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鸣沉默的坐在地上,盯着窗外的院子看。
许婉匆匆抽了几张纸巾,“掩耳盗铃”地擦了擦几下脖子,跑到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的夏元鸣身边坐下:“对不起,昨天晚上我起来喝水回错房间了……”
夏元鸣转头,过了一会用手狠狠抹了抹眼睛:“如果不是现在,你不会和我在一起。”
许婉赶紧拿纸擦掉他脸上的水痕:“也不一定,我一直很喜欢你的……”她在心底默默补充“脸”,话说一半应该也不算谎言。她看夏元鸣还是一副悲伤的样子,继续说:“要不然我不会请你吃麻辣烫的,也不会和你一起吃午饭。我知道那些菜都是你做的啊,非常好吃。”
夏元鸣第一次听她这么说,声音不自觉就带上了哽咽:“那是你当时害怕我……”
许婉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不是啊,我早就知道你把我的照片删除了,还被你们老大揍了一顿不是嘛。后来不去吃饭是因为不忍心看你在那条路上越走越远。”她叹口气:“如果知道你出事,我会很难受。”
夏元鸣初中毕业送了一年快递,后来在年龄被查出后,被辞退,转而进了另一行:“黑社会”,成为一个黑社会里的最底层:混混。
他成为混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着老大去找一个初叁的女孩催债。那个女孩就是许婉。许婉一直很配合他们,砸东西、喷油漆的时候,她从来不会阻拦,甚至在他们砸完后还会给他们倒点水喝。那个时候的夏元鸣还很青涩,为了充面子,只能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但是那天其他人都有事,只让他一个人去了许婉的家,他的手足无措便无所遁形,喷完油漆后,他看着这个女孩,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婉一如既往给他倒了杯水。
他忍不住开口:“你一个人为什么会欠这么多钱啊?”
那个时候的许婉已经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她抬眼看了看对方,轻声说:“朋友生病了,借的钱。”她对这个男孩有印象,一看就是刚入行,身上的那点稚气还没有被消磨,以为自己装的很好,但一眼就能被人看穿。
夏元鸣回去后打听了关于许婉的事,他没想到这个小团体除了老大之外的人对她印象都很好,催债成了一种例行常规的表演。
“……许婉啊,很有义气的。她朋友得了大病,因为是个女孩,加上家里又没钱,就准备放弃了,她自己找上老大用房子抵押、又拍了裸照,借了钱。可惜后来她朋友耗完了治疗费就死了,那笔钱人家家里人也不可能还的啊……”
“……哎呦,你在想什么啊,这种未成年的小女孩,加上不满十四岁,万一我们做什么,肯定会被告的啊。她每个月也在打工,就是赚的钱还不够还利息的……”
不注意到这样一个人是不可能的事,不删掉那些被人议论的裸照也是不可能的事。虽然被老大揍了一顿。
某周,小团体没有收到钱。出于一种半带着炫耀的心理,夏元鸣和一帮混混在学校门口堵住了许婉。许婉吓了一大跳,只能解释说这个周的钱交了学校,下周一定会还。
然后晚上小团体的人堵住了背着行李在港口准备登上小渔船跑路的许婉。
……
老大对她的态度堪称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小心翼翼地送回去。夏元鸣很奇怪,旁边的混混则猥琐的嬉笑:“被大老板看上了,等满十四岁就——”他做了个无比下流的手势。
他们是盛世的浮萍。他们的命运是随飘在身侧的水流,是永远抓不到的存在。
他争取到了催债的任务,但是在第一个“五千块”打过来之后,他还是哭了一整夜。
借着催债的名义,他又见到了穿着高中校服的许婉,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超脱的仿佛就要羽化成仙。她看了一眼他:“这个星期他不在,回来了把钱转过去。”
没有出现名字,但俩人都明白那个“他”是谁。
夏元鸣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突然生出一种怨恨,为什么会这么平淡的接受这种事,为什么看起来还是如此云淡风轻。
他开始言语轻佻,用不存在的裸照羞辱对方,然而那双眼睛除了冷漠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他在渴求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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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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