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一直都很清楚,无论覃老曾经做了什么,但是终究是自己的父亲,他们之间确有隔阂,但也只有自我消化,没有理由轮到别人对自己的家事指手画脚。
这件事我们已经从唐飒那里得知了。分明是巴颂提及他人的家事,现在却摆出一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模样,但佘耀文同样打算这么做,或许说他为了报复唐飒,又或者是覃老,两者皆有关系,这就是为什么当初他要和唐飒争夺对唐糯的抚养。
还有什么是你知道的?
佘耀文当初那么急于把唐糯留在身边又是什么原因?巴颂知道的不少,可以说当时凡是和塔星相关的人,多少都会有点了解,只是一直不知道当年年幼的两个孩子长大后都去了何处只不过他在等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既是覃老给的,也是青阳林催化的。
阿秋抿紧双唇,他无法反驳,早在青阳林已经准备好解决一街的陈旧往事时,自己就已经提醒过他:如果回到一街,就会见到唐糯,但同样的会把唐糯卷入很多无法预料的事件里。
自己也试图用自私来谴责过青阳林,可青阳林却因为唐糯经历含冤入狱的事选择必须回去。
因为青阳林的多管闲事因为他的性格和父亲最像,都是一样的倔强。阿秋苦笑道,你知道我清楚这些事。
你是跟着父亲长大的,你会回到青阳林身边,想必开始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唐糯。
阿秋撇过头,不愿意别人看透他的愧疚。如果不是因为接触过唐糯,如果不是因为受过他的照顾,又或者自己真的希望青阳林能够得到分毫的关怀,或许自己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听父亲的话。
唐糯的出现,是为了顶罪,你说的没错。阿秋才发现亲口承认这件事是多么的如鲠在喉,从林淮岑死后,覃老就有意让青阳林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把他一个人抛弃在F国,青阳林也很顽强地在黑线市场里开辟天地可相应的背负了一定的代价。
确实,一个已经洗白平安度过蜕化期的覃老,怎么会容许一个有着黑线市场背景的孩子。
青阳林的成功依旧属于他,而他的代价却要假儿子唐糯来背负。阿秋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都在心里暗自谴责覃老的不近人情,还有他们这些人刻意用高高在上的姿态来掩藏的卑劣,听起来就很讽刺了,更不要说还要在青阳林爱上唐糯之后还要做这种事。
巴颂的神情不好形容,难得从他那张难以瓦解的脸上寻找到名为悲悯的情绪,他以为是爱上,其实是伤害?
阿秋不愿再多说,他从小生活的环境优渥,除了他的父亲,还有他的哥哥,一直到他隐瞒身份来到唐糯身边,也一直倍受照顾唐糯渴望着平静的生活,甚至希望重回校园,始作俑者竟然都是他们这些人,凌驾在他人的痛苦上换来的安稳。
说实话,我们本没有插手在这件事的必要。巴颂对阿秋所说的话有一丝动容,或许是有了共鸣,就在前不久自己的弟弟才发生了那样的惨剧,但是,唐飒选择成为慕缇查的人也是为了更好的庇护自己的孩子,我们就不能放任别人再挑衅慕缇查的威信。
阿秋冷哼一声,你们就是这种该死的家族意识才会害死自己的弟弟。
互相挖苦显得毫无必要,但是阿秋还是这么幼稚地做了,似乎这样才能给自己带来一点宽慰。
你很清楚佘耀文留着终究是个问题。
如果不是因为出了派吞这件事,你们可能还没什么危机意识。巴颂来带着很明确的目的,虽然这个要求听起来很自私,但确实是唯一解决佘耀文的办法。
又要开始了这种无限的死循环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阿秋扶着额头。
把唐糯当诱饵吧。巴颂终于亮出目的。
阿秋拒绝的很果断,不可能。
我不是在询问你要不要这么做,我只是来告知你有这件事,且有这个准备。
唐糯是唐糯,他凭什么任你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摆布?阿秋听到这,心里一阵泛酸,他后悔了,哪怕让自己的哥哥见不到唐糯让他接触不了那点温存,不该让唐糯卷入不相干的事里。
不是和他无关,而是这些事已经是他无法逃避,真以为你们在保护他?巴颂看着阿秋提起手边的杯子,你们是在逃避自己,他必须知道自己的作用,而不是依附在任何人身边不是吗?
