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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又被捡走了!——余叁公子(84)

    我很明确地说这不是猜测,但是如果年后的拍卖会确实没有出现假货那问题不在我身上而是于韦洪计划有了变动。佘耀文摆出的态度说不上诚恳,但也确实是给青阳林他们一个信息。
    拍卖会,是于韦洪的下一个目标。
    唐糯没有发话,只是仰头望着天花板,想起之前覃老交代给自己的任务说是要合并一街,可是,卫亓又有什么作用?视线下瞟,发觉佘耀文似乎在打量自己,然而没有明显的视线。
    现在他想要抱着青阳林的大腿,从而摆脱于韦洪。可是他又拿自己的真实背景控制自己,说白了,这条老奸巨猾的蛇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为了青阳林办事,而是牵制住自己,顺便牵制了青阳林。
    他才是想要一街的人。
    不,所有人都对一街虎视眈眈。
    覃老可真是个人,这不就是把我推到风口浪尖?唐糯咬着手指头,神都游到覃老家把人揍一顿了。
    店里气氛沉寂,各自怀抱心思,直到猫打了个喷嚏才把极尽打破,随后就看着他扑进佘耀文怀里,看得另外两人不自觉地一阵恶寒。
    青阳林揪起眉头,我怎么有种自己被绿的错觉。
    别这么看着我,那是假货。唐糯瞪圆双眼。
    我知道。青阳林偏了偏头。
    唐糯掐了把青阳林的大腿,知道还看?!
    两人眉来眼去的,猫突然笑出声,青阳先生,我和糯糯哥长得一模一样,你会喜欢我吗?
    青阳林摁住醋坛子被踹飞的唐糯,冷言回道:不一样,而且不喜欢。
    猫咯咯笑的欢,他就着坐的姿势调整了一下,面对着青阳林和唐糯,猫的母亲去世的很仓促,是蛇哥收留了我,所以我最喜欢蛇哥。歪着脑袋,双手搭在桌面上,露出了和唐糯相同位置的伤痕,如果蛇哥不要我了,怎么办?
    佘耀文手指顺着猫的后脑勺往下滑,停至腰椎,那个灵动柔软的少年爬上桌子,凑近青阳林,手指探向他的领口,半路就被唐糯拍开,你手是不要了?
    给你准备的礼物收到了吗?猫没有搭理唐糯的狠厉,只是自下而上盯着青阳林。
    猫说话的声音很轻,几乎只有气息流动,青阳林结合刚才所说的母亲离世虽说疑惑却没有询问,只是轻嗯一声,看这架势难道不是佘耀文给的文件?
    猫手指抵着唇,示意他们两人不要说出去。
    唐糯看着他半晌,猫的眼里少了以往莫名的痴狂,现在看来却有一丝清透。这时,猫的身子猛地往后拖拽,两人看着少年的双眼瞳孔迅速缩小,再回过神的时候猫已经在佘耀文怀里。
    你是打电话叫我来的,就不可能只有和青阳林要说的事。唐糯不敢看佘耀文,今天他的眼神很不对,这人不会真的炼化成蛇,缠他身子吧,如果是一街的事
    佘耀文把话接过,外观改造是三月底开工,拍卖会在四月,在完工之前维斯的企业就已经入驻一街,成为核心市场。
    他急了。唐糯看着表面淡定的佘耀文,他是争夺一街几人当中最为劣势的一股力量,给他的时间不多,而他手中唯一的底牌就只有自己的这个假身份。
    我明白了。
    佘耀文一直都认为和聪明的人谈事最为轻松,尤其是唐糯这种被捏着自己都不清楚的把柄的人,很容易和自己站在同一条线上。
    猫目送着两人离去,唐糯才出店门就想起那个请柬的事,又想回去询问,去做什么?
