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宫女也道:“所以,读书识字总是有用的。”
她们看出了燕惊鸿的心思,都帮忙劝道。
程艳红忙不迭地摇头:“我又不去考科举,又不去当宫女,浪费时间学这些有什么用呢?何况听人说什么寒窗十年,连那些书生都要学上十年,我就算学得会,难道不是要花更久?再说我很笨的,不可能学得会。”
“程姐姐……”
“不必再劝,”燕惊鸿止住了宫女的话头,看着程艳红道,“前方的路已经摆在你眼前,你想走哪一条都随你,但我不想再劝你了,抱歉。”
她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程艳红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神色茫然。
燕惊鸿离开宫廷,直奔丞相府,把已经做好准备的“沈流墨”带到太傅府。
沈扶雪和韦云图沟通过真相后,韦太傅倒不怎么介意这些,他们聊了起来,随即发现他们之间有很多共同点,比如都十分推崇前朝的一位诗人,都是棋艺高手,都喜欢喝茶胜过饮酒,甚至连最喜欢的花都是同一种。
两人简直是一见如故,韦太傅惊喜地看着燕惊鸿感慨:“想不到你还有这么靠谱的朋友。”
燕惊鸿对他翻了个不甚优雅的白眼。
沈流墨若拜了韦云图为师,那么一出仕就是清流一派,如果她愿意在官场走下去,这个出身对她有很大好处。
当然,如果她不愿意,那也能从韦太傅这里学到很多东西,也多了一位聊得来的朋友。
何况,燕惊鸿其实也有些私心,清流一派在当年景王之乱后元气大伤,如今虽然韦云图起复,但仍然不足以与谢寒宿的势力相抗衡。
为了某些目的,她需要造势,造出一副两派势均力敌的假象,这就需要向清流一派输送些人手。这个计划在徐家村第一次遇到韦云图时,便在她脑海里成型。
晋宁长公主,从不放过任何机会。
—————
小玲正在院子里完成韦云图给她布置的临帖任务,看到燕惊鸿,便问起艳红的情况。
燕惊鸿如实以告。
小玲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提议道:“要不我去劝劝艳红姐。”
燕惊鸿以己度人:“你不会是练字练累了,想借机偷个懒吧?”
小玲哭笑不得。
“好吧,你想去就去,不过我得提醒你,徐子明之死虽然是他自作自受,但艳红可能会因此对你有怨。”
“我知道,”小玲点点头,“我只是想拿自己做例子,让艳红姐看看,开启新生活也没那么难,我相信她一定能走出来的。”
燕惊鸿觉得她挺天真,但毕竟试试也无妨,便没有阻拦。
于是,小玲在宫里待了一整日,铩羽而归。回府时甚至有些神色恍惚。
韦云图看到她回来,也有些感慨,程艳红此人,明明性子软弱可欺,却偏偏在某些方面又顽固得很。
当初他劝不成,如今燕惊鸿和小玲也劝不成。
劝得多了,对方还会哭给你看。
燕惊鸿说不再劝,就不再劝。她最近忙于政事,也的确没时间去苦口婆心地好言相劝。
反正程艳红想怎么活,就怎么活,若做了出格的事,自有人会来通知燕惊鸿。
小玲从宫中回来后,神色恍惚地念叨着“长得丑,性格寡淡,大字不识……”
韦云图一惊,说好去劝程艳红的,这怎么人没劝好,反而被对方带偏了呢?
他伸手在小玲脸前晃了晃,后者困惑地看他:“师父,你做什么?”
“我还以为你魔障了呢。”
小玲捧着脸:“没有,只是今天听得太多了,我现在脑子里全是这句话。”
“……”
第46章 他还从没试着挑战过身份……
燕惊鸿最近忙起来,就没再去分心去管艳红的事。
直到大半个月后的某一日,宫女来禀报,说程姑娘与吏部尚书之子交往过密,询问她是否需要加以干涉。
吏部尚书之子韩朗越,是位俊俏的年轻公子,在招待东雍使臣的宴会上也有出席。当时他还对艳红微笑着举了举杯,艳红也回了他一个笑容。
燕惊鸿对此人无甚好感,听到他的名字便皱眉问道:“交往过密?怎么个过密法?”
宫女迟疑道:“程姑娘似乎是对韩公子有些好感,自她十数日前与韩公子偶遇后,两人又约着见了次面,还定了第三次见面的时间。”
“也许她只是需要个朋友?”燕惊鸿猜测。
宫女摇摇头:“奴婢也说不好,但是程姑娘表现得怪怪的,颇有些神思不属,常常对镜羞涩微笑,所以奴婢觉得有必要来禀告您。”
“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燕惊鸿对她笑了笑,“提醒艳红一声,韩朗越此人是个风评不太好的花花公子,为人十分下流,但凡美貌些的女子他都想染指,还曾因调戏女子被我……被人当街揍过。”
燕惊鸿倒不觉得两人之间会发生什么,毕竟程艳红对徐子明的一片痴心有目共睹,此时离他的死亡才过了不到一个月,她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移情别人。
但该提醒的,总还是要提醒一下。
不管是当情人还是做朋友,韩朗越这个人都不合适。
“是。”宫女听令,准备退下。
燕惊鸿却叫住了她:“等等,宫里以前查过那些官员的秘事,其中有没有韩朗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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