杯子在巴颂耳边擦过,在他脑后炸开,宣泄着阿秋对其言论的不满。
说够了就滚。阿秋很清楚巴颂要做什么,既然佘耀文想要从唐糯下手,就从唐糯这里找漏洞,但我们不需要你的庇护。
这可不是由你说得算。巴颂起身要走,你们是青阳家的人,而唐糯已经是慕缇查庇护下的人,我们不会让这样懦弱的人留在慕缇查家。
阿秋语气急促道:他是个人啊
你们也知道他是个人吗?
阿秋抬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巴颂,手指不住发颤,并不是愤怒,而是懊悔
第276章 第两百七十七回
真是噩梦的一天唐糯疲倦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阿秋今天怎么了,在身边异常沉默,派吞的死我也没觉得遗憾,只觉得后怕,想起来背后都会发毛。
不用担心,你不用担心。阿秋安慰道,但感觉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唐糯奇怪地翻了个身,看着心神不宁的阿秋,我不会有事,毕竟现在我和慕缇查之间是有联系的。
连你自己都承认这种关系了吗?
别这样看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唐糯拧起眉头,闪烁着目光,你知道我没有依靠的势力,如果我不能独当一面,只会是青阳林的累赘。
我们其实并没有这么想过你。
阿秋的话被唐糯拦截在半路,可能是说话的声音太小,也可能是唐糯目前的表达欲太旺盛,喋喋不休地说着遭遇的事,包括了唐飒纹上了慕缇查家徽的事。
我知道唐飒事抱着保护我的心态,但我也不愿意让他一个人留在慕缇查,今天是派吞,我会害怕下一个人是他。
阿秋手捧着杯子,把嘴里的话一再往下咽,最后给了一个唐糯勉强的笑意,我能理解。
青阳林也是如此,他也曾畏惧过在林淮岑遇害后,会早遇到下一个不幸的人是唐糯。
其实已经不愿意再去体谅你们
唐糯在阿秋低声自语的时候,他只感觉到自己的眼皮逐渐沉重,还没来得及应声,就深深睡去
对不起。
一声歉意被屋内的黑暗笼罩,正如巴颂所说的那样,事情的走向不是告诉他们就能有所逆转,而是唐糯会朝着这条路继续走,或许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哥我犯错了。
青阳林听罢,身子往后倾靠。
书房只靠着一盏灯维持着不值一提的温度,阿秋靠在墙沿,单手捂着双眼,不怪你,你已经做的够多了。哥哥对自己严厉,但是他会刻意弥补亲情,长兄如父一词青阳林可以说做的问心无愧,我只希望你们可以平安回到我身边,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隔日,唐糯看着阿秋离谱的黑眼圈纳闷。
你是失眠了,还是昨晚被人揍了?唐糯递给阿秋一枚水煮蛋,敷一敷,看上去像个吸血鬼。脸色也不好看从昨天晚上阿秋就有种神不在身的感觉。
我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而且我很想回国。
再坚持两天,明天就15号了。唐糯揉了揉阿秋的头发,要不明天晚上的港口你就别去了,有杨禹他们部门的人跟着,你应该能放心。
阿秋摇摇头,无声地否认了唐糯的提议。
唐糯贴了贴阿秋额头的温度,确保他没有发热或者任何的生理不适,昨天房谨言还告诉我要拖延他们部门的动作,我猜他是怕这事会牵扯到鲁尔身上。
是啊
唐糯绝不会这么老实,在联系过仓库管理人之后,他决定下午先一步去总仓的位置踩点,阿秋放心不下还是托着疲惫的身子跟着他总仓。
总仓的位置很偏僻,是位于港口的另一个方向,更详细的来说,是位于一个相对独立的海岛上,而那里有一座被废弃的灯塔,早上看是一片荒芜,晚上看更是没有人愿意往这片海域靠近,谁知道里面是有人还是鬼
这就是总仓?唐糯诧异这个地理位置倒是相当别致。
房谨言先生有交代过,需要您熟络总仓的生意。管理人是开着游艇去的灯塔处,如果不留意,只会以为是某些打渔的小村户经过,以后生意上的往来都是每个负责人都必须亲自操办。
唐糯有些奇怪管理人为什么在之前没有和阿秋提到所谓房谨言要自己熟络生意。
而且这件事不应该是佘耀文来操办?
