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请坐。”燕惊鸿挠了挠膝上那只大花猫的下巴,花猫撒娇般蹭了蹭她的手心,又轻盈地跳下了她的膝头。
韦云图看着这只花猫:“这不是村里铁匠铺养来捉老鼠的吗?”
“是啊,去铁匠铺的时候看到了,就借来养几天。”村里的铁匠铺,其实就是一位会些打铁手艺的大叔,在村里偶尔帮人修补农具维持生活。
“你去铁匠铺做什么?”
“打了把武器。”
韦云图怔了怔:“什么武器?”
“看。”燕惊鸿指间寒光一闪,一把一指长的小刀出现在她掌心。
“这么小,切水果的?”
“这叫指间刀,可以杀人防身的,我总不能提着一把九环大砍刀横行乡里,”燕惊鸿把那柄小刀收回袖中,“不过您说得没错,也可以用来切水果。”
“……您这两日就做了这些?”韦云图还以为她这两日在忙着思考怎么存活,原来却还有心情去做武器。
“当然不是,我这两天还掌握了一样新本事。”
韦云图有些不信:“什么本事?”
燕惊鸿起身摘了一片树叶,把叶子置于唇边,给他吹了首不怎么着调的小曲:“看,我学会了用树叶吹曲子,村西王婆婆教我的。”
这小曲吹得不怎么在调上,但听起来倒也欢快,韦云图听着,嘴角也不自觉带了个笑。
燕惊鸿一曲吹完,放下树叶,对自己的吹奏评价道:“大概还需要多练练。”
“……”
韦云图此来,除了担心燕惊鸿的处境,也是怕她太过急躁,艳红的身体,此前便是由于超负荷的劳作和长期郁结于心导致体虚。此时燕惊鸿再急躁,也于事无补,不如放宽心,还能将养得快些。
但此刻他觉得自己的担心实属多余,“殿下在这里,倒是过得逍遥。”
“逍遥也是一天,愁苦也是一天,何必想不开呢?”燕惊鸿乖巧地等着韦云图换药,“反正伤没养好之前,我也没办法动身回京。”
“除了额头上的伤,艳红的身子也有些虚弱,我待会儿给您开个养身子的药方,其实之前给艳红也开过的,只是她婆婆不许她去抓药。”
燕惊鸿闻言叹息:“她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韦云图正要说什么,却看到之前一直找艳红麻烦的那位小玲姑娘端着两只盘子正从厨房出来,她看到院中二人,露出个嫌恶的表情,却没搭话,只是径直走到屋里喊大家用饭。韦云图诧异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哦,我对她说,徐家待我不好,婆婆天天打我,相公又常年不在家,我早就想走人,但婆婆怕我走了后没人做饭、没人使唤,才坚决不同意。她听了,就开始每天来帮忙做饭,特别殷勤,我劝都劝不住啊。”
“……”很好,我那天问你会不会做饭,你的确不会,但你会忽悠别人做啊。韦云图陷入片刻沉默,“你说你想离开,她就信了?”
“当然不信,她眼中的徐子明是块绝世珍宝,她根本不信我舍得离开,所以……”
“所以?”
“所以我告诉她我其实是和别的男人有了私情,那个男人终于答应要娶我,所以……”
“别的男人?谁?”
燕惊鸿摊手:“还能有谁?”
韦云图额头青筋一跳。
燕惊鸿的神色无辜极了:“您是想看我解决问题,还是想维护您在本村的名誉?”
第5章 少年意气
韦云图叹了口气,任命地给燕惊鸿换药。
“徐家人就任您在这里晒太阳?没催您去做活?”
“我需要养伤嘛。”
“您说要养伤,他们就没为难你?”韦云图根本不信,他又不是没见过艳红带着伤还要挑水担柴给一家人做饭的模样。
“我说服了他们。”
韦云图狐疑地看着她:“如何说服的?”
“特别特别诚恳地说服的。”燕惊鸿的眼神真诚极了。
“……”韦云图滞了一滞,以前怎么没听说晋宁公主是这般顽皮的人物,“他们没察觉到您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燕惊鸿刷地打开手里的折扇,摇了一摇,坦然道:“他们大概以为我疯了。”
“……”韦云图无言以对。
伤药换好,又重新将伤口包扎了起来,韦云图合上药箱:“再换两次药就差不多了,这段时间注意别做重活累到自己。”
燕惊鸿对他笑得温暖:“放心,劳烦韦大夫了。”
此时正值夏季,院子里响起几声蝉鸣。
燕惊鸿托着腮听得认真,韦云图有些好奇:“殿下以前未听过蝉鸣吗?”
“听自然是听到过,”燕惊鸿摸了摸重新跳上她膝盖的花猫,“不过宫里有宫人专门负责捕蝉,以免吵了各殿贵人们安歇。所以,这蝉鸣声对我来说还算新鲜。”
“所以,您能适应吗?”韦云图打量着眼前的小院,“这里和宫城的差距,何止天壤之别。”
燕惊鸿叹气:“我若说适应得很好,听起来也太假了。其实前日睡前我还在幻想,也许一觉醒来时我和程姑娘已经互换回来了。”
韦云图虽然想让她体验一下民间疾苦,此时却也有些不忍,劝道:“殿下随时可以取消赌约,等您身子养好些,在下会送您回京城,当然,到时候要如何说服其他人相信您的身份,就是您需要思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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