    请柬,那个请柬的事情我给忘了。
    问了也没用,他会说等消息。青阳林把唐糯牵回来,并肩离开,像他自己都拿捏不清是什么时候能够用到请柬我认为这不会是近期的事。
    唐糯觉得有块石头堵着心口,上下不是,叫人难受的打紧,我总觉得,最近有什么很不好的事。
    我们遇到的不好的事,绝不会是最近才发生的。青阳林说着两人同时踩在了一片井盖上。
    噫恶唐糯拍了拍青阳林,你也拍拍我,我才不想走什么衰运。
    青阳林笑道:你有没有听过封建迷信不可有?说归说,还是拍了拍唐糯,这你都信,幼稚。
    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回
    于韦洪放下手里的照片,照片中的人挽着罗臣的臂弯笑得明媚,嗯无聊。手边又是一份文件,入目就是酒庄供酒时间和线路安排,也很无聊。
    儿子,可以出来吃饭了。
    不吃。于韦洪把手搭在腰侧,那个位置有唐糯用刀刺入的疤痕,那双眼睛无所畏惧又充满戾气。
    于忠和垂着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吃点吧
    滚!于韦洪撩开衣摆,手指摩挲着那一条神似蜈蚣盘旋的伤口,看样子这几个人身上藏了不少东西。从伤口抚摸到胃,能够感觉到饥饿带来的钝痛感。
    正当于忠和正在纠结该如何处理这些食物的时候,自己的儿子从楼梯那头下来,看着自己的眼神冷淡无感,仿佛自己不是他的父亲,只是他的一个佣人一样。
    我觉得,钱真是个好东西。于韦洪的餐碟里盛着浓汤,稍微搅动抬起勺子就有一串粘稠的液体滑落,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希望拥有什么,或者你渴望有什么地位,我都能帮你实现。
    于忠和沉默不语,唯唯诺诺地坐在桌子对面,面前的食物索然无味。
    一个科研失败而推卸罪行的男人,现在坐在我对面像条狗一样看着我的脸色做事。于韦洪讥讽着他的父亲,只要看着他羞愤的模样就让人心情大好,有时候,我也理解唐糯对这个世界上的种种不公而不平,但可惜的是,他做不到我的份上。
    于忠和的手微微颤抖,分明只有五六十却有了七八十的沧桑感,甚至更多的畏缩,韦洪
    碗碟被掀起,温热的汤汁飞溅,甚至落在了自己父亲的手背上,看到你我就恶心。
    我是你父亲!你能不能学会尊重被于韦洪的冷眼打回的话语,那一点靠着血亲支撑的尊严也不复存在。
    好的,父亲。浅浅一笑又迅速收回表情,只是随意敷衍。
    唐糯在家里研究的一百零八道菜谱已经完工,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马上就是要投身,新的一年新的悲伤,呃不是,新的奋斗!青阳林从报纸后露出好奇的目光,看着里面志气满满的某人,怎么能不吃顿好的,犒劳自己?!
    那确实明明是让他住在身边满足口欲,没想到一天比一天忙。青阳林暗自腹诽了一句,木糖长得也大,明明是两只公的大概是随了主人,也挺好,绝育都省了,别咬沙发,出来要被打。木木似乎听得懂一样,立马就松口,接着就投身于和糖糖的嬉闹。
    阿秋站在厨房门口看了一会儿,坐回哥哥身边,那个律师,想见糯哥。
    嗯。
    我怕糯哥会揍人。
    青阳林噗嗤笑道:不会,你糯哥又不是只靠着莽劲做事。
    用餐的时候,唐糯倒是没有任何意见,答应的相当果断并且把三天后的见面直接提前到第二天。
    隔日
    唐糯在出门前,蹲在厨房角落捣鼓着什么。
    就是你这混蛋,把阿秋灌成那样?!律师瞪着双眼,面前杵了一根擀面杖,你说你也一把年纪,折腾小年轻有意思吗?!青阳林扶额叹息,他得把昨天话收回,这人脾气是改不了了。
    别气,小伙子。唐糯就烦有人在他面前拿腔拿调,可人也是靠嘴吃饭的不吃他这一套,你这样算不算威胁?
    你唐糯卡了一下,那你,你确实只是喝个酒有什么问题?吃了没文化的亏,老子还辩不得了?!
    今天想见你,我一把老骨头可不想和年轻人发生矛盾。
    唐糯在笑盈盈的中年人面前吃了瘪,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行,我不说那件事。
    你们两可以出去了。男人朝着青阳林两兄弟挥了挥手,有时候你们在身边,他的依赖性很大。
    我懂。青阳林把门带上,就像看病时,父母陪在身边,叙述病状的时候往往不是病人的主观感受,叫什么?