佘耀文已经来T国了,他有没有来找过你?唐糯疑惑道,这间总仓没有太多的空间,根据管理人的介绍,基本是有人在这等候,从货轮上卸货放在岛上,随后便利用游艇把货分散带走,可见实际总仓的货运量并不大,在市场的流通是难以辨别的。
管理人表示昨天才见过佘耀文,唐糯便又询问佘耀文的去处。
你不会是打算去找他吧。阿秋拉住唐糯,不行,你不知道那里多危险,绝对不能去。
我没有说要去找佘耀文。
我也没说你是要去找佘耀文。阿秋收紧唐糯的手腕,你不要以为自己现在被慕缇查罩着就可以为所欲为,慕缇查当年为了洗白可是惹怒了不少势力。
两人在港口僵持着,唐糯直勾勾的目光看得阿秋有些发毛,杨禹他们都没找到佘耀文的下落,如果我不去找他,他就在暗处,我才真的危险。
我让你来T国不是放任你由着性子来。
我也同样不是来旅游
两人的争执被一通电话打断,铃声被海风卷得老远,唐糯一度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但是看清来电显示之后又巴不得是自己幻听了。
管理人和我联络过,说你才离开总仓。
是啊,我还正打算去见你,只是你在的地方貌似并不欢迎我。唐糯瞥了眼阿秋,嘴比动作快,就算阿秋拦着自己,自己也得找到佘耀文,而不是由着佘耀文把自己推到总仓的火坑里。
佘耀文反而轻笑道:你不来怎么就知道我不欢迎你?话音落地,唐糯又听到佘耀文那便似乎还有人,因为他们正在用某种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嬉笑,人即使语言不能互通对嘲讽或辱|骂的词语都格外敏感。
如果佘耀文不打这通电话,或许唐糯还真的会因为一时头热就跑去找他,但是现在这显然是佘耀文算好了自己回去见他,就差没有专车迎接。
阿秋一路上都在和唐糯置气,自己如何劝他都不管用,还不如佘耀文一通电话来得到有效果,气得他牙根发疼。
我算是明白了,我的话在你看来都是碍事。阿秋还是第一次发小孩子脾气,侧过身背对着唐糯,那条街在十几年前是出了名的混乱,你进去是打算被人掏心挖肾还是打算被丢去声色场所?阿秋嘴里老妈子似的说教就没停过。
原谅我吧,我心急就上头
在外人看来,鲁尔身边是他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他认定的未婚妻,一个是他宠溺的妹妹。
还好,Helens被青阳语接走了,真是虚惊一场。葵因茶杯顿在唇边,满是心事。
鲁尔神情凝重,周身的气压一度让人喘不过气。于韦洪的事房谨言本就没打算隐瞒,不能因为一个于韦洪让我们的关系网破裂。
房谨言清楚鲁尔现在对佘耀文的势力颇为警惕,尤其是于韦洪在依附着鲁尔的势力的同时,还在讨好佘耀文
葵因支着脑袋盯着房谨言,这个男人野心不见得小,却是鲁尔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是真的隐藏的好,还是鲁尔都不想戳穿他的心思?
还有两件事,一是维斯因为鸽子血有了动荡,二是听说唐糯最近有调查劣质珠宝之嫌。
他这是在做什么葵因不敢吱声,迫切地希望从房谨言的表情中挖掘到一丝瓦解。
你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说,很容易让人误解,还是你故意要挑拨关系。鲁尔说话直白,言下之意就是房谨言怀疑唐糯和鸽子血的事有关联,唐糯当时就没把真货给艾瑞克,这件事毋庸置疑。
鲁尔先生,我们知道您对他有所偏爱,但是不排除他和维斯还有联系的可能。房谨言难得严肃,从语气里听出了不容反驳,更叫人诧异地便是鲁尔也会采纳他的意见,尤其是在出现内卷的时候,我们的人更要保证干净。
嗯,你说的有道理,借这个机会再考量唐糯的可信度也不是坏事。
葵因开始重新审视房谨言这个男人,这么看来鲁尔好像会依附他?
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房谨言离开后,鲁尔转头和葵因交流,你信任唐糯吗?
比起唐糯,我更认为是佘耀文,毕竟刚时候送去维斯的货是佘耀文安排的,其次佘耀文可不老实。
鲁尔单手扶在葵因身侧的扶手上,我想你不会告诉唐糯吧。
你如果不信任,大可以像以往那样监视我。葵因把自己的手机递给鲁尔,如果我这么做能换来你对唐糯的信任,也值得。
看到葵因还是明事理的,鲁尔还算放心,之前还在担心葵因会不甘心脱离市场,现在看来她好像已经适应了相对悠闲的生活,每天在自己面前出现的频率很高,但凡有闲暇时间都在陪着尤兰达。
只剩下葵因和尤兰达两人时,葵因也很难保持自己的淡定,我知道你能联络维斯,这件事不能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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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又被捡走了!——余叁公子(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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