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了拉男子的衣角:“强子哥,要不就算了吧?虽然艳红姐想推我下台阶,但我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把她撞了下去,现在既然受伤的是她,你就莫要跟她计较了吧?”
这表面说情实则拱火的婊气发言,在燕惊鸿面前着实有些不够看,她闻言面无表情地看了小玲一眼,果然后者正从男人看不到的角度对她露出一个挑衅的表情。
男人被小玲这话一激,上前就要去揪艳红的头发,想像以往一样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出去打一顿。
燕惊鸿不闪不避,在那只手抓住她的头发前,出手迅速地握住对方的手腕:“我没推她。”
小玲闻言翻了个白眼,这么多次了,眼前这个蠢女人怎么还是不明白,没人会信她的话。她傻到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打,若她肯老老实实主动让出举人娘子的位子,不就没事了吗?
她不过是在徐家大哥落魄之时捡了便宜与他成亲,难道就要不知廉耻地占着举人夫人的位置一辈子吗?
男人骤然被眼前这个一向瞧不起的女人握住手腕,吃了一惊,大叫一声:“傻子才信你!”又挥拳去打她的头。
燕惊鸿自幼习武,就算力气没了技巧也还在,男人这一拳,在她看来简直满身的破绽,她顺势一个借力,抬腿就把人踹下了台阶。
男人骨碌碌地顺着台阶滚下去,台阶不算高,他运气好没受什么伤,只是摔得晕头晕脑的,一时爬不起来。
“我要推你,连你都躲不开,”燕惊鸿对着这位身材粗壮的男子指出事实,“我若要推这位小玲姑娘,你以为她躲得了?还被她反推下去?侮辱谁呢?”
燕惊鸿觉得自己难得这么讲理,但眼前两个人只是张大嘴巴不说话,让她生出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奈感。
“今年是哪一年?”她问。
没人答话,燕惊鸿耐心耗尽,伸手拎住小玲的领子把人拽过来:“我问,今年是哪一年?”
小玲抖着唇回答:“康……康平二年。”
“几月几日?”
“五月初七,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康平二年五月初七,时间没变,燕惊鸿心下稍稍松了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好了,你们可以退下了。”
没等眼前两个仍然张大嘴巴的人答话,燕惊鸿无情地把房门在两人面前摔上。
她回到床前,刚刚那简单的几个动作,就让她眼前发晕,不得不坐下来休息。
这一细看她才发现,这根本算不上一张床,只是用木板和稻草拼成的一个能暂时供人歇息的物件,稻草上铺着一层薄薄的褥子,和一条打了补丁的床单,甚至连枕头都是用一件旧衣服包着稻草凑合的。
燕惊鸿捏了捏眉心,环顾四周,屋子里找不到铜镜,她就把水盆端到窗前借着光照了照。
虽然盆中的水有些浑浊,但她还是一眼认出,这不是她的脸。
晋宁公主燕惊鸿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和她暴躁的脾气一样出名。
而水中映出的那张瘦削泛黄、仿佛连眉宇间都刻着愁苦的脸,从来都不属于她。
虽然看到双手时她就已经有此猜测,但这最终的确认还是给了她重重一击。
燕惊鸿暴躁地掀了水盆。
第2章 那个已经被生活摧折得近乎……
昨日入睡前,燕惊鸿身处金碧辉煌的寝殿中,由宫女们侍奉着更衣上榻,入眠前,还吩咐宫人换个床帘——那千金难求的鲛绡纱,也不过被她随口命人做成床帘,挂了几日,看腻了,便命人撤掉。
今天一醒来,她坐在几块木板拼成的床榻上,别说鲛绡纱了,床帘是什么?这个房间连窗帘都没有。
燕惊鸿环顾四周,整个人茫然又震惊。
她长居宫廷,自然见过冷宫的模样,在皇子皇女们眼里,冷宫已经是极为可怕的凄凉去处。但眼前的小屋,却是比冷宫的环境还要差上千倍万倍。
燕惊鸿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样简陋破败的房间。
她确定这不是做梦,她不会把这些见所未见的人、事、物梦得如此真实。
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怕是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这般场景。
好在燕惊鸿倒也不是一般的金枝玉叶,片刻后,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头上的伤还在流血,伤口必须立刻包扎。
当务之急,是先把头上的伤治好,才好去思考其他事情。
—————
她走出房间,目不斜视地迈过仍然倒在地上的男子,走出院门时,恰好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不怎么客气地尖声喊“艳红”去做饭,燕惊鸿理直气壮地无视了这个声音。
邻居家门口坐着一个五十余岁的妇人,此时看着她若无其事的模样,撇了撇嘴:“你婆婆叫你呢,还不去做饭?还想挨打不成?”
额头上的伤还在一跳一跳地发疼,燕惊鸿实在懒得在这种时候去理清这里的人际关系,直接无视了对方的问题,开口问道:“请问最近的大夫家住何处?”
妇人怔了怔,然后神色怪异地给她指了路:“韦大夫不就住在村东,怎么你还敢去找他?”
燕惊鸿道了谢,无视了妇人那副等着看热闹的表情,径直向东边走去。
沿路又问了两个人,才寻到了这位韦大夫的院子。
她敲响了院门,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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