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卿如梦初醒,忙要站直身子,却又踉跄了一下。
“师尊,师姐的事为重,师尊先同师姐处理事情吧,我去将点心拿出来。”
说着,身形摇晃着便要进去。
“师妹。”桃剑舒心情有些复杂,“你在山下受的伤还没全好吧?”
颜卿卿露出一个笑容来,“好了五六成了,劳师姐挂心。”
五六成??
桃剑舒面色一言难尽,“既然还未全好,你又是浇花又是做点心的,做这些活干什么,等养好了伤也不迟啊。”
似是被问住了,颜卿卿面上闪过一丝茫然。
她咬了咬唇,表情无辜,“我、我只是……”
“桃剑舒。”宋意在这时打断她,“你没看见卿卿受伤了?”
颜卿卿方才崴到了脚。
桃剑舒:“……”
不等她回答,宋意冷沉的声音又传出:“我原以为你懂事了些,可现在看来,你还是半分未变。”
“卿卿是你的师妹,便是受了伤,也不如区区一纸契书看得重要?”
桃剑舒无语了,“区区一纸契书?在你芝玉剑君眼中,女子的终身大事也能用区区形容?真厉害啊。”
见宋意面色立即沉了下去,桃剑舒丝毫不惧,继续道:“那请你,请剑君把我那区区一纸契书先还回来,我拿到书立马就走,咱们彼此一刀两断,眼不见为净。”
说罢,将自己怀里的契书拿了出来,拍在院中石桌上。
“喏,你的还你。”
锵的一声剑鸣声起,剑光闪过,契书霎时间碎成了粉末。
桃剑舒捂住自己的右手,心有余悸。
还好,还好她刚刚收手快。
不然碎的可能就不仅仅是契书了。
桃剑舒觉得宋意和小说里的人设差太多了。
小说里是谦谦君子高冷寡言,她只觉得眼前人喜怒无常。
而且他的三观也大有问题,就譬如方才说的那一番话——和颜卿卿崴脚对比起来,原主的终身大事叫区区一纸契书?
更何况对此刻的桃剑舒而言,契书还关系着性命。
这和“他失去的只是一条腿,我失去的可是爱情”有什么区别?
正想着,宋意的佩剑又锵地一声被拔离石桌。
“如你所愿。”
语落,宋意双指并拢于剑刃上一抹,佩剑逾之便自行脱出主人之手,被光芒晕笼着往竹筑中而去。
几息之间,逾之剑又重新出现在视野中,倏地横到桃剑舒眼前。
剑尖上,正是原主与宋意交换过的契书。
锋利的剑刃离桃剑舒的眉心不足一寸,剑气更是已将额前碎发悄然斩断。
桃剑舒悄悄咽了下口水。
她有理由怀疑宋意是在故意吓她。
“不是要契书么?”宋意的声音里仿佛带了几分嘲讽。
就好似觉得桃剑舒不过是在无理取闹,索回契书只是口上说说,实际却舍不得。
见他这副冷傲的姿态,桃剑舒十分不爽,当下硬气起来,毫不犹豫伸手将剑上契书扯了下来。
“多谢配合。”她扬着下巴道。
将契书妥善放入怀中,桃剑舒有模有样拱了下手,“那师尊与师妹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
说罢,当真也不再问其他,面容带笑地朝门外转身离开。
态度简直与方才要契书的迫切截然不同。
“师尊,师姐她这是……不会是我惹师姐生气了吧?”颜卿卿蹙着柳叶眉,神色担忧。
“不是。”宋意答得很快,收回落在桃剑舒背影上的目光,“不必管她。”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些许,桃剑舒连走路都带风。
宗中弟子向来不如何喜欢桃剑舒这个外来人,私下里更是将她的那些糗事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
故而遇着嘴里哼歌懒散漫步的桃剑舒时,纷纷上前问:“呦,桃师妹,这是遇上什么开心的事啦?”
“是不是又给剑君送了东西?剑君收了?”
桃剑舒竖起一指摇了摇,故作高深。
她心说那可不是,她可不愿意做宋意那种怪人的舔狗。
没听到八卦,那些弟子悻悻而回,只能在心里偷偷猜测发生了什么。
桃剑舒可没那功夫来一个答一个,索性都不理。
直到在女修弟子房附近遇见了塑料姐妹花阮瑶一行人。
自昨日与桃剑舒不欢而散,阮瑶心里便一直惴惴不安。
若是那蠢货真变聪明了,将以往她撺掇的那些事告诉她爹怎么办?
她正想着怎么去找桃剑舒修复关系,刚好见到对方,忙迎了上去。
“剑舒,你这是去哪儿了?”
桃剑舒在心下无了个大语,露出标准的虚假笑容,故意道:“去找宋意了。”
“剑君?”阮瑶惊了一下,旋即很快敛下不应有的表情,做出替桃剑舒开心的样子,“那是有好事发生了?”
桃剑舒点头。
阮瑶瞬时有些酸溜溜的,夹杂着嫉妒与不屑。
“什么好事?快与我说说,不会是真实结契的日子定下来了吧?”
“你猜。”桃剑舒吊足了她胃口。
阮瑶在心底暗暗吐槽桃剑舒无聊,面上却温柔笑着。
“这我哪猜得准,快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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