拿起嗡响的手机,用某种戏弄的眼神看着葵因,确实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有些人实在不老实。
不老实?葵因心脏提到嗓子眼该不会是指唐糯?
鲁尔对着葵因耸了耸肩,装作无辜的模样,似乎是摆出这样的表情就能和许多事情脱开关系一般
唐糯实时关注着青阳林的庭审动静,看到现在发展的局面,青阳林处在相对优势的局面,只是早上听到的消息让他有点不安,杨禹突然告诉自己在监狱里的徐煜被人杀害,这一幕让他很难不想象到和派吞有关的死因。
难道又是佘耀文办的事?
应该不是,佘耀文目前在T国,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把手伸到境内。巴颂是这么说的,唐糯觉得也有些道理,对于徐煜这个人要是佘耀文早想除掉也不会总是等在节骨眼的时候下手,这要冒多大的风险?
经过几番思索,能够觉得徐煜的存在构成压力,并且还有这样的手段估计只有鲁尔的人。
青阳林占上风,但是徐煜一死那不就死无对证了?
下午15:00开庭
于韦洪踏进法庭的脚都在颤抖,难以找到支撑自己行走平稳的支柱,他刻意躲避了网络上所有的言论,但是还是难以逃脱那些所谓高层对自己的施压。
鲁尔先生,求求您了
于韦洪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鲁尔身上,他不能被定罪,也不能入狱,这是他好不容易换来的地位和价值,怎么能轻易功亏一篑?
谁都好,是哪个死了的徐煜干的好事,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冷静点。鲁尔的语气倒像是在冰面上滑过的雪片,冷上加冷,徐煜已经死了,既然已经是个死人了,你还有什么罪不能施压给他?这事你应该很熟。
这话几乎和房谨言所说的如出一辙,不房谨言就是替鲁尔传话的,事情只能被终结到这一步。
于韦洪神不在身,踏入席位时被椅腿绊了一跤,差点跪在地上。
于韦洪的确进行了集资,但一切都是和合作方有合同来往,其中钱的流入供认不讳,但实际上并非本意。
事情似乎又有了扭转,于韦洪主动承认了自己非法集资的行为,并且声称一切都是被上级领导徐煜施压被迫做出了这样的行为,一切都徐煜为了满足自己的私语,借用于韦洪的名义开设皮包公司获取巨额利益。
而徐煜的罪名聚众嫖|娼等,都被于韦洪重新拿到桌面上进行阐述。
可真是把自己摆在好人的位置上,所有和他毫不相干。青阳林看着怅然泪下的于韦洪心里满是不屑。
于韦洪端着哭腔,嗓子里被糊了浆糊一般朦朦胧胧,因为父亲的治疗需要高额费用,我承认自己是被一时的巨额返利冲昏眼。言至于此,于韦洪的陈述也达到了他的目的,并非我本意,我的行为都是受到了威逼胁迫。
父亲死了还要被当做道具使用。杨帆压声说道,于韦洪还真是孝子。
于韦洪的脚软给他的演技平添几分真实,踉跄地回到他的位置,落座后他甚至怀疑呼吸和心跳是脱离肉体的。
你是否确认自己是被迫非法集资?
我确定。
同样的询问,杨帆重复了三遍,不变的语调就是把板上钉钉的事入木三分。
主动行为和被动行为的量刑标准不同。杨帆再一次确定了难以撼动的结论,这句话显然是说给于韦洪听,只是对于不知悔改的人这话连警醒的作用都没有,在于韦洪先生多次肯定自己是处于被动的角色为前提,我请求一位证人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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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又被捡走了!——余叁公子(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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