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着裙摆,裙边儿在脚旁翻生成花,生怕晚回家一了计长淮就要娶别人的一样。
姜凌离开后,计长淮的笔尖在纸上停留了许久,一个点大的墨将整张纸毁坏。
他又笑着摇了摇头,小姑娘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只是隔日,他似乎真的向铺门口张望了许久,但那个仰着骄傲的脸说要提亲的小姑娘并没有来。
而也并不只是那一天,应是隔了一年他才见到了那个小姑娘。
这真的不是姜凌故意不去,而是当天回到外祖父家中,她的皇兄已经将她的收拾好东西,因母后病重二话不说将她带回了京城。
姜凌也是第二年夏天才来到,才回到外祖父家,虽然心境不一样,但踏入城中就想起了她许下的那门亲事。
好在那司户当年就因贪污受贿被革职了,计长淮也没有被迫娶人。
计长淮还是安稳地做着那账房先生,他还是会来外祖父家送账本。
时隔一年再次相见,姜凌已经是十五岁了。
想起一年之前的幼稚行为和不告而别,她有些尴尬的无地自容。
只是计长淮还一如往日,淡淡地对她笑道:
“凌阳,别来无恙。”
第5章 宝石
十五岁的姜凌比去年稳重一些,但心性并没有改变。
“你说计先生喜欢谁呀?”宿州最大的银庄家的女儿何夕和姜凌是好友,两人最大的喜好就是在计长淮铺子对面的茶楼喝着茶水闲聊。
她跟何夕原来是不打不相识,因为一套头面起了争执,然后又发现喜好居然差不多,最后竟成了朋友。
“那谁知道呢?”
这就是姜凌与去年的不同,若是去年那个傻乎乎的丫头,一定会自信地说“我”。
“这不知道最后便宜了哪家姑娘。”何夕在楼上趴着窗户往下看去计长淮那个不起眼的小铺子,经常有些衣着鲜艳的姑娘夫人们常常进进出出。
计长淮在宿州城按里说也是不差人上门提亲的,只是一个都没传出他有应下的亲事,而且去年那个上门逼婚的姑娘家里还被首先等着问审呢。
“我娘可说了,计先生的学问瞧着都不比这城里的公子差是今年去参加科举,想必定是能中个举人回来的。”
姜凌也是怎么觉得的,她怎么也是跟在太学里混上那么几年的,她那些个皇兄们学问怎么样她最清楚了。
她可见过计长淮身后的书架,摆的满满当当,整整两大架子的书。
姜凌还问过,“先生,您这都看过?”
计长淮弯了弯眼睛,“那不是看过总不能是吃过吧?”
“那先生真是学富五车。”
“五车可装不下在下的书。”
这还真是计长淮的答法。
有时候真不知道他是真的有学问还是没学问。
不过姜凌知道他的算数确实异于常人,正巧前几日就瞧见了。
她随外祖母去庄子上收账,计长淮也在隔壁村庄为雇主办事,正巧碰上了宿州官员到田地里收税粮。
那本是荒郊野岭,就那么一个村落,办差的人厉声呵斥着,让他们交出今年的税粮。
那几户人家哭喊着刚到夏日,今年还没收成,怎么就又要收税粮了?
外祖母让她不要露面,这件事不是她们能管的。
她们离的很远,也听出来了这些官员收的税粮的苛刻。
只是这时计长淮站了出来,“这位大人今年春季朝廷里下发了荒地不再征收税粮的诏令,何来千升税粮之说?”
“你懂什么朝廷的诏令?按照这个面积,每一亩都要收三升税粮,都是按章办事!”前来收税的衙役恶狠狠地盯着这一个出头的楞头青。
但计长淮不卑不亢,“既然按章办事,那么请大人重新算一下田地面积。”
“荒地圭田、邪田居多,而你们全部用方田来计算。实际多出了些许面积。”
计长淮让人拿出了村落里实际测量的地图,村子里每年都是按照这个来缴纳税粮,但是村子里都只剩下一些老人了,他们也不明白这亩数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只是朝廷跟他们要多少就给多少罢了。
“原先你们得到的田地亩数是五百六十七亩。”
计长淮眼睛落在了那图纸上,写好的核定亩数,在看了一眼那图上画着的田地根本就对不上。
他看了一眼那图上的标注,按照那标注根本算不出这个数字,不到一会,他便得出了最准确答案。
“而实际上,面积只有两百三十七亩!”
前来收税的衙役皆是一惊,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拿什么妖术出来唬人,“你、你怎么知道就是这么多,这么快,谁知道你是不是蒙的?!”
计长淮镇定自若,捡起来一根树枝直接在地上算了起来,跟他们挨个掰扯清,每一块田地的算法,最后得到的答案跟他得出的结果也分毫不差。
“其中有今年新开垦的百亩荒地是不用征收税粮的。”计长淮一再坚持道。
衙役们哑了声,见村民们从哭天喊地,变成了个个愤怒地手持铁锹,不免有些害怕。
“可需在下去宿州府门前击鼓?”
计长淮看着衙役们灰溜溜的逃走,恢复了自己往日自信的微笑。
他回头远远的看见了一个红裙的姑娘正看向这边便知道是姜凌了,低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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