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问出口,就犯了众怒,一群同学把他按在圈子中心,一顿猛揍。
“说什么呢你!徐大虾!”
“有没有敌我立场!啊?你站哪儿边的呢?”
“不会说人话就把嘴闭着!没人嫌你是哑巴!”
徐大虾抱着脑袋申辩道:“不是!我这是……这是帮大家问的啊!难道你们就不好奇吗?”
空气静默了三秒,众人不约而同地朝司徒玥看去,她坐在椅子上,眉目阴沉,不发一言。
众人这下拿书的拿书,抽凳子的抽凳子,把徐大虾又是一顿暴揍。
“谁好奇了?我一点也不好奇好吗?”
“司徒是什么人,难道五班的人不清楚吗?”
“你是‘四喜丸子’派来的奸细吧?”
“你个叛徒!大伙儿揍他!”
徐大虾被揍得“哎哟”“哎哟”叫个不停。
教室里吵得几乎要掀翻屋顶,还有书本在半空飞来掷去。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狮子吼:“干什么呢!想造反吗!”
众人回头望去,教导主任叉腰站在门口。
教导主任姓黄,对学生从来都没有一个笑脸,又是干得管风纪的这样没人性的活儿,脸上就差没刻上“铁血无情”四个大字,学生们私底下都叫他“黄面瘫”。
五班学生一见是他,几乎是在一眨眼的时间里,就各自回了自己的座位,迅速埋头苦读起来,一个个认真得仿佛是奔清华北大的苗子。
黄主任板着脸问:“司徒玥是哪个?在不在?”
刚刚还埋着头看书本的学生们,“唰”的一下,不约而同地把头朝司徒玥扭来。
司徒玥站起身,起得急了,椅子在反作用力下,和大理石地板划了一下,发出“吱”的一声刺耳声响。
黄主任就在这道声音里,面无表情地对司徒玥说了句:“出来一下。”
司徒玥在全班的目送下,挺着背,走出了教室。
司徒玥跟在黄主任的后面,下了楼,一直走进了一楼的政教处。
还没进去,她就听见了她的班主任潘艳华的大嗓子。
“嘿?你们挺会想的啊,要一个女生上台做检讨,还为了这事儿?你们以为这是文艺汇演念演讲词呢?缺不缺德哪?”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穿黑色线衫的中年男人劝他:“艳华,你注意点你的言辞!”
潘艳华憋了口气,好歹收敛了一下:“校长,对不住,脾气没收住,只是我就一句话,处分,可以,通报不行,上台检讨,更不行!”
他旁边坐的就是一班班主任冯老师,听了这话,第一个不同意,苦口婆心道:“潘老师,你何必动这么大肝火?难道就你们班司徒玥一个人做吗?我们班迟灏也做啊。”
潘艳华差点儿从皮椅上蹿起来。
“你还说?男生和女生能一样吗?小冯啊,你这个年轻人难道不玩贴吧的吗?”
“贴……贴什么?”冯老师有些没跟上。
“贴——吧!”潘艳华张着嘴,一字一顿道,“孩子们聊天的工具,你是没看到我们司徒在里面都被骂成什么狗样儿了,你们迟灏倒成了受害者,你说说,这男女能一样吗?”
黄主任咳了咳,政教处一众老师回过头来。
司徒玥被带着走了进去。
老师们围着办公桌坐着。司徒玥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只知道是学校的一些管理人员,还有几个穿着通勤装的男女,司徒玥更不认识,只能弯下腰,鞠了一躬,笼统地说了句“老师们好”。
老师们除了潘艳华、教导主任,都微笑着冲她点头致意。
有个戴着眼镜、穿着通勤装的年轻女人拉了一张皮椅,道:“来,坐。”
司徒玥拘谨地向她道谢:“谢谢老师。”
那女人笑了笑:“我不是老师,严格来说,算你学姐。”
司徒玥怔了怔。
潘艳华跟她解释:“这是你05届的宋依依学姐,当年的高考状元,去了北大的,现在在鼎沣集团工作,你多跟人家学习学习。”
宋依依笑道:“潘老师不要给我戴高帽子啦,学弟学妹们以后肯定比我更有出息,叫他们看笑话了。”
司徒玥勉强挤出一个笑,心底却一片惶恐。
鼎沣集团是湘中当年一个十分优秀的校友创办的上市公司,资产过亿,在整个湘市,几乎是龙头企业。
校友功成名就之后,也不忘当年栽培过他的母校,捐图书馆,修教学楼,所以湘中的图书馆就叫“鼎沣图书馆”,“高二楼”“高三楼”的招牌也是照着他的字体做的,湘中的塑胶田径场、校门口那阔气十足的喷泉、可以容纳上千人的大礼堂,几乎都和他有点关系。此外,湘中每学期的奖学金,也是这位校友掏的腰包,奖金相当丰厚,一等奖接近两万,就是一年的学费也没有这么多。
司徒玥得用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死死掐住大腿,才能让自己不发起抖来。
终于,有一个老师模样的人问她:“司徒同学,你和迟灏同学,是什么关系?”
司徒玥的脸颊烧了起来,低垂着眼,回答道:“同学关系。”
她以为自己说的声音很大,其实在别人听来,就跟含在嗓子眼里一样。
那老师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司徒玥嘴巴哑了一哑,刚想开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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