    唐糯还在张望,青阳林一点门缝都不留给自己,脑袋又耷拉回去,我还没做自我介绍,我姓杨单名帆。杨帆朝着他伸手。
    我姓起名航,挺配我还扬帆起航,啥名字起得这么有灵性探出爪子牵着杨帆的指尖上下摆了摆,唐糯趴在桌子上就不想理人,反正阿秋我照顾了那么多年,喝到发烧就没见过,这事我辩不过你但不代表没完。
    唐糯。他们选择谈话的位置是在一个茶室,非常契合到一定年龄段的人独特的爱好,你得珍惜青秋给你争取的机会。
    阿秋做事我哪有不放心的。唐糯黏在桌面上,眼前多了一只茶杯,淡淡的清香洗涮着大脑,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杨帆垂着眼,面前是如琥珀一般温润的茶水,你问。
    你觉得把人随意丢在法庭,是什么感觉?唐糯自下而上地看着杨帆,看不清眼神,但是唐糯的眼神格外炽热。
    等着一槌定音。
    那你会这么做吗?
    不会。杨帆看着唐糯从桌子上爬起来,而且这是第二个问题。
    唐糯看着杨帆半晌突然笑出声,把面前上好的红茶吞入腹中。
    简直就是年轻气盛的莽劲,一不小心就暴殄天物了。杨帆有点心疼那一口琥珀,但还是迅速收回神态,我们来谈你的案子
    这边屋内的气氛算是调节到最正常的状态,青阳林和弟弟就在另一间包厢里静候。
    杨帆啊我是没想到你会去请他。青阳林拨弄着面前的茶宠,这样的环境看得让人犯了茶瘾,所以让店员给自己开了一间选了款茶,他不是在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山的意思了?
    唉,要不是为了请他我会把自己喝成那样?阿秋叹了口气,他可是禁酒主义,为了找他我也摆脱了不少人一场场轮着喝,讲真洋酒红酒一起灌,人受不住。分明和唐糯一样大,现在觉得喝茶比喝酒舒坦,估计有段时间看到酒就烦。
    青阳林忍俊不禁,看着弟弟的眼神多少有点愧疚,但他不说有时候把话说清显得太过疏远。
    别笑,有你这个哥,我真的是劳碌命,阿秋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青阳林煮了茶,当初,母亲那件事,也是杨帆负责。给阿秋续了一杯,证据链不足,导致我母亲背了黑锅,也在于父亲的无作为,也在于我
    你那时才初中,能做到什么,没必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那件事拖了三年,一拖再拖,轰动一时。青阳林卷密的睫毛微颤,覆盖了他的眼神,父亲为了洗白产业这件事根本就是置之不理,甚至害怕自己的事业受到波及,说实话,就是个人渣。
    我才是在父亲所谓的庇护下,出生就离开了母亲。这件事就像是两兄弟身上的伤疤,只要一天不解决,他哥就会迫使自己把结痂剥落,强迫自己去正视惨痛的过往,那份文件我看到了。
    所指的就是猫给的那份印着案发现场的图纸。
    是于韦洪,还是佘耀文,又或者是塔星?青阳林喃喃自语之后便是苦笑,母亲什么都没做错,可最后是她死了,不是那个男人。
    阿秋已经习惯了青阳林口中对父亲的责备,但他并不能多做劝说,因为对青阳林并不公平,想到如此阿秋摩挲着紫砂壶口,感受指尖糯实的触感。
    青阳林这头还在商谈这件事,白梨就给青阳林来了电话,我们查到了一件事,或许你有点兴趣。
    接着就是一串吱吱喳喳的电流音,伴随着依稀且模糊的人声,青阳林没有开外放但还是把音量调整到最大,努力辨别对话内容。
    这件事不能说出去。
    可你做的这是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青阳林瞳孔迅速紧缩。
    这副作用和致瘾有什么分别,你不清楚?
    只要你不说!
    这不能作为处方药,绝对不能!
    白梨那头的声音断开,这是在当时的实验室监控里录制的,已经尽全力把声音清晰化,当时参与研究项目的有你的母亲、青阳语还有
    还有谁?青阳林的反应有点大,着实把阿秋吓了一跳。
    于忠和。白梨那头有纸质材料翻动的声响,嗯,还有一位男性,但是他在去年因为脑血栓离世。
    青阳林用沉默回复了电话那头。
    还有,那边的打假组有点动静,如果你要自保还是早点把塔星洗干净。
    这你都查到了?
    白梨切了一句,干一行专一行。
    手里的茶已经冷却,青阳林的眼珠子灵活横扫,于忠和,那份违禁药物研究是他的成果,最后推卸在母亲身上。
    当时媒体对外称,母亲受不了舆论所以自杀,其实是于忠和陷害对吗?阿秋反应很迅速,那现在母亲真是研究成果已经到手了,证据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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